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爱丽丝 中文翻译

Welcome to Night Vale Alice Isn't Dead (Podc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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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爱丽丝 中文翻译
Summary
Alice isn't dead是由《欢迎来到夜谷》的制作工作室于2016年推出的播客节目,目前共有三季。之前由Big Ocean大大翻译了前两集,并暂时将其中文标题译作《寻找爱丽丝》,很荣幸能继续他的翻译工作。与《夜谷》类似,《爱丽丝》的故事同样充满都市传说与奇幻元素,讲述了一名卡车司机在寻找她失踪的妻子途中经历的重重异常事件。如果说《夜谷》塑造了一个将阴谋论和怪异现象视为常态的世界,《爱丽丝》则讲述了一个正常人误入怪异世界的故事,相较之下甚为有趣。我翻译的播客文本出自非官方台本博客alicescripts.tumblr.com,欢迎大家到各podcast网站收听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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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第五章:预兆与愿望

你知道我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吗?恒速操纵器。我比爱我最亲的亲人更爱恒速操纵器。对不起啊,我所有的叔叔阿姨堂表兄弟姐妹,你们都是好人。你脚踝中那种将油门踩到底的冲动真是邪恶,而恒速操纵器就是驱散它的天堂之主。这是这个冷漠国度中的温暖话语,久旱之后的甘霖。
刚刚那个广告牌上写的是“放屁”吗?我可能是看错了。眼花了。
谢天谢地有恒速操纵器。
有的这些广告牌啊,都不清楚它要给什么东西做广告了。刚刚我经过了一个,写着“饿了吗?”就没别的了。只有大写加粗和问号,白底黑字。这只是在给食物这个概念打广告吗?还是吃这个概念?如果是这样,我表示支持,我完全支持。但是……谁出的钱,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知道吗?
为什么,你知道吗?
从弗罗里达到亚特兰大真是太远了,这条路上荒无人烟。
道路两侧的风景就是由广告牌构成的。这里没有自然风光,只有连绵不断的喋喋不休,单向的言论,很多反进化论的东西。
所有不再打广告的广告牌上都写着“翡翠宫”或者“中国扇”之类的名字,以实在是种族主义的字体。哦,天啊,所有的照片都是衣着暴露的女人,还有按摩之类的。
啊,这是我开过的最糟的一段路。
上帝啊,让我到亚特兰大吧。
我一直在检查你的笔记本电脑,那是我离开时带走的唯一一件东西。那个,还有我很久以前看过的这摞书。
这算是侵犯隐私吗?我不知道。我是说,阅读你亡妻的历史记录不算是侵犯隐私,对吧?我是说这只是被记录下来了。它只是做了需要做的事情而已。
但是你没有死,所以…你还有隐私吗?我不知道。你让你自己成了一个谜,而现在,你所留下的一切都成了线索。你是个失踪人口,而你所碰过的一切都成了证据。
也许不是,也许你仍旧只是个人而已,而我是另一个窥视了你的东西的人。也许我从中也能自圆其说。
一直在回忆着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用电子邮件的。我的意思是,在那之前,我们写信,但在那之后就变成电子邮件了 。你身上比较旧的一部分在很久之前,被删除掉了。
“嘿,小蘑菇。”
(笑)还记得之前你在整个夏天叫我小蘑菇吗?而我们从来不知道这个称呼是从哪来的。
“嘿,小蘑菇,刚看到你的邮件。Sammy和我其它一些人出去了,但是我累了。就像我一直说的那样,你必须知道什么时候拒绝。酒店比我能去的任何地方都好。真希望你也在这和我一起。奢华的假期,但并不是这样。销售会议。谁会在这么高档的酒店里举办销售会议呢?钻石花纹的羽绒被还是挺好的。也许我们家里也应该来一条。
去拍照了。全体合影。”
更多近期的电邮很短。它们包含了我们写下的话,或是我们都看过的照片。我们将我们的对话分解开来。它们的数量并没有减少,但是分散到了更多地方。很难隔着很远再联系上。这很模糊,没有解释清楚。
嗯,更多来自你的电邮。
”奥兰多还是挺热的,不是吗,花栗鼠?“
好吧,所以这时候你开始叫我花栗鼠了。
”奥兰多很热。似乎这还是挺明显的,但是我从来没法预料到我的皮肤会怎么样。炎热的现实比理论上更难应对。我猜任何事情都是这样,真的。我猜我刚刚跟你所说的是放之四海而皆准。所以我打算去掉这段之说从我的房间看出去的海景很美,如果有海的话。我看着那个因为某种原因干涸了的池塘。它的中央还有个巨大的蟑螂。
“花栗鼠,我在为了我们的家庭过着这种奢华的生活。不要——”
(汽车喇叭声)
哦!
呼!好吧,不能再一边开车一边看笔记本电脑了。只是这么开车实在太无聊了!总想着干点别的什么。
我曾经看到其他司机,身体向后靠,手里是一把吉他,汽车的操控完全用脚。哈!对天发誓这是真的,Alice。
这个广告牌上只有什么人的名字。“BERNARD HAMILTON”。它看起来就像刚刚那个,上面白底黑字的写着“饿了吗?”的那个。
我要谷歌一下这个名字吗?我讨厌像这样的病毒式营销。我不会这么做的。
这些广告牌上的广告大多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还在宣传2005年本地发生的事情,那些减价促销的商店已经被拆除,被掩埋,被沥青,草皮和混凝土覆盖了。它们中的很多只有一个电话号码,和一行字让你知道这些广告牌仍旧在招租。就这种尺寸而言还是很便宜的,对吧?不知道如果我要发布一些我自己的广告要多少钱?我不停的给一个根本不听我,也根本不知道我在这里的女人发短信,还有比这更蠢的吗?挖个坑向里面喊都比这强。
啊,天啊。我应该停下,买点吃的,或者咖啡什么的。听我说。现在几点了?已经过了多久了?
广告牌上说了什么关于脱离的东西吗?我发誓确实有。
时间流逝,但我们维持原状。我们只愿意去思考那些会有所变化的东西。
看看我找到了什么。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你总是拒绝将我们两人的财务合并了。
“已经12年了,”我说,“我们分担我们的全部支出,”我说,“如果我们中的一个死了的话,这样会轻松得多。”
但是,我们中谁也没有死,对吧?看看我错的有多离谱。
所以,Alice,几年的收入。直接进入了你的存款。远在我意识到我们之间有任何问题之前。大量的收入。周期性的,让人想到这是一笔工资,看看它们。但是你有一份工作。或者,我以为你有。还有谁会付给你第二笔工资呢?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知道我说了我不会,但是……更多你的电邮。别担心,我靠边停车了。
“小蘑菇,我入住汉普顿酒店了。比我预计的还要快。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他们就是在大堂里喝免费咖啡。
“会议时间在明天,所以我有一天时间来探索西米谷市所能提供的一切。这真是……好吧,我不知道。它就在我的酒店房门外面,所以我不用走太远(这已经是加分项了)。在里根图书馆,我能满意的花上五分钟决定永远不要去看那些像是老西部片背景一样的那些山峦和岩石(它们就是老西部片的背景)。
“找到了一家好得出奇的冰沙店,你知道我有多喜欢这个。就这样。爱你—”
(咳嗽)
“爱你,小蘑菇,很快家里见。”
但是这就是我遇到麻烦的地方,好吗?在这堆废话的的上面有一个问号。你看,在西米谷市压根就没有汉普顿酒店。我是说,这是个小事,真的,这微不足道。也许你住在了邻近的什么小镇。除非你特意说明它就是在西米谷市。
一点小事。但是不止如此。
前面的广告牌上是另一个人名。“SYLVIA PARKER"。与上一个相同的设计。看起来是还很新。很诡异。是谁出钱弄了这个?
好吧,他们知道他们的目标受众是谁。像这样空旷又荒凉的景象中,这样灰色的长条中,任何的不同都能产生作用。
好吧,你引起了我的好奇,发布这些谜之广告牌的家伙。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一边开车一边想,这就是你要的。干得好!我现在想知道你的广告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我想这样一路开下去就会让你一次又一次地想要问出“为什么”。主要是一个安静的,绝望的“为什么”,直指向你自己,除了你的行动之外无法回答。
还有一个广告牌上写着“颓废之犬”,还有一张狗的图片。我想那只狗正在咆哮。“颓废之犬”。嗯。
那是——
那是我刚刚经过的种植园!就是那个!就是那个。一个旅行目的地。如此,我们究竟是个什么物种?
我看了看历史天气记录。你把我降格成了这样了。那个周末的奥兰多应该很冷,就是你应该在那里的那个周末。他们突然感冒了。温度最高只有50华氏度,伴有狂风。我猜你认为说那里天气很热会是一种保险的假设。
你给我的邮件里充满了危险的谎言。所有东西都和别的东西对不上号,一处又一处。而它们本身却都微小又容易被忽略。当你在家的时候,我从你身上完全感觉不到你在说谎。你一直是坦率又诚实的人,让我感觉没有秘密!
我是个傻瓜吗?
也许。但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在外面的那个你并不是在家里的那个你。当家里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我想让你想想这个,Alice,我希望你能记住。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那感觉不像孤身一人,但也不像和另一个人在一起。那是介乎于两者之间的。它包括了所有独居的好处,却没有任何缺点。
但是这些邮件…你觉得你有充分的理由说谎。你并不只是在暗中行事。你是有原因的。这就是为什么我在你回家的时候我不能感觉到你对我有所隐瞒。
你出去的时候究竟去哪了呢?在那些你为了工作而必须的通勤路线上,你做了什么呢?而谁为你这么做而定期支付薪资呢?
又来了更多一些这样的广告牌,上面有名字的那种。这个上面写着“TRACY DRUMMOND”。你是谁呢,Tracy?你像Alice一样失踪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有人在寻找你吗?你想要被找到吗?
好吧,好吧,你赢了。我要谷歌你了。
我搜索了Tracy Drummond。她的名字出现在一串由其他出现在广告牌上的名字组成的名单中,在全国范围内,主要高速公路周围出现。在立交桥下,在临街的道路上,在茂盛树木的遮蔽下,安静的风化着。失踪,即使是在有GPS和Siri的时代。永远失踪。
天哪!啊!
呃,卡车突然切入了我的车道。没有转向灯,没有多看,什么都没有。嘿,去你的,伙计!
(叹气)
脖子或是肩膀上有人类咬伤的痕迹。不是像吸血鬼那样优雅的,不是两个小孔。撕破衣服,血肉模糊,鲜血四溅,直到他们一命呜呼。孤独的死在高速公路旁—或者,更糟的,并不是独自一人。
媒体称之为“饥饿者”。他们知道他的事。一个连环杀手。他是个连环杀手,而他们已经追捕他快二十年了。他很少这么做,只是偶尔为之。只有一小会儿,一个生命就会被他锋利的黄牙撕碎,然后抛掷脑后。
他们都是那个穿蓟衬衫的男的的受害者, Alice。每个名字,每个广告牌。我想我看到了另外一个,它有点远,所以可能是——
不,它就是。白底黑字,“NED FLYNN”。我甚至不用查这个。我知道。死亡,在什么地方。被他咬了一大口。
穿蓟衬衫的男的跟了我一路,告诉了我他是谁。他就是那个饥饿者,他不会停止进食。他想让我知道。他通过这些广告牌向我传递信息。这些名字。地图上的那些点。最后已知的行踪。
我也是地图上的一个点,但我还没有停止移动。我最后已知的行踪是我身后的某处。我的身体一直向前驾驶,一直寻求着不在这里的东西。
等等,有另一个广告牌来了,就像其他的一样。我还看不清它。
好吧,上面写着……上面……
我要靠边停车了。
(很快啜泣起来)
上面写着……
上面写着……嘿,你知道上面写着什么。上面……
(又开始啜泣)
上面写着……
操!操!操!操!操!操!操!操!
(喘息)
白底黑字。崭新的广告牌,不是像这条路上大多数的那些那样老旧风化。“小蘑菇。想你。回家吧。”
好吧,现在。好吧,好吧,好吧,好吧,现在。不是穿蓟衬衫的男的给我留了这些信息吗?是别的什么人。
回家,为什么?嗯?因为我处于危险中吗?你认为我在什么地方能保持安全?你认为你能保证我的安全吗?你认为保持安全对我来说是可供选择的吗?我从我降生在这个国家以来就没有安全过,这个愤怒的,沸腾的,愚蠢的,能比这些事危险得多的国家!而你要确保我的安全?
或者是因为我将要走上正路了?或者是因为你不想让我再找你,而我应该尊重你的感受?那么,Alice,你是对的,我确实应该如此。
但是你必须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拒绝,就像你曾说过的那样。
因为我还发现了其他东西。我发现了这些收入的来源,就掩埋在你的笔记本电脑深处,在那些保存着你过去写的学校论文,格式以这台电脑无法读取的文件夹里。你在外国留学时候的照片里,你醉醺醺的笑着,埃菲尔铁塔在远处像一团模糊不清的光斑。那些色情电影,那些系统文件。哦,朋友,这些文件夹隐藏得很好,但我找到它了。
收入信息。文件与你账户的每一次神秘收入匹配上了。一切都对上了,但我还是不明白。
湾溪航运。我现在就在这家公司的卡车里,前往一些正经生意需要货运服务的地方。
你对我撒了谎。每次你因公出差去开会,你都不在你告诉我的那个地方。而一家卡车货运公司,湾溪航运,花钱雇你做这件事?
究竟是什么值得你辜负我的信任?而又是什么,最终,值得牺牲我们在一起的生活?
哦,天啊,Alice,我……
有什么东西躺在路边,就在你留给我的广告牌下面。一块布,或者…不,那是个人影。哦,这不可能是穿蓟衬衫的男的,饥饿者的受害者。这也太凑巧了。他不可能……
人影动了。它爬起来了。好吧,我得离开这里,我得开始驾车了。
它站起来了,而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驾车离开!因为这是一场我无法选择接受的赌博:如果那是一个需要我帮助的无辜的人呢?我就这么开车走了?我还是要赌在其他错误的选项上,我猜。也许这最后还是会证明我就是个傻瓜。
那个人影站起来了。它转过来了…我还停在原地…那是…那是个年轻女孩。我—
她—
她像这样站在高速公路路边是要干什么啊?这里还有比那些徘徊在路边的男的更糟的东西呢。
她向我的卡车走来了。
嘿!嘿,你还好吗?

为什么小鸡要过马路?因为有一天她看去,对面建起了一处设施。想象一座高塔。不,比那更高。它有着晶莹剔透的窗户,还有晶莹剔透的墙。一座高塔矗立在风中,而风吹拂着它歌唱着。想象一座高塔。不,比那更高。她在她知晓它之前一直在哭。在她知晓它之前,她一只手捂着嘴,一只脚踏在马路上。她站在她的家门口。在她意识到之前,她已经穿过了马路。高塔向上延伸,一直向上,向上。她走了进去,一路向上,向上。想象一座高塔。不,比那更高。而这就是为什么小鸡要过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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