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间
当白银纺准备回教室的时候天已经暗了。教学楼里空荡荡的,夕阳暗红色的光从宽敞的落地窗照进走廊,她还记得不久前这块玻璃被不知道哪个班的男生打碎。
走廊上挂有学校名人的照片,她无数次幻想过用墨水笔给那些不苟言笑的人们画上可爱的笑脸,使他们看起来没那么无聊。
她脚步轻盈,看得出心情非常好。枯燥的课堂,无聊的社团,不得不应付的老师同学……只有放学后的这段时间才属于她自己。
她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前倾跳过教室门前最后一块方格瓷砖,整个人和教室的木门贴在一起。制服下的曲线艰难地拉直,柔软的胸部像水一样摊开在门上。如果有人看见,那个人一定会面红耳赤地躲开。
“啊啦,差一点呢。”她扭头看到自己的脚后跟踩到黑线,有些失望地打开门。教室一片深红,靠近窗边有两个人影在她的座位上。
“白银同学回来了吗?”躺坐在她座位上随意把英语书摊在脸上的少年看向她,草绿色的头发在夕阳下变成暗淡的紫色。他把书从脸上拿下,用手臂支撑椅子坐起来。他歪过脸看向白银,耳朵上象征不良少年的耳钉熠熠生辉。
“两位居然在等我吗?”白银略带惊讶地笑了,“没想到赤松同学也在呢。”
名为赤松的少女坐在白银的课桌上,正垂头看书。听到白银的声音,她把金色的头发撩到耳后,抬眸看向门口。
“是不欢迎我吗?”
“你们这样真的很像来霸凌女高中生的不良呢……”她走向桌椅,“我猜猜,你们给我带了什么?是虫子还是黄漫?”
这确实是她习以为常的事情了。自从与他们相识后这两个人总会给她带来各种各样的“惊喜”。她曾经当着哥哥的面从包里翻出一本黄色杂志,哥哥假装没看见那样偏过脸找个借口离开了。这是她第一次收到这种东西,但是随便一想就知道是谁的手笔。白银出乎意料地没有生气,反而津津有味地沉迷其中。她看到电车上无助的少女,厕所里遭人猥亵的幼女,在厨房偷情的人妇……她却兴奋地想要替换成自己的脸。
事实上她确实这么做了,在家里翻找自己的照片,把神态各异的自己剪下粘贴在漫画上。有时她感觉自己不能很好地融入画中,就偷偷摸摸模仿女主人公的动作神情拍照,然后去附近一家又破又旧的照相馆打印。店里只有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生,他红着脸低头把打印好的照片递给白银。少年的目光羞涩而清纯,身高优势让白银清楚地看到他泛红的耳尖。
纯情的男生好可爱,白银一边走一边想,至少比某个绿色头发的优等生可爱很多。一想到班级里的天海兰太郎,白银就叹气。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她永远也想不到自己的人生会和他接轨。优等生天海堪称受欢迎男孩典范,天生的草绿色头发就让他在人群里格外显眼,即使是象征不良的耳钉也无法掩盖他优等生的锋芒,特别是据说隔壁班班长是他女朋友。虽然喜欢帅气男孩是白银的本能,但是她的心里已经住下了异父异母的哥哥。当然,那时的哥哥还不知情,至于现在自己猛烈的攻势,他只是躲躲闪闪不正面应答。
占领她桌椅的两个人都没有让开,绿发的少年笑着后仰让她伸手去拿桌洞里的书与包。
“白银同学真的很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赤松仍然坐在课桌上,用食指轻点白银的额头,“怎么看都很下流。”
白银从来不介意别人说她什么,尤其是这两个人。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很微妙,亦敌亦友。
“暂且视为对我的夸奖。”白银翻了一下包,“这是什么?”她从包里拿出一盒CD,“是什么适合我这种下流人的视频吗?”
“是弹丸论破。”少年接过话,“最新的第五十一届。”
白银的表情瞬间变了,她爱不释手地举起CD,从被撕下表面的塑料盒缝隙里窥探那张传说中的光盘。弹丸论破算是他们三个人共同兴趣之一,白银正是在他们带领下才沉迷这个圈子。不得不说节目里极其类似角色扮演的人设简直就像为她量身定制。
赤松把手里的书塞进白银的包里:“不过是盗版的,画质没那么好。”
“你们谁搞到的?”她这才想起来询问CD来历,“是天海同学吗?”
“我妹妹给我的。”天海有些头疼地用手扶额,“真不知道这是她第几个男朋友送她的。”
白银想起来自己见过他这个最头疼的妹妹,她是天海十二个妹妹里最漂亮也是脾气最坏的女孩。一提到她天海就头疼。真想不到世界上有人不听哥哥的话!她可是最喜欢哥哥的!
“她要是能像白银同学那样听话该多好。”天海轻声叹气,手指在白银的乳首上狠狠捏下,“好羡慕白银哥哥有这么听话的妹妹。”
白银吃痛地夹紧双臂,CD盒子失手掉在地上。
“没有穿胸罩吗?”赤松有些惊讶地看着天海两指间的凸起,“还真是……不愧是你。”
“会很难受诶,”白银很快就适应了突然的刺激,不受影响般捡起掉在地上的CD盒子,“倒是赤松同学不难受吗?每天都要用一块讨厌的布缠紧你引以为傲的……”她思考了一下,“两块多余的脂肪?”
“我并不引以为傲,”赤松边说边用手撩起白银的裙子,脸上的表情更为惊讶:“你居然穿内裤了!我以为你这种喜欢刺激的人会真空上学。”
“等下啦,教室有监控。”白银用手按住裙子,“如果有人怀疑你们是不是青梅竹马,我一定第一个反驳——真是一模一样的变态。”
“明明白银同学也是吧……对着哥哥照片自慰难道不变态吗?”赤松用两指隔着裙子摩擦白银的三角区,温热的指尖来回挑弄她脆弱的阴蒂。
赤松总是用她钢琴家的手去折磨别人,这一点白银与天海难得地达成共识。赤松枫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出色的钢琴家,从小到大参加过各种各样的钢琴比赛。她的手指修长而漂亮,但是却永远不能带来她真正想要的东西。每当演奏失误,赤松就折磨自己艺术家雕刻般的手。音乐老师像老男人抚摸情人脸颊那样温柔地触摸她的手,她直接把黑色的琴盖狠狠拉下,也不顾自己同样被压红的手。
“再好看又有什么用,”赤松一边说一边在水龙头下清理手上的浊液,“也不过就是一双手而已。”天海扶着洗手台喘息,满脸不可理喻。“那是你的手。”他提醒道。她把手上的水甩到水池里,从镜子里与他对视:“不能带来我想要的东西,什么用也没有。”
所以当赤松修长漂亮的手指第一次进入白银身体时,她觉得自己在玷污赤松的手。
“确实,你看起来太下流了,”得知白银想法的赤松对此表示赞同,“但是这双手犯错了,让我痛失比赛第一名,所以我要惩罚它们。”白银伏身在课桌上说不出话,赤松羞辱般的话语让她感觉痛苦又兴奋,连带着下体进进出出的手指比没有生机的按摩棒更让她癫狂。“对了,白银同学会不会弹钢琴?”赤松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她体内按压肉壁,贴在她耳边告诉她哪一个是do哪个是fa,在深处与浅处模拟黑键与白键来回按压。白银甚至可以感觉到赤松健美的身体曲线,胸前聚拢而柔软的脂肪让她意识到胸罩的意义——即便她还是不喜欢被拘束的感觉。
预想中的刺激却戛然而止,天海松开手指,似乎想到什么甜蜜的回忆,“糟糕,那个时候把白银同学看光了呢,这么一想还挺不好意思的。”
“明明我也被看光了吧?”赤松不满地把食指隔着内裤按入神秘的缝隙,“要不是兰突然想在那种地方寻求刺激,怎么会遇到这种对自己哥哥发情的变态啊?”
确实是他们三个人某种意义上的初遇,或者说白银与赤松天海命运般的偶遇更为恰当。那天白银离家很近的巷子里用自己偷偷买来的按摩棒自慰,结果遇到正在做爱的两人。在做的与自慰的人同时停下,三人相视一时间没人讲话。
“好巧啊,白银同学。”最后是天海打破这诡异的宁静,像是在街边偶遇那样与她打招呼,“你住在附近吗?”白银握着按摩棒的手一时间拿下来也不是向里面塞也不是,保持一种诡异的站姿。“啊……是好巧啊天海同学,”她的目光投向两个人相交的地方,反而非常想看个究竟。
交合诶!插入诶!会中出吗?为什么会接在一起不会掉出来?为什么睾丸塞不进去?为什么精液是白色?在便利店偷看黄色杂志的疑惑一时间全浮上大脑,她感觉心脏叫嚣着跳跃,窥视的刺激让她想要更有力地塞入按摩棒。
金色长发的女生侧过脸看她,目光停留在白银手里:“你真下流。”她由衷地评价,“那是你男朋友吗?”她看见白银手心的照片。
“是、是哥哥啦……”明明做着更为下流的事情,对方却这么说她。女生的话语像无数根针扎在白银的神经上,诡异的快感源源不断涌出。
内裤被按入缝隙的刺激感猛然让白银从回忆中清醒。“咿呀!”她克制不住惊叫一声,随即面红耳赤地辩解道:“不是亲哥哥啦!我和他是合法的!”
“可是你哥哥有女朋友,”天海似乎有些生气,“你哥哥的女朋友是我妹妹啊?你这样会让她困扰的!”
白银记得有次自己不舒服提前回家,正好看到哥哥在帮一个女生穿鞋。送她回来的天海也愣在门口,那个女生是他的妹妹。四个人心照不宣地告别,白银纺在洗手间的垃圾桶里发现用过的避孕套。这个发现犹如五雷轰顶,她意识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哥哥心里恐怕住进了别人。
“我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好啊……”白银终于扒拉开赤松的手,“明明你妹妹是第三者。”
“这种事哪有什么先来后到。”赤松从包里拿出湿巾漫不经心地擦拭手指,“这个话题我说不上,你们还要聊多久?”
“天海同学真讨厌”这句话在白银舌尖转了个弯又咽回肚子里,好吧,她还等着回家看天海给她的弹丸论破,他要是生气收回去的话自己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白银把书装进包里,“我要回去看弹丸论破。”
“这也太早了,”赤松立刻表示反对,“去天台玩吧?”
听到天台白银就一哆嗦,她可太清楚去天台玩什么了。与其说是“去玩”,倒不如说是去“玩她”。她还记得最惊险的一次差点被主任发现——他们三个人趁机躲到通风管后面,天海插在她内里,她不得不有手捂住嘴巴以防止呻吟溢出;而赤松则唯恐不乱那样抓住她的胸部,上下的刺激让白银咬住手背才勉强阻止发出呻吟声。而随后他们听到通风管后传来主任粗重的喘息以及肉体碰撞出 “啪啪”的声响,大脑已经不能思考的白银听到赤松小声说那个女的是新来的英语老师。
在一片混乱中白银想起看过的漫画,年轻漂亮的老师总是一些恶心男人的性幻想对象。虽然与她无关,可是她克制不住去想象通风管后成年人做爱的场景。她仿佛脱离自己的身体,在某种游戏世界里的上帝视角那般俯瞰天台艳景:一面是学生追求刺激的泄欲,一面是成年人行事苟且的偷情——一个下流的女生被一对公认般配的情侣玩弄,漂亮年轻的老师被主任玷污,不过如此而已。她的灵魂坐在通风管上,看着同一个天台的两场闹剧。她对自己说:“嘿!可真有趣啊!那个蓝头发的浪女人是你哦!将来也有可能就是漂亮老师的下场呢!”
不过那副眼镜把她飘走的魂灵拽了回来。“白银同学好像在走神啊?这个时候恐怕不合适呢。”温柔的吻落在额头,取而代之的是被拿下眼镜。赤松紫色的眼睛与她对视,白银总是害怕她眼底的深渊——太深了,她什么也看不清。
她也记不得那天做了多久,总之当天台的风把她身上混杂的各种液体风干后,主任他们才离开。等到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甚至已经看不清时,他们三个人摸黑离开天台。那天白银累得很,到家也没顾上哥哥的关心就直接洗澡睡觉。从这之后他们就很少来天台了,总是担心遇到主任或着其他像他们一样追求刺激的人。
至于现在,很明显赤松与白银两个人意见不统一,于是决定权就交给在一边看热闹的天海。面对两道直勾勾的目光,他无奈地摊开手:“不如折中一下吧?天台在六楼,家在地面,我们去三楼阶梯教室玩一会吧?正好听说那里监控坏了。”
两个女生明显都愣住了,但是金发女生很快反应过来,哼了一声表示认可。蓝发少女满脸不敢置信:
“这是一般人可以想到的方法吗?折中是这样折的吗?”
但是显然这两个人都没有让她走的打算,于是他们带上各自的包前往三楼阶梯教室。
“居然是这里。”赤松枫惊讶地看着眼前教室,“我记得钢琴比赛是在这里举行的。”
“就是你作为替补的比赛?”天海说话一针见血,“我还和白银同学来看呢,本以为可以看到你的精彩演出。”
“你根本就没看好吧……”白银忍不住吐槽,“我那天还把内裤丢了。”
“你那天穿内裤了吗?”这下轮到天海惊讶了,“我记得你湿得很厉害。”他边说边把手从白银两腿之间划过,少年掌心的温度让她下意识夹紧双腿。“还有钢琴声也难以掩盖的咕咻咕咻水声。”
“我在前面没有听到。”赤松有些遗憾。
“那太可惜了,”天海有些得意地举起左手食指,“我用这根手指让她高潮好几次。”
“是她太没用了。”赤松摇头,“就一根手指根本没有感觉。”她边说边用双手揉捏白银胸部,“真软。”
“是白银同学比你敏感啦……”天海的手被白银的两腿夹住动不了,他便活动四指反复刺激白银柔软的两片唇肉。“白银同学的身体真的很敏感。”
赤松一颗一颗解开白银上衣的纽扣,指腹从胸口滑到小腹,就像一把点燃白银情欲的火。
“嗯……”赤松摘下她的眼镜,听到白银发出小猫般的叫唤声。“好想要哥哥……”
赤松正想嘲笑白银的幻想,天海却打断了她:“白银同学绝对刚刚自慰过吧?这里还留下一个没有复原的洞……”他故意把手指塞入洞里,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讶:“居然可以塞进三根手指!是用按摩棒吗?当着全社团人面?”
见白银不说话,赤松恶劣地用指甲掐白银立起的乳头,“我们可不是你哥哥。”
天海的行为明显刺激到白银了,她身体颤抖,再加上胸口的刺激,更是发出一声尖叫。
“好下流啊……真像一只发情的小猫,”赤松用手拉扯白银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白银的哥哥会喜欢这样的女生吗?”
“啊!哥哥……终于发现了吗……”她脸红极了,“真是的……那个洞就是为哥哥准备的……”
赤松轻叹一声“变态”后含住她的乳头。他们都知道白银在这种状态下最喜欢喊哥哥,不过他们早就习惯白银混乱的胡说八道,更深知怎样让她更加敏感。
“你看我是谁?”天海蹲跪在地上,让白银两腿分开站立,手指模拟交媾反复进出,上扬的掌心反复摩擦她的阴蒂。
“哥哥……”白银用手想推开埋在胸口的赤松细看天海,换来对方不满地一声“啵”——她恶狠狠地吮吸白银的乳首,用虎牙威胁般地磨过嫩皮。
“是天海同学和赤松同学……”她不得不说出实情赤松才收起虎牙放过那可怜的凸起。
身下的手指猛然按在她的敏感点,她尖叫一声差点摔倒在赤松身上,幸好被对方接住环抱住她的腰。白银埋首在赤松肩上,身体随着天海手指的抽插敏感地战栗。赤松用手安抚般地按在白银脑后,温柔地抚摸她蓝色的长发。
“把我胸罩解开。”她用舌尖在白银耳廓上勾画,温柔而严厉地下令。
白银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按照她的命令把手伸进赤松的上衣里,摸索好一阵才解开背扣。期间天海抽出手指,极其挑逗地戏耍她翕动的阴唇。
赤松的角度正好看到白银褪至脚踝的内裤上晶莹的水渍,在白色的内裤留下一片阴影。还有一些顺着颤抖的大腿下滑,在地上汇聚在一起。
“你在干什么?”她皱眉问天海。
“我是不是可以直接进去?”天海比划了一下,“应该可以吧?”
“是需要我帮你口吗?”赤松仰首询问,紫色的眼睛看不出什么情愫。
“不不,”天海连忙拒绝她的好意,他可不敢劳驾赤松给自己口。年少无知时曾体会过这种先是成仙一般随后生不如死的感觉,他真的不能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这么会口,就算是黄色影片里也没有这种爽死般的感觉。
温热的嘴,致命的舌,面无表情的赤松抬眸看向瘫软的自己,然后把射出的吐在水池里。“你不过如此。”赤松嘲讽道,“我以为你能从那些影片里学到什么,结果你只比别人快。”一时间天海感觉自己失败极了,他一度耻于自己第一次的表现。虽然赤松有一些奇怪的类似于安慰的话语,直到他和白银发生关系时才重新找回自信。
天海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把性器埋入白银的下面,赤松听到怀里人急促的呼吸。
“好舒服……啊!”她抓在赤松的背上,“哥哥……我好喜欢哥哥!”
赤松低头吻住白银的唇:“我们不是你哥哥。”
“啊……哈哈……嗯哪!我当然知道啦!”她一边喘息一边说道,“我也喜欢天海同学和赤松同学……啊!我们三个人要……要、永远在一起!”
“喜欢哥哥却要和我们在一起,”天海轻笑,“白银同学,你怎么这么贪婪。”
赤松温柔地亲吻白银的额头,随着抽插摇晃的白银胸部与赤松磨蹭在一起,她也感觉到抱着她的赤松体温越发升高。
“啊!”感觉到对方也进入状态,白银想要用手指去抚摸赤松的下体,却被她反手握住手腕。她哑笑了一下,艰难地把腿挤入赤松两腿之间,看到她游刃有余笑容僵硬在脸上。
“嗯!”她的腿摩擦着赤松敏感点,“赤松同学也有感觉了吧?”
滚热的液体注入身体深处,天海抽出的瞬间白银失去助力坐倒在地上。
“啊……下面轮到赤松同学了……”她顾不上源源不断涌出的液体,抱住赤松一条腿:“放心吧,我和天海同学一定会让赤松同学爽的!”
天海看向眼前的赤松,有些忐忑地观察她的反应。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知道赤松平常无欲无求的样子以及性欲一旦引起难以满足的榨精力……毕竟他深有体会。
天海的第一次猝不及防。他和赤松算得上青梅竹马,从小就是邻居,直到中学时赤松家里出现变故搬家了。在一个雨夜天海正在房间听歌,突然接到赤松的电话。他冲到窗前,看到金发的少女站在楼下。她浑身湿透了,金色的头发粘黏到一起,制服紧紧裹在身上,露出发育良好的曲线。他动静极小地给她开门,赤松沉默地跟着他一言不发地进入房间。
“枫怎么了?”他把毛巾递给坐在床边的赤松,尽量心平气和地询问。她接过毛巾,天海注意到她的手上全是血,看起来触目惊心。“被门夹了,”她不是很在意,“可以给我一杯热水吗?”
“你要不要洗个澡?”天海建议,“这样会感冒的。”但是对方却答非所问。她喝了半杯水,摇晃手中的杯子看水在里面旋转。“兰觉得我怎么样?”
天海不明所以,下意识地回答“枫是我见过最优秀最乐观的人”。听到他的回答,赤松撩起头发,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睛与他直视:“做么?”
“做什么?”天海先是莫名其妙,然后在她紫色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涨红的脸。“不、不要开这种玩笑……”但是很遗憾,赤松是认真的。她从床边站起走向坐在椅子上的天海,头发上的水沾湿地板。他惊恐地看着靠近的赤松,大脑一片空白。随后,柔软的、滚热的、带着清香的身体抱住他,他看向窗户里的倒影,像是被女神救赎的可怜人。
“我好累,兰。”她亲吻他的额头,“好疲惫。”
“兰可以救救我吗?”
她大抵是需要被世俗救赎的、堕落的女神。一时间天海的大脑里只剩下这句话。他吻赤松的唇,解开她湿漉漉的衣服,感受手心的炙热,最后抑制而忐忑地询问“可以进来么”。她温柔地说,欢迎。天海不明白为什么未成年的世界不允许做这种事情,成年人却毫无保留地向他们展示最恶毒的一面。以前的枫也是这样温柔这样优秀且自信,却在她成长的过程中扭曲了所拥有的一切。母亲的情人、父亲的朋友、恶心的钢琴老师、闲言碎语的邻居……已经无法确认到底是哪一件事情把她变成现在的模样。当时她搬走就是因为父母离婚,赤松和父亲搬到别的地方去住。天海亲眼看到她的眼睛变得黯淡,里面的光在一场场意外里消散,最后成就了眼前这个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她对什么都不上心,即便是他,或者后来认识的白银,也没有人能够真正走进她的心里。
他不敢想象赤松被人尾随,然后带着笑容组织班级活动,被老师称赞是什么心态。亦或者有人在嘲笑她的遭遇,光明正大地对她指指点点,而本人无动于衷的淡然。天海实在放心不下半夜偷偷去赤松家里,在一片漆黑中看到她拿着刀站在厨房对手腕比比划划。
“我没有活下去的目标。”她笑着看向天海,“兰和白银同学都有梦想,可是我什么也没有。”这是这么久来赤松第一次露出迷茫,“我的人生一眼就看到尽头。”“可是枫有钢琴的梦,”天海打断了她,“枫应该比我清楚。”
“没有意义,”她脸上仍然是温柔的笑容,“自我安慰的梦而已。”她边说边放下刀,向天海张开双臂,“抱我。”赤松枫总是这样,把所有的情绪以欲望的形式发泄,这似乎是她从那个悲哀的家庭里学到的唯一一件事。天海会在幻灭里思忖赤松身上的悲剧,连带着自己的梦想与醉生梦死般的白银纺。
白银对未来的幻想很简单,忠于热爱。她纯粹而简单,脑袋里翻来覆去只有哥哥与角色扮演两样。有时候天海看见她没心没肺地傻笑,就情不自禁地羡慕她的无知。只有他知道枫身上的悲剧——比起同龄人提前发育的身体给她带来太多痛苦。虽然同样是父母离婚,白银父母和平的景象与赤松家里一片混乱简直天差地别。有时他知道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公平——给予枫那样一副好皮囊与脑袋,却让她永远得不到幸福。
听见白银的话,赤松把垂下的金发撩到耳后:“好啊,这可是……你们两个人说的。”赤松的笑容总是温暖的,像是暮春的雪一样柔软可亲,暖洋洋的让人舒心,但是在这种时候,天海却完全笑不出来。他惊恐地看向地上的白银,后者则露出一个“加油我看好你”的鼓励神色。
“拜托,我没说过——唔……”他剩下的话被赤松的吻堵住,赤松揪住天海的领口与他接吻。白银单手托腮,有些羡慕地看着他们接吻。啊啊,这才是人家小情侣的世界……她一个外人真的合适加入他们吗?她想到遥不可及的哥哥,衣橱里各种各样的cos服,试卷上惨淡的成绩……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她真的不擅长学习。一塌糊涂的成绩总是换来母亲的叹气,继父的圆场以及哥哥尴尬的笑容。她总是在神游,在枯燥的数学课堂上盯着窗外的落叶走神;或者母亲的责备声里想起学校门口的樱花树。
而这对恶趣味的情侣,却成绩优异。在白银看来,这两个人简直有四个脑子。他们学习归学习,玩归玩,甚至一边教自己题目一边抚摸她的身体。赤松在这方面似乎有什么天赋一样,总在她脑袋昏昏沉沉的时候逼着她复述刚才的解题思路。她总是在混乱中听到天海的叹息。白银一直以为那是幻觉,却偶然目睹他忧伤的神色——这是白银从为未见过的。
“天海同学在忧伤什么?”她没忍住询问。
“什么事也没有哦。”他张开双手,露出像往常一样的笑容,但是白银发誓她在其中看到与他气质完全不搭的落寞。他在想什么?白银在混沌中揣摩天海的心思,她一边挣扎着思忖赤松所讲的题目,身体在她温软的掌心战栗,一方面对天海浮想联翩。是吃醋吗?自己这个第三者出现之前他们二人世界一定很美好吧?还是说他玩腻了?对这个变态游戏没兴趣了?
“你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走神,”记忆里的赤松与天海眼前的她逐渐重合,“你是不是想要被白银的按摩棒插入?”她一字一顿地问。
“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