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摈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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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摈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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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王子X王子、战争联姻、阴谋斗争概要:在权利的漩涡中,最无用的东西是爱。在索尔奥丁森的梦里,一个陌生的男子站在一扇窗前,他的头发很黑很黑,明亮的眼睛平静而清澈。他的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袍,上面点缀着珍珠和宝石。窗外是大雪覆盖的原野,雪花飘了进来落在袍子上,融化的水珠让宝石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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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

雾尼派出的人在距离约顿海姆边境还有三天马程的地方找到了安格尔的信使。那是个夜晚,一些日夜兼程的旅人坐在篝火堆旁休息,还有一些在大声叫喊着用剑敲击石头,喝酒聊天。雾尼抵达华纳海姆国都之后,一直派人盯着安格尔的一举一动,自然也知道他在和尼奥尔德见面前都做了什么事。
信使坐在昏暗角落的石墩上,远处吵闹的声音渐渐听得很不清晰,因为风变大了。他灌了一口酒,一股奇怪的寒气在黑暗中向他的后脑勺袭来。他迅速转过身体——不见一个人影,因为有些害怕而沸腾的血液在他的太阳穴里蹦蹦直跳。
这时,篝火旁突然传来尖利刺耳的嚎叫声,仿佛在屠宰一头鹿或是野狗,信使紧张地站起来,突然有一把锋利的小刀划破了他的喉咙,血“噗嗤”一下冒了几个泡,全涌了出来。黑夜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怪异的尖叫声所吸引,丝毫没有察觉到发生在角落里的惨案。
雾尼派来的行凶者从信使的内袍里翻找安格尔的信件,安格尔的那枚戒指滚落下地,沾了黑乎乎的血浆掉进了石头的缝隙里。行凶者并未留意到戒指,在大伙儿回过神来之前,他把翻出来的信扔到一旁的篝火中烧毁,留下信使一个人躺在血泊中断了气。
从赫尔布林迪的宫殿回来之后,索尔和洛基的关系明显变得好多了。从回来的第一晚开始,索尔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东西全都挪到了洛基的卧室里,几乎所有侍从和侍女都能看得出来,他们找到了一个和谐相处的模式。
这也让一直等着索尔的霍根大吃一惊。他私底下悄悄问过芬里厄关于两位王子的关系,芬里厄牢记洛基的吩咐不敢多嘴,只是含糊其辞地说发生了一点意外。,“但是是好的意外。”芬里厄对霍根着重强调,“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但霍根一想到他查到的真相,却皱着眉头不置可否。
一天晚上,芬里厄照常推开洛基书房的门,看见索尔坐在书桌后,把洛基抱在怀里,两个人在通明的烛火中低着头看着同一本书。实际上,即使是芬里厄,刚开始他对于洛基和索尔这样的相处依然有些不适应,每每在书房、卧室看见两位王子旁若无人般腻在一起会满脸通红,但后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这里又是什么意思?”索尔侧着头问洛基,用手指指了指书页,眼睛却一直笑盈盈地盯着他。
“这一段是童谣,并没有什么要紧的。”洛基偏过头回答。
“但我看不懂你们的文字,”索尔拨开洛基耳侧的头发,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耳廓,继续说,:“童谣也没关系,你翻译给我听。”
洛基笑着躲开索尔的偷袭,但又被索尔的手臂箍紧,最终只能投降般给索尔翻译:
“风从东边来是绚烂的白昼,
“风从西边来是美妙的梦乡,
“风从南边来是嫩绿的枝丫,
“风从北边来是长眠的死亡。”
洛基念完后清了清喉咙,朝索尔眨了眨眼睛,调皮地说:“我念完啦。”
“你们的童谣很奇怪,和阿斯加德的完全不同……”
“那你们的童谣是……”洛基抬起头,才留意到芬里厄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了。
“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殿下。”芬里厄行了个礼,低下头说。
洛基于是把索尔抛下,让芬里厄伺候他洗澡。浴室里,芬里厄手里拿着洛基脱下的衣服,扶着他踩进热气腾腾的浴池里。
“安格尔的回信还没收到吗?”洛基泡在热水里放松身体,闭上眼睛问。
“还没有。”
“奇怪,这一次出奇地慢。”
芬里厄的视线从洛基的身上滑过,看见洛基的后背上有好几处深红色的痕迹。
“请原谅,殿下。”他把一旁的干净衣服拿过来,站在洛基身后小声地问,:“您和索尔殿下打架了吗?”
“什么?”洛基扭过头,不解地看着芬里厄。
“我发现您身上……唔,我是说……”他弯下腰,小声地说,:“有红色的伤痕。”
洛基听到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轻哼一声,对芬里厄解释道:“这不是伤痕,芬里厄,你这颗愚蠢的小脑袋。如果要说的话,”洛基在这里顿了顿,笑着解释说,:“或许你可以把这些理解为爱,索尔对我说过的爱。”
“爱也会带来伤痕吗?”
“当然。”洛基慢悠悠地说,“爱会带来一切。”
芬里厄低下头,他还听不太懂,但依旧害羞地涨红了脸。

隔天,洛基一直期待着的那封信终于在清晨时分抵达。收到马夫的通知,芬里厄飞奔下楼,却发现在霍根也同时出现在侧门,手里拿着一个羊皮包裹。
“信使呢,霍根先生?”芬里厄喘着粗气往门外张望,只看见一个人骑马离开的身影。
“他已经走了,刚巧碰上我,说是让我转交给你。”霍根把手里的羊皮包裹递给芬里厄,如同是自己好心帮忙一样。
芬里厄连忙道谢。他看了一眼霍根手里的包裹,上面的绳子松松垮垮的,看上去就像断了翅膀的鸟儿。他从霍根手里接过来,翻开看了一眼,疑惑地自言自语道:“奇怪,戒指呢?”
“什么戒指?”霍根心里一惊,微微皱眉。
“伯达大人总会把戒指和信一起送来,当做信物。”芬里厄弯下腰看自己的脚边,转了好几圈寻找着,“是不是掉了……”
“噢!”霍根大声地叫了一句,假装恍然大悟般说,:“可能是刚才我拿包裹时不小心弄掉了。”他搂住芬里厄的肩膀,安抚他说,:“你先上楼送信吧,我帮你找戒指。”
“但您不知道戒指的模样……”
“这难不倒我,”霍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不管是什么戒指,哪怕是最普通的银戒指,只要我找到就给你送过去。”
这让芬里厄吊在嗓子眼的心落了一半。他再次和霍根道谢,揣着信飞奔回楼上。
卧室里,两位王子还躺在床上睡觉。芬里厄不敢耽误,他悄悄地推门而入,走到洛基身边轻轻把他唤醒。洛基迷糊地睁开眼,看见芬里厄手里的信立刻就清醒了。他侧过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索尔,挪开他搭在腰上的手,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书房里还未燃起壁炉,洛基光脚踩在地毯上有些凉,但他顾不上那么多了。洛基接过信,感觉像是遗漏了什么,于是问道:“安格尔的戒指呢?”
芬里厄紧张地看了一眼洛基,小声地说:“被弄丢了,是我的过失……我待会再去找找。”
洛基摆摆手,和戒指比起来明显是信更重要。他连忙把信打开,飞快地扫过里面的内容,在信纸最下方看到安格尔的签名和尼奥尔德的纹章之后,彻彻底底地松了口气。
洛基忍不住低声笑起来,他瘫坐在椅子上,十个脚趾开心得地快要跳起舞。
“是好消息?”芬里厄试探般问。
“再好不过了。”洛基的绿眼睛闪闪发亮。他再次仔细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对芬里厄说,:“尼奥尔德已经同意了,十天之后就会在铁树林边境假意挑起争端,十天……”洛基思索了一会儿,从椅子上站起来,“时间不多了。”
他用钥匙打开书桌旁一个不起眼的小抽屉,从黑色绒布盒子里拿出两个小瓶子。洛基盯着那两个小瓶子,挨个打开闻了闻味道,又一一盖好,把其中一个递给芬里厄。
洛基握住芬里厄的手,换了一种无比认真的语气对他说:“这瓶是有毒的。”
这个瞬间,芬里厄看着洛基眼神中透出凶狠的绿光,一时间居然也紧张起来。
“你知道该怎么做吗?赶快去找毕利,我不在乎他是怎么实施的,但是告诉他十天之内必须要让国王陛下旧病复发。”
“我知道。”芬里厄竭力控制颤抖的手,用力点头,闭紧嘴巴。
交代完之后,洛基返回卧室,芬里厄跟在他的身后离开。他把小瓶子死死地抓在手心里,匆匆忙忙地下楼,让人准备马车,丝毫没有留意到背后有一双眼睛一直跟着他。
洛基从另一侧爬上床,回到索尔的怀抱中。他把冰凉的脚底搭在索尔温暖的小腿上,惹得索尔不由得咕哝了几句。洛基忍不住笑起来,连吻了好几下索尔干燥的唇。
“你去哪儿了?”索尔闭着眼睛,用手臂压住洛基。他闻到了洛基身上熟悉的味道,一直往他那边靠。
“我很早就醒了。”洛基说。他现在的心情真是开心极了,连说话的尾调都忍不住上扬。
“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索尔睁开眼睛望着洛基。
洛基轻哼一声:“的确是好事。”
“关于王位?”
洛基有些惊讶于索尔的直接,他顿了顿说:“的确。说不定我很快就能成为摄政公爵了。”
羽毛枕上金发和黑发混在了一起,索尔闻着洛基的黑发,轻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在计划着什么,洛基,”索尔在洛基耳边低声说,:“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但是如果你不愿意没关系,我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对我诚实。”
“关于什么?”洛基反问道。
“关于任何事。”索尔耸耸肩,“我们之间不能有谎言。”
“听起来还不错。”洛基拉近和索尔的距离,他咬了咬索尔的鼻头,“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就能和你回一趟阿斯加德,我保证。我的蓝眼睛。”
“‘我的蓝眼睛’?”索尔笑了,“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好了。”洛基说,“我要换衣服去牵斯雷普尼尔去散步了。”
“嘘——”索尔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唇,扳过他的脸,吻着他,“让斯雷普尼尔好好休息吧,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索尔把手伸进洛基的睡袍下,握住他的阴茎,然后又拉过洛基的手握住自己已经发硬的勃起,说:“这就是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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