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unspoken truth
节日快乐！锤哥不快乐( ̀⌄ ́)
第十五章
救赎会到来吗？
不会，但是惩罚无处可逃。
伤痕累累，是Thor赋予他的；形同陌路，他赋予Thor的。
“Loki”Thor说。
“你说什么，Loki怎么了？”Jane五指在Thor眼前晃了晃，她皱起眉头：“Thor，发生什么了？”
“哦，抱歉，没事。我走神了。”Thor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正身处何地，他叹了口气：“Jane，我想回去了。”
“你想回去？”Jane难以置信地重复着：“Thor，你才刚刚来看我。”
“.……”Thor偷看了一眼她头上的表，他同样难以置信，过去的十五分钟漫长的像过了一个世纪。
“你最近真的很奇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Jane的问题步步紧逼，可是Thor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回答。
“我不知道怎么说，Jane，”Thor把头埋到自己的手掌里，他似乎从未感到如此沮丧和焦灼——几天前，他成功地用一顿好打再次赶跑了Loki。
那些脆弱中不加掩饰的憎恨与不可饶恕，不接受任何安抚，不接受任何协商。
他到底想要什么？
“够了。我受够了你的闪烁其词，”
Jane起身，似乎是看不惯Thor这幅样子，她皱着眉：“你变的像个懦夫。Thor Odinson，我不想再看见你。”
Jane把Thor独自一人扔下后，并没有径直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在花园里找到了正在安静看书的Loki。
“你怎么了？”Loki注意到Jane的眼睛红了一圈，他走过去，一言不发的把这个渺小的人类拥抱在怀里。
“我受够了，Loki，我今天就要回去，回地球去。”
“冷静，Jane。尽管你不会相信，但是我发现自己可以理解你。”
Jane抬起头，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你不懂，你有没爱过一个人——这糟透了，我要走了，Loki。”
Loki若有所思地摇摇头，那个字眼让他觉得沉重又廉价：“的确没有，你知道这对我来说不太可能。”
“——我倒是联想起我的母亲，说到这，你得体谅Thor。加上Odin一直为你的事向他施压，他这段时间过的并不容易。”
“没有谁过的容易，看不出来你还挺在乎他。”
哈哈，如果你把我对他即将犯下的无可饶恕之罪，也算作在乎的话。
“有吗？”Loki耸耸肩：“要是有，那就是一种关爱智障的习惯吧。小的时候我就经常替他圆谎，替他善后，但这个家伙到了青春期以后就变的不可爱了，变的颇有攻击力，有时我真怀疑他的大脑里也长进去了肌肉。”
“我羡慕你。”Jane说，“Loki我不知道我是否还有勇气去原谅Thor，我很累，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Loki摇头：“羡慕我？那你可真不了解如何给雷神当弟弟。听着，Jane，如果你好奇Thor变成一个混蛋的原因，为什么不找他问清楚？也许你们距离解开误会只差一场谈心。”
“可是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不，你必须知道。
即使你不想知道，Thor——也必须把他的罪恶铭记于心。
“你就不想知道什么是导致他态度大变的原因？”
“就算如此，他也不愿意说给我听。”
“因为你打不开他的嘴，除非有这个。”
Loki拉出Jane的手掌，把一瓶小小的紫色药水放在了她的手掌心：“这是喝下去就只能说出真话的药水。Thor在想什么只要你问他就会知道了，这样不是更好吗？”
Jane将信将疑的看着他。
“记得我教过你下棋，”Loki说，“在胜负落地的最后一刹那前，都不要低估你的对手。”
当晚，这瓶药水就被掺进了Thor喝的若干杯中的某一杯。
“Thor，”Jane严肃地看着他：“说说你最近为什么烦恼。”
没有什么。Thor想打个酒嗝，却不受控制地张开了嘴：“因为Loki。”
“因为Loki？”Jane重复了一遍，“我以为你已经很好的解决了你们兄弟间的问题。”
那就怪了，Thor摇头：“恐怕那是解决不了的。”
“为什么？”
不要再追问了？！Thor皱起了眉毛，他正感觉到喉咙一阵难受，异样的感觉不安地攀升起来，他试着张张嘴，却惊讶于自己说出了他不想听到的话——
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说什么？”
Jane攥紧自己的拳头，颤抖着站了起来。
她现在眼睛通红，一字一句地重复：“什么叫 有我在就解决不了的问题？”
“因为这是事实。”…..不，不，现在在发生什么？
“Jane，你对我干了什么？”Thor开始意识到问题所在，他猛地起身，撞翻了桌子，无法自控的感触就像被魔鬼攥住了舌头，一瞬间令他惶恐无比。
Jane给了他一个耳光，也许不够痛，却用尽了她平生最大的力气。
“你就从来没有爱过我，是吧？”Jane笑着，她的眼泪滑了下来。
Thor痛苦地扭曲着五官——没有，他在绝望中听到自己说。
“别再问了，Jane。…你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发誓自己从没想过伤害你…..这些日子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不，对不起….”
但Thor每说一句，Jane看起来就变的更愤怒一分。
这就是尽头了，救赎始终不会到来。
他本来可以创造一个对谁都不算残忍的收场，无辜的Jane或许在厌倦后就能选择放弃，他发誓他已经做了更好的安排——突如其来的变故已经摧毁了一切。
Thor绝望了，他隐隐知道他的回答指向着什么，那个他深埋在心底的肮脏秘密，指向他即将万劫不复的终点。
“我受够你了！”
Jane用力将烛台扔在Thor的脑门上，后者并没有躲开：“我受够了忍受你的口是心非，我受够了你的傲慢、愚蠢和糟糕的审美！”
Thor的面部不停抽动，那个曾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威震四方的雷神竟然会在一个人类面前留下冷汗。
那是他不愿意说的，甚至不愿意接受的，在深渊中肆意生长的邪念与恐惧。
“告诉我，Thor，你在和我做爱的时候脑子里幻想的是谁？是西芙吗？你把我当成什么，Thor，你竟敢这样对待我，你以为自己是谁。”
Thor必须离开，他慌乱地转身，在答案溜出口前，他一秒都不敢多停。
但是一个身影堵住了他的去路。
“回答问题啊，哥哥。”漆黑头发的神祗从暗处走出，他低声笑着，像毒液淌过他的五脏六腑，“怎么不说话呢，你看起来很痛苦。”
雷电照亮了Loki的侧脸。
他是恶作剧之神。
优雅，迷人，高贵。邪恶，混乱，残忍。
他在笑，满载奚落，却冰冷无情。
Thor闭上了眼睛。用他控制不了的，负罪的，饱含痛苦的语气，颤抖着翕动嘴唇：
“是Loki。”
恶作剧之神毫不意外地咧开嘴，他缓慢地路过了青筋暴起的Thor，半蹲在Jane的身旁。
“请不要惊讶我的背叛，因为它根深蒂固于我的本性。”Loki抚摸着Jane的脸，语气无比温柔：“棋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