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里的臭虫和来自古代的文物
罗宾还真的是很擅长打扫,这是当哈利看着他在另一个会客厅擦洗地板时意识到的。他已经擦过了两个会客厅,外加一条走廊和一些楼梯。这已经到了让人震惊之余有些担忧的地步了。他只希望他们不会都被要求达到这个标准。看在梅林的份上,这可是夏天。他瞥了一眼韦斯莱夫人,后者找到了一个接一个、越来越不合理的借口,就为了站在门口看罗宾工作,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算是敬畏。
罗宾基本没有理会她,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边在房间里快速地擦洗着。他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意识到他可以用魔法来做这件事,之后便将另外两把刷子派去做同样的任务了。
“我们都在看什么呢?”罗恩和赫敏回来时问道。
韦斯莱夫人张开嘴,将为罗宾唱起的赞歌在喉咙处整装待发,可惜歌声还未响起,罗宾就从房间的另一边插了进来。
“这是什么?”
他弯着腰透过一张上了锁的、嘎嘎作响的写字台钥匙孔往里瞥,手上裤子上满是污垢。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哈利还可以看到他脸上有几抹灰。
“我想这是只博格特。”韦斯莱夫人说,连忙赶到他身边,“但我们还不能确定。我们在等阿拉斯托回来,让他看看。”
“哦,这就是个博格特。”他说,用一只脏兮兮的手在额头上擦了擦,“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它在那里。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它弄走。”
“你确定吗?你以前驱逐过一个吗?”
他耸了耸肩。“不,从未遇到过,但我见过更糟的。赶走点臭虫没什么大不了。”他拔出自己的魔杖,“大家都退后,好吗?实际上,你们或许不会想在场。”
他们都没有离开。待其他人都走得足够远后,罗宾道“*阿拉霍洞开*”,柜子随后被打开。
一个男人慢慢地开始从里面向外爬来,在他手和脚碰到的地方,木板纷纷开裂,哈利闻到了一股明显的木头和或许是头发的烧焦味。当那人费力地把自己推直时,他看到男人的双手和前臂上都有着一些铁褐色液体干涸而成的黑乎乎的痕迹。那人低头看着他们,黑发遮住了他的脸。他开始喃喃自语,很像克利切,但哈利听不懂他的语言。然而,这确实让他更清楚地意识到了周围更加骇人的寂静:外面没有鸟鸣,没有风,没有灯的闪烁——最令人不安的是,他甚至听不到自己快速的呼吸。
那个人抬起头来,好似是听到了什么一般,哈利花了一秒钟才通过他脸上几乎是有形的悲伤面具认出了他——但那是!——那是罗宾本人,唯一的不同不过是眼睛上闪烁着的奇怪颜色。哈利在博格特和真正的罗宾之间来回瞥了一眼,以确保自己的朋友真的没事。
真正的罗宾在震惊中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他的蓝眼睛变得苍白而巨大。与此同时,那个幽灵突然在寂静中咆哮起来,嚎叫着一个哈利所不能辨别的喉音——但从男人后面仰着头、听着天空中的声音般站立的姿势来看,它似乎是在等待什么应答。这让哈利肯定,刚才那字节应该是个名字。
罗宾听到这个声音后从惊吓中震醒了,哈利所熟悉的充满决心的神情再度出现在他的脸上。“*滑稽滑稽*!”他喊道。
博格特起初只发生了一点变化:头发开始变长,站得更加笔直。但当他的视线再度落到罗宾身上时,除开一丝罗宾棱角分明的脸的迹象,他已然成为了另一个人。这个人更老,留着短胡须,穿着奇怪的、沉重的皮革和羊毛衣服。
“儿子。”他坚定地说,并把一块小木头扔给罗宾。罗宾手忙脚乱地接住了它。“别再把我的东西弄丢了。我是认真的。”
罗宾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小雕像,大笑起来,喜悦之情洋溢在脸上。他张嘴想回答,但当他抬起头时,博格特已经不见了,他手里的小雕像也是一样。
没有人知道如何打破这种沉默。
罗宾无声地笑了笑,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摇了摇头,回去捡起自己打扫卫生时留下的那堆刷子,还有那桶脏水。哈利不确定韦斯莱夫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但现在已经找不到她了。
“好了。”罗宾说着朝门口走去,“真是个令人震惊的认知。谁想吃三明治?”
罗恩几乎是跳起来跟着他跑走的,哈利和赫敏则慢慢地在后面跟着。
韦斯莱夫人再度出现时已是傍晚。她立马开始做晚饭,并叫大家到厨房来帮忙。大雨在几小时前便临盆,到了现在才逐渐稀疏,变成了窗户上断断续续的小水滴。哈利、罗恩和赫敏都因打扫卫生而疲惫不堪,金妮也一样,不过弗雷德和乔治似乎通过一提到这个话题便幻影移行的伎俩而稍微躲过了些。唐克斯和卢平都会和他们一起吃晚饭,后者上楼去找小天狼星了。
罗宾几个小时前就到外面去不见了踪影,不过还是在晚餐前回来帮助准备晚餐了。当他从侧面的窗户爬进来时,他还是那个熟悉而开朗的他,被雨淋得湿漉漉的(令人惊讶的是,韦斯莱夫人并没有为此责骂他),一只手里拿着个小东西。
“看!”当他发现三人组时,他笑着道。在他张开递过来的手中,躺着一条看起来很古老的小木龙。“我找它几百年了。但后来我想起了我们见面那天哈利说的话。”
哈利看向他,迷惑不已。
罗宾咧开嘴笑起来。“你不记得了?‘你就不能……召唤它吗?’”
“哦,是的。”哈利笑起来。对于一个经常施展偶发魔法的家伙来说,他的确常常忘记它的存在。
“这就是那个人给你的?”赫敏问。
“我父亲,是的。实际上是他刻的。我还带来了,”他冲房间里的其他人道,“一大堆旧书,这些是给任何能够读懂古代如尼文的人准备的。我们希望能从里面找到些能帮助对付伏地魔的东西。”
这批书从仍然打开的窗户飘了进来,穿过厨房,摆在了附近起居室的一张矮桌上。这些书巨大而沉重,装饰华丽,但封边摇摇欲坠。
“哇。”赫敏喘了一口气。“我可以试着读一读吗?”她满怀希望地问。
罗宾点了点头,自己也拿起一本。“请便。如果你碰上了什么奇怪的方言来问我就好,我对它们当中的大部分都挺熟悉了。”
她虔诚地翻开其中一本的封面,开始认真地眯着眼睛读了起来。
“哇哦!”罗恩喊道,“伙计,看看这个!”
“什么?”哈利问,越过他的肩膀看了过去。
“这个是梅林亲手写的!”
如果他们之前还没有引起所有人的注意,那么他们现在一定做到了。
“是吗?”罗宾说,晃悠过来检查着书页,“哦,是了,我都忘记这本了。”
他又回到自己的那本书前,快速地翻阅着书页,但罗恩还是在原地继续虔诚地触摸着梅林名字所写在的那一页。
“这一定很值钱……”唐克斯用一种惊异的声音嘟囔着,她和卢平挤在他们周围,以试图更好地看清楚它。
“哇哦,”罗恩说,“这就是梅林的笔迹吗?”
“我想我们可以这么认为。”哈利回答道。
“它是用什么语言写的?”赫敏问,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兴趣。
“古布立吞语(Old Brythonic[1]),”罗宾没有看就回答道,“与威尔士语相似。”
“这两种语言有你会说的吗?”赫敏问。
罗宾顿了一下。“呃……是的,我想。我不得不,不然没法读那本书。尽管有些部分被翻译成了英语。”
“是梅林翻译它们的吗?”罗恩问。
“呃……”
“当然不是了,罗恩。”赫敏打断说,“英语是在梅林的时代之后很久才传入不列颠群岛的。”
“罗恩可以算作是梅林的粉丝。”哈利告诉罗宾,并用表情暗示后者这完全不只是“算作”这么简单。
罗宾笑了起来。“真的?”
“有什么问题吗?”罗恩立马防御起来。
罗宾只是笑得更欢了。“不!这完全没问题。”
“你都已经读过了!”罗恩的语气变得比翻书还快,“你能告诉我们里面的内容吗?他有没有谈及他所做的任何事?”
罗宾更仔细地看了一下罗恩的书,快速翻了几页。“嗯哼,有的,有一点。不过,我不知道其中有什么会有帮助的东西。”
“当然会有的!”罗恩感叹道,仔细翻看着用英语写成段落,“你能不能把这本留在这里,我想读一下?”
罗宾耸了耸肩。“当然,有何不可?如果你想的话,我也许可以再翻出一些他的书。”
“真的吗?”
“只要能让他对书感兴趣。”赫敏嘀咕道。
“梅林的姓名也在这本上。”小天狼星在桌子的另一边说,“但书是别人写的。”
“只是他的名。”哈利补充说。
“或许是因为这是他的藏书。”卢平说着走到他身边看着它。
“你觉得他是从中学到的魔法吗?”罗恩悄声问。
罗宾检查了下封面。“哦,是的。可能吧。我是说,这是在他出生前写的。哦,他的名字在这儿呢。”他笑着说,看着封面内角的潦草字迹,“哇,这真是太蠢了。”
罗恩再次挺直了身子。“你什么意思?”
“嗯,当时魔法在卡梅洛特是违法的,所以,你也懂了吧,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一本咒语书上可能是个馊主意。”
“违法的?”
罗宾看了看罗恩。“我还以为你是个‘梅林迷’呢?”
“我也不知道这个。”赫敏怀疑地说道,“你在哪里读到的?”
“嗯,呃,当然是罗恩手里的那本书啊。”
如果不是罗恩刚刚已经把那本书放回了桌子上,他现在绝对会惊得把它掉到地上的。
“你该把这些东西捐给学校!”赫敏感叹道。
“或者卖掉它们。”小天狼星也提议。
“——这可是一手资料,看在梅林的份上!”她继续说。
“嗯,”罗宾说,仍然在翻阅那本如尼文书籍,“也不妨这么做,我想。只要他们能够维持让书本不化成灰的咒语。”
赫敏对这一前景显得很兴奋。
“哦!”罗宾过了一会儿才感叹道,“这可能有点东西。”
他把书放在桌子上,指着靠近书页开头的一段话,示意赫敏过来看一下。
“我想我听说过这个,但在这里他们叫它‘魂器’。显然,你可以把你的一块灵魂放在里面,这样,即使你受了致命伤,只要那块灵魂是完整的,你就不会死。不过我并不完全确定你要如何实现这一点。”
“你认为这就是‘神秘人’的目的?”小天狼星问。
“有可能。出于某种原因,他似乎对不死之身很感兴趣。”
“哦我不知道,”罗恩嘀咕道,“反正我可以想到好几个原因。”
“我挺确定梅林不会同意你的观点,罗恩。”罗宾回答。
“你们当中到底有没有人帮忙摆桌子?”韦斯莱夫人喊道。
他们都跳了起来,在冲进去告诉她他们的发现之前,交换了一个忐忑不安的眼神。
赫敏有很多线索。事实上,她已经被线索淹没了。但这些线索对她来说就像不同谜题的碎片一样毫无用处;它们之间两两都无法凑对,也没有任何一对把她引向同一个方向。罗宾是从何处得到这么一打没人听说过的古代书籍的(其中一些甚至是梅林本人的亲笔)?他又是从何处得到的那个可以预测未来的水晶?那个博格特又到底是怎么回事?精神错乱?孤独,或许吧,但这也只是一种可能。还有他身上的那些……是血吗?老实说,她不确定,但这不是个好兆头。
然后就是那只博格特所用的语言……她以前从未听过类似的东西。当然了,还有他那“偶发魔法”的问题。她从来没有听说过魔法会以这样的方式自行行动,不管是在儿童还是在成人身上,但这也不可能是故意的,因为他从来没有拿起过他的魔杖。还有他为什么说自己睡在地上,还有在圣诞节——或者说“耶鲁节”——收到水果?她开始怀疑这整个事情是否只是为了将她逼疯而存在了。
而且这些都还不止。出于某种该死的(只会引出更多疑问的)原因,这个家伙在各种清洁工作上都异常高效且彻底,包括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摆脱危险至极的生物及物体。
例如,巨型蜘蛛。实际上,是另一种巨型蜘蛛——它们潜伏在卧室里一个废弃的梳妆台内,每只都有碟子那么大,罗恩在看到它们的那一瞬间便跑开了。罗宾用魔杖指着它们,嘀咕了几句,蜘蛛们便十分有礼貌地排着队从窗口沿着房子的一侧离开了。当然,罗恩在看到它们经过时再次受到了创伤,不过这回他很快就恢复了,并要求罗宾一定得教会他那个显然是罗宾现场发明的咒语。
这甚至不是唯一与蜘蛛有关的事件:几天后他们发现了她如今已经习惯称呼为“针形蜘蛛”的生物。哈利在一个神秘的抽屉里(很不明智地)翻来翻去时,被一只看起来像多腿镊子的东西袭击了,它立即试图用它铁锈色的腿刺伤他。罗宾很干脆地把它从袖子上拔了下来,放在了桌上,并让罗恩用书砸死它——如果他们幸运的话,希望这能起到一定治疗作用。
罗宾起初还以为巴克比克也是不该出现的闯入生物之一;但哈利、罗恩和赫敏很快向他保证,它是一只宠物,而不是一只害虫——它倒也不可能真的算只虫。
“哦,”罗宾高兴地说,把魔杖收了起来,“那就更好了。”
然后他就径直走到了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面前。三人组争着叫喊了起来,七嘴八舌地给着指令——又是让罗宾退后,又是让他鞠躬。
“怎么了?”他说,半转过身子(糟糕的做法),同时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竟向他鞠了一躬。
“你……”赫敏弱弱地说,“在抚摸它之前应该先向它鞠躬的。”
“哦!”他咧嘴一笑,回敬了巴克比克一礼,然后轻轻拍了拍它的头,“对不起,无意冒犯。”
于是,现在冗长的研究课题清单上又多了这一项。赫敏的日程表已经排得很满了,而学校甚至还没有开学。
再后来,那只好战的祖父钟(它经常向路人吐出螺栓)在被他严厉地训话后立马收敛了。这之后,所有的问题都告一段落。
直到唐克斯再次被巨怪腿伞架绊倒。
“唐克斯!”韦斯莱夫人喊道,在巨大的撞击声中跑到了走廊上。
“对不起,”唐克斯从她翻倒在地的地方崩溃起来,“都是那个愚蠢的伞架,这都是我第二次被绊——”
她剩下的话被一阵震耳欲聋、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所掩盖。走廊里的窗帘飞散开来,露出一个尖叫的女人,她皮肤发黄,眼睛翻到了后脑勺。尖叫声惊醒了其他画像,后者也迅速加入这场混乱。卢平和韦斯莱夫人飞快地跑上前去,想把窗帘扯上,但这只进一步激怒了老妇人。
“畜生!贱货!肮脏和罪恶的孽子!杂种,怪胎,丑八怪,快从这里滚出去!你们怎么敢玷污我祖上的家宅——”
唐克斯还在忙着道歉,可惜已经没人听得见她的声音了。韦斯莱夫人放弃了关上窗帘的打算,急匆匆地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用咒语击昏着各个画像。
小天狼星加入卢平,一起接过了韦斯莱夫人放弃的工作,并吼道:“闭嘴,你这个骇人的母夜叉,闭嘴!”
女人的脸色刷得一下变得惨白:“你!你!你这败家子,令人厌恶的——”
哈利和罗宾用手捂着耳朵跑进了房间。哈利在喊着什么没人听得见的话,而罗宾则疯狂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直到他发现了正与小天狼星和卢平搏斗的画像。到目前为止,他都很幸运地避开了她——这主要是因为他几乎只从窗户进出——而毫不意外地,小天狼星一直也都避免提起这个女人。
罗宾终于移开了盖在耳朵上的双手,接着一声怒吼穿透所有画像的尖叫,声浪激荡在整个房间,他黑色的卷发无风自动。“安静!”一个不似人世的声音以刺耳的音量雷鸣般响起,接着寂静掉落在了这片土地。
当老妇人安静下来时,小天狼星和卢平终于成功地关上了窗帘,并转身目瞪口呆地看着罗宾,后者正揉着太阳穴。罗宾似乎对自己的举动毫无概念。
“以阿瓦隆的名义,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他用严厉的低语问。
“呃,那是我的母亲。”
“我献上最深切的哀悼。”他喃喃了一句,“但她的画像到底为什么还在这儿?”
“永久粘贴咒。”小天狼星咬牙切齿道,“几个月来我们一直想把它弄走。”
“啊,那真是太糟糕了。”罗宾回答说,恢复了一些他一贯的欢快,“如果我让它完全消失,你会很介意吗?”
卢平转过身来不确定地看着他。“呃——”
“这一整面墙都消失我都不会介意。”小天狼星几乎是盖着卢平的声音在大喊,“如果你能对此做点什么——任何事——那都请动手吧。”
罗宾向窗帘伸出一只手,但想了想,还是退了回来,掏出魔杖对准了画像。毫无征兆地,窗帘和它后面的画像如同陶瓷一般裂开来,碎片散落一地,只在墙上留下一块比周围颜色浅的长方形,诉说着此处的故事。
“哎呀,”罗宾说,“似乎把窗帘也肢解了。”
“谁他妈在乎!”
那天午餐时,他们都各自受了些伤(所幸大多是轻伤)。由于发生了一起与一对凶残的紫袍子有关的事件,他们比别人晚一点才吃到饭,并都精疲力竭无力交谈。
哈利突然倒抽了一口气,将手掌按在了额头上。
“怎么了?”罗恩问。
“疤。”他咕哝道,“现在动不动就会发生了。”
“什么东西?”罗宾插话说。
“有时他的疤会在危险靠近的时候作痛。”罗恩为他解释道。
“嗯。”哈利说,“但现在又没有了,过去三个月也没有疼过。呃,除了摄魂怪那次,不过之后就没疼过了。”
“那还真是方便。”罗宾说,但给了哈利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
“怎么?”哈利问。
“你介意我看一下吗?”罗宾试探地问,“我有提到过我来自一个治疗师家庭,对吧?我想这可能是某种魔法造成的痛。我想确保这是没有危险的。”
“当然可以。”哈利说,“应该吧。不过,如果它是危险的,不应该邓布利多或者什么人已经提出带我去看医生了吗?或者,治疗师?”
“也许吧,”罗宾同意说,起身移到哈利旁边的椅子上,“但我想,更小心些也没什么不好。”
罗宾在哈利的额头上慢慢移动着魔杖,喃喃地念了几句咒语。他皱了皱眉头,把魔杖放在了木质桌面上,微微后退,双手在空中模糊地移动着,好像在描画着什么,双眼似无目的地四处看来看去,嘴里持续着先前的喃喃自语。突然,哈利头上的所有头发都竖了起来,就像被静电击中一样。他疑惑地看向罗恩和赫敏,后者正努力不笑出声来。
罗宾又坐了下来。“唔。”
“‘唔’什么?”哈利说,试图让自己的头发落下来,而不是站在头皮上。
“我想我看到了……些什么,但我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他站了起来,“我想我得去找个专家,问些假设性的问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哈利的注意力回到了自己的三明治上,放弃了与新发型的斗争。“那好吧。告诉我们你发现了什么。”
“当然。”就这样,他变身后飞出了窗外。
“哦,看在梅林的份上。” 当哈利注意到罗宾的魔杖还躺在桌子上时,他说。
文末注释:
[1]Brythonic 布立吞语: 又称普通布立吞语(Common Brittonic或Common Brythonic或British)为曾经通行于大不列颠岛的一种古老P-凯尔特语。亦称为不列颠人(Britons (Celtic people))的凯尔特人所使用的语言,在公元6世纪时它分裂成不同的布立吞亚支各式语言:威尔士语、坎伯兰语、康瓦尔语,及布列塔尼语等语言。它被归类为P-凯尔特语及海岛凯尔特语支。古布立吞语为海岛凯尔特语之一种,它源自原始凯尔特语(一个假设性的源头语言),在公元前第一个千禧年的上半年就已经分散为不同的方言或语支。有一些证据表明,皮克特语可能和"古布立吞语"有密切的关连,也可能是第五个语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