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者与亡灵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Merlin (TV)
Multi
G
不朽者与亡灵
Summary
像往常一样,梅林在保持低调方面完全失败了,他无意中把自己拖进了一个混乱的局面。这个局面似乎与一个看起来好像无法杀死的蛇人、一个蛤蟆女、一个凤凰社以及一个名叫哈利·波特的男孩有关。他很快发现,这个男孩对他目前的困境同样感到困惑。当他意识到男孩的困惑之深后,他决心帮助他和他的朋友们摆脱这个黑魔王——以及他们恶毒的(更糟糕的是,无用的)新老师。(授权翻译)
All Chapters Forward

课程与疑问

梅林悠悠闲闲地从一阵旋风中走出来,迈进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一个人可能是——哦,好呀,斯内普教授。看来你们俩正忙着呢,我过会儿再——”

“等等!”当风再度刮起时,斯内普说。他的头发被风吹了起来,这显然让他很不爽。

风落了下来。

斯内普站起来,烦躁地整了整长袍。“事实上,校长和我刚刚正在讨论你加入凤凰社的事。”

“然后你们想让我……在这里参加这次谈话?”

“我们有几个问题。”

有几个问题。”邓布利多纠正了他。

“几个你拒绝回答的问题。”

“我明白了。”梅林变出了他能想到的最令人讨厌的椅子——亮黄色的麻瓜学校塑料椅,然后坐了下来。

不出所料,还站着的斯内普脸一下子就黑了。

“首先,就是你那所谓的‘偶发魔法’。”

梅林等着他进一步提出问题,邓布利多则靠在了椅背上。

“它不具备偶发魔法的特征。”

梅林还是等着。

“你的那些问题今天会有一个赏脸出现一下吗?”他最后忍不住问。

“你到底在做什么?”

“最好能稍微具体一点,不过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再说一遍,稍微再具体——”

“斯内普教授,”邓布利多插话说,“是我所知道的最厉害的摄神取念大师。他没有想到你甚至不会意识到他在试图读取你的思想。”

梅林笑了起来,而斯内普则不可思议地转向了邓布利多。

“真是抱歉。”他说,“我猜,我们现在还是在讨论偶发魔法?”

斯内普把瞪视的目光转回到他身上。

“……我现在后悔提醒你了。”

“这到底是谁?”斯内普问邓布利多。

“罗宾·艾默瑞斯,”梅林说,从椅子上站起来,伸出手,好像两人还没有见过面一样,“很高心认识——”

“给我坐下!”

但斯内普现在似乎抓到了什么信息,平静了下来。“有趣的名字。‘艾默瑞斯’,意为‘不朽’?”

梅林耸了耸肩。“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我自己对词源学不甚了解。”

斯内普趁机把一支笔朝他的脑袋扔了过来,一系列操作简直滴水不漏。但可惜,笔依旧停留在了离他脸几英寸的半空中。

“那么你是怎么做到这个的?”他问。

“不知道。”梅林如实说,在自己变成斗鸡眼前用手指将笔推到了远处。

“它看起来并不太‘偶发’。”

“那么你觉得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甚至都没有抽出我的魔杖,而且——”他在口袋里翻找起来,“哦,我忘记我的魔杖了。”

斯内普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那你是怎么这里来的?再者,看在梅林的份上,这到底算什么交通方式?”

梅林顿了一下。他可不能把也归功于“偶发”。

“啊哈!”他喊了一声,从背后的虚空中抓出一根棍子,“在这儿呢!”

几幅画像不屑地哼了一声,吸引了斯内普的注意。他困惑地抬头看了看它们。

“我能看一眼吗?”

梅林瘪了瘪嘴。“好吧。”

“这就是根棍子。”斯内普几乎是立即说道。

“什么?你是怎么——”

“所以,你现在不知怎的,伴随着一场龙卷风幻影移行进入了霍格沃兹,抵挡住了一位摄神取念大师,在半空中阻止了一个投射物,还变出了一根棍子。所有这些,都没有使用魔杖。”

梅林默默地盯着他看了几秒钟。

“他很厉害。”他高兴地对邓布利多说。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比让树枝落在小女孩身上要狡猾得多了。”

斯内普呛到了一口空气。

“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我喜欢。”他还在说着。

“你从哪里听说这件事的?”斯内普质问道,显然已经迅速恢复过来了。

邓布利多看起来好像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不过并不介意。

“怎么,你没注意到站在树篱后面的我吗?”梅林说,“我当时正在暗处潜伏,我经常这么做。实际上,无意冒犯,我以前还以为你会成为下一任黑魔王或什么的呢。结果,最后竟是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孤儿。不过再想想,说实话这也并不奇怪。不幸的是我完全忽略他——”

“你在撒谎。”

“恐怕并非如此。”

斯内普看向邓布利多,后者只挑了挑眉。

“那么,你是伪装了。”斯内普猜测道。

“不,与人们所持有的认知相反,这就是我真实的样子。”

话虽这么说,斯内普还是对他施了一套无声的披露咒,但什么结果也没有。

“满意了?”他问。

“一点也不,”斯内普回答,“你藏着什么秘密。”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很老。”

“是的,大概估计,应该比我大,但——”

“比这可老得多。格林德沃事件我可是全程在场。你要知道,这些黑魔王每隔几十年就会出现一个。”

邓布利多看起来有些惊愕,但斯内普只是眯起了双眼。

“那么,就是比校长还老了?”

梅林犹豫了一下。“是的。”

“你认识创始人吗?”

“认识。”戈德里克的画像说。

“嘿!”梅林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戈德里克。他只想给斯内普足够的理由让他别再管这事儿了而已,刚才那句话可是让他比尼可·勒梅还老了。

“好了,”他站起来宣布道,“这很有趣,但我真的必须现在就走——”然后便踏入了一阵旋风中。

他来到了威尔士的一片森林,旁边挂着一只斯内普。

“你这白痴!”梅林喊道,“你很可能被撕成两半!”

“我们在哪?”斯内普用平静的嗓音问。

梅林抓住他的肩膀,把他带回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坐下。”到达后他说,把斯内普推到椅子上,转身面向邓布利多,“我发誓,他比斯莱特林还更像个斯莱特林。”

“你认识梅林,对吗?”斯内普问道,音量比之前弱了几分,“你从他那里学到的魔法。”

梅林长叹一口气,放弃了挣扎。“拜托。如果有人注定要活上一千多年,那也一定是我,而不是我的什么野学徒。”

在他等待这句话的意味完全沉淀下来的过程中,他徘徊到架子上的一台木头和黄金打造的机器前——它早就引起他的注意了。当他回头瞥向邓布利多时,斯内普还在盯着他发愣。

“这是我的吗?”他问。

邓布利多整了整自己的镜框。“呃,是的,我想是的。我都忘记这回事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把它拿回去。”

梅林摇了摇头。“不,你留着吧。它也没什么功能,实际上它只是一堆随机移动的部件,来让格温以为我真的在工作。”

“格温……”

“是的,格温维尔女王。”

“我不信。”斯内普做出了他的决断。

“并不意外。但我不在乎。”

“真的是他,”邓布利多说,“上次他在这儿时,他让时间静止了好几分钟。”

当他感到斯内普又在刺探他的脑海时,他对后者笑了笑。“好吧。你想进来?那就来吧。”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警告说,“我真的不——”

两人出现在霍格沃兹的一条走廊上。少年斯内普走过,后面跟着穿着学生袍的梅林在喃喃自语:“别这样,别这样,别这样……”

一声巨大的撞击声,斯内普转过身,看见年幼的自己走向莉莉,一旁的佩妮哭着跑走了。记忆中的梅林耸了耸肩,晃晃悠悠地走了。“我想,小变态这叫自作自受。”

有什么东西爆炸了,他们站在一个战壕里,灰尘散去,露出二十几位死去的士兵。地上,梅林带着不稳的呼吸醒来,身上的伤口随着他的起身一一愈合。他疯狂地来回奔跑,试图偷偷救治伤兵,但一滴水如何可能滋润一整片河床,终究还是死的比活的多。

他们在一个靠近海边的城镇广场,周围都是讲法语的人。可能是19世纪末。在他们上方,梅林和另外两个人正站在一个处刑台[1]上。

斯内普向后跳开,以躲避一位挥舞着大剑、身着盔甲的人。那人向梅林冲去,梅林跳到一边躲开了。场地上只有他们两人——这只是一场比武,当那位骑士冲得太猛而摔倒时,两人都笑了起来。

一座坟墓周围,鲜花自发地朵朵涌现。梅林坐在很远的草地上,盯着满是朋友的墓地。愤怒慢慢遮蔽了他一贯明亮的眼眸,金色的魔法线圈即便在雾气弥漫中也清晰可见。它们朝四面八方扑去,却只有空气作对手。梅林发出一声愤怒的呼喊,呼喊渐渐演变成非人间的嘶吼,撕裂听者的耳膜。世界在耳鸣中被刺眼的光芒吞噬。

梅林和一位年轻女子在离道路几米远的低矮砖墙后面躲着。几秒钟后,一支骑兵队经过。两人相视一笑,然后接着跑远了。

梅林在一张小木桌前平静地搅拌着某样为药水准备的东西。一位身着长袍的老人从后面悄悄靠近,“啪”地一下拍在他头上。

“嗷!”梅林喊道,“这是干什么?”

“要我跟你说多少遍,不要让他把药喝完?他过来时眼睛都流血了!你应该庆幸我准备了解毒剂。”

“他从来不听又不是我的——嗷!”

他们站在一片荒地上。一个长着大耳朵的小男孩几乎被枯草完全挡住了。斯内普走进了些,看着男孩弯下腰去触摸大地。他脸上带着微笑,重新站起来,张开双臂。阳光从云层中穿出,洒在他仰起的脸上,他们所站的这片土地又恢复了勃勃生机。当熔化的金色在男孩的眼中旋转时,茎秆恢复了绿油油的色泽,重新立直腰杆,缀满小果实。鸟儿不知从何处飞了出来,色彩艳丽的蝴蝶一圈圈围着正散发光芒的男孩飞舞。男孩发出爽朗的笑声,四周的空气也都跟着笑了起来;他追着其中一只蝴蝶而去,身后留下长满鲜花的脚印。

“梅林!”他母亲颤抖的叫喊传来。她跑到他身边,跪下来将他裹在怀里。“你都做了什么?”她低声说,恐惧地看着远处盯着他们的老太太。

斯内普再度回到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一言不发地跌回了椅子上。

“正如我之前所说,”梅林道,“一个人可能成为魂器吗?”

 


 

一只蓝色的蝴蝶意有所指地溜达过厨房,在三人组默默喝茶的时候,从罗恩和赫敏的脑后飞了过去。

“呃,我马上回来。”猜测到这是件私事,哈利说。

到达他们共同的房间后,哈利看见罗宾带着反常的严肃表情站在房间中央。

哈利呻吟了一声。“这与我的伤疤有关,是吗?”

“恐怕是的。我和邓布利多——还有斯内普——谈了谈,结果发现,他们对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早就了解透彻了,于是我严厉就把我们都蒙在鼓里的做法教训了他们一顿。”狡黠闪过蓝色的眼眸,他对哈利补充道:“实际上,我想我给斯内普造成了点心理创伤。”

“好吧,”哈利说,“至少这件事还产生了一点好消息。所以,诊断结果是什么?”

“恐怕,”罗宾说,“你是个魂器,哈利。”

“……再说一遍?”

“我们那天研究的那些东西?把你灵魂的一部分困在里面的东西?”哈利点了点头。“嗯,创造一个的方式之一便是冷血的谋杀——显然邓布利多在这方面做了不少功课——然后不出意外,这将导致你的一块灵魂碎裂脱体,依附在你所选择的某样物体上。但是,如果你不完成仪式——鬼才知道到底是什么仪式——那么那片灵魂将会由于迫切想要回到宿主身上,而依附在最近的活物上。”

“所以当伏地魔杀死我的父母……”哈利说,“他的灵魂借宿到了我的身上。”

“它的一部分,是的。这是唯一的解释。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你们之间会有那些联系——为什么你会说蛇佬腔,还有为什么你似乎能感觉到他的接近。”

“哦。”哈利说,内心异常平静。他本等待着恐慌随时占据上风,但到现在都还没有。“所以如果保持他无法被杀灭的是我,那么你们就必须在杀死他之前先杀死。”

罗宾气笑了。“别傻了,哈利,我们是不可能这么打算的。”

他从另一个房间召来一本书,在哈利身边坐到了床上。哈利是什么时候坐下的?

“我还不确定如何在不伤害你的情况下把它弄出来,但我们会想出办法的。总之,你不是在孤军奋战。邓布利多,肯定还有其他人——他目前正在招揽他们。他似乎相信里德尔的目标是六块,以便把他的灵魂分成七份(因为这是一个强大的魔法数字),而且他会把它们放在重要的物品里——对他有意义的物品。所以我们将会进行一次非常危险的寻宝活动。”

“我们?”哈利满怀希望地问。

罗宾笑着抬起头。“嗯,考虑到你本身就是魂器之一,他们总不能不让你加入搜寻吧?那就太离谱了。”

他翻开书,让哈利看得更清楚些——它一定来自赫敏,因为它是《霍格沃茨,一段校史》

“他一直都憎恨邓布利多。我打赌他用霍格沃茨相关的文物做了其中一部分魂器。我只是不知道是哪些。你回学校后,我们可以去那里找找。”

“我们?”哈利又问道,“你要和我们一起去?”

“不,”他叹了一口气,“即便我真有什么本事,学校里也没有位置给一位新老师了。我也可以假扮成一名学生,但那样的话我就得去上课,那将占用太多本可以用来四处打探的时间。不过,我还是会经常拜访的。”

“的确。”哈利同意道,“我也会在里面浪费很多时间。”

“嗯,也不完全是浪费。你还得活过大战呢,待到那时,你就会需要份工作了。没有O.W.L.可不能做到。”

哈利甚至没有考虑过打败伏地魔之后他要做什么。

“而且我估计你这学期会特别忙。”罗宾补充说。

哈利呻吟了一声。“为什么?”

罗宾冲他笑了一下。“当然是大脑封闭课程啦。既然现在我知道你身上有块里德尔的灵魂,课程就变得更加重要和紧迫了。如果他也知道了,他可能会试图以某种方式利用它接近你。”

真是个让人不安的想法。但至少他能学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我应该告诉其他人吗?”他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关于魂器的事?”

“这取决于你,”罗宾说,“但记住,他们是你的朋友。他们是希望能帮助你的。”

哈利有所决断地点了点头。

 


 

晚饭后,他们都聚集在哈利、罗恩和罗宾共用的房间里——一共七个人,包括金妮、弗雷德和乔治。尽管凤凰社的成员都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哈利还是只告诉了罗恩和赫敏。不过,几人对于即将到来的大脑封闭课程同样兴奋。

“好了,听着,”罗宾在他们都坐好后开始道,“这将更类似于魁地奇练习,而不是你们学习一般咒语的方式。”

房间里的魁地奇球员——也就是除了赫敏以外的所有人——都露出了欢欣鼓舞的表情。

“意思是,”他意味深长地继续道,“它基本完全依靠不断练习。你可以从书本上学到一些知识,但即使你对其了如指掌,在建立起足够的熟练度之前,你都无法抵御真正的攻击。”

“此外,”他接着说,“每种方法都是个性化的。有许多方法可以防止别人进入你的思想。你们中的一些人会发现放空大脑更加容易,或是专注于一个地方或物体,或是背诵一首诗,而其他人则或许可以捏造虚假的信息,让摄神取念大师以为自己已经成功了。”

赫敏举起了她的手。

“请讲。”

“哪个方法更好?”

“我就猜到你会这么问。”他咧嘴一笑,“但确切地说,它们没有高低之分。我提到的所有方法都可以同样有效,但前提是你要选择你最擅长的那一种。而且这些也不是所有的方法。然而,一旦你能够稳定而持续地完成它,你就可以发明一个完全虚假的心智图景——浮于表面的思想、记忆、图像等等——来欺骗摄神取念大师,把他们引入歧途。而在掌握了防御之后,有些人还会继续研究摄神取念,但这一部分我会放到以后再说,毕竟它要复杂得多。”

待她似乎对答案感到满意后,罗宾转向了哈利。“考虑到你在守护神咒方面很有天赋,我建议你从同样的事情开始练习。试着找到一个强大而详细的记忆,呆在里面直到摄神取念大师离开。赫敏,我相信你已经背过一些非常长的文字段落了?”

她脸色微红,但还是点了点头。

“完美,”他说,“你试着从背诵其中的一个开始,只要确保你的思想不偏离单词的含义就好。还有罗恩,你会下棋,对吗?”

“呃,是的。”

“我听说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这意味着你一定很擅长向对手隐藏你的策略。你也可以将这些技能用在这里,类似通过某种误导。每当你感觉到你的对手想要得到什么东西时,就放下一些诱饵,将他们引到看起来很有希望、但却是死路一条的小道上。你懂我的意思吗?”

“嗯,”罗恩说,听起来有点惊讶,“是的,我想我已经明白了。”

“乔治,弗雷德,”罗宾说,“抱歉把你们俩放在一起,但我认为你们几乎一直和对方在一起的事实可以帮上忙。一位摄神取念大师几乎不可能同时攻击两个人,所以如果你们中的一个人被攻击,你们可以向另一个人发出求救信号,后者便能赶来帮忙。传心术实际上是摄神取念的一种低配版本,但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做到。”

话落,双胞胎便已经死死盯着对方,显然是企图用传心术交流。

“但这还不是全部,”罗宾继续说,“你们在霍格沃茨见过梅林的画像吗?”

众人笑着点了点头。

“还有一幅梅林的画像?”罗恩惊呼道,“我怎么不知道?”

“他可以回答我的每一个问题!”赫敏肯定了罗恩的疑问。

“呃,我倒不会说他如此博学多识。”罗宾弱弱地说,“但不管怎么说,确实没有多少人知道它的存在。因为绝大多数时候,他要么对自己的身份撒谎,要么大声说一堆废话,直到无论是谁都会忘记自己到底问了什么。”

“那场面简直天下一绝。”弗雷德同意道。

就是我想让你们俩做的事。”罗宾说,“他大概率立马就对你们下手了,所以我相信你已经无数次听到他那些荒谬的咆哮了。如果你们能彻底迷惑试图攻击者,他们的注意力就会下降,给你们机会重新竖起防御——或者,你们也知道的,直接拔腿就跑。这招确实时不时能派上真用场。”

“好了,金妮,”他最后说,“首先,你们都应该知道,在身体受到攻击的情况下很难施展摄神取念,所以如果你们可以的话,先这样试试也无妨,但这不是我们在这里要练习的内容。我想让你试着清除你头脑中的所有想法、图像和感觉。这是很难做到的,所以当你开始的时候,想象一些物理上的心境,比如一个空地或一个房间,以帮助防止思想突然冒出来,这或许会让它容易一些。好吗?”

金妮快速点了点头。

“但就像我说过的,”他补充说,“这很难,所以如果它最终对你不起作用,我们再尝试另一种方法就好了,这没有什么坏处。”

接下来的十五分钟既无聊又累人。罗宾让他们各自练习自己的方法,并试图尽可能长时间地保持,与此同时他会试图读取他们的思想。每当他们中的任何一人中断了注意力而分心,他就会用精神力轻轻拍他们一下。对哈利来说,那感觉几乎就像在是在他耳朵后面“噗嘶”了一下。

当十五分钟终于结束时,他给了他们每个人一些提示,比如告诉哈利要确保他选择的记忆尽可能多地涉及五种感官——接着,他测试了他们的防御。他们轮流上场,当罗宾轻轻在他们的脑海中一探的过程中,试图把他挡在外面。

“准备好了吗,哈利?”其他人都完成后他带着安抚的微笑问。

哈利点了点头,尽量不将紧张显露出来。

“好,准备好。我先给你几秒钟时间。”

认为近期的记忆会更加生动,哈利让自己陷入了几天前的一份回忆中。一直被困在房子里让他们都有点焦躁,于是他们设计了一个改良的标签游戏(现在回想起来,这是一个特别危险的游戏),你可以通过找到并抓住任何数量的、危险的、布莱克家族的传家宝来获得豁免权——其中一个值得注意的例子是小天狼星,乔治认为他既属于布莱克,又很危险,所以这没什么不对;而小天狼星则认为,这意味着他自己必须永远是豁免的,所以他最终被从可能的豁免物品名单中删除了。

准确地说,克利切并没有参加游戏,但鉴于他经常跑去偷危险的布莱克家传家宝,他被特意列为荣誉玩家。更何况他似乎对有借口在家里带着各种他试图从垃圾堆里救回来的物品跑来跑去而感到非常满意。

哈利感到有什么东西温柔地触动了他的脑海,就像一束来自树叶间的阳光。艾默瑞斯,他的脑海低声说,就好像他不知道闯入者是谁一样。但这个名字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回荡着,直到他恢复过来,重新埋入记忆的海洋,跑进一间起居室以甩掉罗恩。

确认罗恩已经跑走后,他探出头来,向另一个方向跑去,未曾想竟差点撞上唐克斯——

场景消融。抓住你了!他听到罗宾在自己的脑海里说。

“真不错,哈利!”当哈利睁开眼睛时,他说,“但当你真的受到攻击时,还是尽量不要让他们看到凤凰社总部的整套平面排布比较好。”

“哦,对。” 哈利说。他最好挑一些其他的记忆。但因为其他人已经再次交谈起来,他决定晚一些再去思考这件事。

“我知道,”罗恩一脸沮丧地说,“我在他的书里读到过,但他从来没有提到过它究竟在哪里!”

“是的,这很奇怪,”乔治说,“他对我们也守口如瓶。我是说他的画像。他几乎从不谈起他的生活,最多也只是含糊其辞,随便说说,比如——”他用沙哑的声音模仿道,“骑士都是腐朽的无赖,你永远不能相信他们说的任何一个字——除非是兰斯洛特。

“这对我们一点帮助都没有,”弗雷德补充说,“我们一位骑士的影子都没看见过。”

“什么骑士?”哈利问。

“说实话,没什么。”弗雷德说,“罗恩只是在说从来没有人能够找到梅林的霍格沃茨记录,但是——”

“但是我们有他的书!如果我能找到他的姓氏,或者出生地……”

“又开始了。”罗宾嘟囔道,似乎对这个话题感到厌烦。

“你不能直接在他的墓碑上找吗?”哈利问。

罗恩翻了个白眼。“少来,哈利,他的坟墓一直未被找到是众所周知的。”

“这真奇怪,”赫敏说,“他在世时也很有名,按理说人们会去朝圣或什么的。”

“你到底为什么要找他的记录?”金妮问。

“我们几乎不知道关于他的任何事情!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生的,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有人认为他的魔杖是用橡木做的,但他们无法确认因为甚至没人知道他的坟墓在哪里——而到目前为止他在这里面根本没有提到过他的魔杖——还有,你们知道德鲁伊曾有一个关于他的预言吗?他没说具体是什么,只说了一些关于硬币的废话——但显然他们给了他什么特殊的称号。”

“什么称号?”哈利问,“或许它能提供一条线索。”

“他只说它的意思是‘永生’或‘永远’或什么类似的东西,他觉得这是一种祝福的说法,类似于‘国王万岁’。我们显然不可能在学校查到这种事吧?”

“他没上过霍格沃茨,罗恩。”罗宾叹了一口气说,“你不会找到他的记录的。他是在学校成立前大约五百年出生的。”

“这上面写的?”罗恩问。

罗宾犹豫了一下,最终说:“有上下文线索。”

“感谢梅林!”罗恩感叹道,“呃……我是说,我只是很高兴他不是斯莱特林,仅此而已。”

哈利笑了起来。“如果他接受分院的话,他依然可能是。不过我们永远无法得知罢了。”

“也许我们回到霍格沃茨后可以问问画像的想法。”弗雷德提议。

“你们甚至可以让他帮你们完成O.W.L.s。”乔治笑着补充道。

罗恩哀嚎了一声。

“我只希望他们至少能找到个像样的人教授黑魔法防御课。”哈利说,“你们也懂的,一个没有疯掉、没有伪装、或者以上皆无的家伙。”

“这标准也太低了。”罗宾说。

“到目前为止,”罗恩边说边扳着手指数起来,“我们有过一个后脑勺粘着伏地魔的家伙,一个自恋的骗子——嗯,卢平,他倒是很不赖——然后是我们以为的疯眼汉,但最后发现竟然是一个使用复方汤剂的疯狂食死徒。”

罗宾带着真诚的关切看着他们。“或许我应该陪你们上列车。”

“是啊!”弗雷德和乔治异口同声道,“你可以帮助我们完成我们的开学典礼恶作剧!”

“哦,不。”赫敏咕噜了一句。

 

 

 

文末注释:

 

[1]1800s晚期,处刑台:(译者猜测)应该是指巴黎公社的落败,当时很多人都被枪决了。1871年5月21日至5月28日,巴黎公社的社员战士们,为了捍卫公社的胜利果实,与敌人进行了一周的激战,这就是世界历史上有名的“五月流血周”。在国内外反动势力的共同镇压下,巴黎起义失败了,但这是世界无产阶级的第一次伟大的革命运动,此后,无产阶级在巴黎公社的感召下,举行了一次又一次的起义,开创了世界历史的新纪元。

“5月28日,公社失败。国防政府随后对公社社员进行了镇压。未经审判的处决延续了一个多月,以任何方式支持过公社的行为都被视为政治犯罪,数千人被起诉。据估计约有2万人未经审讯就被枪杀,加上在战斗中的死者,公社方面死亡者约为3万多人,被逮捕、监禁者约为5万人,流放、驱逐到法属太平洋岛屿的约7000人。一些公社社员在拉雪兹神父公墓的公社社员墙边被枪决,而数千人被临时拼凑的简易军事法庭判决并枪杀。

在流血周期间的死亡人数一直无法得到准确的数字,而各种估计值从10000到50000都有。据本尼迪克特·安德森(Benedict Anderson)说:7500人被监禁或者流放,大约20000人被处决。据阿尔弗雷德·柯班(Alfred Cobban)说,30000人被杀害,也许还有多达50000人随后被处决或者监禁,7000人被流放到新喀里多尼亚。另外还有数千人——包括大部分的公社领导——成功地逃亡到了比利时、英国、意大利、西班牙和美国。最后流放者和逃亡者于1880年获得了特赦。一些人在之后的政治生涯中还很杰出,成为巴黎市议员、代表或者参议员。”

Forward
Sign in to leave a revie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