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iev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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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丁对洛基的忽视和近乎虐待的管教方式令提尔产生了强烈的不适,缝嘴事件令他再也无法坐视不管。于是他站了出来,号召阿斯加德所有人反省这一荒唐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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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讯

夜晚,一名信使乘坐王宫特派的轻舟空降,从国都带来了众神之父突然昏倒的消息。

 

“什么?”

 

“请将军阁下先阅读公函,随后我会尽力回答您的一切问题。但我认为我知道的不会比信里写得多。”

 

讯息本身信息量不大,只说了黄昏时分众神之父突然说他浑身乏力疲惫至极,随后在前往医宫就诊的路上陷入了沉睡,谁都没法唤醒。医官们找不出病因,正在寻找愿意帮忙的巫师为神王诊察,看是不是某些疾病之外的因素在作祟。

 

“贺尼尔,”提尔吩咐,“麻烦你去看下大师密弥尔在哪,并让他来我书房一趟。”

 

“不必了,将军。”提尔抬起头,发现当事人正站在门口。“看来来自都城的官方消息比我先到了一步。”密弥尔踏进屋内,同时脱下斗篷,在壁炉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可有最新消息与我们共享?”

 

“有。”密弥尔正要挥手打发信使退下,就在这时,他收手,转而苦笑着望了提尔一眼。“抱歉。”

 

“不必道歉,只要你有比这更新的消息。”

 

“有。”他坐稳后叹了口气。“我今天有点累了,”密弥尔说。“我想你这儿应该没什么可供分享的酒水吧?”

 

“在去拿酒之前我想先确认王国是否有危险,大师,”提尔以平和的语气发问。

 

“当然可以。这个问题的答案——”

 

两人的对话被微弱的敲门声打断,提尔抬起头,只见洛基正踌躇不定地站在门口。“晚上好,先生。您找我有事,大师?”

 

“啊。来得正好。我也不想今晚再重复一遍,”密弥尔说。“你若允许,将军,我要说的也关系到你的儿子。”

 

“好,行。”正好提尔今天也没怎么见过这孩子;在密弥尔的评估结束后,他一直忙于完成诸位导师为各项课程所设的类似评估。“进来,洛基。信使,你要是想用些点心,贺尼尔会很乐意领你去厨房;如果要给宫中回复我会通知你。”

 

于是三人坐定下来,密弥尔与提尔面前是葡萄酒,而洛基面前则是苹果酒;在经历了昨晚的事后,提尔在他的书房备了几瓶,从洛基脸上的神情来看,这个决定是值得的。

 

“刚说到哪儿了,大师?”

 

“洛基,你的养父刚得知众神之父昏睡不醒,原因不明;消息传开后,举国上下忧心忡忡。”洛基抬起头,脸上满是忧虑。“放心,他一切都好,由于年轻人总是倾向于为他人的不幸而自责,所以我要确保你明白他的病错不在你。不过,也并非完全与你无关,我得说。”

 

少年咽了口唾沫,捏紧手中的杯子。“先生?”

 

“我该如何解释…”密弥尔深吸一口气再缓缓松开,接着靠在椅背上。“众神之父肩负着充当阿斯加德魔法焦点的重任,这股无处不在的力量是我们健康长寿的保障,也是彩虹桥与至尊王座及许多其他事物的能量来源。它是众神之父的力量之源,也是阿斯加德强盛的基石。”

 

“这我倒是从未听说过,”提尔表示。

 

“很少人知道,即使是在那些从事魔法研究的人之中,”密弥尔回道。“那是股原始的自然魔法,唯有女先知,偶有像我本人这样的法师才能察觉,也只有众神之父有这个能力持续不断以如此大的规模使用它。然而,在与其他先知交流过之后,我的怀疑得到了证实,即那股力量本身对使用者有害。”

 

“有害?”洛基发问。“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密弥尔回复。“显然,此等强大的力量亦是沉重的负担,千年下来,足以影响一个人的心智;以布利为例,在经历了数百年的统治之后,他变得疑神疑鬼,并插手干涉包尔的婚姻,且最终毁掉了它。王权交替后包尔接棒背负起了这股力量,却导致他对女性的怨气升级为厌恶,继而引发战争及针对华纳海姆女性领导者的有计划的诋毁,羞辱和贬低。如今这股力量转移到了奥丁身上,并且已经开始对他产生影响。”密弥尔长叹一声。“我游历各界数百年,也与同行低调探讨过此事,希望能找到对策。”

 

“您可有发现,大师?”洛基发问。“您——您些眉目了,对吗?”

 

“最终总算有所收获。我一直希望不会有用到它的一天,然而奥丁的性情大变却让我清楚认识到我应该早点回阿斯加德。”

 

“那您都发现了什么?”提尔追问。

 

“我发现最简单的办法可能就是给阿斯加德君主的任期设置一个上限,”密弥尔回道。“当然,我估计没人会喜欢这个建议,而且说到底,阿斯加德之力要多久才会对君主产生影响似乎也是因人而异。”

 

“第二个办法,也是我今晚早些时候所采用的,是让神王休息。他会沉睡,被阿斯加德的魔法力量所环绕,但无需背负它。他自身的能量会与阿斯加德的能量互相调和,这样一来他就能继续支撑那股力量一段时间,直到再次受其所害。”

 

“神王允许你这么做?”提尔问道。

 

“最终,他让步了。”密弥尔抬起手捏着鼻梁。“当然是在一通对吼之后。最后我不得已只能入侵他的意识,唤起他的记忆,让我的外甥亲眼看看,就像幻影剧场,好让他看清从前的他与如今的他之间那天壤之别的差异。他并不欣赏我的做法,我相信你们可以想象。”

 

“而你认为这强制性的休息能…唤回我们所熟悉的那个人?”提尔不想抱虚假的希望,但密弥尔所述之事确实很好地解释了神王在过去几年的变化。那是个渐进的过程,起初提尔只当是统治的压力,因而未加以重视。

 

“是的。要彻底痊愈可能得睡上不止一个疗程,不过我已设下若干保障措施以确保其效果。其中最重要,也是与在场我们三人最息息相关的一项,”说到这里密弥尔缓缓露出狡黠的笑容,“就是神王在休眠期间会做梦。他的意识将随阿斯加德的魔法走遍整个国度;巡视困难地区,体察百姓疾苦,对他们的苦难感同身受。只要奥丁良知未泯,百姓的困境会让他心生怜悯,倍感同情;但愿,还能让他产生为这个他宣誓效忠的王国尽一份力的渴望。此外,若是在此过程中他碰巧体会到了洛基所受的苦,在我看来,那是再好不过了。”

 

提尔点头,但洛基却露出了苦恼的神色。“我—我不…我不想让他体会到我的感受,”他轻声道。“他会认为我很没用。”

 

密弥尔嗤之以鼻。“奥丁的问题在于他心里已经把你当成了弱者,而他错了,”他语出强硬。“要让他亲自尝尝贺尼尔向我描述那些苦头他就会改观了。”他脸色一沉,怒目而视的样子令人不寒而栗。“他该庆幸我受邀来到阿斯加德时他所纵容的暴行已经结束,要是让我亲眼看到,我很可能会将一切抛诸脑后,将他拖到一旁,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洛基缩进了椅子里,提尔见他喉头一动咽了口口水。

 

他插话转移话题。“奥丁的这种状态将持续多久?”他问道,“在此期间群龙无首的阿斯加德又该如何应对?”

 

“在此期间,若他们愿意,只需任命一人摄政即可,”密弥尔耸肩说道。“我不在乎。神后完全有这个能力,也有足够的威望担此重任。至于多久,这得看几项因素。奥丁目前的受害程度。他的顽固程度。他总体的健康状况。不过,我预计他最少得睡上三天,最长可能要睡上个把月。”

 

“个把月?”洛基闻言一脸放心不下的样子。“他要怎么活下来?”

 

密弥尔似乎终于意识到他的话对他的学生产生了怎样的影响。“昏迷期更长的病患医官都照料过,”他柔声说道。“而且我已明确告知他们我做了什么以及这么做的理由。我指点他们如何最好地帮助神王,并表态愿意帮忙,只要日程允许,我任凭差遣。真的,就连现在我都在监视他的状况。你无需为他担心,我向你保证。”

 

“我能否——我能去看他吗?”洛基再次吞咽唾沫,来回望着两位长辈。“大师?先生?”

 

"密弥尔的目光进一步柔和下来,只是不甚明显,因此心急如焚的洛基可能注意不到这一微妙变化。“访客对他没有害处。你的这份忠心和牵挂很可贵。”

 

“我会安排的,”提尔开口。“你要是想,明天一早就能去看他,不过下午的时间一定要腾出来,与其他新兵一同训练。”

 

洛基僵硬地点点头。“我明白了,先生。”

 

此事似乎已没什么可说,于是提尔开始思索梵格尔夫该如何回应首都。他迅速写了张便条,表明洛基有意在他的陪同之下探访——在证实神王恢复到从前的自己之前,他说什么都不会让奥丁靠近那孩子,昏迷中也不行——并表示他们会静候众神之父好转的消息。片刻功夫,他已将便条交给等候在走廊里的下人,并差遣他去厨房将信使叫来。

 

“现在,换个话题,”密弥尔发声。“将军,你可还记得我那番关于未经训练的魔法学生的言论?若是缺乏谨慎的天性会有什么后果?”

 

“我记得,怎么?”

 

明显洛基生性谨慎,至少在关系到他的魔法学习时是这样。”

 

意思是洛基天赋很高。男孩本人正低着头掩饰通红的脸色和腼腆的笑容。

 

“他的知识体系中可有任何危险的漏洞?”提尔发问。

 

“事实是,有”密弥尔说。“在他母亲倾囊相授之后,为了继续学习他转战宫中的藏书室,精神固然值得赞扬,但缺乏指导势必会有所疏漏。事实上,他跳过了构成一般基础的中间步骤,直接掌握了某些古怪又出奇高深的技法。要不是被他的投入与智商所折服,如此多的漏洞足以使我焦虑。”

 

“抱歉,”洛基开口,却被密弥尔挥手打断。

 

“这无关紧要,真的,除了我们可能得花上几年的时间查漏补缺,”他说道。“你多半会因为被迫练习在你看来低于你目前知识水平的魔法而心生不满。”

 

“希望不会如此,大师,”洛基回复,“但我也清楚自己有时候急于求成。”他尴尬地耸耸肩。“主要是我不想让别人失望。”

 

“我认为你不必为此担心,”提尔说。“诚然,我对魔法几乎一窍不通,但随着评估的完成,一天下来,你的其余导师已相继向我递上了报告。以你的年纪来说,你相当聪明。”

 

“谢谢,先生。”

 

“我们应该后天就能把你编入合适的班级,等大后天再制定出一套合理的课程安排。”

 

“明白,先生。”洛基晃动着手中的酒杯。“我能问您件事吗?”

 

“当然了,洛基。随时可以。”

 

“我…听几位导师提到了‘公益学校,’他们希望我也能参与。我不熟悉这一术语。”

 

“啊。”当然。这孩子一直生活在王宫之内,身边尽是显贵,估计接触的外人有限。“这个嘛,我不确定你的日程是否允许你充分参与,但在梵格尔夫,教育体系是对全体具有相应水平的适龄学员开放的。不论高低贵贱无一例外。任何有能力又有求学意愿的人都可以参与。”

 

“所以…我会被安排和其他学员一起?”提尔看着男孩强忍着不皱鼻子的样子。“诸如平民,之类的?”

 

“偶尔会有才华横溢的平民,”提尔提醒道,并挑起一边眉毛。“王子的职责之一是外交,洛基。结识不同阶层的人对你来说很有价值。从他们身上能学到的东西有时会让你惊讶。”见洛基仍旧将信将疑,他又补充道,“你就当是体验不同文化,就像等你再大一点,出使异域时一样。”

 

“是,先生。”他的脸色顿时转晴,并暗自窃喜。“母亲暗示过我会远行。”

 

“的确如此,”密弥尔赞同道,“起码,会作为我对你教育一部分。提尔将军也时常出行,只是人们通常不会视他为外交官员。你若是能在学习中投入更多热情,其实可以成为他在这方面的得力助手。”

 

三人又聊了一阵,谈到了学业,也谈到了密弥尔对他的住所以及对梵格尔夫的整体印象,此外还聊了聊次日的安排,最后,提尔站起身。

 

“时间不早了,洛基,你该回房为明天做准备了。王宫之行结束后,你还要去校场,我相信休息好你会有更好的表现。”

 

“是,先生。晚安。晚安,大师。”

  


 

男孩走后,密弥尔若有所思地啜饮着杯中的酒水。“以他的年纪来说很有礼貌,”他沉思道。

 

“他之前受了惊吓,而且还处在适应期,”提尔说道。“他的母亲做了不少让他安心,而在与我相处时他也开始试水,不过在饱受虐待之后,要真正信任他人还需要些时日。”

 

“嗯。”密弥尔沉思着点了点头。“顺带提一句,他是个天才。”

 

提尔挑起一边眉毛。“是吗?”

 

“属于我偶尔得借着酒劲才应付得来的那一类,”巫师的话惊得提尔大笑了一声。接着他话锋一转,严肃起来,“我活了这几千年,大概也就见过两回有他这等悟性之人,将军。他的理论知识的确如我所说可谓千疮百孔,但他的领悟力…他不仅一点就通,且能举一反三,在理解上更上一层楼。”他竖起单指,示意提尔先等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已经能理解摩登凯南的裂解术理论[1],”开口的同时,他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具体我就不解释了,只会令你感到无趣;一言蔽之,那套理论相当高深,我也是在成年之后,在当了近千年的法师之后才彻底参透。在理论把握如此超前的情况下,要将魔法的使用控制在身体能承受的水平之内将会是个挑战。”

 

“你这番评价相当令人惊叹,”提尔说道。

 

“是那孩子相当令人惊叹,”密弥尔回道。“予以必要的手段,他完全有可能成就不可能完成的壮举。”

 

提尔直摇头。“我还是琢磨不透奥丁是怎么想的,居然想要摧毁这样一个孩子的精神。”

 

“很简单,他视那孩子为威胁。”

 

“是,但为什么?那孩子对他一片忠心,为何不尽力把他留住?奥丁若是真那么不通人情,何不干脆想个办法利用起那孩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丢弃他。”

 

“我可以肯定阿斯加德的魔法所造成的精神负担对他的行为有一定影响,”密弥尔说。“我所认识的那个奥丁有时的确如你所说不近人情还很顽固,充耳不闻逆耳之言,但我俩最后一次交谈时他要比现在年轻得多。”他晃了晃杯中烈酒,盯着壁炉凝视了片刻。“但绝非禽兽。那时的他如果看到弃婴,又找不到下家,亲自将其收养并加以疼爱的那份同情心还是有的。”

 

“为了他,我希望你是对的,希望发生在他身上一切都可逆,”提尔表示。“我宣誓效忠之人,在约顿海姆战争期间夜夜与我畅谈之人…我敬重那个人。他值得。这个对自己儿子都下得了手的残忍生物,我已几乎认不出来,更不用说敬重了。”

 

“我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但我一样会祈祷。为他,也为那孩子…”密弥尔说道。

 

“为阿斯加德,”提尔补充。

 

"年迈的巫师点头道。“为阿斯加德。”

  


 

 

第二天破晓时分的明媚阳光预示着当天会比以往这个时节略微暖和一点。更衣前,提尔笑着在房内赤身舒展了一下筋骨。这将是一个落实他想法的好日子。

 

“我想让你去趟营房,”在告知贺尼尔的同时,他将前夜拟订的命令交给了对方。“传达给各教官;让他们召集全体新兵午后三点接受例行检阅,另外将这封交给后勤官员。让他通知我平时常用的那几名评判员早一小时到那里的办公地点等我。”

 

片刻后,他叩响了养子的房门。应门的少年尽管还有些睡眼惺忪,但也收拾的七七八八了。“睡得好吗?”

 

“堪比捕猎期的母鹿,先生,”洛基闷闷不乐地答道。他的睡意尚未消尽,嗓音还带着些许沙哑,但很快他的眼神就警觉起来。“我是说,睡的还行,谢谢。我担心父——众神之父。睡的不太安稳。”

 

“我理解,”提尔内心窃笑。眼前的洛基一副想要咬人的样子,但同时,神情中又流露着对奥丁的担忧,显然他在没睡醒时不太善于隐藏情绪状态。“我有充足的信心奥丁一定能恢复,而且很快;尽管如此,我也完全支持你想要亲自探望他的意愿。你要愿意,可与我同行,以便更快到达。我们可以边走边吃,不过我建议早餐不要太丰盛,清淡些好。”

 

少年点点头,抵着拳头打了个哈欠。“我很乐意,先生,谢谢。我保证不会让您久等。很快就好。”

 


 

 

“你喜欢哪种风格的武器?”两人上路之后提尔问道。由于见完奥丁之后他们将直奔校场,因此洛基没穿正装,而是一身练武的打扮。黑色上衣是最底层新兵的标志,俗称乌鸦。中级新兵穿灰色上衣,人称灰狼,而队伍中最接近毕业的新兵则穿棕色上衣,人称棕熊。洛基将加入与他同级的几十名新兵之中。

 

至少,刚开始是。离宫前,在洛基寝殿进行的第一次谈话中,男孩曾提过他的教官拒绝让他晋升,提尔怀疑影响他晋升的更多是卡迪尔法斯特的偏见,而非能力不足。

 

“我剑术尚可,也能熟练使用长枪,战斧和盾,先生,”洛基答道。“偏好长枪,和——和匕首。”

 

“少见的选择,”提尔中立的评价令马鞍上的少年微微一缩。当前者再次开口时,他困惑地抬起了头,“你喜欢近战,还是飞刀?”

 

“呃…两者皆可?”

 

“你不认为我会认可你的选择。”

 

“那个——教官卡迪尔法斯特和另外一些人称这是女人用的武器。”

 

提尔翻了个白眼。“能克敌制胜就是好兵器,至于挥舞者是男是女我并不在乎。那更多是老派的思想,一如那些认为魔法只能或只该由女人使用的愚蠢观念。再说你是约顿人,本来就不适用大多数性别约束。”

 

洛基顿时浑身一僵,连带他的坐骑都退了一步,他费了番功夫才控制住马匹。“此话怎讲?”

 

提尔耸耸肩。“你与阿萨人并非同一种族,”他心平气和地解释道。“以猎鹰为例,雌性的体型更大更强势,而狐狸则体型相仿。某一种族的性别特征为何一定适用另一种族?该种族中一群老家伙的愚昧偏见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哦。”洛基拨弄着缰绳,面色微红。“我以为…我以为您是另一个意思。”

 

“嗯。愿意说说吗?”

 

洛基清清嗓子,面色越发红了。“还是算了,先生。只是某次我无意间听到的。估计又是对约顿人的错误观念。”

 

啊。从话题推断,提尔一下就猜到了他说的是哪一方面,为免少年慌乱,他决定暂时不把那些观念基本属实的真相告诉他。在提到阿萨人,凡人,和九界中某些其他种族时,约顿人会用“残缺者”或是“半人”来形容,因为在他们看来,不兼具两性生育能力的个体是有缺陷的,只能算“半”个人。也有可能是因为在这些不同于他们的种族中,具备男性生育能力和女性生育能力的个体各占一半。不论这一说法从何而来,约顿人普遍对与自身相似的“完整”种族更为敬重,并且认为性别差异这种文化观念莫名其妙。

 

眼下洛基脑袋里已经有够多的新信息要应付了;在即将去病榻前探望养育他的那个人之前,特别是在即将接受一系列致命武器的测试之前,那些事还是先不告诉他的好。

 

“昨天,在离开都城的路上,我注意到韦兰大师给了你一套很惊艳的飞刀,”他转变话题,并让对话顺着这个方向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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