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者与亡灵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Merlin (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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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者与亡灵
Summary
像往常一样,梅林在保持低调方面完全失败了,他无意中把自己拖进了一个混乱的局面。这个局面似乎与一个看起来好像无法杀死的蛇人、一个蛤蟆女、一个凤凰社以及一个名叫哈利·波特的男孩有关。他很快发现,这个男孩对他目前的困境同样感到困惑。当他意识到男孩的困惑之深后,他决心帮助他和他的朋友们摆脱这个黑魔王——以及他们恶毒的(更糟糕的是,无用的)新老师。(授权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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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与检查

因为要留下来和弗雷德、乔治交谈,罗宾从有求必应屋回来得稍晚了些。罗恩相信他不久便一定能知道他们谈论的内容是什么。

“嘿,”罗宾穿过画像时说,“你们知道海格回来了吗?”

心照不宣地,三人组立刻争先恐后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穿上保暖的衣服,拿上隐身衣和活点地图。由于身高,罗恩不得不蹲下身子,以免从下方露出双脚。他们想给罗宾腾出地方,好让他也一起去,但小小的隐身衣里已经没有一点位置了。

“我就直接变身跟着你们吧。”他说,“我的确想认识一下海格。”

“你不应该先施个衰老咒吗?”赫敏问。

“不用,海格也是凤凰社的成员,所以他能知道两个人都是我。”

“我希望他没事。”罗恩说,突然感到一阵恐慌。

“我相信他没事。”赫敏说,但语气却暴露出她的不确定。

他们四人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梯,穿过入口大厅,来到冰冷寂静的院子里。一路上,除了差点没头的尼克之外,没有遇到其它人。海格小屋的窗户终于亮了起来,袅袅炊烟从烟囱中升起。当他们匆匆走向小屋时,天开始下雪了。

为了不惊动海格,罗宾提前变了身,然后哈利敲了敲门。门内,一只狗开始狂吠起来。

“海格,是我们!”哈利透过钥匙孔喊道。

“该想到的!”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刚回来三秒钟……让开,牙牙……”

拔门闩的声音,门嘎吱嘎吱地打开,门缝中露出海格的脑袋。赫敏尖叫起来。

“梅林的胡子,小声点!”海格急忙说。

罗宾微微跳了跳,海格茫然地盯着他。目前,他是海格唯一能看见的人。

“你好。”罗宾说,“我和那三个家伙一起来的——他们在隐身衣下面——我们从凤凰社认识的。”

“好吧,”他赶紧说,“那快进来,快进来吧!”

“对不起!”赫敏低声说,三人从海格身边挤进屋里,扯下隐形衣,好让他能看见他们,“我只是——哦,海格!”

“没事儿,没事儿!”海格忙说,关上门,又赶紧拉上所有窗帘,但赫敏仍然惊恐地望着他。

海格的头发乱糟糟的,上面结着血,左眼在一片紫黑色的瘀伤中变成了一条浮肿的裂缝。他的脸上和手上伤痕累累,有的还在流血,动作也十分小心。很明显,他才刚刚回到家;一件厚厚的黑色旅行斗篷搭在椅背上,一个足以装下几个小孩的背包靠在门内的墙上。海格一瘸一拐地走到火炉旁,在火炉上搁上一个铜水壶。

“你遇到什么事了?”哈利问。牙牙围着几人又蹦又跳,企图舔舐他们的脸。

“我说了,没事儿。”海格执拗地说,“喝杯茶吗?”

“少来,”罗恩说,“看看你的样儿!”

“我说,我真没事儿。”海格说着直起身,转过身来朝众人一笑,但控制不住地瑟缩了一下。“啊,看到你们仨儿真高兴——暑假过得不错吧,嗯?”

“海格,你被攻击并且受伤了!”罗恩说。

“我最后说一遍,我没事儿!”海格依旧坚持道。

“如果我们中谁的脸变成了一团肉酱,你也会说没事儿吗?”罗恩问。

“我在处理了,好了吧?”

“海格教授,”罗宾大声说,“请坐,我是位治疗师,我可以帮你。”

海格坐了下来,奇怪地盯着罗宾——不过他的表情此刻很难在一片伤口下被辨识。

“我认识你吗?”

“呃……不,我想不认识。”罗宾说着,开始处理海格手臂和手掌的伤口。

他甚至懒得拿出魔杖(如果他身上现在有的话),只是轻轻碰了碰海格毛发浓密的胳膊。当伤口开始愈合,他才收回手。

“我的天呐,”海格说,“你从哪儿学来的?”

“我叔叔。”罗宾含糊地说。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扫向桌子上被茶巾遮住的东西。

“你没事吧?”最终海格没忍住问。

“那是什么?”罗宾立马问道,指着茶巾下的东西。

“哦,这个?”海格伸手把茶巾拿开。

下面露出来一条带血的生肉,绿莹莹的,比普通的汽车轮胎还稍微大一些。罗宾立刻退开,脸色几乎和肉一样绿。

“龙肉。”他生气地低声说。

“这是为——”海格开口准备解释。

“没事,”罗宾说,坚决不再看那块肉,“我会治好你的眼睛,它很快就会痊愈。不过,谁能把——把它遮起来吗,谢谢?”

哈利把茶巾扔回肉排上,奇怪地看了罗宾一眼——后者挪到了离茶巾最远的地方,嘟囔了一句咒语,海格脸上和头发上的血迹便消失不见。然后,他用手指在海格的眼睛处划了一下,肿胀便开始消退,淤青开始退变成淡黄色。

“天呐,谢谢。现在我感觉好多了。”海格说。与此同时,罗宾开始检查他的肋骨。“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还没说过,”罗宾回答道,并伸出手来和海格握手。“罗宾·艾默瑞斯。”

“听起来真耳熟。”

“嗯哼,我是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不过用的是另一个名字和衰老咒。别问了,这说不清楚。”

“好吧。”海格说,囫囵吞枣地接受了这些信息。

“如果可能,至少在接下来的几周内不要举重物。”罗宾警告说,“你的肋骨还在愈合——还有眼睛。”

“所以,你打算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吗?”哈利问。

“不行,哈利,绝对机密——拿我的工作都抵不了的责任。”

“是巨人打你的吗,海格?”赫敏轻声问。

“巨人?”海格说,“谁说巨人了?你们跟谁聊过?谁跟你们说——说我——嗯?”

“我们猜的。”赫敏抱歉地说。

“哦,猜的,是吗?”海格瞪了他们一眼,然后哼了一声,走向呜呜作响的水壶。

“从没见过像你们这么大的小孩知道这么多不该知道的事儿的,”他嘟囔着,将滚烫的开水泼泼洒洒地倒进四个水桶形状的杯子里,“我才不是在夸你们。四处窥探,有人是这么叫的。多管闲事。”

“这么说,你是去找巨人了?”哈利在桌边坐下,笑着说。

海格把茶分别放在他们面前,然后坐了下来。“好吧,是的,我去了。学期一结束我们就出发了——”

“马克西姆夫人和你一起去的?”赫敏插嘴问。

“对,是我们俩。我得告诉你们,奥利姆她不怕吃苦。爬石头、睡岩洞什么的,她可一次都没抱怨过。总之,天一亮我们就下去同他们见面了。”

“就这样?”罗恩惊呆了,“你们就这样直接走进了一个巨人营地?”

“邓布利多告诉了我们该怎么做,”海格说,“给古戈礼物,表示敬意。”

“给什么礼物?”哈利问。

“哦,古戈——就是首领。”

“你怎么知道哪个是古戈?”罗恩问。

海格好笑地哼了一声。“小菜一碟。他最大、最丑、最懒,坐在那儿等别人拿东西给他吃。他叫卡库斯。”

“你该给巨人什么礼物?”罗恩感兴趣地问,“食物?”

“不不,他自己能搞到吃的,”海格说,“我们送他魔法。他们不喜欢的只是我们用魔法对付他们。总之,第一天,我们给了他一支古卜莱仙火[1]。当我们聊起来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他听说过邓布利多,听说他反对杀死英国最后一批巨人。他似乎对邓布利多的话很感兴趣。但那天晚上一切都变糟了。”

“什么意思?”罗恩忙问。

“我说过,巨人们不适合生活在一起。那天晚上发生了一场恶斗,持续了几个小时,声音大得你都不敢相信。当太阳升起时,卡库斯的头已经沉在了湖底。我们试图和新古戈高高马谈判,但他发动了攻击,我们只好跑回我们的藏身处。接下来的几天,我们看着食死徒进进出出。我想他并不排斥他们。”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食死徒?”罗恩问。

“因为我认出了其中一个,”海格粗声说,“麦克尼尔,记得吗?他们派来杀死巴克比克的家伙。他是个疯子,像高高马一样喜欢杀人,难怪他们如此投机。”

“这么说,麦克尼尔说服巨人与神秘人联合了?”赫敏绝望地说。

海格忿忿地叫道:“别着急呀【“Hold yer Hippogriffs”,很海格的一句话hh】,我还没讲完呢!”他一开始还什么都不愿说,现在倒像是说上瘾了。“我和奥里姆商量了一下,虽然古戈好像偏向神秘人,但并不意味巨人们均是如此,我们得想法说服其他巨人——那些不愿意高高马当古戈的人。”

“你怎么看出来哪些是呢?”罗恩问。

“当然是那些被打得最惨的啦,不是吗?”海格耐心地解释,“总之,我们在附近的山洞里寻找那些也藏起来的巨人,最后找到了六七个。但他们都受了重伤。而且,高高马的人袭击山洞之后,幸存者们都不愿再与我们有任何瓜葛了。”

“那……那么没有巨人会来了?”罗恩失望地问。

“不错。”海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但我们做了我们该做的,传达了邓布利多的口信。他们也许会想起邓布利多的友好……说不定最终会出现……”

他们被一阵骤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赫敏的杯子从指缝间滑落,砸在了地板上;牙牙叫了起来。罗宾迅速站了起来,随着他手上的一个灵活动作,桌上的杯子只留下了一个。随后他对自己施展了衰老咒。

“你们三个,”当牙牙开始在门口蹦来跳去时,他用已经转为沙哑的声音说,“披上斗篷藏到那边的角落里去。海格,我是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安布罗斯·艾默瑞斯。保持冷静,把门打开,好吗?”

海格点点头,用脚把牙牙推开,拉开了门。

乌姆里奇教授站在门口,穿着她的绿花呢斗篷,戴着一顶配套的带耳扇的帽子。她噘着嘴,身体后仰,以便看清海格的脸;她还不到海格的肚脐眼呢。

“这么说,”她说得又慢又响,仿佛在对聋子讲话似的,“你就是海格了?”

没等海格回答,她就走进屋内,癞蛤蟆眼骨碌碌地乱转。

“滚开。”她挥舞着皮包对牙牙喝道。这是因为后者跳到了她面前,想舔她的脸。

“呃——我不想失礼,”海格瞪着她说,“可你到底是谁?”

“我叫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这位是霍格沃茨的高级调查官。”当乌姆里奇明显不愿继续说明后,艾默瑞斯补充道。

“艾默瑞斯教授,”她惺惺作态地说,“请问您来这儿……下面,做什么?”

“当然是自我介绍了,”他回答道,“并且解释一下魔法部为保证霍格沃茨的正常运转而采取的新措施。我正和海格教授提到他可能有机会见到你呢。所以,你来得正是时候。”

“啊,”乌姆里奇说,“那是什么?”她指了指赫敏打碎的杯子。

没等海格有机会说话,艾默瑞斯就应道:“这恐怕是我的错。实际上,让我——”他掏出魔杖收拾掉了残局。

“但为何从城堡大门到这间小屋的雪地上有三串脚印?”她拐弯抹角地问。

赫敏倒吸了一口气;罗恩赶紧捂住她的嘴。幸好,牙牙正大声地嗅着乌姆里奇的袍摆,她似乎没有听见。

“我很高兴你这么问!”艾默瑞斯高兴地说,“事实上,我之前是在演示你来视察我的课时我给你看的咒语。在我看来,三个我同时出现一定能为海格留下一个有意思且深刻的印象。”

他身边突然冒出一个替身,把海格和乌姆里奇都吓了一跳。她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身来,在小屋里踱来踱去,仔细地环顾四周。她弯下腰,将头探向床底。她打开海格的橱柜,走过哈利、罗恩和赫敏贴墙站着的地方,两方间隔不到两英寸【=5.08cm】。

她仔细地看了看海格用来做饭的大锅,又转过身说:“你怎么了?你的黑眼圈是怎么回事?”

“哦,我……出了点事故。”

罗恩只能祈祷乌姆里奇相信他的话,因为虽然海格有两把刷子,但他也不可能随意将此糊弄过去。

“是吗……”她满是怀疑地说,“你之前去哪儿了?”

“我之前……”

“去哪儿了,对。”她说,“开学已有两个多月之久,你的课不得不由另一位老师代课,同事们都不知道你的去向,你也没有留下联系地址。所以,你到底去哪儿了?”

一阵沉默,海格只是盯着她不说话。罗恩几乎可以听到他大脑疯狂转动的声音。

“我——我去疗养了。”他说。

“显然,他已经病了一段时间了。”艾默瑞斯说,“在我看来,他能回来已经是奇迹了。”

“邓布利多似乎觉得呼吸点新鲜空气对我有好处。”海格说。

“是啊,狩猎场看守一定很难呼吸道新鲜空气吧。”乌姆里奇“亲切”地说。

“呃——换换环境,你也懂的——”

“看看山景?”乌姆里奇立马接道。

三人组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她知道了。

“山景?”海格重复道,显然在拖延时间,疯狂思考,“不不,是法国南部,阳光和……和大海。”

“是吗?”乌姆里奇说,“你倒是没怎么晒黑。”

“是啊……嗯……我毕竟病了。”海格说,试图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乌姆里奇冷冷地看着他,海格的笑容逐渐从脸上消失。她将皮包往臂弯里拉了拉说:“我自然会向部长报告你的严重迟到。”

“是。”海格点点头。

“你也应该知道,作为高级调查官,调查其他教授的教学是我不幸但必要的职责。所以我敢说,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她猛地转身,向门口走去。

“调查?”她一离开,海格便问。

“她想找借口把邓布利多的同党赶走。”艾默瑞斯说着,把窗帘往后拉了一英寸左右。“你们三个可以出来了,她已经往城堡走了。”

“嗯……海格,你打算在课上让我们干什么?”赫敏问。

“哦,别担心,我准备了很丰富的内容,”海格兴致勃勃地说,“我为你们的O.W.L.年专门留了一些生物。等着吧,它们非常特别。”

“嗯……特别在哪儿?”赫敏试探性地问。

“如果你带了太危险的东西来,”艾默瑞斯澄清道,“她就会以此为借口把你赶走。她甚至不想让我在课上教他们咒语,不过我觉得我把她耍得团团转。”

“好了,别担心我。我保证,现在我回来了,我会给你们安排很好的课程的……现在你们最好回城堡去,别忘了把身后的脚印擦干净!”

“实际上,”艾默瑞斯说,“让我直接把你们传送回去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没一开始就这么做。把斗篷抓紧了,别让它飞走,不然谁知道它会落到谁手里去。”

 


 

那个星期天,赫敏在两英尺深的雪地里跋涉到海格的小屋,试图说服海格制定一个合理的课程计划。但海格说什么也不愿透露分毫,也不告诉她他在森林里藏了什么东西。罗恩只希望他的瘀伤与此无关。

第二天早餐时,海格重新出现在教工席上,并不是所有学生都反映热情。一些人,比如弗雷德、乔治和李,热烈欢呼起来,冲到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桌子之间的过道上,拉着海格的大手握了又握;另一些人,比如帕瓦蒂和拉文德,则郁闷地交换着眼色,摇着头。罗恩知道他们中的许多人更喜欢格拉普兰教授的课,而最糟糕的是,他的内心有一小块儿公正的地方知道他们是有理由的:格拉普兰概念中有趣的课,不是可能有人被揪掉脑袋的那种。

周二,哈利、罗恩和赫敏怀着忐忑的心情,顶着严寒来到海格的小屋上他回来后的第一堂课。罗宾在半路上也加入了他们,抒发着对乌姆里奇调查的忧虑。他们不仅担心海格将要教他们什么,还担心如果乌姆里奇在场,班上的其他人,尤其是马尔福和他的亲信会怎么做。

然而,当他们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等在林子边上的海格走去时,却没有看见高级调查官的身影。奇怪的是,海格身上的伤似乎又多了起来。不过罗恩最关心的还是他肩上扛着的东西,它看起来像是半头死牛。

“我们今天在这儿上课!”海格愉快地对学生们说,将头朝身后的黑林子一点,“林子里密了点儿!不过,它们喜欢黑暗……”

“什么东西喜欢黑暗?”哈利听到马尔福尖声问克拉布和高尔,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他说什么喜欢黑暗——你们听见了吗?”

“我们今天要学习的生物非常稀有,我想我可能是全英国唯一一个驯服它们的人。”

他们走了大约十分钟,来到一处林木茂密、暗如黄昏的地方,地上一片雪也没有。海格吭哧一声,把半头牛撂到地上,转身面对着全班同学。许多人都用树干做着掩护,紧张地四处张望,小心翼翼地向他靠近,似乎在防备未知的袭击。

海格发出了一种古怪且尖利的叫声,叫声在幽暗的林子里回响;一秒钟后,他又叫了一声。一分钟过去,全班同学继续紧张地环顾四周,全神贯注地注意着随时可能出现的生物。

“海格为什么不叫了?”罗恩问道。

“哦,又来了一位!现在……有谁看见了,举个手。”

罗恩莫名其妙地环顾四周,寻找那些生物,但旁边的哈利举起了手。

“嗯,我知道你会的,哈利。”他严肃地说,“还有你,纳威,嗯?还有……”

“不好意思,”马尔福讥讽地冷笑道,“我们到底应该看到什么?”

海格指了指地上的死牛作为回答。全班同学都盯着它看了几秒钟,然后有几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帕瓦蒂尖叫起来。肉块似乎自动从骨头上剥离,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些生物是隐形的吗?

“什么东西?”帕瓦蒂退到离她最近的一棵树后,恐惧地问,“什么东西在吃它?”

“夜骐,”海格自豪地说,赫敏领悟地“哦”了一声。“霍格沃茨这里有一大群呢。”

“我觉得有什么东西,”有人喊道,“它好像在我身边。”

“别害怕,它不会伤害你的。”海格耐心地说,“现在,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有人能看见它们,有人看不见?”

赫敏举起了手。

“你说。”海格冲她一笑。

“只有见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夜骐。”她说。

“完全正确。”海格严肃地说,“格兰芬多加十分。夜骐——”

“咳,咳。”

乌姆里奇教授来了。她站在离哈利几英尺远的地方,还戴着那顶绿帽子,披着绿斗篷,手拿写字板。从未听过乌姆里奇的假咳,海格有些担心地望着一旁的一匹夜骥,显然以为是它发出的声音。

“咳,咳。”

“哦,你好!”海格微笑道,终于辨清怪声的来源。

“你有没有受到我早上送到你小屋的字条?”乌姆里奇还是像她第一次同海格说话时那样,一字一句,又响又慢,似乎对方是一个智力迟钝的外国人一般,“说我要来听你的课?”

“哦,收到了。”海格爽朗地说,“很高兴你找到了地方!你看——我不知道——你能看见吗?我们今天讲夜骐——”

“对不起,”乌姆里奇教授把手放在耳朵边握成被子的形状,皱眉大声问,“你说什么?”

海格显得有些疑惑。

“呃——夜骐!”他响亮地说,“大马——呃——带翅膀的那种,你知道的吧!”

他急切地拍打着粗壮的手臂。乌姆里奇教授冲他挑了挑眉毛,在写字板上边写边念:“要靠……笨拙的……手势……”

“好了……”海格说,转过身面向学生,看上去有些慌乱,“呃……我说到哪儿了?”

“似乎……短期……记忆力……很差……”乌姆里奇嘟囔着,声音大到每个人都能听见。德拉科·马尔福看起来就像圣诞节提前一个月到来了;而赫敏则气红了脸。

“哦,是了,”海格不安地看了一眼乌姆里奇的写字板,但还是勇敢地讲了下去,“对,我正想告诉你们这一群是怎么来的。这个嘛,一开始我们只有一匹公马和五匹母马。这只,”他拍了拍空气,“名叫乌乌,是我最喜欢的一匹,林子里出生的第一匹——”

“你知不知道,”乌姆里奇高声打断了他,“魔法部已经把夜骐列为‘危险动物’?”

“我爷爷说,”罗宾插话道,语气就像马尔福总挂在嘴边的那句“我父亲”一样,“这些夜骐是被驯化的。如果不是的话,魔法部就不会允许它们接送学生。”

“没错,”海格奇怪地看着他说,“这些动物并不比普通的马危险。”

乌姆里奇没有回应;她写完了最后一笔,抬头看向海格,再次非常大声而缓慢地说:“请向往常一样继续讲课,我要在学生中走一走。”她做出走路的样子,马尔福和潘西·帕金森在一旁偷偷地笑。“问点问题。”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表示要说话。

海格瞪着她,显然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以为他不懂正常的英语。赫敏的眼里已经噙满了愤怒的泪水。

“海格教授,”罗宾问,“调查官还好吗?她的行为相当奇怪,她的叫喊声让夜骐相当不安。”

海格没有马上回答,但乌姆里奇朝男孩走去,显然是抓住了什么信息。

“所以你能看到他们,是吗?”她甜甜地问,“你见证过谁的死亡?”

罗宾犹豫了一下。“我父亲。”

“啊,和你一样得了慢性病,是吗?”几个人窃笑起来。

“不,夫人。他是为了保护我而死的。因为我们有魔法,一些雇佣兵袭击了我们。我也亲眼见证了他们的死亡。”

“被麻瓜杀死的。”她摇着头,假意伤感。

“是的,”罗宾回答道,“被一群暴徒——就像萨拉查·斯莱特林一样。”

很难辨别这是否是一种威胁(他向来如此,让人琢磨不准),但乌姆里奇似乎是将其认定为是,并转向了潘西·帕金森。

“你觉得,”她问,“你能听懂海格教授讲话吗?”

她因为憋笑,回答得断断续续。“不能……因为……很多时候……听起来……像呜噜呜噜……”

“哦!”罗宾又插了进来,“我们可以抱怨老师的声音?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正式反对宾斯教授没有起伏的絮叨,因为哪怕只是微风吹过,我都几乎听不到他的声音。当然,你自己似乎也不喜欢说英语,而是喜欢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乌姆里奇又发出了另一种含糊不清的声音,脸因为愤怒而扭曲,但她不能罚他禁闭,于是只得说:“格兰芬多扣50分,艾默瑞斯先生,因为你随意评论了一位教——高级调查官。”

“那帕金森呢?”罗恩喊道,“她也做了同样的事。”

乌姆里奇没理他。“好了,海格,”她说,语速仍然相当慢,“十天后你将收到检查结果。”她伸出十根粗壮的手指,在其他人还没有机会张口时,就从他们中间匆匆走了。

“这个邪恶、虚伪、变态的丑八怪!”赫敏愤怒地喊道。

“抱歉我扣学院分了。”罗宾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情况比我预想的更糟。”

“谢谢你的努力,伙计。”罗恩说,“至少它结束了——她没得到什么东西。”

“是啊,”哈利说,“不过福吉肯定在找借口除掉海格。”

 

 

 

文末注释

[1] Gubraithian fire 古卜莱仙火:也被称为永恒的火 (Everlasting fire),是一种被施了魔法、能够永远燃烧的火焰。这是一种相当高深的魔法,因为只有很少的巫师才能做到。“Gubraithian”这个名字可能取自苏格兰盖尔语词组“gu bràth”,意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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