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rth-26111 Ver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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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rth-26111 Ver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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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绝大部分时间托尼与史蒂夫都是敌友床伴的肉体关系,没有或无所谓有没有爱情。涉及性伴侣身体残疾与改造、愤怒性爱、安慰性爱的情节,但不含出轨的情节、暗示与构思。请先权衡自己的接受程度,一旦阅读则默认接受以上内容。感谢支持。本文为2014年创作的无料,为漫画大事件《奥创时代》6-9本的衍生。因故事易引争议本不打算公开。但因最近某些原因还是放上AO3来,再次警告,雷点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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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

Timeline: 3
Rating: Mature
Relationship: Steve Rogers / Tony Stark
Warning: Cyborg, Comfort Sex

 

旺达的葬礼正值艳阳天。
亲近的朋友聚在教堂里,任光明穿过彩绘玻璃,五色斑斓地落在每个人肩头,屋外响起那年第一声蝉鸣。
史蒂夫念悼词,撒鲜花,亲自将灵柩送进火化炉,抱回骨灰,全程冷静得可怕。他的左眼包着纱布,还在渗出血水。卡罗尔过去扶他,他却倔犟地挺直身板拒绝了。
“要不我帮你拿?”
“不,”史蒂夫摇摇头,又将旺达的骨灰瓮往怀里紧了紧,“我必须……”他哽咽了一下就不再说话。
卡罗尔同情地望着他,点点头,“我明白。”
可你什么也不明白。托尼站在不近不远的距离,面对这番情形,心里想。
他们在椅子上静了一会,史蒂夫忽地站起身往殡仪馆外走。卡罗尔也着急地想跟出去,被托尼拦下了。
“你先回去和复仇者们会合吧,我来跟着他。”
“可是……”
“有我看着他。”
卡罗尔踌躇了几秒,朝史蒂夫深深地看了一眼先走了。托尼跟在史蒂夫身后步出殡仪馆。初夏的阳光逼得他闭了闭眼。他控制步伐,保持与史蒂夫差不多十米的距离,穿过肃穆的森林步道。他看见史蒂夫越过铁门,坚定地向市区方向走。公路不宽,绿植环绕,没有岔路,但绵延不绝。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迈步,毫无交流。史蒂夫保持正常人的步幅,托尼也没发出多少声响,就像自己不存在似的。出租车经过他们身边时放慢了速度,托尼挥挥手不需要搭车。
一开始他满脑子都是三天前歼灭九头蛇那场战役。他们兵分两路,托尼带队去阻止魔多克的机械军队,史蒂夫的队伍则去包围泽莫男爵。魔多克设定了分级程序,以确保在与主脑中断连接的情况下,每架机械士兵仍能正常战斗。这大大增加了作战难度,托尼的队伍花了比预计长两倍的时间才完全控制住局面,没能按原定计划及时支援史蒂夫。他不禁一遍一遍推演各种可能性,想要找到更高效的解决方法。他很快意识到这场战役从一开始就轻敌了,不但漏算了魔多克的军队系统,对男爵的阵容也估计不足,红骷髅、斯特拉克男爵等九头蛇骨干悉数到场。这是伟大的一战,复仇者损失了几名伙伴,也包括红女巫旺达。九头蛇组织却被彻底瓦解。这是值得的,并且他相信史蒂夫也会如此认为。
后来他又开始用绝境接收回复邮件,安排近日行程,处理公司事务。他给大宅漏水的洗碗池预约了管道工,为能干的助理波兹小姐加了工资后把邮件一股脑儿转发过去,开了三个项目升级装甲、测试新斯塔克手机、改造绝境的纳米机器人。但没过多久他就心不在焉地关闭了绝境。他不想做任何事,不想在脑子里听到任何声音,只是沿着道路向前走,走下去。太阳在他们身后西沉,大片云霞如火焰燃烧般将他们包裹起来,耀眼夺目又逐渐熄灭。
当托尼感到饥肠辘辘时他们已经从人迹罕至的地区来到城市边缘。史蒂夫带头走进一家酒吧,选了吧台边缘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他的双臂半搁着台面环住膝盖上的骨灰瓮,引起了酒保与寥寥可数的酒客的侧目。他什么都没有点,顾自安静坐在一边,托尼带着酒和汉堡来到他身边。
“我喝不醉。”
托尼将酒杯往他面前推了推:“反正你也喝不醉。”
两人各自转开眼神,沉默地补充食物与水分,手肘偶尔碰在一起,又若无其事地分开。期间史蒂夫去盥洗室,骨灰瓮就摆在吧台上,酒保想挪动它擦拭台面上的水渍。
“别动,”托尼出声阻止,“那是他的妻子。”
他们在星空下行走,在夜风中行走,在狭小的郊区道路上行走,在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旁行走,在冷寂的气氛里行走,在悲伤荒芜的心灵内行走。现在托尼的思绪是全然的空白,如灵魂超脱身体一般飘然物外,他让自己被带领着,机械地向前迈步,平静而放松。
不知经过多久,他们停驻在一家破旧的汽车旅馆门口。霓虹招牌忽闪忽灭,前台服务员头发蓬乱,懒洋洋地瞥了眼来客,拍给他们一把标间钥匙。
托尼检查了房间,标准汽车旅馆布置,隔音不佳,陈设老旧,地毯满是污渍,只有床铺还算干净。他跟前台服务生要了些绷带与消炎药,回房正遇上史蒂夫围着浴巾从盥洗室出来。水滴滑过他漂亮的胸肌,沿着人鱼线腹股沟,一路落进浴巾包裹下危险的阴影里。史蒂夫望了托尼一眼。托尼说不清这眼里有什么,只觉得自己楞楞地跟了过去,一起坐到床沿边。
他凑过去,几近虔诚地解开绷带,拿掉纱布。史蒂夫受伤的左眼露了出来。这是九头蛇一役由泽莫所伤,刀尖从他的眉骨一直划到颧骨,眼球前方、虹膜、瞳孔被破坏殆尽,原本眼珠所在之处如今却是一片触目惊心的透明,折射周围的色彩。感谢超级血清的治愈能力将损失减到最小,因为一旦引起炎症,恐怕不得不摘除整个眼球。
他脸上的伤口还未完全结疤,皮肤上粘着干涸的药剂,发出的气味说不上是消毒水还是消炎药,让人想到医院的白色过道。托尼仔细查看了一下,觉得愈合情况良好。他应该重新包扎伤口,却忽然鬼使神差地亲吻了史蒂夫眼皮上的刀疤。
大概只有一秒不到的功夫就分开了。托尼摒息等待史蒂夫的反应,而史蒂夫仅是盯着他,既没有谴责也没有期待,就只是平和地接受了似的。托尼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机,他能越过史蒂夫的肩头,注意到床头柜上旺达的骨灰瓮,但还是抬起手,轻柔地、小心翼翼地、视若珍宝地捧起史蒂夫的脸。他的舌头先接触到了伤口的底端,再沿着刀疤的走势缓慢细致地舔上去,温柔地吮吸掉伤口的渗出的稀薄血液与组织液,如微风遍扫,流水轻抚。
“听说唾液可以消毒。”他干巴巴地说,将舌头上清凉又苦涩的药味合着血液的铁锈味一同咽下去。
史蒂夫不置可否,拉开他的双手,前倾身体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脱力一般将自己全部体重交给托尼去支撑。卡罗尔会嫉妒我的,托尼漫无边际地想着,伸手圈住了史蒂夫的腰,安慰般地轻拍他的背脊,允许他在自己肩头流露出些微的不堪重负。他们维持这个互相倚靠的姿势好一会,直到昏昏欲睡,托尼感觉到史蒂夫有些硬了。他一边轻推史蒂夫让他躺到床上,一边解开裤子跟上去。
“你不必。”
托尼没理睬,他们曾经习惯于在生理需求时相互帮助,如今也不过是一次不成熟的安慰之举罢了。他骑在史蒂夫身上起落,主动而缓慢,床架吱吱哑哑的声音伴随轻喘。这不是他们一贯的热情而快速的性关系,托尼控制着自己,几次强迫自己从云端退回,弯下腰去亲吻史蒂夫的失明的左眼,他不希望这个晚上变得太情色。当史蒂夫开始扶着他的臀部主动进出,他将手按在床头柜的边缘,稳定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他闭起双眼,紧咬嘴唇,指节发白,脚趾蜷紧。他好像胡乱地喊了些什么,又胡乱地出手抓了些什么。
然后他的手腕忽然被攥住了。
“别碰她。”
托尼睁开眼。他还维持着伸手的姿势,悬停在半空中。
前方是旺达的骨灰瓮。
“是的。快点。”他扭了扭腰催促,“我不碰她,你可以把我绑起来,只要……哦。”
史蒂夫没有把他绑起来,甚至没有让他再说话。当他从史蒂夫身边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夏日骄阳从百叶窗的缝隙钻进来,照出了空气里细微的浮尘,也照出了骨灰瓮的陶瓷纹理。
托尼静静地,长久地注视它。
那里面装着红女巫旺达·马克西莫夫的骨灰。她一头红发,身材高挑,性情温和,美丽端庄。她是万磁王的女儿,快银的姐姐,美国上校的爱妻,复仇者的成员。她与史蒂夫相识相恋,共结连理,成就一段佳话,又最终天人永隔。
史蒂夫不让任何人碰她的骨灰。不是万磁王、快银,不是复仇者成员,不是路边酒馆里无足轻重的酒保,不是托尼·斯塔克。
卡罗尔说她明白。可其实她什么也不明白。
旺达是欧米茄级的变种人,身怀扭曲现实能力的混沌魔法,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魔法使用者之一。如今她死去了,尘归尘,土归土。而美国上校史蒂夫·罗杰斯,不会让她有一丝一毫机会落到他人手中,不会让她有一丝一毫机会被复活被利用。
这种事托尼最清楚不过了。
他们可以是儿子,丈夫、朋友,可以是企业执行官,发明家,艺术者。但首先还是一个,
超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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