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与产权法
任何一位在周天早晨八点还沉浸在梦乡的人都被一声震耳欲聋的“梅林！”惊醒了。
赫敏、卢平和梅林那会儿已经坐在客厅里了（前两者在看书，后者在玩壁炉里的火），他们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赫敏和卢平担忧地看向了梅林，后者瑟缩了一下，壁炉里的小火龙随之消散在空中。他没有应声，但亚瑟似乎知道他听着呢。
“你是不是在骰子游戏中作弊了？”
梅林仍然坐在壁炉旁的地板上，愧疚地笑了笑。
“没有！”他不太有说服力地大声回答道。
他屏息等待着，歪着脑袋倾听任何动静。几秒钟后，楼梯上传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
梅林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焦急地在房间里寻找起藏身之处。最后他耸了耸肩，直接隐身了。正是在这一刻，亚瑟·潘德拉贡在门口骤然停了下来。
看到他们，他清了清喉咙，正要鞠躬，后又觉不妥而作罢。“你们看到我的——看到梅林了吗？”
赫敏和卢平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呃……”卢平开口道。
“我了解了，”亚瑟平静地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不在这儿倒正好，因为我正想要警告你们……”他压低了声音，“千万别让他做饭。他简直糟透了，什么东西都能烧焦——”
梅林浑身透着不满地在左边现身了。“如果我真的那么差劲——”
但他的反驳被亚瑟从沙发上精准扔去的枕头打断了。他迅速低下头，枕头掠过他的头顶，砸在了墙上。
“哈！”梅林喊道，“看来你的准头还是那么差。我猜格温不得不给你的皮带打新孔了，是这样吧？还是说乔治现在是你的新仆人？哦，请告诉我这是真的……”
亚瑟只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欠我至少七十枚银币。”
梅林愕然。“为什么？”
“因为你在骰子游戏中作弊！我敢肯定你做了。”
“就没有可能我只是运气好？”
“你每次都猜对了，梅林，这根本不可能。我知道你用了魔法，这是作弊。”
“骰子游戏中没有规定不能用魔法！”梅林抗议道。
“这隐含在卡梅洛特禁止使用魔法的法律中，”亚瑟像是在解释第一百遍一般说。
“好吧，”梅林说着，走向厨房。“既然我违法了，你可以随时处决我。但我没有破坏游戏规则，所以我不会把赢来的钱还给你。你们要来吗？”他在门边补充道，“我来做早餐，因为我要让亚瑟尝试我能想到的所有新食物。”
赫敏果断地合上书，跟了过去，其他人也一样。当她经过楼梯时，罗恩和韦斯莱夫人正好下来。
“早上好，亲爱的，”韦斯莱夫人说，“哈利还在睡觉，我们最好还是让他休息休息。晚些的时候我会给他带点东西上去的。”
“早上好，韦斯莱夫人，”当众人挤入厨房时，梅林说。厨房内的各类器具已经开始自行填充和搅拌了。“抱歉我要借用一下厨房，我正让亚瑟尝试新事物呢。”
“我讨厌新事物。”亚瑟补充道，依旧不安地盯着眼前混乱的场景。
“我知道。”梅林开心地说。
韦斯莱夫人只是耸了耸肩，（有些不安地）坐在了卢平旁边。
“亚瑟下来了吗？”卢平问她，“时间不早了。”
亚瑟·潘德拉贡谨慎地看了他一眼。
“呃——”卢平说，“抱歉，我指的是韦斯莱夫人的丈夫，亚瑟·韦斯莱。”
“啊，”亚瑟说，“说来昨天那位叫帕西瓦尔……”
“我也有个儿子叫这个名字，”韦斯莱夫人说。“呃，陛下……”
亚瑟挥了挥手。“别这么称呼我，夫人。现在看来这已经没有意义了。不过……”他笑着看向梅林，后者正警告地指着一只作乱的锅，“我很好奇为什么没有人用你的名字命名，梅林。”
梅林转向他，坐立不安起来，“是啊……谁知道呢……”
他瞄向门口，小天狼星这会儿正好进来，头发凌乱不堪，显然已经忘了有个国王突然住在了这栋房子里。
“喂喂！”看到房间里飞来飞去的锅碗瓢盆时他喊道，“看在梅林的份上，这里是怎么回事？”
梅林本人迅速转过身去围着炉子忙活起来。
亚瑟缓缓转身盯着他仆人的背影。“梅林。”
“陛下？”他依旧背着身体答道。
“刚才那个人说什么？”
“不知道啊。我什么也没听见。你说谁？”
小天狼星在卢平旁边坐下，无声地说了声：“额哦。”
“他刚刚是用你的名字骂脏话了吗？”亚瑟质问道。
没有其他事情能假装忙活，梅林只得转过身面对亚瑟，并尴尬地笑了笑。“别这么离谱，亚瑟，当然不是了。有的时候你的想象力……”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骗子，”亚瑟摇了摇头，转向小天狼星。“人们……经常这么说？”
“呃……”他看了看梅林，但那位法师此时还在假装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是说——是的吧，我想……”
“还有其他种类呢。”罗恩热心地补充道。
“梅林，”亚瑟幸灾乐祸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试图阻止他们了！”他脱口而出，举起双手，“但为时已晚！我以为它会随着时间逐渐消退……”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里几乎带着一丝悲伤，虽然这很可能只是他的伎俩之一。
“这简直难以置信！”亚瑟说。“你已经取代了上帝！”
梅林嗤了一声。“这不过是什么愚蠢的口头语，亚瑟，别这么大惊小怪。”
“我还以为你想保持低调来着！”
“嘿，我是的，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但我们的传说已经流传起来了。我销毁了很多敏感信息，但人们就是忘不掉，最后就变成了这么大一件事，而且——你知道我是艾默瑞斯，对吧？”
亚瑟只是瞪着他。“知道。”
“然后莫甘娜很害怕他——我是说，我？”
“嗯哼。”
“因为艾默瑞斯被预言是——你懂的——”他压低了声音，“有史以来最厉害的巫师什么的？”
“是的，梅林。我知道。”
“嗯——”他犹豫了一下，“这种说法其实从未改变……？我的意思是，他们还是认为我是——呃——最厉害的，我想。所以这就是原因了。”
“我还是无法理解，”亚瑟说。“我的意思是……”他模糊地示意了一下梅林整个人，后者愤愤地瞪了他一眼。
梅林挑了挑眉。“要知道，你自己也没那么了不起。你个子太矮了，不适合当国王。”
“我才不矮！”他反驳道，站了起来。
梅林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凭借多出来的一厘米半的身高俯视国王，得意洋洋。
“来，”梅林说着把一杯喝的递到他手里。“喝这个。”
“这是什么？”他问，注意力成功被转移。
梅林顿了一下。“你听说他们发现了一个新大陆吗？”
“嗯，莫甘娜告诉我的。”
“这来自那里。”
依旧盯着他，亚瑟怀疑地嘬了一口。
他的双眼突然瞪大。“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热可可，”梅林笑容满面地说。
“这是我这辈子尝过的最甜的东西，”他喃喃道，但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同时梅林也把一些杯子飞到了其他人面前。
“那是什么？”亚瑟指着梅林放在桌子另一端为韦斯莱先生准备的杯子问道。
“咖啡，”他说。“你不会喜欢的。”
但他还是给了他一点。
亚瑟……没有把它吐出来。他瞄了一眼梅林，后者正带着挑衅的笑容看着他。他艰难地把咖啡咽了下去。
“这是某种药吗？”他皱着眉问。
“不，”梅林说，继续做饭。“不过，据说它有什么提神效果。”
“据说？”
“我也不喜欢它，所以我不太清楚。”
“哦！”韦斯莱先生在门口惊呼道。至少他衣冠整洁，不像小天狼星。“呃，大家好。”
“早上好，韦斯莱先生，”梅林说，在亚瑟旁边坐下，同时各种盘子开始在房间里飞来飞去，最后自己摆在了每个人面前。“哈利还在睡觉吗？”他问。
罗恩点了点头。“是的，你说他应该休息，所以我没有叫醒他。”
“好吧，如果亚瑟的大喊大叫都没把他吵醒，”梅林刻意点出，“那他定是很需要睡眠了。”
韦斯莱先生昨晚晚些时候才被告知了新情况，此刻还站在门口，盯着那位传说中的国王，而后者则盯着自己的盘子，两人的表情如出一辙。
“这是什么？”后一位亚瑟问梅林。“为什么是方的？”
“这是华夫饼，”梅林耐心地说，“它是方的，是因为人类喜欢方形，并在任何可能的地方使用它。你就吃吧。”
“它是面包吗？”
“我不知道。算是吧。韦斯莱先生，你的咖啡快凉了。”
“这是什么？”亚瑟指着桌子上的一个罐子问。
“树血。”梅林回答说。
“枫糖浆，”赫敏补充道。
亚瑟看起来对两个回答都不太满意。
“别喝它，”罗恩警告道，“把它倒进那些小方格里。”
好吧，这倒是稍微有点信息量。亚瑟耸了耸肩，照做了。
“别太过了，”梅林警告道，看着他全神贯注地地往华夫饼的格子里一个个倒入深色液体。“我觉得你这辈子都没有一次性摄入过这么多糖分。”
“这是培根吗？我以前吃过。”
“这种你没吃过。对了，”他对其他人说，“凤凰社的人什么时候到？”
“邓布利多应该很快就到了，”卢平回答道，“还有斯内普教授和麦格教授——如果能找到弗雷德和乔治，他们也会一起来。”
“哦，你会喜欢麦格的，”梅林愉快地对亚瑟说。
“穆迪、金斯莱和唐克斯会稍晚些从魔法部过来，”小天狼星补充道。
“所以这就是……军队成员了？”亚瑟犹豫地说，“对抗伏地魔的？”
梅林点点头。“伏老兄（Voldemack），是的。我们人不多，但他的人也挺少。而且，” 他露出令人不安的笑容来，“你知道军队对我来说没什么用。相信我，这已经足够了。”
“至少他们中有些人受过训练，”亚瑟暂且接受道，“我想骑士们的数量其实也不多。”
“一支小而忠诚的队伍总是更好，”梅林同意道，“如果你还没意识到的话，邓布利多是领导者。”
“我意识到了，”亚瑟说，同时试图悄悄地把一些培根条移到梅林没什么东西的盘子里。
“别闹了，”梅林说道，阻挡着他的动作。
“所以，韦斯莱先生，”亚瑟转移了话题，“方便询问一下您的职业吗？”
“我在魔法部工作，”他自豪地回答，“在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办公室。”
“巫师政府。”梅林翻译道。
“什么是麻瓜？”亚瑟问他。
“你就是。”
亚瑟对此显得有些不满，但韦斯莱先生看起来很高兴地记起家里现在有了一个真正的麻瓜。
“不过，如果你尝试的话，你或许可以学会魔法，”梅林补充道。“但今天的其他麻瓜是做不到的。”
“哦，我知道，”亚瑟得意地说，然后低声说了些什么，他的空杯子就滑过桌子远离了他。一丝金光划过他的瞳孔。
一个巨大的笑容绽开在梅林连上，他看起来十足被惊艳到了。“你学会了魔法？”
“就一点点，”亚瑟承认道。“以防你需要我的帮助。莫甘娜教我的。”
梅林突然扑过去抱住了亚瑟，但揽着后者的双手很快就被一些不满的嘟囔和半心半意的推搡给拿开了。
“所以……”韦斯莱夫人有些别扭地说，“希望您对房间还满意，先生？”
“叫我亚瑟就好，”他善意地回应道。“是的，韦斯莱夫人，您的安排非常周到。”
“莫丽就好，”韦斯莱夫人迅速说。
“哦，好极了，”梅林说，“所以你睡得很不错咯？”
亚瑟翻了个白眼。“梅林，我根本没睡，因为你每隔半小时就进来把我叫醒！”他变得礼貌起来，转向其他人，“但我非常感激你们的款待，尽管我的朋友像往常一样来讨嫌。”
“夸大其词可不符合国王的身份。”梅林鼻孔朝天地说，“才没有每半个小时一次。还有我并没有想吵醒你的。再说了——”他支支吾吾起来，“我只是在……检查你还在不在。
亚瑟的表情严肃起来。“我不会离开，除非你让我走。”他简单地说。
但这似乎对梅林来说有某种意义，他给了亚瑟一个泪光闪烁的微笑，然后起身去洗碗。
“哦，让我来帮忙吧，”韦斯莱夫人说，加入了他。“这是我能做的最起码的事，毕竟你为大家准备了早餐。”
“我有帮手，”梅林说，指着水槽另一边正在自行清洗的碗碟。不过他并没有阻止她。“等等，亚瑟，说起来，你什么时候学会英语的？”
“第一次看到你说这门语言的时候，”亚瑟回答说。“我不知道是哪个世纪。我一直尽量跟上你的步伐——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召唤我。”
“让我猜猜，”梅林挖苦道，“莫甘娜教你的？”
亚瑟摇了摇头。“不，盖乌斯教的。”
梅林迅速转身，将肥皂水甩到他身上。“盖乌斯也在那里？他怎么样？他也一直在关注吗？”
“很多人都在那里。”亚瑟说着，擦去脸上飞溅的泡沫。“我不太确定为什么。甚至你妈妈也在。我确保了他们都过得很好，毕竟我仍然是他们的国王。”
梅林点了点头。“那我父亲——”
“哦。”亚瑟恍然大悟道，“我就说为什么我一直看到那个家伙。不过那地方很大，没多想。”
梅林翻了个白眼，又回去洗碗了。
哈利在其余的凤凰社到达时睡眼迷离地加入了他们。韦斯莱夫人充分利用了他那看似无穷无尽的胃口，把她能找到的所有食物都垒在他面前，然后开始为大家泡茶。
“是真的吗？”唐克斯一到便问，“亚瑟王真的在这儿？”
“嘘！”韦斯莱夫人责备道。“他们就在楼上。”
确认过哈利的情况后，梅林和亚瑟都撤到了众多起居室中的一间，似乎要进行一场严肃的谈话。
“梅林，”亚瑟在再次发现他在自己身边晃悠时说。“我们需要谈谈。”
梅林含糊地反对了一番，但最终亚瑟直接把他硬生生地拽到了楼梯上，似乎并不在乎梅林可能一眨眼就能将他消失。
在凤凰社成员聚集之后不久，他们俩回到了厨房，依然穿着麻瓜的衣服，亚瑟还带着他的剑。这场景相当奇怪，尤其是当亚瑟在看到聚集的众人后，不动声色地往前挡在了梅林身前，仿佛在保护他一般。
梅林无视了这一切，跳到国王面前，宣布道：“大家好，很高兴你们能来。这位是我的朋友亚瑟，我跟你们提过的那位。”
亚瑟对这个介绍挑了挑眉，微微鞠躬道：“亚瑟·潘德拉贡。我是来提供帮助的。”
“所以真的是他咯？”唐克斯问。
梅林拉着亚瑟走过教授们的位置，带他到桌子旁坐下。“哦，是的，”他回答。“我永远能认出他那呆愣的傻样。”
亚瑟在坐下时用手扇了一下梅林的头顶，梅林便戳了他一下，把他的金发弄得乱糟糟的。这一形象很好地削弱了亚瑟丢向他的瞪视的威力。
就在卡美洛特国王试图悄悄整理头发的时候，邓布利多宣布开始会议。“感谢你们，韦斯莱先生和夫人，再次为我们提供场所。今天我们有很多更新要讨论，足够幸运的话，我们将能够对最后一个魂器采取行动。”
“最后一个？”唐克斯惊呼道，“所以哈利身上的解决了？”
哈利向她竖起了大拇指。
“是的，”邓布利多说。“这是我们的第一则消息。第二则与此相关：梅林使用了王者之剑来摧毁它——”
场上传来了几声惊呼。
“我并没有用它刺伤哈利！”梅林插嘴道，大概率误解了他们震惊的原因。
“——并且，”邓布利多继续说道，“他认为第七个，也是现在的最后一个魂器被存放在古灵阁。这基于韦斯莱先生的占卜。”他向罗恩点了点头，罗恩在椅子上缩了缩。
更年老的韦斯莱先生朝着儿子微笑道：“越来越拿手了啊，罗恩？”
罗恩耸了耸肩。“还不能看到未来呢……”
“你会的，”梅林肯定地说道。“也许你已经看到过了。”
“可古灵阁无法闯入，”穆迪指出。“如果我们都无法接近，就更别提摧毁了。”
“我听说的也是这般，”亚瑟说，“但我们不能直接与妖精谈判吗？根据梅林告诉我的，他们在最近几个世纪里已经……改变了……我怀疑他们不会愿为他们的敌人保管黑魔法物品。也许我们可以达成某种共识。”
卢平摇了摇头。“妖精对魔杖持有者有很大的反感。我很难相信他们会愿意考虑我们提出的任何事，尤其当这件事可能损害他们的名誉。”
“啊，”梅林说，“但我们不是魔杖持有者。确实，他们可能不愿意和你们谈话——考虑到一切，可能甚至亚瑟——但是他们可能会听我的。对于他们来说，我不是梅林，我是艾默瑞斯：魔法。而魔法生物倾向于听我的话。如果我能提出一个对他们有利的解决方案，他们可能会接受。”
罗恩略带犹豫地举起了手，无视赫敏因此而盯着他看的眼神。
“你有什么建议，韦斯莱先生？”邓布利多问道。
“嗯——有一点吧。算不上什么。你们瞧，我哥哥比尔在古灵阁工作——”他警惕地瞥了父母一眼。“他说他们认为制造物品的人是其合法所有者，所以巫师没有权利传承妖精制造的物品——想要继承它的人必须再次从制造者那里购买。比尔说他们认为继承妖精制造的物品是盗窃。”
“但杯子不是妖精制造的，”赫敏指出，“是赫尔加·赫奇帕奇自己做的。”
“但它还是被偷的财物，”罗恩说道。“她制造了它，所以本该在她的家族里传承下去。因此，无论伏地魔什么时候找到的它，都很可能是偷的——而且还可能在这个过程中杀了人，这完全符合他的作风。”
卢平点了点头。“魂器的制造过程要求进行一场谋杀，所以我相信你是对的。”
“关于在这个银行里藏匿被盗财物，有什么相关法律吗？”亚瑟问。
“有的，”邓布利多说，“尽管这种法律往往被巫师社会中最强大和富有的人忽视。”
“不过，”亚瑟说，“很快，这个家族将既不强大也不富有。也许，在合适的提议下，我们可以达成一个互利且稍微隐秘的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