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摈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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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摈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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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王子X王子、战争联姻、阴谋斗争概要:在权利的漩涡中,最无用的东西是爱。在索尔奥丁森的梦里,一个陌生的男子站在一扇窗前,他的头发很黑很黑,明亮的眼睛平静而清澈。他的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袍,上面点缀着珍珠和宝石。窗外是大雪覆盖的原野,雪花飘了进来落在袍子上,融化的水珠让宝石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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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5

索尔用自己的阴茎抵住洛基,顶端彼此挤压着,摩擦在一起。洛基被他这样一顿戏弄忍不住攀住他的肩膀搂得更紧,但一想到待会儿还有别的事,忍不住小声催促道:
“我允许你做一次,但是要快些。”
索尔的手指摸到洛基的后穴,里面残留着昨晚用过的羊乳膏,湿湿滑滑的。他架起洛基的一只腿,抬高他的臀部,毫不费劲就把发硬的阴茎顶了进去。索尔进入的瞬间,满足感再次蔓延到洛基的全身,他笑着轻叹一口气,搂住索尔压到自己身上,吻一个接一个地落在他的侧脸和耳畔。
“洛基……”索尔慢慢地顶着洛基,似乎漫不经心般消耗着洛基的耐心。
“再深一点。”索尔浅浅的地戳刺让洛基忍不住想要更多。他把双腿打得更开,抬高腰臀主动迎合着索尔的动作。
“再深一点,索尔。”洛基像是想把索尔的根阴茎吞到自己身体更深处一样渴望地收缩着,前面也早已变得湿漉漉,前液流在小腹上到处都是。
“应该让你看看你现在的表情。”索尔低笑着,手扶住洛基的腰,开始渐渐用力地顶撞。洛基觉得舒服极了,他小声地喘息,喉咙发出模糊的呻吟,双手胡乱扯住索尔的头发,张开嘴索求索尔的湿吻。
索尔不得不把洛基的腿从肩膀上放下来,用身体全部压住他再继续。自从他们睡在一起之后,这样的“早餐甜品”索尔从来不介意多吃几次。他喜欢压在洛基身上,爱抚他,亲吻他,进入他,给他高潮,只是为了能够换来洛基一句愉悦的呻吟。
他缓慢地把自己的阴茎抽从洛基体内抽出,交合的地方变得格外湿濡,射进去的精液从那个甜蜜红肿的穴口处流出了一些。洛基闭着眼睛喘气,他还没来得及唤侍从准备热水,索尔就用手指扒开他的屁股,好让射在里面的精液流出来,又用挂在床尾的睡袍帮他擦拭干净。
简单地清理结束后,索尔躺回洛基身边,再次搂住洛基的腰,把他抱在自己怀里。
“我要起床了……”洛基喃喃地说,闭着眼睛不看索尔,但他依然蹭过去,用手回抱住了索尔。
“我不介意你再睡一会儿。”索尔安抚般抚摸着洛基裸露的后背,又亲了亲他的额头才满意。
事情就如洛基计划的那样,第二天夜间,宫殿突然传来了劳菲再次病重的消息。洛基一大早前去探望,索尔陪同他走进劳菲死气沉沉的卧室,里面的空气如同凝固了一般,散发出怪异而沉重的味道。和这味道比起来,黎明时分下过的一场雨此刻便如同羊乳一般柔和。
卧室里站着一些贵族,他们给洛基和索尔行礼,纷纷退到一旁。毕利从昨晚开始就一直陪在劳菲身边,洛基走过去,朝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才叫了叫劳菲。索尔站在洛基身后几步之外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洛基和毕利之间似乎有一种神秘的默契,他们脸上的表情意外地平静与坦然,就如同一直在等待此刻的到来一般。
但索尔来不及多想,很快,赫尔布林迪出现了。他询问了劳菲的病情,在得到不满意的回复后把卧室里的医生训斥了一顿,然后走到洛基身边和他聊天。
“我想父亲撑不了几天了,弟弟。”赫尔布林迪用只有他俩才能听见的声音对洛基说,脸上浮现一丝诡异的笑。
洛基连看都不想朝赫尔布林迪看一眼,他垂下眼睛,同样低声回答:“众人皆知你觊觎国王的位置,但也没有必要表现得如此明显。”
赫尔布林迪冷笑一声,他把手用力压在洛基的肩膀上,想表现出自己的威严,然后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我当了国王,我下的第一个旨意就是把你送上断头台。”
听到这里,洛基几乎失笑:,“这可真是一个好旨意。”他索性不再理会赫尔布林迪和他愚蠢的威胁,只是沉默地站在劳菲的床边等他醒来,赫尔布林迪绕到床的另一侧,与洛基相对着。但劳菲那天似乎不愿意见任何人,更不用说开口说话、传达旨意,他一直闭着眼睛,好像要耗尽所有蠢蠢欲动的人的耐心。
回程的马车上,洛基望着窗外的景色沉默不语。索尔在心里酝酿了一下接下来要说的话,他拉过洛基的手,手指抚摸着他的关节,试探般问道:“如果接下来我要说的话让你生气,洛基,请一定要明白我不是故意的。”
洛基侧过头望着索尔,露出一个笑容反问他:“你想问劳菲突然生病是不是和我有关,对吗?”
“我只是感觉到奇怪,”索尔叹了一口气,“你看上去太平静了,或者似乎对此充满了期待。”
“我当然对此充满期待,就如同我前两天和你说的那样,说不定我能成为摄政公爵了。”
“我明白。”索尔耸了耸肩,“我明白你想要约顿海姆的王位。”
天上飞过一群呱聒噪的乌鸦,起风了,洛基能感觉到一股冬季的寒气开始渐渐从北方蔓延过来。他反握住索尔的手,用力地握住,低声问:“你呢?难道你不想要阿斯加德的王位吗?”
“那个王位之前属于我的哥哥,提尔。”索尔说,“你还记得他吗?”
“当然。”洛基点头。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片刻,手指僵硬地离开索尔的掌心,“你们的关系好吗?”
洛基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看向索尔,打量着他的表情,想要努力揣测出他们关系的好坏。这一天还是来了,洛基的心开始无法自控地颤抖,快要不记得怎么呼吸。虽然之前索尔一直没有提起过提尔,但是这终究是逃不开的。
“不怎么好。”索尔低笑一声,“你能看出来我和巴德尔的关系更好一些。就像我刚才所说的,阿斯加德的王位原本是属于他的——在他没有因病去世前,所以我之前从不考虑王位的问题。”
索尔的话让洛基紧张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他不知道自己在庆幸什么,或许是因为提尔对于索尔来说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哥哥,只是名义上的而已。
索尔伸手抚上洛基的脸,接着说:“我能明白你,洛基。只是不管你在计划什么,都不要瞒着我。”
洛基叹了口气,他把头抵在索尔的胸口,低声问:“如果我说我的确应该对于劳菲的病负责,比如说下毒或者其他的,你会怎么看我?会觉得我如同毒蛇一般残忍吗?”
索尔低笑几声,如同这个问题从来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一般。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抬起洛基的头,温柔地吻住了他。或许这就是索尔的答案,他把洛基如匕首一般锋利的质问用最柔软的爱意包裹住,融化掉。
洛基差一点就冲动告诉了他,在他们结束那个吻之后,告诉他劳菲生病是因为自己,或者再大胆一点,告诉他提尔生病、婚约失效也因为自己,但是最后洛基什么都没有说。第一次,他感觉到害怕,害怕索尔那双蓝眼睛望向自己时不再纯粹,害怕里面被灰色的猜疑、红色的阴谋和黑色的毒液所遮盖。

几天之后,劳菲的病情每况愈下。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难得醒来一次也只是颤抖着张开嘴巴,说不出一个字,两只呆滞的眼睛望着床上的天鹅绒幔帐发呆。贵族和大臣们开始觉得是时候决定摄政公爵的人选,他们开始在私底下叽叽咕咕暗自揣测,保证自己没有站错边,或者又想从毕利的口中打听出秘闻,探究劳菲究竟想把王冠和权杖递到哪一位王子的手上。
前来探望国王的贵族越来越多,后来连弗雷和芙蕾雅都出现了。他们作为人质,原本就不怎么喜欢参与约顿海姆宫殿里的活动,仅有的几次也是在洛基的邀请下。众人都说洛基和芙蕾雅关系和睦,在劳菲决定让洛基和阿斯加德联姻之前,甚至有人怀疑他和芙蕾雅是一对。
两位华纳海姆王室成员的到来让洛基感到惊喜。自从他们私底下结盟之后,为了避人耳目,洛基几乎断了和他们的联系。芙蕾雅远远就在前厅看见了洛基,她笑着朝他摆手,丝毫没有留意到洛基身旁的索尔。洛基迎过去,有些热情地握住了芙蕾雅的手,接着还在她的耳畔低语了几句。芙蕾雅很快就咯咯地笑起来,她的笑声是如此动人,把在场贵族的注意力都吸引住了。
“你还好吗,芙蕾雅?”洛基握住她的手问道。
“我很好,殿下。”芙蕾雅说,她的手滑上洛基的肩膀,“一切顺利吗?”
洛基顺势把她带到窗户边上,一层淡淡的阳光让她的肌肤变得透明发亮,他朝她眨了眨眼睛算是回答。
“那太好了。”芙蕾雅开心极了,“哥哥也说一切顺利。好了现在,我们两个呢?费了那么大的劲才走到这一步,我想我们有权利乐一乐。”
芙蕾雅调皮的话让洛基忍不住笑起来,他顺着她的手指往身后看,被冷落在身后的索尔几乎是黑着脸看着他俩。
“看起来我的丈夫吃醋了。”洛基有些得意地勾了勾嘴角。
芙蕾雅转着自己手指上的宝石戒指,望着远处的索尔对洛基笑盈盈地说:,“等一切结束之后,殿下,到时候你会更幸福。”
在芙蕾雅和洛基交谈的同时,弗雷和其他贵族走进花园,天气已经渐渐变冷,花园的托架上燃烧着火把。弗雷渐渐被其他贵族落在身后,可他知道这附近不止他一个人,片刻之后,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有人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悄悄搭在弗雷的胳膊上。
弗雷回过头。“是你。,”他说。
“是我。”赫尔布林迪朝弗雷露出虚伪的笑容。
弗雷疑惑地说:“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情需要私下碰面。”
“我知道你是站在洛基那一边的,你以为你隐藏得很好,但是在我这里没有什么是秘密。”赫尔布林迪冷笑一声,“我真是难以置信,你居然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那个私生子身上。”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弗雷往后退开一步,“你的话让我觉得冒犯。”
赫尔布林迪拉长了脸,眼睛里透出凶残的光,低声对弗雷吼道:“只有我才能坐在那个位置上!我警告你,华纳海姆的弗雷,尼奥尔德之子,你最好和我达成共识!”
弗雷对赫尔布林迪的威胁无动于衷,脸上一直是冷漠而平静的神色,直到赫尔布林迪把一封小小的信扔到他的脸上。
“看清楚上面的每一个字,趁早选择好你的位置。你的父亲是聪明人,相信你也不笨。”
赫尔布林迪走后,弗雷拆开信上的火漆,里面只是一张短短的纸条。弗雷仓促地扫了一眼,震惊得屏住了呼吸,他把信塞进自己的衣服里,快步返回前厅寻找芙蕾雅的身影。

就在那晚,突然清醒过来的劳菲悄悄传召了毕利。毕利走到卧室的窗边,月亮仿佛无颜见人一般,用几片黑色的云围住了自己。他看见劳菲躺在病榻上艰难地喘息,朝自己伸出枯枝一样的手。毕利连忙过去跪在床前,两只手握住了他。
“我快死了。”劳菲哑着声音虚弱地说。
“您宛如烈日,陛下。”
劳菲喉咙里发出几声干涸的咳声,就当是笑了。
“你们都说谎。”劳菲把眼睛闭起,“告诉我,毕利,我是否依然可以相信你?”
毕利吻了吻劳菲的手当作回答。
“那么你告诉我,我该选择谁托付王冠和权杖?”
“我相信您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哈,”劳菲又咳了起来,“赫尔布林迪,赫尔布林迪。”他小声地念道。
毕利依旧跪在他的身旁沉默不语。等劳菲停止了咳嗽,他才开口说:“铁树林的边境,华纳海姆那边似乎有些动作,我担心会有一场战争在等着我们。”
“让军队过去。”
“这就是我想和您说的。两位王子中只有赫尔布林迪有上战场的经验,但似乎这一次,他想让众臣和贵族们向您提议,让洛基殿下去。”
劳菲闭起了眼睛。
“他想在您做出选择之前,把自己的竞争对手除掉。”
“我虽然一直都不喜欢洛基,但并不表示我真的想要他死。”劳菲喃喃地说道,他回想起前几天赫尔布林迪在自己床前对洛基说的话,要把他送上断头台——虽然他那时候闭着眼睛,但至少耳朵和脑袋是清醒的。
“赫尔布林迪总是太冲动,”劳菲吃力地扭过头看着毕利,“但洛基是私生子,是丑闻……我不能……”
毕利望着他浑浊的眼球,看起来洛基的那瓶毒药不仅在慢慢结束他的生命,更在侵蚀他的理智。
“我尊敬的陛下,如果您先让洛基成为摄政公爵,即使赫尔布林迪最终成为了国王,也会因为忌惮洛基摄政的身份而不敢随便动手。”
“你是说……”
“一个公爵,一个国王。这是避免两位王子互相残杀的最好方法。赫尔布林迪或许刚开始会有一些怨愤,甚至怀疑您。但我相信等他带着胜利归来时,他会明白您的苦衷。”
劳菲沉默了片刻,他苍白的脸上有块肌肉在抽动——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片刻后,抽搐停止了,他用一种极为平静的声音说:,“我知道你说得没错。”
下半夜,毕利离开劳菲之后立刻前往洛基的宫殿。他需要把晚上发生的一切,国王最后的犹豫全都告诉洛基,并让他想办法再往前推一步,一点小小的助力就可以。毕利坐在马车里,脑海中重温了一遍与劳菲的谈话,国王疑心他钟爱的大儿子参与某种见不得人的诡计,而这个诡计正好会要了小儿子的命。多么可笑,过去的劳菲一直对洛基不闻不问,现在快死了却如同换了一个人,开始担忧他的性命。
但是毕利对于自己和劳菲所说的话丝毫不感到心虚。如果劳菲不信任他,又有什么奇怪的呢?国王永远是孤独的:不管是在他的会议厅,还是在他的寝宫,乃至最后赤裸裸地在地狱的前厅接受审判的时候。但也正是这样的孤独,最终会把劳菲推向自己,言听计从,毕利想着。是的,国王的身边没有别人了。
隔天,洛基特意让毕利放出的消息传到了赫尔布林迪的耳朵里——据说国王陛下私下召见了毕利,并有意让洛基成为约顿海姆未来的国王。
这无疑让赫尔布林迪感到愤怒。他沉着脸,在空无一人的走廊看见从偏厅里出来的芬里厄,二话不说用力将门推开。偏厅的光线暗极了,洛基举着一个烛台站在窗前,赫尔布林迪咬着牙齿走到他面前,下颌骨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然后他终于吼了起来:“你怎么敢和我争王位!”
洛基面带微笑等在那里,瞧瞧,大脑比羽毛轻的赫尔布林迪还是上了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你是指那个传言的话……”
“别和我提什么狗屁传言!”赫尔布林迪的脸上有两团愤怒的红色。他在房间里面踱步,气急败坏地喊,:“你只是一个私生子!没有资格和我相提并论!现在所有人都在背地里笑话我!”
“或许你能体验到我之前被嘲笑的滋味。”洛基挑起眉毛。
“我不知道你在父亲面前,又或者是让毕利在父亲面前说了多少好话,但是一切都是没用的,洛基。”赫尔布林迪再度靠近洛基,盯着他的脸,拉住洛基的手腕使劲箍住,恨不得把他的手腕折断,“停下你所有的计划和图谋,放弃你的野心,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祈祷我成为国王后不会第一个杀了你。”
“你在威胁我。”洛基轻声说。
“不,洛基,我在建议你。”
说完之后,赫尔布林迪一把夺过洛基手里的蜡烛扔在地上当作泄愤,然后才骂骂咧咧地离开。融化的蜡油从烛台里流了出来,蜡烛芯被浸在油里,连火苗都变得渐渐暗淡。洛基把烛台从地上捡起来,把火苗对着身旁的幔布。幔布立刻烧了起来,火苗渐渐往上烧到屋顶的木质装饰,快要将天花板吞噬。芬里厄这时推开门,他一脸慌张地看着房间里越来越大的火焰,眼泪都要吓出来了。
“我没事的,芬里厄。”洛基对他说,语气轻松,“按照我之前吩咐的,你在外面把门锁住,然后去叫人,说赫尔布林迪故意放火,打算烧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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