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Farewell （再见）❣️下
（不好意思一直在lofter发文，这文完结很久了。我没在玩这个，这里是备用链接，如果有人看，抱歉，久等了。。。）
第六章 Farewell （再见）❣️下
索尔发动了所有朋友一起去寻找洛基的踪迹，虽然大多数人都不太理解，但是也都全力以赴。
这场声势浩大的寻人活动甚至带动了基里安的消息交易买卖市场，索尔对洛基的执着已经升级为宇宙中的热门话题，但结果却一无所获。
直到水母popo又做了关于洛基的梦，索尔才得到线索。
“一定要救洛基！”水母焦躁的跳动着，“索尔，那将是一场浩劫！你一定要阻止他，不要让他再陷入诡计之神的宿命里！一定要把他带回你身边！”
“我知道，popo，我就是要把他带回来！你看到的他到底在哪里！”索尔快把水母晃晕了。
“我看到他在一片熔岩的监狱里，他很虚弱！”水母同样急不可待，“那样的地方我相信是传说中的火之国，慕斯贝尔海姆！洛基没办法呆在那里，他是冰霜巨人！他会死的！索尔，千万不要进攻他们！要智取！”
没等水母喊完，索尔就匆忙的奔去了火之国。
洛基在竭力维持着生命，烈焰和温度让他身心受创，呼吸困难。几乎每一分钟都在抽搐。
他起初不记得自己是发生了什么，会从最后死去的飞船上突然醒来就被困在慕斯贝尔海姆的监狱中。
一个多星期的苟延残喘让他终于回忆起来作为灵魂时做过的一切，那就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只不过命运一直喜欢捉弄他，让他无时无刻不处在尴尬又困难的情境里，就像现在。
他深知现在唯一能救他的就是索尔，但他却不想再见到他，宁愿自己一个人消失在这里。
发生了这么多事，还有临死时说的那些话，已经让他追悔莫及，那个时候还以为必死无疑，就说了些愚不可及的蠢话，在索尔面前露出那么脆弱的一面，失去了一贯的骄傲，回忆起来真的很尴尬，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很奇怪。
可能对于他们，最好的结果就是永远不再相见。
洛基找到一处落脚点，用仅存的力量设法努力给自己降温，如果不是自己从小已经适应了阿斯加德那样温暖的环境，恐怕作为冰霜巨人，他根本无法在这里存活这么久。
洛基找不到可以攻克的出口，炼狱里的温度让他失去法力。虽然绝望不是他的风格，却也没办法不泄气等死。
索尔根本进不去火之国，他在一个月之前就听说，苏尔特尔的子孙推选了新的国王，并且要向人口稀薄的约顿海姆进军，所以边疆都做了法术结界，时刻准备战争。
“你是什么人！”一队火之国的巨人士兵用长矛指着索尔。
“我是索尔，我要见你们的国王！”索尔在结界外焦急的说。
“国王有令，任何人不得擅闯！”队长吹了口哨，大批火红色的巨人军队涌上来。
“不要逼我！我不得不进去，我要找我的兄弟！”索尔只好进入了战斗准备。
“哦？是阿斯加德的索尔啊！”一个高大的火焰巨人幻象突然出现在结界顶上，“你杀了我的父亲，我们还未报仇，你居然还敢来挑衅我们？”
“我不是挑衅，我是真的要找人！苏尔特尔同样毁了我的阿斯加德，大家都有错！我们不要浪费时间再提那些过去的事，我需要马上见到洛基！”
队长模样的人向国王幻象耳语了几句，国王仰头大笑。
“你的兄弟确实在我们手上，你想见他，除非夷平慕斯贝尔海姆！否则就等着收他的灰烬吧！”国王早就听说索尔是一个不愿意战争的契约者，不屑的转身离开。
索尔握紧了拳头，青筋暴露，他虽然一贯主张和平，从来不愿意发起战争，恨不得永远相安无事。
但是现在筹码是洛基！洛基被关在这里就要又死了！他失去了理智，也想不起水母的话，顾不上任何后果，发动了巨大的雷电，一举炸裂了结界。
国王震惊的回转头，军队才反应过来向索尔进攻。
这是一场艰难的战斗，索尔不想伤害任何人，却难以控制力量，一路上渐渐堆满了火焰巨人的尸体。他也被烈焰灼伤，他违背了自己的原则，心里充满了痛苦，但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
他们确实不是他的对手，很快杀出一条血路。
索尔终于来到监狱，这是一座巨大的火山，索尔根本找不到入口，他只能用风暴战斧一斧一斧的去劈这座山，他一定要见到洛基，马上！他不能让他再次死去，也不能让他再使用诡计陷入可怕的宿命里去！
高温和火焰照着他汗水血水混杂的面庞，复明的眼睛比火焰更热烈的燃烧，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般倾注着所有的力量，恨不能一举劈开这座山。索尔根本已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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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大人…”一个虚弱的声音传过来。
洛基看向声音的来源，是一个萎缩到比他还要瘦弱的冰霜巨人，正在挣扎着爬向他的监牢门口。
“你是谁？”洛基站起来，疑惑的看着他。
“我是约顿海姆…的副将……”那个巨人试图给洛基鞠躬，却很本支撑不起来。
洛基连忙停止给自己降温，把法术用给奄奄一息的冰霜巨人，他总算缓过来，靠在墙壁上，喘息平复了一下，断断续续的说。
“他们…一直在…攻打我们的…边境…，自从劳菲…和他所有子嗣…死了以后，冰霜巨人…一蹶不振，…我们…没有领袖…也没有多少族人了…，所有人都在努力…繁衍，我们不能…这么消失…，…一周前…，他们又杀了我们很多边境的…子民，我们在边境举行了祭祀祈福…期望伊米尔赐予我们…帮助…”
冰霜巨人很努力的笑了笑，他的手按着心脏，“天不绝我，……他把您赐予……给我们，您就那样……凭空出现在……祭祀台上，真是奇迹！”
他勉强跪在洛基面前，“我没有…时间了，我们很惭愧……没能保护好国家…保护好您，我们祭祀后被抓到这里来了…您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救救……约顿海姆，……您是我们唯一的希望…留住血脉…留住冰霜巨人一族…”
洛基扶住他，百感交集，自己虽然是冰霜巨人的血脉，却一向没什么联系和认同感，现在自己居然复活在古老的神坛上，成了他们唯一的救世主。
命运是多么讽刺，他毕生跟在索尔身后追逐的名望，爱戴，权利和王位，突然都出现了，只不过，都在意料外。
“虽然出于礼貌我应该骗骗你，我可以做到，但是我真的没办法，你也看到了，我也时日不多，”洛基听着山外的巨响，“听到了吗，我想他们的军队很快会来了结我们。”
冰霜巨人握住洛基的手，“不…我刚才…就是在劈开的裂缝里…爬出牢房来找您的，您一定能出去，因为那个……劈山的人是索尔…”
洛基一脸错愕的重新听着那惊天动地的轰隆声。
冰霜巨人在洛基手里画出了去裂缝的路线，“您不要跟他走，一定要救救约顿海姆…国王殿下…我们……”冰霜巨人的眼睛失去了光芒，他死去了，却死不瞑目。
洛基看了一会，他不知道怎么处理这场面。帮他合上双眼，他也没有力气带走他的尸体，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悼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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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向着裂缝爬过去，光和索尔的气息透过裂缝越来越清晰，洛基全部身心都在拒绝着再见到索尔，但是他却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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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ki！！！！！”索尔终于看到了裂缝口缓慢爬行的洛基，一把把他抱了起来。
洛基别扭的推开他，“不必这样…我还能走…”
索尔也尴尬的傻笑着，真好，他活了，完完全全的！就算是被狠狠推开，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的触感。
“你？这些火焰巨人是你杀的？”洛基惊讶的看着这一条堆满尸体的血路。
“是的…”索尔惭愧的低下头。
“哦？说好做和平的君主呢？ A wise king，never seeks out war？”洛基讥讽的弯起一抹笑。
索尔不想告诉洛基是因为他，不想他也跟着内疚，只是尴尬的看着他，“对不起。”
“你没什么好抱歉的，这跟我没关系，”洛基撑住身体，“赶紧离开这里，他们的大军会更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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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终于跑出了边境，洛基似乎恢复了一些力量，撑着不用索尔搀扶。索尔感觉到现在洛基还是不太愿意接近他，也不勉强。
这次战斗火之国不会就此罢休，看来阿斯加德以后也要加防结界了。
总算值得，他们新仇加旧恨不过全算在自己头上而已，重要的是洛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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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却突然回头变出了大片的黑色烟雾。
“ Loki？”索尔惊讶的抓住洛基的法杖。
“Shh…”洛基示意他闭嘴，变出了七个他和索尔的幻象。
一瞬间，其中两三个幻象被箭射穿了。
洛基把索尔拽过一边去，清楚的看到烟雾尽头有一个浑身漆黑带着公羊角盔的人在射箭。
“黑暗神？”两个人同时认出来。跟他的梁子结了太久了，洛基甚至都有些忘记了。
洛基举起了法杖，想要偷袭他。索尔赶紧按住他，“不要，Loki！”
“为什么？”洛基不明白索尔的意思，他不会放过那个要杀他们的家伙。
“你这次复活后一定不要用诡计！如果用了，你就又会陷入诡计之神的宿命里…”索尔急切的拽着洛基。
“哦？你觉得那样的我很讨厌？可是我很享受做回我自己！”洛基好像反而生气了，抬起手就用法杖变出了无数条毒蛇，一齐攻击向黑暗神。
“No！”索尔冲出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黑暗神虽然发现了危险，及时逃走，还是被其中的几条咬伤了。
洛基发出攻击以后，虚弱的身体似乎顿时充满了力量，他能感觉到心中的怨恨和想要惩罚欺骗别人的想法奔涌而出， 他似乎比以往更像是一个诡计之神。
但是他不后悔。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他从头到尾都被讨厌，都是一个人，境况并没有任何改变，索尔越不喜欢他成为诡计之神，他就越要那么做。
索尔无力的望着洛基，他真的不太明白洛基到底在想些什么，每一次到生死关头，他就那么悲伤和脆弱，还对自己那么好，甚至有一点…奇怪的好…。但是每一次他复活后，就又把自己拒于千里之外，总要保持距离，跟自己对着干。
“不要一直盯着我，”洛基转过头去，“我想该是我们说再见的时候了。”
“什么？Loki？什么再见？你又要做什么？”索尔冲过来。
“我们生来就是不同的命运，你也不需要再挣扎，我不会跟你走的，我不可能永远跟在你身后，也不会如你所愿，”洛基躲开索尔。
“你乱说什么？Loki，我是来接你的！跟我回家！”
“我想，恐怕我不能跟你回你的家，Thor Odinson，”洛基看着约顿海姆的方向，“从这一刻起，我决定做回Loki Laufeyson，我不需要再跟你抢阿斯加德，我有了我的王位，我要回到真正属于我的地方去。”
“不，Loki！不是这样的，阿斯加德才是你的家！你跟我回家！”索尔粗暴的拉着洛基。
“No！我不是你的附属品！Thor！不管你们当初是出于什么目的把我带回阿斯加德，现在我不会再追随你们！！我是冰霜巨人，我的人民也需要我，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才配得上王位！”洛基甩开弄疼他的索尔。
“Loki，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改变心意，我可以帮你，你让我跟你一起去约顿海姆！”索尔迫切的又追上来。
“哦，我也不需要你的帮助，我一个人就够了。你还是留在华纳海姆享受你的好日子吧。”
“不，Loki，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又对我这么冷漠！你…你在亚夫尔海姆…你明明说跟我在一起永远都不够！”索尔已经口不择言了。
“Thor，shut up！不要再说那些糊涂的鬼话！！！”洛基满脸通红握紧法杖。
“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要去约顿海姆做国王，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也不再是兄弟！Farewell！”洛基举起法杖，施了一点小法术把索尔暂时困在原地，不让他再说话。
转身登上了他的旅途，冰霜巨人的遗言犹在耳边，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被人需要，他一定要去约顿海姆，拯救这个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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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日夜徘徊在约顿海姆的边境，他很想看看洛基在做些什么，但是洛基控制了结界，他看不到也进不去，又不敢强攻进去激怒洛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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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已经成为约顿海姆的救世主，虽然相对于其他冰霜巨人，他的体貌更像是一个阿斯加德人，但他从祭祀台上重生的那一刻起，他已经成为所有巨人中的神。
洛基在寒冷的环境中法力大增，迅速聚集了族人和部队，他要主动出击，索尔已经重创了火之国，现在正是一举攻灭宿敌的大好时机，斩草除根才能永绝后患。
洛基教会巨人简单的法术让他们能给自己降温，打算从两国交接的冰脉渡过去偷袭，他会先用万千军马的幻象吸引火力到冰脉这里，再包围他们一举攻破，剩下的残兵败将，不足以延续火之国的温度，消灭这个国家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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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索尔发现约顿海姆边境卫兵突然撤回的时候，为时已晚。
洛基的大军已经攻向了火之国，索尔顺着冰霜巨人的脚印找到了他们的军队。
洛基的计划如此完美，加上现在他的法力如此强大，火之国陷入圈套后，被包围了，冰霜巨人冰封了他们的行动，杀起来简直易如反掌，战场上堆满了巨人的尸体。
现在，他就要带领大军冲向王宫，杀死他们的国王和最后一批族人。
“No，Loki！你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索尔赶来挡住他们的去路。
“是吗？Thor Odinson，我只是在你后面略施小计清理门户而已，好像大部分人都是你杀的呢！”洛基嘲讽的笑起来。
索尔自知理亏，没有继续这个话题，“Loki，你听我说！不要消灭整个种族，你不可以这么做！”
“哦，你怎么又突然喜爱起火焰巨人了？你不是还要赤手空拳杀光所有冰霜巨人吗？”
“Loki，那时候我还小，我已经变了！”
“我也是！现在我就是要杀光他们所有的人！否则我的人民就会被威胁！”
“不！Loki，你知道他们仅存的力量连延续下去都困难，怎么会再攻打你们！”
“不好意思，我就是要这么做！”洛基高举了权杖，号令进军。
“No！”索尔只好聚集了雷电，举起了风暴 战斧。
“哦？这么说你会对我宣战了？为了火焰巨人？”洛基握紧了权杖。
“Loki，恐怕我会这么做，我不能让你做这样的事！”
洛基看着盛怒的索尔，知道他绝不会允许自己进去屠杀，真打起来自己倒是没什么，没准可以用诡计脱身，但是身后的军队已经是冰霜巨人最后的精英，他们需要回去守护家园繁衍后代，他们不能牺牲。
洛基只好遗憾的妥协，但他还是用法杖抵住索尔的战斧，“那么，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马上撤回去！”
“好的，Loki！什么条件！”索尔欣慰的放下战斧。
“我还没有想好，以后再告诉你，”洛基狡黠的一笑，索尔，还是那个索尔，永远那么愚笨。
“好的，只要你不再继续攻打这里。”索尔企图靠近洛基。
“Nonono，离我远点，”洛基摆着手跟他保持距离，“我之前说的很清楚，我们没必要再交谈，也没必要再见面。”
“Loki，别再闹脾气了，你是我的兄弟！”
“I never was。”洛基下令撤军，并甩下一道屏障防止索尔靠近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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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很难过，水母也很难过，他们都很想念洛基。
让索尔更难过的是，现在洛基已经不想要阿斯加德了，也不想要他的王位，他再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他对洛基来说已经一文不值了。
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洛基可以很轻易的和过往说再见，索尔却不能，那些痕迹已经烙印在他心里，无法抹去。
也许自己真的像洛基说的那么坏，真的一心想要把他一直留在身边做自己的附属品？也许自己真的不愿意让他自由，恨不得永远囚禁他？也许自己真的已经自私到把洛基当做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什么人。
也许真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