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爱丽丝 中文翻译

Welcome to Night Vale Alice Isn't Dead (Podc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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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爱丽丝 中文翻译
Summary
Alice isn't dead是由《欢迎来到夜谷》的制作工作室于2016年推出的播客节目,目前共有三季。之前由Big Ocean大大翻译了前两集,并暂时将其中文标题译作《寻找爱丽丝》,很荣幸能继续他的翻译工作。与《夜谷》类似,《爱丽丝》的故事同样充满都市传说与奇幻元素,讲述了一名卡车司机在寻找她失踪的妻子途中经历的重重异常事件。如果说《夜谷》塑造了一个将阴谋论和怪异现象视为常态的世界,《爱丽丝》则讲述了一个正常人误入怪异世界的故事,相较之下甚为有趣。我翻译的播客文本出自非官方台本博客alicescripts.tumblr.com,欢迎大家到各podcast网站收听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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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第六章:坏水

这一集在Jasika Nicole和Roberta Colindrez的对话间切换。因为Roberta的角色没有名字,所以我现在将她标注为“观察者”。

Keisha:我想小便,而地图上没有什么城镇,很长一段路都没有。但是这里也没有别的车。

观察者:一英里接着一英里都是完全的寂静。这里没有灯光,也没人能看见我正在看着。

Keisha:现在是黄昏,乌云正在聚集,从两个方向都看不清地平线。我把车开到泥泞的路基上,下了车。

观察者:把车开远一点,关上灯—就没人能看见你了。我现在就能制服她,当然了。这里不会有人看到发生了什么的。

Keisha:真是很奇怪,站在这条高速公路旁,目力所及的几英里内空无一人。我是唯一一个在这的人。我蹲着享受着寂静。遥远带来的完全的寂静。

观察者:在地上小便真是丢人啊。但是我很耐心,现在也还不是时候。我不想跳过任何部分。我仰面躺在汽车的引擎盖上,享受着它的温暖,看着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就像一条毯子。

Keisha:疾风骤雨就要来了。

异口同声:我闭上眼睛,等待着。

寻找爱丽丝,Joseph Fink创作,Jasika Nicole和Roberta Colindrez演出,消逝制作。

Keisha:我在一片高地上,然后我转了个弯,向深深的峡谷里看了一眼。我的高度没有变化,但视角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观察者:等我完事的时候我会想念这个时候的。但是没有什么能永垂不朽。从某人的人生中带走不确定的几年…(嘲弄)是这么严重的罪行吗?

Keisha:我以为我脚踏实地,但实际上我已经在很高,很高的高空中了。这不是比喻意义上的,跟我自己的人生毫无关系。这只是一个司机,一片高地,一个峡谷。一时间的晕眩如此强烈,像一种快感。

观察者:这些年值得什么呢?她从这些年中得到了什么呢?以这样一种有目的、清楚明了的方式死去,难道不比挣扎前行,直到一个你不需要的器官开始制造出错误的细胞更好吗?

Keisha:天空中有一道光蜿蜒着。不是月亮,不是星星,不是飞机,什么也不是。一个点,从天空的一侧运动到另一侧,做出令人难以置信的急转弯。我从路上移开目光看它,但我的脚没有离开油门。道路笔直。我把注意力放在那道光上,看着它移动,直到我的轮胎撞到路基,我才慢悠悠地回到了驾驶位置。当我再看的时候,它不见了。

观察者:经过了一个较大的城镇,是个矿业城镇。几栋房子,一所附属于采石场和加工厂的学校。黄昏了,草木仍旧随风摇摆。忙碌的工人现在也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所有人的工作都是可以牺牲的。除了我的。这种对于暴力的饥渴永远是存在的。我能沉睡一千年,当我醒来的时候,这个世界还是需要我。

Keisha:我能看到道路向前延伸,在我面前几英里后又开始向上攀升。

观察者:一名男子停车拍照,我能看出来是为什么。

Keisha:在我面前的斜坡上方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山脊,看起来不太自然。

观察者:这片广阔的区域—真是壮观。真的,令人屏息。

Keisha:随着逐渐接近,我才意识到我看见的一整列货运火车,这列火车需要花上十分钟才能通过一个交通路口。

观察者:我也停下了。我把他带进灌木丛,把他留在了那里。我进了他的车—将它开回到路上。

Keisha:我呆在一段距离之外,看着整列火车沿着山脊行驶。

观察者:真是,令人屏息。

异口同声:雨终于来了。

Keisha:路标上让我不要走这条路,因为可能会发洪水,但我还是走了这条路。

观察者:我想看看这些水,感受它漫过我车底的感觉。

Keisha:我只是想,洪水可能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

观察者:我想站在引擎盖上,让上涨的水位漫过我。我想被闪电击中,我想知道当电流进入你的大脑的时候你会看到什么。

异口同声:沙漠里突然出现了湖泊。很快,路边的所有地面都被水覆盖了。波涛撼动着柏油路面。

Keisha:让我安全的通过这里吧。让我安全的通过这里吧。

观察者:淹没我吧,将我冲走吧。

Keisha:雨下得更大了。我在一个狭窄的风口处,卡车的尺寸无法通过。我犯了个错误。但是除了从此通过之外别无选择。

观察者:四下观望,视野所及之内别无他人。没人看到。没人帮忙。

(长长的停顿)

Keisha:然后,在距离平坦区域还有几英里的地方,我转了个弯,然后过了一会儿,路上是什么?砰的一声,我的驾驶室底部被拖住了了。一块巨石。我把卡车停下,希望我的车等能防止别的车撞到它但是……

异口同声:这么窄的路让我动弹不得。

观察者:抓住我的手。抓住我的手,和我一起走到看不到高速公路的地方去。

Keisha:我趴在泥里,呆在驾驶室下面,这是一段下坡路,而我在想……

异口同声:好了,所以我就这么死了。

Keisha:这块石头插在了驾驶室下面。我想把它拽出来,但是它纹丝不动。一辆车经过,不得不开下公路转个弯绕过去。我的身上都是泥。我转脸看在我驾驶室的侧门处站着两条腿。“你好?”我喊着,想要爬出去,头撞在前保险杠上。“你停下来是来帮我的吗?”我说着,好像有人会来帮我一样。但是现在谁也不再这了。只有我和我的卡车,而一块石头卡在卡车底下。

观察者:就差一点了,Keisha。就差一点了。

Keisha:我想先过了这段。于是我开始开车,石头在路面上刮来刮去,听起来驾驶室就要散架了。然后是一声可怕的撕裂声,石头掉下来了。接下来的行驶看起来一切正常。我在斯托夫派普威尔士一家装饰成西方乡村的汽车旅馆停下。有一股糟糕的味道,像是烧焦的橡胶,我想“呃,我的发动机完蛋了”。但是等我从卡车那走开,这种味道还是很浓。风里都是这股味道。我晚上带在他们的休息区,而第二天早晨我意识到那股味道实际上是牧豆树的味道。我的卡车实际上没事。

观察者:天空中有个光斑,蜿蜒着。我知道大多数事情。但还是有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那小小的光点,在这黄昏中运动—我不知道。那是个陌生人,所以我以对陌生人的态度欢迎它,我面带微笑的挥着手。看,至少我对陌生人还是很礼貌的,直到我明白我需要他们的什么,以及如何一最好的手段利用他们的生命。
但也许这个光点对我没什么用。它看起来并不是在飞行,而只不过是从我们的世界飘流而过。它已经超出了我利用的范围,所以去打扰它并不值当。我对它点点头就继续开车向前了。

Keisha:仍旧是倾盆大雨,风吹着雨滴,将它们变成更小的飞沫。天不冷,但是处于冷的边缘。至少我不是那对挤在护林员小屋里的韩国夫妇。男的穿着燕尾服,女方穿着带薄纱的婚纱,一群专业的摄影师跟在他们周围。她的双臂紧紧抱着湿漉漉的起皱的裙子,颤抖着等着到达他们要去的沙漠。晚些时候我看到他们在一座已经被大雨变得像混凝土一样坚硬的沙丘前摆着姿势,湿漉漉的互相靠着,踩着完全湿掉的正装鞋。
那天晚上,星星被云层覆盖,而那道光点回来了。

观察者:从远处,路上有什么东西。我的舌尖尝到了一种苦味,而我试图让那种味道停驻在那,我试图让苦味持续的更久。

Keisha:是我带着我的头灯站在笔直空旷的道路上,而那个光点在天空中,它本身一直在急转弯。

观察者:那个东西是一只郊狼。她在等着我,静静的,站在路中央。

Keisha:我不知道这种冲动是怎么回事。我不能理解这种冲动,但是我关上了我的灯。现在我身处黑暗之中,无法感觉到自己的速度是多少。非常平静,发动机的隆隆声就像我自己身体发出的哼鸣声,而那道光就在我面前运动着。

观察者:我吸引了它棕色的目光,而我们彼此都能理解。低等生物,到处索取着血液。这是盐滩上的自然,这是岩壁上的自然。

Keisha:我就像能摸到它一样感觉到了它。这很蠢但是—我加大了油门。我开得更快了,完全看不到路面了,而那个光点就像那个我永远到不了的平和的概念。在这个世界中这些永远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然后我陷入了恐慌。

观察者:我们彼此凝视了几分钟。我更喜欢和她在一起,而不喜欢在这个国家里跑来跑去,就像这里属于他们一样。

Keisha:这钟对恐慌的确信感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因为我现在的所做所为吗?我是想杀了我自己吗?

观察者:我眨眨眼,告诉她我需要回到我的猎物那里了。我相信她也得回到她那去。当我驾车离开的时候她还是看着我,在我的后视镜里一动不动。

Keisha:我重新打开灯,车还在路上,像之前一样笔直,而我还开着车—天空中的那道光消失了。

观察者:死亡谷中的建筑物仍旧是荒废的。

Keisha :硼砂矿附近的废弃员工宿舍。1967年,一个名叫Marta Becket的芭蕾舞演员在这抛锚了,无意中发现了一家废弃的小剧院,员工们曾经把这里用作社区活动场地。她从纽约搬到了这里,她和她的丈夫已经是住在那里的大多数人了,而她开始在沙漠中每周演出三次。

观察者:我蜷缩在一个废墟中。我很喜欢晚上的寒冷,而在早晨我看着云在山上投下完美的阴影。

Keisha :很多演出,而没人会来。所以这么多年来,她在剧院里画了一个观众,这样就一直都算有人来看了。她这一年去世了,但仍旧有芭蕾舞演员每周演出。我呆在附属旅馆里,地毯发霉了,墙上还有Marta的画。哪里有一家咖啡馆,每周只开门几天,但是以布鲁克林那种时髦的方式来看,出奇的好。我不知道他们那样的餐馆,在这样荒无人烟的地方一周只开两天,是怎么挣到钱的。但是当我在他们的店里用餐的时候,我对在这种地方,做着这样的事情的人,充满了感激。跳舞也好,做手工牛油果土司也好。

观察者:我又该换车了。因此,当一对游客夫妇停到了这个没有灯的停车场,准备欣赏这沙漠中奇异的芭蕾…我对他们动手,然后对他们的车动手了。我非常感谢那些来这种地方的人。(长长的停顿)卢塞恩北街247号,四周到处都是灰尘,狂风猛吹着。

Keisha:就像故事中的情节一样。一堵几乎像摩天大楼那么高的灰尘墙从田野中滚滚而来。它马上就要道路上来了。

观察者:然后就看不见了。然后就会发生了。

Keisha:现在是白天,而我走入了云中,深褐色的世界。我也许只能看到面前几英尺的地方。我想慢下来,但是我很担心在我后面的人不知道要这样做。

观察者:这里很好。山谷中一个令人目盲的气泡,带着光。

Keisha:我想我看到了灯光。有车要超车吗?

观察者:现在,Keisha。它就要发生了。好了。我就在这和你在一起。

Keisha:我的挡风玻璃被沙尘摩擦着。一切都如此安静。

观察者:也许只要10秒钟。好好呼吸,Keisha。好好享受呼吸吧,趁你还可以。

Keisha:在这,这道光。天空中的光。

观察者:这道光。

Keisha:在蜿蜒。

观察者:这是什么?

Keisha:这是什么?
那道光降下来了,就在我的玻璃对面。我什么也看不见,但我还在向前开,直到整个驾驶室都笼罩在这道光中。我没有感到热。

异口同声:我什么也感觉不到。

Keisha:我不关心我要去什么地方。我冲进了光里。

观察者:然后……

Keisha:然后—我走出了那团沙尘云,我回到了田野附近。在我身后,沙尘移到了道路的另一侧。我的前后都没有别的车。没有什么奇怪的光。

观察者:你还没有逃脱呢,Keisha。也许你又多了几天时间,也许几周时间。但是你还没有逃脱呢。

现在是敲敲门的笑话。
咚咚咚。

(左声道)是谁啊?
(右声道)来打扰的牛。
(左)又来了?什么叫来打扰的——
(右)没错,就是我。
(左)好吧,但是我要说的是——
(右)我是来打扰的牛,你想要我怎么样呢?
(左)当然,但是……
(右)你究竟让不让我进去,这里还是挺冷的?每个人都想关着门聊天,就像人人都这么做,而这样是没问题的。这不是没问题的,你知道吗?这是很粗鲁的。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庇护所。我很抱歉来打扰,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说的话没有什么价值?
你在吗?我很抱歉。
(左)什么叫来打扰的牛?
(右)饥饿又迷路的来打扰的牛,想要进去呆一会儿。
(左)我明白了。进来吧。
(右)谢谢你。谢谢你。
(左)没问——
(右)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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