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笔与小精灵
哈利这几天一直在担心福吉会改变主意，或者乌姆里奇会以某种方式说服他让她留下来。但那天早上，格兰芬多的告示板上出现了一张新的羊皮纸：
第三十号教育法令
为了将更多精力投入到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官的工作中，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特此辞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一职。在本学年剩余的时间里，将由魔法部批准的新教授接任这一职务。
“魔法部批准？”有人忐忑不安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哈利、罗恩和赫敏只是交换了一个欢欣鼓舞的眼神，就冲去了礼堂。
当天下午三人组就有防御术课；午餐时，弗雷德和乔治拒绝告诉他们关于上午课程的任何事情，只是暗示说十分“出人意料”——这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哈利对这堂课唯一的期待就是出人意料。
他们和斯莱特林一起上课，像往常一样，两个院的学生坐在教室的两边。就在他们都坐好，开始低声交谈的时候，门开了。罗宾大步走到教室最前方，转过身来，盯着他们所有人。感谢梅林，他没有坚持穿麻瓜的衣服。不过他也没有穿长袍，而是某种长衫，下面是马裤。在他的注视下，教室很快安静下来。
“魔杖收起来。”他粗声粗气地宣布。
哈利听到了几声呻吟，但全班很快就遵守了。他困惑地看了罗恩一眼，罗恩只是挑了挑眉毛，手在桌下向哈利摊开。前三十秒，是了。哈利不情愿地递过去一个西可。
“我的课上不准赌博，”老人说，甚至没有朝他们的方向看一眼。他从桌上拿起一支粉笔，但没有走向黑板。
“我是安布罗斯·艾默瑞斯教授，你们的新黑魔法防御术老师。显然。你们听到的任何关于我的所有传言都是真的。还有问题吗？”
一个哈利不知道名字的格兰芬多女生举起了手。“你是威尔·艾默瑞斯的爷爷吗？”
“是的。”
“他怎么了？”
“病了。第八百回了。那孩子肯定是有什么大毛病。什么事？”当斯莱特林举手时，他问。
“这么说你也是格兰芬多？”
“不，我是斯莱特林。”
蛇院的学生们交换了一个胜利的表情。
“什么——”
“好了，”他十分突然地说，“问题太多了。谁想做志愿者？”
没有人动一下。
“什么志愿者？”有人在哈利身后小声问。
艾默瑞斯叹了口气。“第一个自告奋勇的人可以得到……哦，十七学院分。”
全班同学听到这个数字后都茫然地相互看着，有几个人犹豫着举起了手。
“很好。就是你。”他指着马尔福说。“你叫什么名字？”
“德拉科·马尔福，先生。”他彬彬有礼地说。
“马尔福先生，有什么办法能挡住杀咒？”
马尔福冷笑了一声，已经意识到这是个陷阱。“杀咒是不能——”
艾默瑞斯毫无征兆地将手中的粉笔砸向马尔福的额头。马尔福拔出魔杖准备自卫，但速度太慢了。他震惊地看着教授，额头上斑斑点点的白灰更加重了他的表情的感染力。
“谢谢你，”艾默瑞斯说，“斯莱特林获得17分。马尔福先生刚刚用行动说明了你们去年学到的一节重点课程的重要性。谁能告诉我那是什么？”
他们都鬼鬼祟祟地互相用眼神寻求答案，但似乎就连赫敏都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时刻保持警惕！”艾默瑞斯一声大吼，引得全班同学都跳了起来。
“我还以为这句话都烂在你们脑子里了呢。”他平静地接着说，“那么，谁能告诉我，马尔福先生刚才应该怎么做才能避免被打中呢？”
这回，赫敏举起了手。“他应该施一个铁甲咒，比如*盔甲护身*。”
“理论上是这样。但你也看到了，他没能及时抽出魔杖，因为我已经告诉过你们把魔杖收起来了。他应该做的，只是移动。如果不是在摸索魔杖，他可以很容易地躲过这一击。魔杖是个工具，但不是唯一的工具。如果你太依赖它，它就会成为你的负担。”
赫敏气急败坏地做着笔记，不过班上其他人似乎只是在认真听取他的建议——就连马尔福也不情不愿地注意听着——而不是把它当成一堂课。
潘西·帕金森举起了手。
“什么事？”
“德拉科的回答对吗？关于杀咒？”
“我很高兴你这么问。”艾默瑞斯说着，坐到了讲桌上，“对，但也不对：如果你把它写在你的O.W.L.上，你是正确的。但实际上，杀咒会被墙壁等阻挡。如果你能躲开或潜入掩体，你就能活下来。但你也可以通过用魔法操纵环境来阻挡它——比如，让一堵墙跳到你面前。创造力会救你的命。”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要学习使用防御符咒？”一名坐在后方的男生问。
艾默瑞斯装作不知道他暗指什么。“使用符咒？这是在和什么作比较？把咒语写在纸上扔给别人？你们当然应该知道怎么用，这里是学校。况且，你永远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意外的危险。”
“比如神秘人？【Like You-Know-Who?】”马尔福用嘲讽的声音问道。
“不，恐怕我不知道什么神秘人。【No, I’m afraid I don’t know who.（这两句真的很好笑，但翻译过来就没那么好玩了。）】”
“你知道的——”潘西悄声说，“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He Who Must Not Be Named.将name换一种翻译，就是：不能被命名的人，所以才有了下文。】
艾默瑞斯挑了挑眉毛。“好吧，最好有人给他起个名字。”
“黑魔王！”马尔福喊道。
“如果这边还有一个黑魔王在四处作乱，那么是的，请随意对他使用这些符咒。”
“但你相信他真的回来了吗？”西莫·斐尼甘问。
“马尔福先生刚刚才告诉我他回来了。”
“不，我没有！”马尔福着急纠正道。
“那你为什么提起他？”
见没人马上回答，他便宣布说：“好了，我们继续吧。今天，你们要和小精灵[1]决斗。”
这引起了一阵骚动。“小精灵？”“决斗？”
罗恩在哈利耳边嘀咕道：“只要能让我攻击那些小不点混蛋，我什么都愿意做。”
“嘿！”艾默瑞斯喊着将一个笼子提进了房间，“听好了。每一个小精灵都价值一分学院分。尽你们所能给我带来更多的小精灵，我不在乎你们怎么做到。但注意，必须是完好无损的。如果你伤害了它们或者你的同学，又或者被咬了，则扣分。”
“可我们该怎么做？”有人急切地问。
“我才不在乎。”说着，他直接打开了笼子。
全班瞬间陷入混乱，小精灵像昆虫一样弥漫在空气中。有人在尖叫或喊叫，还有人被举到了空中。艾默瑞斯坐在课桌上，在一个无法被穿透的金色泡泡里注视着这一切。哈利试图模仿，但无法让护盾完全罩住自己，于是小精灵们不停地从后面扯下他的一小撮头发。耀眼的符咒从四面八方射向空中，一些格兰芬多学生正在和这些小东西拳脚相加，可惜收效甚微。
与此同时，斯莱特林们开始组成小组，背靠背站着，向空中发射昏迷咒；他们中时不时会有几个人分开，从地上捡起小精灵，把它们带到教授面前，教授把它们放回笼子里，并在身后的黑板上增加计数。格兰芬多们很快便学着开始组团了，不过也有几个人开始跑去偷窃斯莱特林们的小精灵。不久后，斯莱特林的小偷们也加入了进来。
当空中只剩下几个小精灵时，艾默瑞斯双手一拍。“好了！”他在喧闹声中大声喊道。喧闹声很快就平息了，小精灵们竟也转过身来倾听。“小精灵们，请回到笼子里来。”
出人意料的是，小精灵们都十分听话，只有几只颇为憧憬地回头看了看成群结队的学生。不幸的是，黑板上的总分对斯莱特林稍稍有利。
“如果有必要，我可不会手软电击你们。”艾默瑞斯警告那些回头留恋的小精灵们。
当他们都安全地回到笼子里后，他转向全班同学。
“好了，你们几个。一个一个上来，拿点这个药水，”他指着桌上的大锅说，“确保把它涂在你们所有被咬的部位上。你可不会想让任何一个伤口感染的。你永远不知道它们的牙齿上有什么——无意冒犯。”
在被咬的同学们排队取药的同时，艾默瑞斯继续说：“这次练习主要是为了用一种比考试更有趣的方式看出你们在这门课上的水平，所以下次我们要学习一些在各种情况下都能派上用场的新符咒，它们可以说肯定会出现在你们的O.W.L考试上。”
下课铃声响了，哈利、罗恩和赫敏稍稍逗留了一会儿，以便在下一堂课之前和罗宾聊聊。
“很顺利嘛。”罗恩高兴地说。
“即便你真的拿东西砸了马尔福的头。”哈利补充说。
艾默瑞斯耸了耸肩。“他可是自愿的。”
“我只希望他不会去找他父亲，想让乌姆里奇复职。”
“蛇很团结，”罗宾整理着桌上的文件说，“即便我很古怪，他也不会背叛斯莱特林的同伴。”
“等等，”罗恩说，“你真的是斯莱特林？我还以为那只是个幌子呢。”
“呃，是的。考虑到我如此友好善良，分院帽本想把我送进赫奇帕奇的。但当它意识到我已经让两个一年级生忘记了自己的名字时，便毫不犹豫地把我送进了斯莱特林。”
“为什么——”哈利张嘴想问。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罗宾笑着说，“他们分别叫塞拉斯和伊拉斯。他们互相叫错过一两次名字，所以我最终说服了他们，他们把彼此弄混了。当塞拉斯的名字被念起时，他们两个同时走了上前去，试图搞明白谁是谁。那场面，真的。总之，你们三个最好赶快去上下一节课了。”
哈利又一次出现在没有窗户的走廊上，脚步声在寂静中回响。通道尽头的那扇门越来越大，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如果他能打开它，走进去……他伸出了手。他的指尖离门只有几英寸远——
哈利猛然惊醒，带着梦中怒火中烧的余韵。又是一个关于走廊的梦，他想，揉了揉刺痛的眼睛。奇怪而陌生的梦让他很难睡个好觉。他不会像罗恩建议的那样去找邓布利多；虽然邓布利多大部分时间已经不再无视哈利了，但他仍然很忙，自凤凰社的会议之后，哈利几乎没听到过他的消息。
也许罗宾能帮上忙。他明天问问他。
因为第二天他们没有防御术课，哈利第一次和他说上话已经是在D.A.集会上了。尽管乌姆里奇已经不再是他们的老师，赫敏还是坚持要召开D.A.集会。哈利认为这总体而言并不是一个坏主意，不过让他们的新老师伪装成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来参加他们的学习小组是真的很怪。
“你是怎么把这些化名搞清楚的？”当罗宾带路去有求必应室时，他问道。
“这简直是一场协调统筹的噩梦。”他乐呵呵地回答，“可以这么说，我一定会因为这过早入土的。”
在罗宾描述的走廊里，确实有一幅描绘巨怪跳舞的挂毯。从理论上讲，是傻巴拿巴斯[2]正在试图训练它们跳芭蕾舞，但同时，几只巨怪正忙着用棍棒打他们所谓的“老师”。
哈利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于是沉默地跟在罗宾身后，在墙前面踱了三圈。赫敏和罗恩紧随他们身后，一个在窃窃私语，另一个则聚精会神地闭着眼睛。哈利默默重复着：我们需要一个学习搏斗的地方……一个不会被乌姆里奇发现的地方……
“哈利！”赫敏大叫一声。
墙上出现了一扇锃亮的木门。罗恩颇为警惕地看着它，但罗宾转动黄铜把手，走在了他们前面。里面很宽敞，一排排闪烁的火把将空间完全点亮。墙壁上摆满了书柜，附近的地板上散落着大大的丝绸坐垫。在房间的最里面，一组架子上摆放着各种仪器，比如各种窥镜[3]，其中一块似乎和去年冒牌穆迪在办公室里摆放的照妖镜[4]相同；还有一个不断震动以至于直接从架子上掉下来的探密器[5]。
赫敏狐疑地盯着它：“这可真令人担忧。”
罗宾耸了耸肩。“这可是一次秘密集会，我们将在过程中学习如何搏斗，甚至可能是对抗政府。所以要我说，这挺合理的。”不过他还是将它消失掉了，好让它闭嘴。
好吧，如果有人的确在附近做了什么欺诈的勾当，窥镜们肯定会变得不受控制，所以哈利也就没将此放在心上。
“这些练昏迷咒的时候有用。”罗恩用脚踢踢坐垫，兴奋地说。
赫敏已经拿着书架上的一本书坐在了最近的垫子上。
没过多久，赫敏通知的其他人也陆续到了——最先来的是金妮、纳威、拉文德、帕瓦蒂和迪安。
“哇哦！”迪安一脸惊叹地说，“这是什么地方？”
随着哈利的解释（和同样解释的不断重复），更多的人涌了进来。到了八点钟，每个坐垫都坐满了人。
“我还以为你生病了？”有人问罗宾——呃，威尔。
“不，”他回答说，“我是‘病了’。区别大着呢。难道你想让你爷爷教你？”
等他们满意了，威尔对哈里嘟囔道：“我就说嘛，‘协调统筹的噩梦’。我到底该怎么去上我自己教授的课？我得告诉你，我陷入这境地都是你的错。”
哈利只是冲他咧嘴一笑。当大家都开始向教室前面张望，等着他开始上课的时候，赫敏将书合上收在了一旁。哈利认为这应该是开始的暗号。
“嗯，”哈利有些紧张，“这就是我们找到的练习场所。大家——呃——显然都觉得还不错——”
“是太棒了好吧！”秋说。
“这太怪了，”弗雷德说，“上次我们在这儿的时候，它可是个扫帚柜。还记得吗，乔治？”
“好了，”他接着说，“我一直在思考我们首先应该干什么，然后，呃——”他发现一只手举了起来，“什么事，赫敏？”
“我觉得我们应当有个名称，”她一字一句地说，手还举在半空中，“它可以促进团结并加强集体精神，不是吗？”
“‘反乌姆里奇联盟’，如何？”安吉利娜满脸期待地问。“或者‘魔法部是笨蛋小组’？”弗雷德建议道。
“我在想，”赫敏皱眉看着弗雷德说，“或许一个让人看不出我们目的的名字更好，这样我们就可以在外面安全地提到它。”
“防御协会？”秋说，“简称D.A.，谁也不会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嘿，D.A.很不错，”金妮说，“它还可以代表‘邓布利多军’，那可是魔法部最害怕的，对吧？”
周围响起一片低声的赞许和笑声。
“都同意D.A.吗？”赫敏像主持人似的问，一面跪起来数人头，“过半——动议通过了。”
“很好，”她重新坐下后哈利说，“我们开始练习吧？我想第一个要练习的是除你武器，大家都知道的，就是缴械咒。我知道这比较基本，但我觉得它的确有用——”
“哦，拜托。”扎卡赖斯·史密斯抱着胳膊，瞪大眼珠说，“我想除你武器对神秘人不起作用吧？”
“我就对他用过，”哈利平静地说，“就在六月，它救了我的命。”
史密斯呆呆地张着嘴巴，屋里鸦雀无声。
“好了，”被这么多目光注视着，哈利的嘴有点发干，“我想我们应该分成两人一组进行练习。”
下达指令的感觉很奇怪，但比起看到指令被执行的感觉，就差得远了。大家立刻站起来，分头行动。
“好的，那么就数到三。一，二，三——”
房间里顿时一片除你武器之声，魔杖向四面八方飞去；打偏的咒语击中架子上的书籍，一本本书飞到空中。他环顾四周，觉得从基本功练起是正确的决定。不少人的咒语根基不稳；大部分人根本无法缴械对手，只能逼着他们往后跳几步或在咒语从头顶飞过时畏缩一下。厄尼·麦克米兰不必要地挥舞着魔杖，将无数机会暴露给对手。克里维兄弟俩的咒语发射带着激情，但十分不稳定，附近架子上飞起的书大多是他们的功劳。
这将是一个漫长的夜晚，但他确实可以在这方面帮到他们。或许最终看来这并不是个坏主意。
哈利在房间里来回巡视，纠正大家的问题，阻止弗雷德和乔治干扰其他组练习。不过现在双胞胎似乎正忙着和罗宾聊天。希望他是在给他们关于提高准确度的建议。
“嘿，哈利，”没过多久赫敏就从房间的另一头喊道，“你看时间了吗？”
他吃惊地发现已经九点多了，这意味着如果他们想避开费尔奇，就必须马上回到公共休息室。
“好了，大家都练习的不错。”哈利说，“但我们已经超时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下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
“早点更好！”迪安·托马斯急切地说，不少人点头赞同。
安吉丽娜忙说：“魁地奇赛季马上就要开始了，球队也需要训练！”
“那就下周三晚上吧。”哈利说，“到时候再决定其他集会时间。快点吧，我们最好赶快离开。”
他又抽出活点地图，仔细查看七楼是否有教师。他让大家三四人一组离开，担心地盯着他们的小黑点，确保他们安全回到了宿舍。
当最后只剩下他们四个人的时候，罗宾说：“集会很顺利嘛，哈利！不过你们最好在费尔奇开始巡视之前回去。”
“你能和我们一起去吗？”哈利问，“我想问你点事。”
待几人走到胖夫人画像前时，哈利已经将所有梦境都解释了——他如何感觉自己在寻找什么，梦里的挫败感，还有无法辨认的走廊……随着讲述的进展，罗宾看起来越来越担心了。
“这恐怕是里德尔，哈利。”当他们走进空荡荡的休息室时，罗宾悄声说，“我们知道他在找什么东西。睡前练习一下你的大脑封闭术，好吗？这应该会有帮助。同时，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可以给你罩上防护罩，不过我得每隔一段时间就更新一次。”
哈利同意了。过了一会儿，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脑海里稍稍减轻了，好似一种他从未注意到过的头痛，一种在眼睛后面有轻微压迫感的头痛。现在只能被隐隐感知。
“好些了吗？”罗宾问。
他点了点头。
“但如果哈利能看到神秘人在做什么，”罗恩说，“我们是不是就能提前阻止他的下一次杀戮？”
“如果这是双向的，那就不行了。”罗宾说，“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我们只能希望里德尔还没有发现它。”
文末注释:
[1] Pixie 小精灵：一种铁青色的小型生物，它们非常顽皮，喜欢耍弄各种各样的鬼把戏和恶作剧。它们虽没翅膀但可飞行。小精灵喜欢揪住那些没有防备的人的耳朵，把他们提起来扔到树梢和屋顶上。这也表明小精灵尽管身材很小，却有着很大的力气。小精灵能发出叽叽喳喳声向外界沟通，但只有其他小精灵才能明白它的意思。这种生物能够保持年轻。
[2] Barnabas the Barmy 傻巴拿巴斯: 一位男巫，曾做过一个愚蠢的尝试：教巨怪跳芭蕾舞。在霍格沃茨城堡八楼有求必应屋的入口对面有一幅挂毯，上面画着傻巴拿巴斯正在教巨怪跳芭蕾舞。（词源：据《牛津英语词典》，单词“barmy”是一个非正式的形容词，在英国主要指一个人疯疯癫癫、傻乎乎或者极度愚蠢。）
[3] Sneakoscopes 窥镜: 一种黑魔法探测器，看起来像一个玻璃制成的陀螺。如果周围有可疑的人，它就会发亮、旋转。
[4] Foe-Glass 照妖镜:
[5] Secrecy Sensor 探密器:一种黑魔法探测器。它的形状像一个天线，但它是金色的，十分扭曲。它检测到隐瞒和谎言时会震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