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feel human (again?)
Bucky抹了把額頭, 當他評估新公寓時陷入困惑. 他想把沙發放在左邊後方角落, 但就是不太對勁. 他嘆氣再走過去移動沙發到中間位置, 環視四周 , 把頭髮從臉上撥開, 到底要怎麼把頭髮綁成小包! 嘗試要把這個連上帝都遺棄的蠢沙發定位.
他再嘆了口氣, 抓起昨天買的盒裝牛奶狂喝一口, 及時擦掉牛奶鬍子以至於不要在沒人的時候看起來像個白癡.
他頹然倒地再次絕望嘆氣, 靠在那堆該死的仍然未開封紙箱上.
自從他被強制從軍旅退役後已過了9個月, 其中6個月在位於曼哈頓的Strak工業接受身體治療. 在醫院和康復中心待了三個月後, 他們把他交給Tony Strak讓他幫Bucky裝上他極渴望的新手臂. 他做了治療, 住在他們提供給病患在街上的建物中.
終於Tony讓他離開, 告訴他”如果你安頓好, 我們可以去波特說的那家酷餐廳共用晚餐, 烹飪方式說是結合美國和亞洲, 聽起來很不賴… ”
Bucky不記得他還說了甚麼, 大部分是因為他不想聽而離開房間, 跟太忙沒空跟他講話的Tony揮手道別.
而後Bucky決定回到他的故鄉, 布魯克林. 在這裡開始專注他基本上停擺的音樂事業. 他靠著退休金和福利過活. 所以他可以接受在附近的酒吧為了50塊美金演奏.
所以當他到附近的小超市, 想通自己也許也該問那邊有酒吧, 可以讓有著太長頭髮的殘疾人士能隨機在周二或周四晚上表演.
進行得還不賴, 那邊有個可愛傢伙在, 等等, 不是那位收銀員, 明顯地是在他身後的那位. 不論如何, Bucky坐在他新公寓的地上, 閃避他媽和他妹妹的來電, 直接從紙盒喝著牛奶.
數小時過後公寓收拾好了, 沙發勉強被置放在房間中間, 所以電視得靠近臥室. 大部分紙箱都打開了堆放在前門靠牆處. 所以紙箱內的東西散落在地板, 桌子, 咖啡桌, 和廚檯上.
Bucky對於他今天的成果滿意嘆口氣, 拿著吉他坐回沙發.
Tony夠體貼讓他的新手臂可以彈樂器. 他演奏鋼琴, 吉他, 烏克麗麗, 班卓琴, 和小提琴, 他母親自小啟蒙他音樂. 明顯地, 他最愛的還是吉他, 特別是數月前他在Strak工業附近的音樂行買了新的不插電吉他後.
他刷弦, 弦輕彈他的手指, 他手指按壓G大調的位置輕輕上下滑動, 想著該彈些甚麼..
如果他有機會表演, 但願, 他需要準備演出的歌曲. Bucky停止彈奏從前口袋拿出手機, 滑開點出音樂app, 檢視他每天聽的音樂. 他停在Cold play然後選取Green Eyes的和絃.
他的手指按A大調處, 開始唱歌.
"親愛的，你很棒
總是在我之上"
手指移到E大調的位置而後滑至B小調
他重複這段, 稍微調整刷弦方式,
"我來這裡想說的"
Bucky歌聲逐漸大聲, 甜蜜而粗礪,
"我希望你能了解"
他重彈第一節, 現在自己手指更熟悉弦了. 他檢查和回憶合唱部分的和絃順序
"那雙綠色的眼睛 "
他唱
"照耀了你"
他停下彈奏, 確認自己彈的是對的後再開始
"怎麼會有人拒絕你?"
Bucky再次停下, 為自己成功微笑起來, 然後開始更有自信唱起來.
"來到這裡，隨我而行的壓力
現在遇見你後如釋重負
親愛的，你該知道"
他加重刷弦的力道, 閉眼唱著, 因手指按壓在正確的弦位置上而自信起來.
"沒有你我無法繼續下去
綠色的眼睛"
他隨旋律撥弦, 乍然停下. 輕輕放下吉他在咖啡桌附近的紙箱找他的筆記本.
30秒後找到後翻開空白一頁寫下”Green Eyes-找移調夾”
把筆記本放回咖啡桌後Bucky把吉他拿回手上
"親愛的，你就像海洋一般
而我優游在其中
我來這裡所說的
我想你也應該…"
他從停下的地方繼續, 不太確定再彈了次.
他的肚子咕嚕作響 , 先暫停彈奏, 他起身, 因饑餓發怒, 走向廚房就像個住在布魯克林的輸家選擇快速煮泡麵, 他自己. 從幾小時前他放置的地方拿起鍋子往水槽裝水.
Bucky把鍋放在爐上後開火, 等待水沸騰. 走回沙發拿起吉他, 把背帶調整到一個舒適的地方. 他漫步繞著公寓, 輕輕彈奏吉他讓自己環繞其中.
當他走到公寓尾端的大窗時掃弦. 這面窗戶面對大街, 他看向像是某類型的服飾店, 從三樓望下去比自己視線稍低.
他往上看著天空, 當太陽升起開始轉變成粉紅色, 萬里無雲, 各式顏色融合一起, 藍色, 淡粉紅色, 薰衣草紫, 嫩黃, 與橘色, 多美麗.
布魯克林展現在Bucky面前; 他的老家, 他的源頭, 他的歸屬. 但他已經感受不到方向. 就像自己錯置地方, 像是他被剝奪所有後扔進這間公寓.
在他面前所呈現的是原始的情感, 忙碌, 人與人間的連結, 和交互作用, 而Bucky只是覺得他不屬於其中的一部分. 他沒有朋友, 也許有一個如果你把Tony算進去, 但他真的沒有朋友.
當然他可以回去老家, 回到他媽和Rebecca身邊, 回到刮傷膝蓋和熾熱夏天的公園, Julie的麵包店就在對街. 每年的鄰里烤肉會.
但這感覺不對, Bucky知道如果他回去, 一切都會不同, 他不會開心, 他太害怕了, 懼怕他們看到自己跟之前不同, 手臂替換成金屬, 頭髮長長, 長相比實際年齡大.
還有夢靨…他不想要讓自己母親和Rebecaa嚇到或是擔憂. 如果他們住在一起會聽到他的慘叫.
所以, 顯而易見, 跟Branes一家同住不是個選項. 獨居是他唯一的選擇. 也許有一天, 這間位於布魯克林的公寓會變成他的新家,
一個會讓他感覺像人類的機會, 再次感受正常. 這不是第二或第三次機會, 是個真正的契機找回自己的生活.
Bucky振作起來, 走向廚房檢查水, 水已經燒滾了, 他撕開麵的包裝倒入水中.
走回沙發放下他的吉他再走回廚房.
他攪拌麵條, 加入調味包後再次攪拌.
嘆口氣, 想著大概該是時候展開自己的人生.
這天身體勞動帶來的疲憊讓Bucky大約九點在沙發上睡著, 從大汗淋漓的夢靨中醒來, 不熟悉的地方讓他驚懼, 但喝杯水後再躺回沙發.
他隔天早上六點左右醒來, 之前軍旅生活讓他作息該死的有規律. 他總是很早起, 就算在新公寓也沒有差別. 他迷迷糊糊在半夢半醒間站起, 從咖啡桌上抓起玻璃杯走向廚房放在水槽.
他回顧四周, 還有些紙箱和幾袋垃圾-已經又有了? 該死的, Bucky想還過不到一天. 他折起紙箱夾到自己手臂下, 抓起垃圾袋走向公寓門口, 他被規定前一天要把垃圾放在這裡.
他走下階梯哼著昨晚彈的歌
"因為來到這裡，隨我而行的壓力
在遇見你後如釋重負……"
他撞到某人
“該死”
在地上的陌生人一隻手抓著他, 一隻手按在胃部. Bucky把手上的紙箱和袋子丟到地上, 彎腰幫他一把.
“嗨, 我知道你” Bucky想起來他是昨天在超市告訴有舞台的酒吧的人
“來, 抓著我的手”
他想著這陌生人叫Steve? 抓著Bucky的手讓他拉自己起來. 站起來後, 他在自己褲子上擦手看著Bucky.
“我很抱歉”Bucky屈身撿起自己的垃圾. “我沒想到有人起這麼早”
“唱歌而有點分心嗎?: 陌生人開著玩笑, Bucky笑著
“是阿, 我的壞習慣, 走到那唱到那” 他解釋而Steve悶笑著.
“我叫Bucky Barnes” 伸出右手自我介紹
陌生人握住手”Steve Rogers, 我住在二樓”
“我住三樓, 我猜就在你正上方” Bucky把頭髮捋向耳後.
“我想大概你昨天都聽到移動的聲音?”
Steve笑著, Bucky忍不住微笑因為這男人擁有這麼悅耳的笑聲, 如此甜蜜與清澈“對, 我聽到歌聲了, 但我不在意, 過去幾年這裡太安靜了 ”
“好吧, 會有更多從這裡傳來” Bucky輕笑說
“要我幫你忙嗎?”Steve問到, 指著Bucky手上一大袋
“歐, 當然.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這沒甚麼, 真的”
“我來, 別擔心”Steve微笑, 從他手上拿走垃圾袋然後指著前方示意Bucky跟上.兩人並肩而行.
“所以Bucky是某種簡稱嗎?”
“是的” Bucky轉頭看向Steve.” James Buchanan Barnes, 很明顯我爸是個歷史宅, 從來都不喜歡James這名字, 所以我總用Bucky”
“希望我有個酷暱稱, 我就只能叫Steve”
他們轉進大廳, Bucky推開建築物的大門進入
“試著要解釋Bucky是該死的甚麼” Steve大笑”Steve是個好名字, 正常的”
“這聽起來像是個40歲辦公室老爹名字” Steve乾巴巴說道, Bucky輕笑. 兩人放下垃圾,
Bucky轉彎走回通往大門的階梯.
“不覺得這有甚麼嚴重的”Bucky回答
”如果這可以讓你覺得好點, 街上的小鬼們之前叫我Fucky”
Steve以他悅耳的笑聲笑著, Bucky為此微笑
“這的確讓我覺得好一點了”
他們走向階梯, 接近二樓的大門
我住這” Steve手插口袋站著”很高興再次遇見你” 雙方輕笑
“如果你需要任何幫忙, 甚麼時候都可以過來”
“我會對你說同樣的話, 但我只有泡麵和一大堆音樂器材” Bucky開玩笑”下次見?”
“沒錯”Steve說得很快, 推開門輕輕揮了手後隱身至門後.
Bucky獨自站在樓階上, 膠著在突然的安靜和缺乏輕微的回音. 他站了會後開始走上階梯, 對自己唱著歌和想他的新鄰居,
想知道在他看到之前去了哪裡? 為何他不再去其他地方? 如果Bucky多想著他鄰居的藍眼和笑容片刻, 很好, 沒人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