计划与多疑
第二天早上，梅林和亚瑟同格兰芬多的学生们一起吃的早餐。由于主考官们将在N.E.W.T.结束之前一直出席在教工席上，埃艾默瑞斯教授的缺席并不太引人注意。
“这地方真大。楼梯还会动，梅林。”亚瑟在哈利、罗恩和赫敏对面坐下时抱怨道。“看在上帝的份上，为什么？那是你的功劳，对吧？”
“事实上，并不。”梅林一边回答一边向双胞胎招手。“是罗薇娜。你讨厌它们我一点也不奇怪，一开始大多数人都是如此。尤其是戈德里克。”他研究了亚瑟一会儿。“你知道吗，我觉得你们两个定能一见如故。”
亚瑟眯起眼睛。“如果有必要，我保留日后为此感到冒犯的权力。”
“知道了。"梅林说着，往亚瑟身边挪了挪，给双胞胎留出坐的空间。
“怎么了？"他们同时问。
“今晚在伦敦的那栋房子开会，”梅林告诉他们，“出于安全考虑，我们希望能够在霍格沃茨开会，但邓布利多目前觉得带太多人进来过于可疑，尤其是考虑到考官还在，更别提像穆迪、唐克斯和韦斯莱先生这样的魔法部员工了。我们几乎确定他们中至少有些人正在被监视。”
“但去一个已知阿兹卡班逃犯的房子就不可疑？”弗雷德挑眉说。
“他们三个会先通过飞路到达陋居，”梅林解释道，“然后再和我们一起传送到伦敦。这样会好一些，但并不是长久之计。”
“我们终于要开始制定计划了吗，为了——”哈利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为了汤姆现身的时候？”
“计划如此，”梅林说，“邓布利多确信他会等自己‘住进’医疗翼后再发动袭击，但斯内普一直坚持我们要随时做好准备，现在我也开始赞同他了。”
在格兰芬多餐桌的角落里，几人沉默下来。周围的欢声笑语依旧在继续。
“那我们今天剩下的时间做什么？”哈利问，“总得有点我们能帮上忙的地方吧。”
“嗯——”梅林和亚瑟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们得确保亚瑟真正熟悉这片区域，这样他在战斗时才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虽然外场更关键，但城堡内部也得熟悉，以防万一。而且我们还在研究撤退计划。我们得准备好几条可靠的撤离路线，最优先的是确保学生的安全。”
“但你们会让我们参战的，对吧？”罗恩急切地问，“我们可不想躲在地窖里什么都不做，就那么干等着！”
梅林苦笑道：“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拦住你们。我们尽量让未成年不参与战斗，但不管我们是否喜欢，哈利都必须留下。我也敢肯定无论我们怎么说，他都会带上你们俩。”
“我们也会留下！”弗雷德和乔治异口同声地说。
“我不喜欢我全家都在这儿等着他袭击，”罗恩嘟囔道，“这增加了有人牺牲的风险。”
“现在你能理解我们的心情了，”亚瑟点明道。
然而，还没等他们继续说下去，几位教授就在礼堂里拦住了他们，想让梅林再次修复学院积分系统。斯内普和邓布利多教授、麦格教授一同走到了他们面前。
“把这修好，”斯内普低声不爽地说，指着那些计分沙漏，“我敢肯定，这问题是你搞出来的，而它现在搅乱了一切。”麦格站在一旁，不做声但神情严肃。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亚瑟质问道，试图挡在梅林前面。
“它到底是怎么运作的？”邓布利多倒是颇为兴致勃勃地问。
“这真不是我干的，”梅林一边说，一边把亚瑟推开，“我只是指出了创始者们没发现的系统漏洞。而且我会一直让它保持这样，直到有人弄明白怎么给人记‘虚数’分数。因为我真的很想看看会发生什么。”
说完，他变回了年长的样子，并恢复了亚瑟的正常状态，以确保他们不会因为在走廊里鬼鬼祟祟而再被抓到。
梅林、亚瑟和三人组一整天基本都在城堡里游荡，探索隐藏的房间和密道。弗雷德和乔治陪了一阵子，但午饭后就分开去送他们的产品了。
当五人因为找不到一个入口而迷路时（最终亚瑟让梅林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迷路了），哈利掏出了一张乍看之下像是空白的纸。
“我们可以用这个。”他试探地说，“这是个小秘密……但我爸爸和他的朋友们在这里上学时做了它。这是一个显示学校和里面所有人的地图。”
“真的吗？”梅林凑过去看那张羊皮纸，哈利念道：“我庄严宣誓我不干好事。”
“这魔法真是厉害啊……”梅林一边看着小点在纸上游动一边感叹道。
亚瑟从哈利的另一侧探头看着，问：“这会追踪学校里所有人的名字和位置？”
“除了梅林。”罗恩指着他在点群中的空白点说。
“亚瑟的名字也没显示。”赫敏指出。
她说得没错：在梅林能看到的点中，只有他们两个是匿名的。
“为什么是我们？”亚瑟问。
“我问过小天狼星。”哈利告诉他，“他是四个制作者之一。他说地图用的是魔法部登记的名字。因为你们是在魔法部成立之前出生的，所以不会出现在名单上。”
“有意思。”亚瑟说。
“挺瘆人的。”梅林嘀咕道。
“我猜‘服从魔’也会出现在这张地图上？”亚瑟问，完全无视了梅林的评价。
“呃，”赫敏迟疑了一下。
“只有当他在霍格沃茨的范围内时才会显示。”哈利回答说。
“不过他的真名是汤姆·里德尔。”梅林补充道，“所以我们得留意这个名字。”
亚瑟长叹一声：“这些名字都太奇怪了。在卡梅洛特时，我们的名字可都正常而体面。”
梅林嗤笑了一声：“说的跟你能拼出‘格温维尔’一样。”
亚瑟愤怒地反驳：“当然能！”
“骗子。”
“我能拼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只是个普通词汇，这不算什么。”
“呃，大家？”哈利打断道，“这是你们在找的通道吗？”
梅林和亚瑟立刻忘了他们的争论。
“啊！”梅林兴奋地说，“你说得没错，就在这里，不远了。”
“这可真是个好用的工具。”亚瑟盯着地图上自己移动的小点说，“如果你愿意展示给其他人看，这在晚上的凤凰社会议上肯定很有用。”
“当然可以。”哈利耸耸肩，“反正他们大部分人都已经知道它了。”
“小天狼星、莱姆斯、彼得和詹姆斯一起做的？”梅林猜道。
“嗯……”哈利回答，“你怎么知道的？”
梅林笑了：“只要有一个人参与，其他人肯定也会一起。他们四个在霍格沃茨的时候简直形影不离。”
“你认识他们？”哈利惊讶地问，差点把地图都掉了。
“不算认识。”梅林承认道，“我假扮学生时经常见到他们。不过那主要是因为我当时在跟着西弗勒斯，而他们和他几乎是死对头。”
“他和我爸爸？”
梅林摇了摇头：“其实是他们四个。他和莉莉一起对抗那四个人，不过莱姆斯看起来似乎不太赞成。”
“我妈妈和斯内普是朋友？”
“一段时间是的。他们算是一起长大，但后来发生了点不愉快。西弗勒斯没跟你提过吗？”
哈利摇摇头，看起来有些震惊。
“他们两个都曾被欺负。”梅林语气柔和了一些，“她是因为麻瓜出身的身份，他则是因为贫穷。他们互相保护。”
“贫穷？”罗恩惊呼道。
“从他的衣服一眼就能看出来。”梅林解释道，“不过更是因为他比其他人聪明。当然，莉莉除外。”他笑了笑，“他们总是友好地较劲，直到西弗勒斯后来跟一些血统至上主义者混在一起。我其实挺同情他们俩的。”
三人组此刻都震惊得说不出话。
“啊，别告诉他我说了这些！”梅林突然叫道，“他会杀了我的，真的。他对我的存在完全无动于衷。我只是觉得你们应该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记恨你。”
“后来，我妈和我爸关系变好了？”哈利问。
“当然。他们其实都不是什么坏孩子，你要明白这一点。劫盗者们是顽皮过了头，而西弗勒斯只不过是和第一个与他说话的人交上了朋友。然后他们就陷入了这场愚蠢的竞争，就像你和那个马尔福男孩一样……”
“马尔福是个混蛋！”罗恩辩解道。
“马尔福是被教成混蛋的。”梅林笑了笑，“如果你给他点空间，也许他会改善。西弗勒斯大部分时候还是回归正道了，尽管他有时候还是会莫名其妙地对人发脾气。”
“比如纳威。”赫敏嘀咕道。
梅林叹了口气：“相信我，我已经为这事训过他了。我真不知道他问题出在哪，但我已经警告过他了。”他的话中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我们说的是那个总穿黑衣服的人？”亚瑟问，“我完全看不透他。他以前也是这样吗？”
梅林耸耸肩，试图换个话题：“差不多吧。每个孩子都有是混蛋的阶段，你也知道的，他们有这个权利。”
“但你没有。”亚瑟说。
“什么？”
“你从不是混蛋。”亚瑟解释道，一边继续寻找通道入口，“大家都喜欢你。”
梅林愣在了原地，目瞪口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他终于反应过来，“这不可能，绝对不是真的。”
“是真的。”亚瑟随口说，依旧没看他一眼。
“荒谬至极！”梅林抗议道，“至少……厨子不喜欢我，显而易见。还有你父亲，毋庸置疑。甚至你自己也不喜欢我！”
“我当然喜欢你。”亚瑟理所当然地说，继续沿着走廊往前走。
梅林摇摇头，赶紧追上他：“行了，快说点难听的，不然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冒牌货了。”
“你是个笨蛋。”亚瑟毫不费力地说，“还有那是入口。”
“还真是！”梅林说着，走向那座雕像。“这个通道也通往城堡外面。我记得大概……还有十个吧。”
“十个？”哈利惊呼道，“地图上总共只有七个。”
“有意思。”梅林若有所思地说，“他们一定是没找到剩下的。好了，走吧，我们去找下一个——还有就是我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撤退计划。”
“计划？”亚瑟警惕地问。其他人似乎也跟他一样充满怀疑。
梅林得意地注意到，当他解释完自己的计划后，大家的怀疑明显减少了。
“呃……”亚瑟说，当他们进入有求必应屋时，“一屋子的壁炉？”
“这是一种魔法交通方式，”梅林解释道。
“它们连接到了飞路网吗？”赫敏问。
“没错！它们应该不受监控，但这无关紧要，因为我们会直接把学生送到魔法部。”
“魔法部？”哈利惊呼道。“为什么？”
“不，他说得对，”赫敏说。“仔细想想：如果整个霍格沃茨的学生都被疏散到魔法部门前，他们还能否认伏—伏地魔真的回来了？”
“除了霍格沃茨和古灵阁外，魔法部是最安全的地方。”梅林说。“而且，如果突然涌入几百个孩子，古灵阁可能会关闭，但魔法部不能。毕竟，他们是政府部门，怎么能关门呢？”
“这计划还不错，”亚瑟承认道，“而且壁炉也够多，能让大家迅速疏散。”
梅林挥挥手，又出现了更多的壁炉。
“我果然没说错，”他窃喜地说。“这间屋子还真在我以往无法预料的地方派上用场了。”
“我们应该告诉凤凰社这个疏散路线。”亚瑟说，“毕竟这是第一步。”
“糟糕！”赫敏叫道，“我们没迟到吧？”
“还没有，”亚瑟答道，“不过我们得赶快。也许我们应该先试试这种‘飞路’方式……能把它连到小天狼星家吗？”
“当然，”梅林说，“不过有个问题，我是唯一一个能穿过霍格沃茨防护魔法的，所以只有我能设置这些壁炉。”
“呃，”亚瑟说，“没关系。这不算问题。不过你能不能把这个房间固定成这样？”
“我不确定……”梅林说，“或许最终可以，但问题在于，魔法部的员工就能通过另一端进来了。我们可不想这样，因为我们知道伏地魔在那边有内应。”
“是了。”亚瑟点头说，“那只能你监控疏散的时候我们来全权防御了。我们其余所有人应该能够支撑一段时间。”
梅林闭上眼睛，集中精力重新连接飞路网络，将房间重塑成只有一个壁炉的模样。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离开后就不能通过飞路回来了？”赫敏问。
“是的，”梅林答道，“你们会被困在魔法部。不过这正好可以防止学生和食死徒偷偷潜入。而等我们到了格里莫广场，我会用传送魔法带我们回来。”
他睁开眼睛，发现他们五人突然被挤在了一个小很多的房间，壁炉也只剩下一个。
“噢，意外副作用。”他说。
“梅林，”亚瑟说，“你能把我的剑召唤过来吗？我不想空着手走进战斗会议。”
“呃……”梅林在脑海里搜索了剑的位置。“找到了。我得开一下门，剑才能进来。”
他转身将门推开一条缝，看着剑绕过拐角飞来。
“真快。”他说着，接住剑并递给亚瑟。“希望没人看到它飞过。”他又把门关上了。
“准备好了吗？”哈利问，手里拿着一罐飞路粉。
哈利、罗恩和赫敏先走了，梅林则给亚瑟解释了飞路的使用方法，亚瑟随后谨慎地踏入火焰，消失不见。
梅林紧随其后，当他到达格里莫广场时，发现凤凰社的成员正围着学生们，急切地询问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哦，太好了，”梅林说，“它成功了。大家别慌，我暂时把有求必应屋连接到了飞路网络。我们在测试能不能用这个方法把学生疏散到魔法部，事实证明可以。而且别担心，那些壁炉不会被追踪，因为它们平时根本不存在。”
这番解释似乎让大家安心了一些，尽管穆迪看起来还是很怀疑。梅林环顾四周，看到了唐克斯和韦斯莱先生站在穆迪身边，还有韦斯莱夫人、卢平、小天狼星、邓布利多、金斯莱和麦格教授，以及弗雷德和乔治。
“所有人都在呢。”梅林说。
“那谁留在霍格沃茨守卫？”亚瑟问，接上了他的话。
“斯内普教授，”邓布利多答道。“还有其他教授，他们大多知道凤凰社的存在，也明白伏地魔很可能会很快发起攻击。”
“那些在国外的成员呢？”亚瑟问。“他们都准备好应对这次迫在眉睫的威胁了吗？”
“他们都准备好了。”邓布利多点头道。
“不过‘迫在眉睫’这个说法有些夸张，不是吗？”金斯莱补充道。“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任何行动的迹象。”
“他从来不会有任何迹象。”穆迪低声说。
“我不是有意显得多疑，”亚瑟说，“但既然他已经得到了老魔杖，他随时都可能采取行动。尽管我同意，他更可能在我们散布校长病重的传言之后才动手。我只是建议我们做好准备。”
“同意。”穆迪不出所料地说。
“来吧。”邓布利多招呼大家来到厨房的餐桌旁。“让我们坐着说。还有其他消息要分享吗？”
梅林鼓励地朝哈利点点头，后者拿出了活点地图。
“好主意，哈利！”小天狼星兴奋地说。“这会让一切可视化许多。”
“这是什么？”韦斯莱夫人问。
“是学校的地图。”卢平解释道。“上面显示了每个人的位置。”
“这似乎是个隐患。”金斯莱警惕地说。
“只要不让它落入敌人手中就没事。”小天狼星说。“这是我们小时候做的。”
“他的意思是它并不完美。”卢平补充道。
“你们漏掉了一些密道。”梅林说，“但这仍然是非常令人印象深刻的魔法。”
卢平和小天狼星看着他发神，直到邓布利多开口打破了沉默。
“说回正事，”他说着站了起来，好更清楚地看地图，“我们的第一道防线是霍格沃茨的防护魔法——多亏了梅林，这些防护在过去几周内得到了增强和加固——以及他在时机到来时将启动的护盾。”
听到梅林的名字，凤凰社的成员们不由自主地朝他偷偷瞥了一眼，仿佛还没适应他竟然坐在他们当中。他猜可能是因为他那大胡子惹的麻烦。也许他应该在来之前换回原来的样子的。
“除此之外，”邓布利多继续说，“我们必须找到一个高效的方式调动有限人员监控并保护城堡的各个方向。伏地魔不太可能从正面进攻；他很可能会寻找后门，或者至少会从多个方向发动袭击。”
“我们能否在每个塔楼安排守卫？”金斯莱建议道，指着地图上的塔楼。“这样大部分地方都能覆盖到，不过还会有些盲区。”
“或许加上巡逻？”麦格教授建议道。
穆迪摇了摇头：“在城墙外面，即使外面的护盾能撑住，人们的保护也会弱很多。”
“我不是指人，”她说，“也许是一个守护神……”
“但谁能维持那么久？”卢平问。
慢慢地，凤凰社的成员都转头看向梅林。
“你们忘了，”梅林提醒道，“我的守护神是一条巨龙——它确实能完成任务，但它太显眼了，可能会让他们以为是真的龙，把他们吓跑。”
“那我们就轮流施放守护神吧，”金斯莱说，“但只能是那些不容易被发现的小型守护神。”
“我们可以，”弗雷德说。
“喜鹊，”乔治补充道。
当梅林微微倾身，向亚瑟解释什么是守护神时，唐克斯兴奋地叫道：“太好了！而且它们还能飞。”
“如果它们待在护盾外面，”穆迪说，“我们就能在开战前集合好队伍。但如果护盾出了问题呢？没有冒犯的意思，”他看向梅林补充道。
“你担心得对，”梅林说。“任何魔法护盾都有被突破的可能，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而如果有人潜入，那就更糟糕了。这种情况尤其危险，因为城堡里人太多了，而且我们现在还不能完全封闭它——否则学生和猫头鹰都无法进出。”
“所以我们就只能等到神秘人兵临城下了吗？”小天狼星喊道。“这有什么用？”
“我相信，”邓布利多冷静地说，“他不会选择突然袭击，而是会试图用某种宣言或要求来吓唬我们，比如要我们交出哈利——或者可能是我——作为他不再伤害其他人的交换条件。”
“但他当然不会信守承诺，”梅林补充道。“我个人觉得，他的第一目标会是你，阿不思。他把你看作是哈利的保护者，也是他最危险的敌人。一旦他打败了你，他就可以轻易接近哈利。这正是他的想法。当初莫甘娜也是一样的。她一心想杀了我，因为我是唯一一个比她更强的人，她总说着‘跟我决一死战’这样的话。不要陷入这种陷阱。”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那么，最好把哈利保护起来，尽量让他远离我。”
“我能照顾自己——”哈利开口准备争辩。
亚瑟瞪了他一眼：“你想单挑那个黑魔王？你觉得你准备好了？”
哈利泄了气，没有再反驳。
“里德尔的年纪比大多数人都大，”梅林补充道，“他的经验也多得多。”
“我能照顾好哈利，”小天狼星说着将手搭在哈利的肩膀上，“他是我的教子。”
“不是说你不行，”金斯莱说，“但或许把他交给这里最强大的人会更明智。”
“我？”当所有人再次看向梅林时，他说。“我不确定这……而且，我必须能够随时快速行动，去各地支援。亚瑟怎么样？他也有和我一样的古老宗教魔法，这种魔法更纯粹——没有冒犯的意思。我只是指这种魔法对目标和施法者的威胁都更大。他会比我更合适当保护者。”
小天狼星叹了口气，显然努力控制自己不去反对：“这确实有道理。只要我也能帮忙就行，多一个帮手总没坏处。”
“那就这么定了，”穆迪说。“波特，等战斗开始后，你跟着潘德拉贡。他会确保你能在需要时接近神秘人，但在那之前，务必小心，不要轻举妄动。”
哈利勉强地点了点头。
“至少，”梅林说，“我们应该给哈利一些复方汤剂，让他脱离众矢之的。不然的话，食死徒会不分昼夜地追杀他。”
“有道理，”穆迪表示赞同，“斯内普教授也许有存货——至少他会有配制的材料。”
“很好，”邓布利多说，“现在，虽然伏地魔认为他必须亲自与哈利决斗才能应验预言，但这对我并不适用。因此，他完全可能在我一踏出护盾时就埋伏好，我便会立刻失去作用。我不会轻易束手就擒，所以我们必须为这种情况做好计划。”
“如果我们能找到食死徒的藏身之处，”金斯莱说，“或许可以抢先伏击他们。”
“但怎么找？”韦斯莱先生问。
“也许我可以变得隐形……”梅林刚说到一半，一头银色的母鹿便跃入房间。
“黑魔王来了，”它用空灵的声音说，“我们正遭到围攻。”
守护神渐渐消失，人们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木椅与石地的摩擦声和恐慌的惊叫混作一团。
“那是谁？”哈利喊道，“是真的吗？”
“可能是个陷阱。”小天狼星警告道。
邓布利多举起双手，大家立即安静下来。“这是西弗勒斯的警告，”他说，“我们必须回霍格沃茨。时间不多了。”
“但我们还没准备好！”韦斯莱先生惊叫道。
“怎么办？”赫敏问。
“凤凰社的其他人呢？”卢平问，“他们在哪？”
这次是亚瑟打断了这场混乱，他坚定地说：“好了，大家听着！反复思啄的时间到此为止。刚才的计划就是我们将使用的计划了。”他指着地图，那些小黑点正向城堡的四个方向飞奔，远离入口大厅。“梅林，把我们带回霍格沃茨——找个隐蔽的地方，我们需要重新集结。”
“不能一起过去，”梅林开始说，而亚瑟已经在帮哈利重新折好地图。“那不安全——”
“梅林，”亚瑟打断他，“我知道你能做到。送我们回去。”
随着周围风势骤起，他们的环境逐渐变得清晰，天狼星厨房的一些杂物也跟着一同传送了过来。亚瑟迅速清点了一下人数：所有人都还在。
他们站在城堡高处一条空无一人的走廊中，通过附近的窗户，梅林看到夜空中开始闪烁的咒语光芒。此时，一阵巨大的震动传遍了整座城堡。
“米勒娃，”邓布利多一边抽出魔杖一边说，“我去通知凤凰社的其他成员。你去找各学院的院长，开始撤离所有未成年学生，并告诉他们计划。”
她果断地点头，随即匆匆离去。邓布利多则开始施放凤凰守护神，将它们派往各个方向。
亚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弗雷德，乔治，找个安全的地方，按我们商量好的，轮流施放守护神。罗恩，赫敏，穆迪，你们去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尽可能多地找一些复方汤剂给哈利。”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人们开始分头行动。邓布利多一边低语向守护神传递信息，一边将它们派出，而周围则一片寂静，只有城墙外的混乱仍在继续。
亚瑟接着说道：“凤凰社的其他成员会和校长以及我一起寻找其他教师，查清攻击从哪里发起。梅林，你带哈利去有求必应屋，等学生撤离后再来找我。”
“有一位教师住在城堡外，”梅林立刻说，“他可能有危险，还有那些家养小精灵也需要撤离。”
“那你负责撤离家养小精灵，”亚瑟说，“但要小心。给那位教师传个讯息，但你自己千万别出去。哈利，你待在梅林身边，直到局势稳定下来。”
最后对梅林点了点头，亚瑟带着剩下的凤凰社成员跑向入口大厅。随着他们的脚步声，走廊中回荡起一阵阵巨响和四处散开的尖叫，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
梅林召唤出一头守护神，并迅速派出传信给海格，希望这条龙至少能有哪怕一点保持谨慎的意识。
他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