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爱丽丝 中文翻译

Welcome to Night Vale Alice Isn't Dead (Podc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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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爱丽丝 中文翻译
Summary
Alice isn't dead是由《欢迎来到夜谷》的制作工作室于2016年推出的播客节目,目前共有三季。之前由Big Ocean大大翻译了前两集,并暂时将其中文标题译作《寻找爱丽丝》,很荣幸能继续他的翻译工作。与《夜谷》类似,《爱丽丝》的故事同样充满都市传说与奇幻元素,讲述了一名卡车司机在寻找她失踪的妻子途中经历的重重异常事件。如果说《夜谷》塑造了一个将阴谋论和怪异现象视为常态的世界,《爱丽丝》则讲述了一个正常人误入怪异世界的故事,相较之下甚为有趣。我翻译的播客文本出自非官方台本博客alicescripts.tumblr.com,欢迎大家到各podcast网站收听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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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第四章:连锁

新泽西州公路收费站旁的一个购物中心。寻找午餐。我站在我的卡车旁边,这里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地方。
我必须得做出决定,对吧,从某种意义上讲?为什么我们要把所有地方都建的看起来一样?我能理解这个决定。我们都喜欢感觉熟悉的地方。现在我们不管身处何处都能有这种感觉了。不管气候如何,地理条件怎样,你加入了这种连锁中,你就会回到你原本的位置,就像有一扇魔法门通往你感觉最舒服的哪个城市。这是个不可否认的优势。
但是我们不得不为此付出代价。
Sylvia笑着,拽拽我的胳膊。“我知道,”她说,“你在想着你的大事,这样你等下就能对你的录音机说些什么了,但是我还饿着呢!”
“一个女士就不能偶尔安静的沉思一下吗?”我说。
“一个女士把她所有时间花在了思考大事上了,而现在是午餐时间了,”她说,“哦,汉堡!”
在干红辣椒和奎兹诺丝之间有一家店面,让我的肠子都绞在了一起。我试图弄明白我看到了什么。“我们去那吃吧。”Sylvia说着,已经朝它走去了。
这个地方的设计就像购物中心的其他餐馆一样干净,别无区别。但是它的商标上有个汉堡。招牌上写着,“实践”。

寻找爱丽丝,Joseph Fink创作,Jasika Nicole演出,消逝制作。

里面是个简单的柜台和几张带塑料椅子的桌子。墙上贴满了漫画书的封面,但是我不认识上面的任何角色。“踮起脚尖的女人”,其中一个写着。另一个写着“哭泣的不可思议者”。“我大概会点个鸡肉三明治,”Sylvia说,“在汉堡店点鸡肉会不会有点奇怪?”
直到我有人陪伴,我才感觉到之前自己是多么孤独。有Sylvia在身边真是很好。也许我对此有些负罪感,因为她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她应该住在稳定的家中,去上学,当个孩子,而不是跟着我在全国转来转去。但并不是我杀了Sylvia的母亲,让她像我陷入一样的痴迷。
她来找我是有原因的,但我的第一要务是逃跑,而她想要和我一起跑。溪湾公司大概不会开除我,但我已经完全无视了送货时间表,我觉得自己只要偶尔开卡车去上班就行了。
“您想点什么?”柜台后面的人头发稀疏,戴着一个小纸帽子。帽子上写着“实践”。
“呃,你们有什么?”我说。
“汉堡就很好。”
我点了汉堡,Sylvia犹豫了一会儿,也点了一样的。
他在一张便签上写了点餐,看也没看一眼就推给了后厨的女人。
“两个汉堡马上就好!”她说。那个人大概没听见这个。
“你叫什么名字?”Sylvia说。
“Ramon。”他说。
“我是Donna!”厨房里的女人说着,把一团绞碎的肉扔在平坦的桌面上,用抹刀把它抹平。“他不向被人说起我,他也不和我说句话。”
“为什么呢?”我问。
“我们很快就给把汉堡端给你们。”Ramon说。
“我们已经一起经营这家店五年了。”Donna说,“他从来不和我说话。”
“是这样吗?”Sylvia问Ramon。他皱起了眉头。
“我们的父母过世了。“Donna说。Ramon狂怒地用抹布擦着一尘不染的柜台。
“他们给我们的一切都是平等的。在他们过世之后没多久,我就卖掉了他们的房子,我们长大的房子。我没有时间和他商量,而他从那之后就再也不和我说话了。好了!”
Ramon将做好的汉堡端了过来。
“我能跟你说点什么吗?”我问。
“恐怕我不能阻止你。”他说。
“我曾经受到过伤害,”我说,“有人背叛了我。而这定义了我之后人生的每一天的每一秒。而这糟透了。如果我还有的选的话,我不会这么做的。如果你还有将自己定义为被背叛的那一个之外的选择的话,你应该选那一个选项。就像脱离苦海。”
Ramon的眼神松动了。
“有一天你会原谅她的,兄弟,”Sylvia嘴里塞着汉堡说,“顺便一说,这个真好吃。”(咀嚼的声音)
他哼了一声,回到了那个角落。
餐巾纸上全都写着“实践”。Sylvia拿了一张,在上面给Ramon画了个像,画中的Ramon拿着一个汉堡,向画外竖起大拇指。我们离开的时候她把这张画给了他。他什么也没说,但是嘴角微微上扬了。
“再见啦!”Donna在厨房里说。Ramon的表情复原了。
上路了一小时之后,我拍拍方向盘,叫醒了Sylvia。
“天呐,怎么了?”她说,“我们又遇到危险了吗?”
“呃!我把我的围巾落在汉堡店了。”我说,(叹气)“好吧。我猜那条围巾要留给他们了。”
现在要看一眼周围的楼就知道身处何处已经太难了。一家CVS药店就是一家CVS药店,一家星巴克就是一家星巴克。我在这不想评价什么,我只想告诉你当今作为一个旅行者的感受。
所有的地方都被修建的和其他地方一样,这样一来唯一能让你知道你正在移动的只剩下了那些被允许保留的自然的部分。
当你一路向北,树木从阔叶树变成了针叶树。而山从平缓的丘陵变成了棱角分明的岩石,顶端大片的斜坡覆盖着高不可攀的雪。或者,在另外一条路上,山本身渐渐消失了。你会发现你已经几个小时没有看到高山了,树也不多了,只剩下了大片草地和更多道路。或者你离开了湿润,草木繁茂的地区,你能看到你周围的世界渐渐从草地变得炎热干燥,变成了尘土砂石,然后,就像一个你正跨越一条位置边界的巨大标志,第一棵巨大的仙人掌,成了前方沙漠的预兆。
大自然告诉我们我们正在移动。否则,每个凯马特的标志看起来都完全一样,每个赛百味吃起来都是一个味道。
几天之后,麦迪逊北部的某个地方,魔鬼湖附近。这里有一大片带有室内水上公园的酒店,威斯康星州的天气配上威斯康星州的假期。在酒店附近是一大片购物中心,电影院,一切当你需要在室内露营的时候你会需要的东西。我们在找地方吃饭,而Sylvia当然是第一个就能发现目标的人。“我猜那是个连锁店。”她说。一个汉堡形状的商标。“实践”。“嗯,之前那个就不错。对吧?”
我内心中的一部份感到恐惧,但是我内心的一部分一直都是恐惧的,而我已经相当擅长让我的那一部分平静下来了。于是我带头走了进去。
“你忘了你的围巾。”Ramon说。
Donna在厨房里向我们挥手。
我和Sylvia在原地僵住了,但是Ramon已经把我的围巾拿过来了,而Donna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桌子。
“你—你们在这干什么?”我只能说出这个来了。
“呃,我们基本上没离开过这个行业。”Donna说。
“有好多事情要做。”Ramon说着,把我的围巾叠好,放在了我身边。
“还和上次一样吗?”
“呃,当然了,”Sylvia说,“你们从哪—”
她看起来不太确定要不要深究这件事,但她不管怎样还是问了。“上次我见到你们不是在新泽西吗?”
Donna耸耸肩,把我们的汉堡肉放在烤架上。
“我们不怎么出门,”Ramon说,“谢谢。”当Donna把汉堡递给他的时候,他心不在焉的回答说。
她停下了,仍旧拿着那个盘子。“你刚刚跟我说了什么?”她说。
“好吧,正如她们两个所说,”他看着她说,“是到了该原谅的时候了。”
“原谅?”Donna开始笑了起来,“哦哦哦亲爱的,好吧,我很高兴我们现在又相互说话了,因为我们还有好多东西要谈谈呢。”
我们坐在桌边不知所措,在普通的尴尬和不可思议之间进退两难。
“他们过世的时候,你可是撒手不管了!”Donna说,“你拒绝说一句话来做出我们不得不做的选择。所以一切事情都被留给我了。我孤身一人,吓坏了,但是吓坏了并不能当成借口,结果我做了我不得不做的事情。我联系了房屋中介,我卖掉房子来支付账单,因为还有很多账单,你知道的。医疗费,墓地费,还有所有的债务。等我做了所有选择之后,你又来告诉我,我的选择错了。你就不跟我说话了,你因为你没有做的选择而惩罚我!而现在,不好意思,现在你他妈的来原谅我?!”
或者其他什么类似的话。
“我什么都没做?”Ramon说,“那是谁安排的葬礼啊?”
“哦,葬礼!”Donna说,“当然了,不管所有账单和财产,你计划了一晚上呢!”
Sylvia拉了拉我的袖子,我们让他们俩先和彼此吵着,汉堡没被端上来也没有吃。在Ramon大吵大闹的身影后面,我能看到Sylvia的画被钉在收银台旁边的墙上。
在一处唐恩都乐甜甜圈的得来速窗口停下了。作为顾客,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屏幕显示员工完成“生产目标”的百分比。它已经达到了67%。与他们原本应该达到的相比是67%。我们失望的概率是33%。
我们为了早几秒钟喝到咖啡,而允许他们对我们做的事情是可怕的。这是我们全都做出的交易,但是我们从没花时间考虑过后果。
在休斯顿和奥尔良之间的高速公路上,除了一小段河湾之外别无他物。开车去加油,顺便吃午饭。
我们都看见了,一个空置的店面上挂着已经掉下来一半的横幅,上面写着“重金收购黄金”,另一个美甲店只有一名员工,正在门外抽着烟,眼睛茫然地看着天空。
我们对此不置可否,我们直奔这两家店铺中间的那个写着“实践”的招牌而去。
“嘿。”Ramon说。
“嗨亲爱的!”Donna说。
“你们两个这次看着开心了一些。”Sylvia说。
“我们把问题解决了。”Donna说。
“也许我们都原谅了对方,也都被原谅了。”Ramon说,“你们能回来真是太好了,你们将会是我们最后的顾客之一了。”
Donna不等我们点餐,就拿出两片汉堡肉放到桌面上。
“哦,你们要…呃,关掉这家餐厅?”我说。
“经营我们的父母经营的生意,”Donna说,“这让我们原地打转,让我们在精神上裹足不前。我们需要过我们自己的生活。谢谢你们在旅途中的光顾!”
“这个餐馆每次都出现在我们到的不同城市里。”我说,如果这是我最后一次,我想直接确认一下。
Ramon耸耸肩。“就是会有这样的事情。”他说。
“是吗?”Sylvia说。
“实业是什么意思?”我说。
Donna向我微笑。“哦亲爱的,如果你还不知道,不要担心,时候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的。”
她装好了汉堡,摇了一下小铃,虽然Ramon已经在那了,他的手已经伸出来了。
“再次感谢你们光顾!”
Sylvia的简笔画还钉在墙上,但是已经褪色了,而餐巾纸的边缘已经变脆了。
在布法罗附近的一个湾溪公司中心,我问起了我去年向弗罗里达一家工厂的配送。“实践工业”,那家工厂上是这么写的。
“什么是实践?”我问。
值班调度员一直在查看她的文件,还有上面那些日期,这会儿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
“你是从哪听到这个名字的?”她说。
“你去年为我安排了给他们配送的路线。”
“我们肯定没有。你得跟我说清楚了,但是等等。”她站起来,去了电话那边。“不是我,我不想听到关于这件事的任何话。我会叫别人来着,而你得跟他们说清楚你知道的关于实践的所有事。”
她开始拨号,我站起来就走。她向我大喊让我等等,但我当然不会这么做。
究竟什么是实践,为什么这个名字会让湾溪公司的调度员有这么大反应?
嗯。新的一天,新的谜团。现在是时候帮助Sylvia做她来让我帮忙的事了。
我离开卡车,换成租了一辆车。Sylvia在后面睡着。哦,那个女孩真是睡得着啊!我,我即使在情况最好的时候也会失眠。而我距离情况最好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吧,现在可能已经好多年了。
我们从纽约出发开了几个小时才到了哈德孙河。西海岸的金斯顿,有大片的连锁餐厅,小商店和大型购物中心。看起来他们把所有的东西都塞进了这几平方英里之内,让这个地区的其他地方看起来风景如画。不错的计划。
我开车四处转,寻找着我的目标。我找到了它,就在一个半空的购物中心里,隔壁是一个塔吉特超市,原来是个JC便利店。这里有一排快餐店面,只有一家是空置的。
我们下了车,我的手在玻璃上一抹,“实践”这个词的路阔仍旧清晰可见,里面是空的,所有的家具和固定装置都被拆走了。
“我猜他们确实向前走了。”Sylvia说。
“这怎么可能?”我说。
“我们这些人没有资格到处问这些问题,”Sylvia说,“要是我们开始考虑这个问题,我们可能也会陷入困境了。天呐!”
于是我们回到车上过了河。我朝塔康尼克州公园大道开去,经过了几个圣诞树农场,一些穿着马衣的马。塔康尼克风景优美但是道路狭窄。最后,我们到达了达奇斯县北部边缘的一个加油站,我叫醒了Sylvia。当她重新看清这个世界,她脸上露出了一种宿命论的悲伤。
“是啊,”她说,“我的母亲就是在这里被杀害的。”
“现在呢?”我说。
“现在…我们要找出究竟是谁杀害了她。”

(右声道)咚咚咚。
(左声道)是谁啊?
(右)我想你知道。
(左)我知道。
(右)我能进来吗?
(左)我不这么想。
(右)拜托啦。
(左)我需要你离开!
(右)这可不行。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叹气)好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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