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爱丽丝 中文翻译

Welcome to Night Vale Alice Isn't Dead (Podc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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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爱丽丝 中文翻译
Summary
Alice isn't dead是由《欢迎来到夜谷》的制作工作室于2016年推出的播客节目,目前共有三季。之前由Big Ocean大大翻译了前两集,并暂时将其中文标题译作《寻找爱丽丝》,很荣幸能继续他的翻译工作。与《夜谷》类似,《爱丽丝》的故事同样充满都市传说与奇幻元素,讲述了一名卡车司机在寻找她失踪的妻子途中经历的重重异常事件。如果说《夜谷》塑造了一个将阴谋论和怪异现象视为常态的世界,《爱丽丝》则讲述了一个正常人误入怪异世界的故事,相较之下甚为有趣。我翻译的播客文本出自非官方台本博客alicescripts.tumblr.com,欢迎大家到各podcast网站收听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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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第七章:让我们闯进警察局吧

终究,我还是得睡觉。但我都是在没有开车的时候睡着的。但愿如此。而这次是一次漫长的,漫长的驾驶。但是没关系的,因为我在路上有个好故事要讲。
让我告诉你我们是怎么闯进警察局的吧。
我们在密西西比的梅里迪恩停车,点了炸物,芝士,甜茶。这些全都装在一个午餐盒里,餐盒上画着各种姿势的卡通人物。“玩的开心,”餐盒上写着,“也别忘了填饱肚子。”上面写着。
我们已经在路上开了几个小时了,我饿极了,但是随后直到食物的热量开始拉扯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这让我打了个很长的盹,但当我再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好极了,整个错误突然看起来像个好主意了。可有一点,我不会再吃东西了,可能一整天都不再吃了。如果你不想停下太久,那样一顿饭对于让你持续向前来说已经堪称完美了。
我快速洗了个澡,这是我第一次…呃,好吧,老实说,是一段时间以来第一次住在旁边的6号汽车旅馆。我呆在米黄色的浴缸里,看着水位在我脚边上升高。不知为何我无法移开目光。我在那里呆了很久,看着水从我的脚趾上流过。
然后我回到了驾驶席上,回到了路上,重新出了密西西比。
Sylvia和我将要闯进佐治亚萨瓦纳的一家警察局,这样我们就能找到任何Campbell警官可能计划交给她的证据。只是还不清楚我们要怎么做到这件事。
前面有一扇巨大的玻璃窗,这不是问题。但其余部分是煤渣砖毛坯墙。装着护栏的窗户,没有后门…没有可供爬过去或者爬进去的地方。那就是个只有一个开口的建筑,而那个开口正对着街道。任何试图进入这个地方的尝试都无比艰难。到处都会是警察。四处走动,相互交谈,在我们试图偶然经过的时候盯着我们看。
“对于我们两个来说是没有什么偶然的,我猜。”我说。
“我们能不能就直接一路跑进去?”她问。
“呃,只有一个门。你要跑进去,再跑出来可就难了。”
我们绕着整栋楼走到第四圈。一个警官在街对面带着明显的怀疑看着我们。在堪萨斯的事情之后,我看到他的警服,还有他脸上的轻蔑就会觉得心跳加速。
“那就不能从前面,”我说。“好吧,你呆在这。我从那条小路走过去。我们在另一边汇合。”
在小路的尽头有一个大垃圾箱。(叹气)好吧,那去他的吧。我爬了上去,然后从那里我爬上了房顶。我攀爬着,身体前倾,这样就不会有人从下面看到或者听到我的脚步声了。
在楼顶上有一些天线。我爬到了其中一个边上。我下面的那张桌子该收拾了,地也该擦了。我挪了回去,尽可能随意的从房顶跳回到大垃圾箱上,又跳回到地面上,然后和Sylvia汇合了。
“好吧,所以是这么回事,Sylvia,”我说,“我需要你替我打个掩护。”
“什么样的掩护?”
“这个嘛,我不知道。我得做一些很愚蠢的事,发出很大声音,所以我需要你做一些更愚蠢的事,发出比我更大的声音。”
她咧嘴一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哦,朋友。不要告诉我。那样我就不得不阻止你了。直接去做就好。“
德克萨斯州平均的美国国旗尺寸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大。是的,我知道这听起来像个笑话,但是…说真的,为什么德克萨斯州要把他们的国旗做的这么大?尺寸赶上一辆小面包车,一个小房子的美国国旗,在汽车经销店和图书馆上方飘扬。
显然,对于不安全感,有些话不得不说。聪明的说法是,在聚会上说话最大声的人是最没有安全感的。而德克萨斯的做法无异于大声说话—他们分裂的威胁,渗透在他们政策中的咆哮,当然了,还有这些巨大的旗帜。
而当你看到德克萨斯乡村地区的时候……也许你就能明白一些了。因为虽然这里很美,当然,但是很多地方都空荡荡的。这种空旷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让人感到沉重。自上而下连接着德克萨城市的几乎是整个州的空地,上面的人们尽他们所能地发出更大的声音,这样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全都藏在东部生活了。
西德克萨斯万岁,对吧?
我的意思是,对于美国作为一个整体而言有很多可以说,也许也应该说,但我现在不再在美国了。我现在在德克萨斯。
我回到了房顶上,等待着。我从没看过别的什么东西像我一样埋伏着,但如果我都看不出来Sylvia为掩护我引起的骚乱,那就说明她弄出的动静 还不够大。我等了又等,然后我认为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她被抓住了,而我帮助和怂恿她做了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然后她弄出动静了,而且……相当大。
以下是她的所作所为:她走出去了几个街区,闯进了一辆汽车。发动了它,将方向调整对准警察局,让它开始加速,然后退了出去。它的速度没有伤到任何人—它只不过是在撞碎玻璃的时候发出了巨响—但这也不是什么你能阻止的事情。
他们有些人追着她,但她已经计划好了一条路线,在他们越过转角之前就躲了起来。
她已经在公路上自力更生很长时间了。而一个在如此危险的环境中的孩子,最擅长的就是如何避免被别人发现。
当那辆车撞过去之后,所有人都向那边跑去了。我的脚把天线踩断了。这发出了很大声音,但是那辆车那边还没有安静下来。它现在正在被从前台区域的墙上卸下来。我跳了下去,那有五张桌子,而我花费了整整三十秒翻找,才找到了Ben Campbell的名牌。这时候我已经没时间仔细看我拿到了什么。我抓起了我在他桌面上和抽屉里能找到的所有纸张,扔进了我的包里。是时候从这出去了。
你可能已经发现了这么做的问题,但在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意识到。我对此并不专业。我都不知道我对什么会是专业的呢?
当然了,不可能再从天线那里再出去了。下来容易上去难。我正站在一个只有一个出口的建筑后墙,而每个警察都聚集在近在咫尺的那个出口处,看着那辆该死的车从那里出去。我被困住了。
哇哦,这个仙人掌(cactuses)……不,这些仙人掌 (cacti),对吧?为什么在形容复数的时候不直接按照一般形式变化呢?有些人就是对这些细枝末节咬文嚼字。“这不是个仙人掌(cactuses),”他们说,“这是些仙人掌(cacti)!”然后他们就开始因为这些细节上的错误生气。语言是充满了容易出错的细节的。放弃那些旧的错误,拥抱新的错误吧。
无论如何,这些个仙人掌(cactuses)就像从兔八哥里的一样。完美的三叉形状,明亮的绿色,和明显的刺。整个风景就像一张画,而我感觉我就是自己就是画上的一个细节。“沙漠风光中的一辆卡车”,画家:未知。
哦,前面是去赛多那的路口。也许我应该去哪里。买一些水晶,找到那个漩涡,休息。(链接 The heart of the vortex: an insider's guide to the mystery to the magic of Sedona's vortexes)
也许我应该找个加油站的自动贩卖机买点咖啡。
生活中有很多选择,而我选了其中一些。
也许刚过去不到一分钟。他们的注意力还全都聚集在车祸上,但也许再过几秒钟,就会有人转过身来看到我站在这里了。我想了一下要怎么躲起来,等着所有人都回去过夜。但是首先,这在警察局似乎不太可能,我是说,他们可能会上夜班。即使他们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不留人看着这栋楼,整栋楼的前墙都没了。
我每在这多呆一秒,我被抓住的概率就增加一分。我试着想跳上去,但是天窗太高了跳不上去,而且上面还有碎玻璃呢。我环顾四周…什么?我在期望着能看见什么呢?我环顾四周就是想找到一个奇迹,我猜。
但是这里没有奇迹。这里只有我,不管我接下来我打算做什么。
于是我爬上了Campbell警官的桌子,然后转过身,没有时间去想还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从桌子上跳向了天窗,吸了吸肚子,希望不会被那些玻璃割破流血。
我的手摸到了屋顶,胸口撞到了窗户边缘,这感觉很糟……但我所碰到的地方没有多少玻璃,所以我没有被完全扎穿。
即使有那辆汽车的掩护,他们也不可能没注意到有个女人从窗户跳出去了,一半身体还挂在天窗下。我的胸口感觉火辣辣的,而我的手一直向我的方向滑落,但我能听到向我这来的脚步声,能听到叫喊声,我知道马上就会有一只手抓住我的脚踝。
我想到了堪萨斯的那个停车场,我想到了抵在我脖子上的那只手。在一阵令人麻木的冲击中,我爬出了天窗又从屋顶上掉下来了,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落地了。这并没有使我受到的冲击缓和多少,我弄伤了脚踝。
就这样,流着血,一瘸一拐的,我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警察局。
他们已经从前面绕过来了,有五个人在追我。而在这时Sylvia,谢天谢地,跑到了他们后面,大喊道:“嘿,混蛋们!你们的前窗怎么样了?”同时向着相反的方向逃去。
这引开了它们中的三个。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摆脱另外两个。我一直没有回头看。我一直向前跑,直到这世界黑暗的边缘,直到我只能听到自己空洞的呼吸。这萨瓦纳旧城区的光景一定令人印象深刻—血从我的胸口滴落下来,而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但我还是撑到了卡车坐了进去,想要弄明白我是不是逃掉了,希望着Sylvia能很快跟上来。
她做到了,大概十分钟之后,从另一侧车门飞进来,“嘿,快开车!”
我们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开上了告高速,开始笑了起来。每当我们看向彼此,就又开始笑起来。我笑得直到发不出声,只剩下颤抖,然后我开始打嗝,打了两个小时。
这就是我们闯进警察局的经过。
我们在95号停车场停下,检查我们拿到的战利品。他的桌上有不少垃圾,报告,部门通知,打印出来的电子邮件(因此这证明了Ben是个只有把邮件打印出来才能读懂的人,如果他的邮件里有任何除了他的工作琐事之外的东西,就太好了),票证,警务备忘录,通知他有人在赫芬顿邮报上回复了他的评论的自动邮件。
“等等,”Sylvia说。我们已经花了近一个小时来阅读Ben对于星际迷航经典的冗长观点。“这些地点里面有哪个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那是一个手写的城市名单,写在一份打印邮件背面。
埃弗利特,金斯顿,瓦科……这份名单有一长串。其中的大多数已经被划掉了,但那张纸上写的东西却撕扯着我,带来了 不知从何而来的新的悲伤。
”向量H。"它的顶部写着。就像你在你的那张纸上写的,Alice。
“是啊,”我组织着语言,“这一定意味着什么。”
大多数城市的名字都被划掉了,但是其中一个却被圈了起来。
“我认为这是我们最好能下一步去的地方。”我说。
“好吧,好极了。开到那还有很长一段路呢。”她说,“你有iPhone什么的吗?”
她笑了,但我没有笑。我看着她。她那么年轻,那么勇敢!她比我勇敢得多,也聪明得多。更快,更强,几乎以任何标准衡量都是更好的人。我知道我得做点什么。
“好吧,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把我踢出去。”她说,“在这一切后当个混蛋,但我会找到其他办法到那去的。”
我知道她会的。我从来没见过如此果决而又勇敢的人。这让我想知道我又如何。
“我们这样做很傻,Sylvia,”我说,“也许这甚至是错的。但是你和我,我们不能不去这么做,对吧?”
她点点头,下巴绷得紧紧的。
“好吧,”我说,“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去那里,不管有什么在那座城市里等着,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也许那些消失的人就是因此才一去不返。
”还有啊…Sylvia,我是个特别,特别愚蠢的人。因为我要去那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去那个地方。但是你不是个蠢货,Sylvia。不管我们是在奋力反抗着什么,他们应该非常害怕你。因为我认为你是能阻止他们的最佳人选。
“当然了,如果你在那个可能有也可能没有答案的城市里闲逛的时候被杀了,你就什么也阻止不了了,但这不应该发生。因为无论如何,我要去那里。不管你要走还是留下,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我要你比我聪明一些。我要你保持低调,试图探听一切你能打听到的,并且我需要你长大,变得比你现在更聪明更有力。
“让我去做那个傻瓜。你得成为那个活下来的人。
“不管在那需要完成什么,都由我来做。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而如果我失败了,之后你会到那里,活着,准备妥当。“
我无法保持平静。我没有去拍她的肩膀。她没有对我表示同意,也没有反对。她已经长得足够懂事了。
她看了我一眼。她双臂交叉,然后张开双手将我拉入怀中。
“好吧,”她说,“好吧,好吧,好吧。”
她抱着我摇晃着。她的眼泪掉在我肩膀的T恤上。
她让我在美国常居酒店给她定了几周的客房。我不想说是在那里。我可能终于有些不能告诉给你的秘密了,Alice。好吧。
进入了加利福尼亚,哈瓦苏湖的北侧。内陆帝国。如果不是洛杉矶诱人的灯光就在圣加百利山的那一侧,这里几乎可以算是荒无人烟了。这对于那些对房产的需求超过了对通勤时间的人来说已经是一种日常了。如果没有运河汲水的话,这些土地将变得无法居住而被分给农民,然后他们会再将他们的收成卖给饥渴的城市,他们将只不过是些售卖水源的农民。
法院拍卖房屋,卷心菜,还有冯氏超市……内陆帝国。
经过了一个名叫尼德尔斯的城市。在巴斯托驶上15号公路,然后在距离萨瓦纳2400码远的地方,我进到达了那个在Campbell景观的清单上被圈起来的城市:维克多维尔,加利福尼亚。有什么被藏在这里呢?或者说有什么藏在这呢?
我想我很快就会发现了。

为什么小鸡要过马路?因为时间过得是如此之慢,对吧?只是有的时候它又过得太快了。有时候早晨在差不多九点钟就结束了,而有些下午一直延伸到黄昏之后。“现在几点了?”你会问。“现在几点了?”你会在几年中一遍又一遍地问,在你的一生中重复上几千次。现在几点了?现在几点了?时间过得真慢,不是吗?只是有的时候它又太快了。但刚刚还是早晨呢!但是我才刚吃过午餐!已经是晚上了?早晨什么时候会再来?天太黑了。太黑了,太久了。早晨什么时候会再来?时间过得真慢,不是吗?只是有的时候它又太快了。这就是为什么小鸡要过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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