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iev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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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丁对洛基的忽视和近乎虐待的管教方式令提尔产生了强烈的不适,缝嘴事件令他再也无法坐视不管。于是他站了出来,号召阿斯加德所有人反省这一荒唐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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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梵格尔夫

随着旅途的继续,建筑物逐渐稀疏,农田开始显现,尚未成熟的作物在微风中静静摇曳,成群的牛羊安然地咀嚼着牧草。正当洛基终于在一片宁静中放松下来时,他们听到了身后快速接近的马蹄声。

 

“提尔将军?”飞奔而来的骑手喊道,看打扮是海姆达尔的信使。所以彩虹桥,换句话说贺尼尔那儿有消息了。

 

“正是!”他们勒马停在路边等待。

 

“报告,将军,”骑手递过一卷文书,说道。“我奉命通知您贺尼尔已将您的信函寄出并收到了回音,他会在梵格尔夫[1]等您。他还带了两位客人回来,您若允许,可随您一同出席今晚的听证会。”

 

提尔扬起眉毛。难道赫雷德玛派人来逮捕勃洛克和伊特里了?这表明这件事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不过,矮人袭击的可是阿斯加德的王子,自然会带来一系列政治影响,可以的话,提尔希望能避免牵扯到那些。最坏的情况是赫雷德玛派了人过来保护勃洛克和伊特里,不管洛基在尼达维到底干了什么,在缺乏压倒性证据将他定罪的情况狂下,此举将无异于宣战。

 

将军谢过信使,而后者在分别向他与王子道别之后,调转马头,沿着来路缓步离去。

 

“有何消息,教官?”托尔上前询问。

 

“看过才知,待我们抵达梵格尔夫后再说。”

 

“还有多远?”

 

“不远了,”提尔回答。“翻过这个山头你就能看到地处阿斯加德正中心的艾达华尔[2]平原,和远处通往梵格尔夫的山丘了。今日天气晴朗;从这里应该看得到大殿。”

 

“我一直纳闷为何您的宫殿会离王宫这么远,”托尔发问。“照理说您不是应该住得离营房更近一点吗?”

 

“实际上我的住所确实离军营主址更近,”提尔解释道。“靠近王宫的只有校场,那里也是王家卫队的驻扎地。至于距离,格拉兹海姆到艾达华尔平原的距离与梵格尔夫一样。其实,你曾祖父布利[3]在位时,梵格尔夫正是当时的王宫所在地。是包尔建立了格拉兹海姆[4],并且在他登基前一直生活在那里。”相传两人见积怨颇深,因此,包尔加冕后坚持留在格拉兹海姆,并将一切政事移交至自己的宫中处理。本质上讲,是包尔将阿斯加德的首都迁至了格拉兹海姆,因为民众发现靠近权力的中心生活会更便利。

 

“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些,”托尔坦言,而在提尔另一侧,洛基轻蔑地哼了一声。

 

昨日。紧急报告,洛基的手势如是说,于是提尔轻声一笑。“我认为你弟弟的意思是你早该读过这些内容了。也许是在历史课上?”

 

“哼。弟弟,你都不能开口了,还这么多嘴。”

 

洛基那双直到那一刻还带着笑意的眼睛突然严肃起来,停止了转动,接着他别过了脑袋。提尔的脸一阵抽搐;托尔有时候真是个说话不经过大脑的呆子,空有一副好心肠。

 

幸好,他还没有睁眼瞎到那种程度,注意到了他兄弟的反应。“洛基——对不起。”他勒马退到两人身后,再绕到洛基身旁,伸手捏着他的胳膊。“对不起。

 

“如果你想做个对我的养子来说更好的哥哥,你得学会三思而后言,托尔,”提尔教导。“这对你日后执政也大有好处。你可以称之为智慧的开端,嗯?”

 

“是,教官。”

 


 

 

穿越艾达华尔的途中他们未再多言;洛基似乎满足于这种沉默,沉浸在思绪中,要不就是凝望着山谷那头的梵格尔夫,从这个角度,能透过树丛隐约看到她古老的瞭望塔。他时不时会移开视线,忐忑地瞥向提尔,或是整理挂在马鞍上的信物,再挑一件摆弄作为排解。

 

提尔曾想过询问少年是否还好,但终究还是作罢;在旁人面前提这些没有好处,会让人注意到他在紧张。更何况护送货车的步兵领队们近在咫尺,现下如此安静,提尔所说的任何话都必然逃不过周围人的耳朵。最好还是别冒险让他难堪了。

 

相反…在一行人踏上通往梵格尔夫的漫长上坡之后,他才伸手轻拍洛基的肩膀,将他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状况如何?他打手势。洛基的眼角微微一翘。无新动态可报。

 

“你使用手势的熟练程度远超我对你这个年龄段的预期,”提尔评价。

 

托尔窃笑。“洛基喜欢密码和暗语,”他解释道。“我俩小的时候,有一天父亲带我们去校场,当时士兵们正在一边切磋武艺一边练习手势。我弟弟当场就看入迷了,不出一周就说服了某个人教他。我们会用手势交流,这样就能在就寝时间过后去宫中探险,或是在课堂上交换信息,又不会被抓包。”

 

“有两下子,”提尔的称赞令洛基露在面纱外的上半张脸微微一红。

 

托尔骄傲地膨胀起来。“他甚至还编了士兵们用不到的新手势,”他显摆道。“还查阅那些晦涩至极已经没人用的手势。”

 

“洛基,这是真的吗?”提尔的兴致被彻底点燃了。

 

少年望着他,想要读懂他脸上的神情,之后点了点头。

 

“比起快捷的密码,是不是称其为一门完善的语言更为确切?它有语法吗,能否表达不同的时态?”

 

洛基思索了片刻后耸耸肩,然后点了点头。

 

提尔点头回应,但更多是对自己而非男孩。洛基的手势有很多用途,根据这门语言的复杂程度,说不定可以让洛基来指导他的某些下属。“确实有两下子,”他若有所思地说道。“虽然你的聪明家喻户晓,但我认为这可能已经远远超出人们对你的评价了。”

 

洛基再次低下头,别开视线。

 

“怎么了?”

 

少年瞥了瞥他,随后转向托尔,并飞速打了一连串眼花缭乱的手势,提尔只读懂了其中的一些。

 

“我弟弟说他人对他的评价多数都不友善,因此他的成就胜于人言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提尔傻眼了。“这都是他说的?”

 

托尔笑笑,而洛基转回头再次面向提尔。他放慢手势,人多势众,噩耗,已成定局,更多,暗中行动,无新动态可报。接着他以同样的顺序又重复了一遍,并加入了一些绝对是他自创的手势。

 

“厉害,”他再次赞叹,并拔高音量补充道,“不过,我不同意你的解释。鉴于我的所见所闻,我几乎可以肯定奥丁一直在宫内破坏你的名声,限制你表现自己的聪明才智,但多数时候在我身边的并非朝臣。我承认还不太了解你,洛基,但这点我还是知道的,你的聪明是出了名的,不带任何贬义。而你对手势所做的这些改动,甚至超越了我所听过的任何对你的赞誉。想到你创造出这一切的时候还是个孩子…我猜你的头脑是件罕见的珍宝,洛基。不论你选择何时展现它,能有幸一睹蕴藏其中的宝藏都将是我的荣幸。”

 

就在他的目光落到洛基的手上时,他听见后者猛地深吸了一口气。在一闪而过的确认后,男孩再次低下了头,那是他先前用来表达“谢谢”的手势。

 

“看,”提尔岔开话题,不再为难这个突然害羞的孩子,“咱们的大殿就在眼前了——或者说至少外围部分已经肉眼可见了。左侧,那座,大概是阿斯加德最古老的神庙了,据说是布利亲手所砌。他发现了这片土地,赶走了居住在这里的野兽与恶魔,好让他的百姓在此安居乐业,在那之后,他建造了神殿向诺伦三女神感恩。”

 

人员?洛基问道。

 

“神殿何时由何人居住取决于女先知们[5],”提尔答道。“有时就一位女先知,在那里闭关冥想。其他时候我见过女祭司,最多的时候还看到过六名信徒,应该是在进行秘术的修行。你也知道,他们没多少理由向我透露他们的秘密。”

 

回避?

 

“那倒不必,你要想去也可以,只要经得她们许可。出于对诺伦女神的尊敬,拜访这座神殿的访客都会按照习俗带些礼物。”

 

洛基点点头。

 

车队顺着蜿蜒曲折的山路继续爬坡,沿途提尔会指出果园和路旁各位家臣的住所,大部分是园丁和猎户。待他们翻过山头,来到背对艾达华尔的一侧后,他指向脚下的河谷,向他们展示了湍流不息的白川,阳光下,水面波光粼粼。

 

当一行人拐过山路上最后一个弯后,她终于赫然呈现在了眼前:“梵格尔夫,老泥堆[6],”提尔亲切地介绍道。

 

“我记得您说过这里曾经是王宫,”托尔提出异议。

 

“哦,从前是。并且我热爱欣赏她的每一寸砖每一片瓦,这你不必担心。但朝中大臣在见到这些古建时往往嗤之以鼻:土木工程由外到里用的都是木材和石料,而非格拉兹海姆所用的那种闪耀的黄金。好在我向来不把朝臣的看法当回事。”提尔冲着高耸的城塞大门点了点头,其弧形构造犹如一艘颠倒的古船,这壮观的大门便是贯穿环状土木围墙,深入城内建筑群的主隧道入口。“据说这些都是手工雕刻而成,魔法只用于磨刀和确保细节不被时光所蚀。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接待一批想要研究建筑物各处所镌刻的如尼文字的访客。”

 

“真的?”托尔问道。提尔向兄弟两人望去,看到洛基一脸痴迷,而托尔似乎只是略感好奇,更多是在替他的兄弟发声。

 

“与神殿一样,它们象征着某些阿斯加德最古老的魔法,”提尔阐述。“时不时会有对此感兴趣的人来征求检查这些遗迹的许可,为了魔法也好,仅仅是为历史也罢。”

 

这时,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时至今日想必你俩也差不多把格拉兹海姆的角角落落都探索遍了,”他说道,“洛基,祝贺你:现在你有一整座全新的宫殿去探索和融入。我很期待听你讲述发现的秘密。”

 

“还有秘密可以探索吗?”托尔问道,而这回他的语气也不再像是随口问问了。

 

“在这么古老的地方?当然有,”提尔回答。

 

他没有错过两位少年脸上如出一辙的密谋表情;要不是洛基的嘴被挡着,提尔敢说他们一定正相视而笑。很好。那孩子在这儿会很受欢迎,提尔丝毫不担心梵格尔夫的居民会如何迎接他,但在这一天之中他已经受了太多的创伤和打击,很难真正去积极看待这突如其来的搬迁。若是探索老泥堆的想法能让他对这里的生活有所期待,就提尔而言,那是再好不过了。

 


 

一行人沿着通道穿过拱门来到中庭,提尔发现贺尼尔已经等候在了那里,身旁还站着一位他不认识的年长矮人——但只有一位;信使说过贺尼尔会带两位客人回来。嗯嗯。

 

“午安,主上,”贺尼尔寒暄道,与此同时货车停了下来,而围在车辆四周的领队们也相继开始下马。

 

“贺尼尔,”提尔淡定回应。“托尔,能否去帮你的兄弟一把。”他留心着洛基的一举一动,发现他又恢复了表演,一直等到托尔上前协助才动身下马。他看似疲惫地扶着坐骑缓了一阵才动手去收那些依然垂挂在鞍角和马脖子上的饰品及信物;托尔伸手想替他拿着弗丽嘉给的包裹,但洛基却紧搂着不放。

 

最后提尔下马,朝等在不远处的贺尼尔及他的同伴走去。

 

“请允许我为您介绍来自尼达维的赫罗迪,”贺尼尔说。矮人按照他们的礼仪鞠躬敬礼,编织在灰白色胡须中的象征财富与荣誉的身份饰物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

 

“正如贺尼尔阁下辅佐伟大的将军提尔,”他带着浓重的口音说道,“我赫罗迪辅佐的是伟大的将军杜华林。我受命代他和伟大的尼达维统治者,十二山峰之王赫雷德玛前来传信。”

 

“那么欢迎你,赫罗迪阁下,”听到提尔的话矮人又鞠了一躬。他认出了正惶恐不安注视着他的洛基,于是深深鞠了一躬,并行了一个更为正式的礼。“这不是奥丁之子,名为洛基的伟大王子吗?我代表我的国王向您致以最深切的歉意。伟大的赫雷德玛声明此事非你之过,因为他与勃洛克和伊特里相识已久。他们将为自己的罪行受到惩罚。”

 

洛基愣住了,两眼发直,直到提尔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才振作起精神;他飞快地眨了眨眼,然后以相同的礼仪回应了赫罗迪。提尔好奇他是真有那么强的模仿能力,还是在前往尼达维之前专门花时间学习过矮人的习俗。以他目前对男孩的了解,两者皆有可能。

 

赫罗迪露出满意的微笑,随后转向提尔。“我们能否私下谈谈,提尔将军,”他问道。

 

“待我安顿好我的养子入住新家,”提尔回复,“我很乐意尽快与你商谈。贺尼尔,能否请你——”

 

他的话被一阵沮丧的声音打断,是洛基。他正站在一辆堆满鲜花和饰品的货车旁,而领队们已经着手开始扫空货车,将他的私人物品堆放到地上。

 

“吾儿?出什么事了?”

 

洛基的手速极快,从他那像是受惊的鱼儿一般扑腾的手势中,提尔只勉强认出了获得,补给,及周界

 

“我弟弟说他希望留下这些东西;它们包含着…祝福?”洛基点头赞同。“它们蒙受祝福,他想用它们做一个…边界。洛基,这些手势我不大能理解,我有没有——”但洛基却再次点头。

 

“我认为我明白殿下的意思了,”贺尼尔上前一步说道。“这些东西可是为了表达真诚的善意而献上的?”

 

“的确,”提尔回复的同时洛基使劲点头。

 

“那它们就自带微弱的魔法,”贺尼尔解释道。“祝福魔法。若我理解的没错,殿下希望将它们分散到梵格尔夫的边界各处,以此保佑他的新家。”

 

洛基点头,并以手语致谢。

 

“我会负责办好此事,少主,”贺尼尔承诺,“当然,是在您的许可下,主上。”

 

“既然是赋予我家宅和所有居住者的祝福,我又怎会拒绝。”提尔表态,“不管它何其微小,照你所说。诸位,”他转向一众领队,继续道,“劳烦听从贺尼尔的指示。先去操办边界魔法一事——贺尼尔,需要洛基参与么,能否让他休息?——很好——之后再开箱收拾殿下的个人物品。在离宫前的准备工作中你们遵照指示做的不错,我相信各位会像对待我和殿下一般给予贺尼尔应有的尊重。”

 


 

提尔与赫罗迪往殿内走去,洛基与托尔紧随其后;洛基踉跄得厉害,这令赫罗迪一脸忧心地扭头回望。

 

“伟大的王子不会有事吧?”

 

“不会,”提尔回复。“他的伤相当疼,而且这一连串经历令他筋疲力尽。他还没完全长大,你瞧。”

 

赫罗迪直摇头,眉头锁得死紧,简直就像是阴沉着脸。“是的,贺尼尔阁下告诉了我发生的事。卑鄙。”他再次摇头,然后抬头看着将军。“您称他为儿子?”

 

提尔耸耸肩。就让消息传去异域好了;虽然这对奥丁和阿斯加德而言将是一场政治灾难,但眼下提尔对众神之父的愤怒已经到了不惜面对小规模战争的地步,那样他就能在战场上无所顾忌地发泄这股怒气了。“他的父亲纵容此事发生,于是我按正规程序提出了反对。遵照我方传统,我将他收为了养子。”见赫罗迪目光疑惑,他又补充道,“他依然是王子,但从今日起,他将不再是奥丁家族的成员。”

 

赫罗迪两眼放光。可能他认为提尔并未意识到自己这番话的含意,也有可能他以为提尔的忠君之心已不如以往那般坚定不移。

 

赫罗迪爱怎么想是他的自由,但提尔对阿斯加德的忠心永不会变。至于奥丁,好吧,或许今晚的听证会能替他做出决定。

 


 

半路,提尔差遣一名仆从将矮人带去他的书房,他本人则亲自护送洛基与托尔上楼,前往宫内的私人住处。不同于耸入天际的格拉兹海姆,只要不出围墙,梵格尔夫易守难攻;在这二楼之上,天花板均为拱顶结构,弧度与隧道的入口相似。承重梁间有数步的间隔,其上可见雕花,某些还刻有复杂的如尼文字,贺尼尔虽为他解释过一些,但他还是期待在未来的日子里在餐桌上或棋盘上听听洛基的解读。

 

“到了,”最后他打开一扇门,说道。屋内,仆人们还在忙着为房间通风和铺上干净的亚麻床单,但在洛基和托尔进屋时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想必贺尼尔已经通知过你们我今天又收了一名养子,”对着满屋子的仆人提尔开口道。听到各种肯定的声音,他点点头。“这位是洛基·奥丁森-提尔森殿下。他表示过最好大多数物品由他本人亲自整理,只需他的兄长协助。等他能开口说话,我相信他会很乐意听你们做自我介绍。”

 

在又一轮鞠躬和行礼之后,提尔让仆人们回到了工作岗位。他和托尔、洛基一起在一旁等待,看着仆人们收工并退下。待屋内的人走光后,提尔转向男孩,说道,“他们会像侍奉我一样照顾你。只需告诉他们你的喜好,细到早起还是晚起,或沐浴是否要人伺候等琐事。”

 

洛基点点头,随后提尔向他身后望去,发现大门已经关上。“你需要休息会儿么,行李送来之前要不要喝点什么?”他轻声问道。

 

洛基摇摇头。,他手语道。

 

“也好,托尔,你留在这里照顾你弟弟。照他说的做,并注意你的言辞,明白了吗?切勿泄露洛基的秘密,否则我亲手教训你——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清楚了吗?”

 

“是,教官。”托尔双眼睁得略大——毫无疑问,校场之外,尊贵的王子殿下可从来没被人用武力威胁过——但看着他起劲点头的样子,提尔还是抱有希望,相信他已经把话听进了脑子里。

 

“很好。”他拍拍少年的肩膀,又轻轻一捏以示安抚。“就保护兄弟而言,这一下午你做的很好,只需继续保持。而接下来的话是对你俩说的,安顿期间尽量别浪费时间,但也别有压力。听证会前我们还有几个小时,而且我也有事务要处理。”

 

已经等候在书房的事务。于是,在轻拍过两人的肩膀之后,提尔转身沿着来时的长廊向楼梯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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