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拉的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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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拉的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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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接雷神二,海拉不是洛基的女儿,而是一个古老的生物,自封为冥界女王,拼命地在寻找乐子。可是活得太久很难再找到新鲜的乐趣。她一直在观察活人的生活,然后她发现阿斯加德的骗子具有很高的娱乐性。在她的帮助下,洛基死而复生,去为他自己心中的疑问找寻答案。 但是现在奥丁已经死了,雷神索尔放弃了他与生俱来的权利而选择了中庭。 王位落入仍然愤怒的灾难之神,一个仍然在为失去母亲而悲伤的男人的手中。会发生什么呢? 他会把索尔留在中庭还是折磨他? 希夫和三勇士能否在洛基的控制下幸存? 他会明智地统治阿斯加德,还是会带来诸神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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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阿斯加德

索尔死死地盯着通往洛基房间的那两扇门。这是洛基曾经的住处,紧挨着他自己的房间。他猜洛基现在是国王了,所以不再住这里了。门看上去是锁着的,但是又看不见锁头。他知道这木门在妙尔尼尔下不堪一击。但他不想因此破坏洛基的心情。

“索尔王子?您还好吗?”

索尔转身看去,是一个仆人,正从边上的走廊路过。索尔都是避免走这种宫廷内部的通道,就像绝大多数的贵族那样,这样他就不会打扰到仆人的工作。“呀,我没事。”那个女仆手里拿着个托盘,上面有一个瓶子。她微微点头示意,准备转身走掉。“我认识你。”

女仆转头面向他。“我叫安雅。索尔王子。”

索尔眉头微蹙。这名字在哪里听到过,但他没有习惯记住仆人的名字。她并不是他的深夜陪伴,单只是她的身份地位就让他接近她显得非常不合适。不过很快他眨眨眼想了起来,“你是洛基的仆人。”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半垂着眼帘,小心翼翼地回道:“我们都是洛基大人的仆人。”

索尔更加肯定地补充道:“你是他的贴身侍女。”

安雅完全地转过身来,言辞正式又恭敬地问:“索尔王子,您需要帮助吗?”但是她的话语中透着些许的不耐烦。

索尔心里一动。她不是第一个这样小心谨慎,恭敬又疏离地对待他的人。在他意外回归之后这样的情况发生了太多次。不过他没有问为什么,而是问:“为什么洛基的房间被锁了。”

“它们不再是殿下的房间了,索尔王子。”

现在他开始恨自己的头衔了。她似乎打定主意要这样称呼他,来彰显她对他的地位的尊敬,并以此来提醒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坚持继续问:“那是他锁的吗?”

安雅小心翼翼把托盘放在走廊边上的桌子上,然后走到门前,伸手按向门把手下方雕刻的图案上。“是如恩文,索尔王子。即使是一个毫无魔法能力的人也可以用如恩文来达到保护的作用。比如这个,如恩文被放置在门上,就没人能进到房间里去了。”

他固执地纠缠于刚才的问题:“是洛基放的吗?”他经常这样对待洛基,因为他的弟弟也是总是固执地只精确地回答他的问题,一个字不肯多说。

安雅的脸上显出一丝揾怒,隐忍片刻说:“是我干的,索尔王子。”索尔露出惊讶的表情。安雅退后一步澄清道:“正如您所说的,我是洛基殿下的贴身仆人。他被投入监牢时,我保护了他的东西。”这话虽然没有明说,却带着很明显的指控的意味。大概她做了本该是其他人该做的事。

索尔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是在暗示有人想偷他的东西?”

她又拿出一副恭敬的神情说:“我什么都没有暗示,索尔王子。您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

她飞快地点了下头,“那么祝您日安,索尔王子。”然后转身去取她的托盘。

“等等。”安雅停了下来,但是没有看他。索尔问道:“为什么每一个人都恨我?”他的声音里难掩挫败和受伤。

她警惕地撇了他一眼,“恨是个很强烈的字眼。”

索尔叹口气,满脸沮丧,“那,他们肯定是不喜欢我。”

安雅看着他,心软了。“我不知道别人的想法,不能替他们说话。而且我的身份也不允许我议论比我地位高的人。”

索尔双臂交叉抱于胸前,果断地点点头,“那么我允许你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不会因此责备你。”

安雅犹豫了一下才转过身来,双手交叠放于身前。这可真不是个好主意,她很纠结要不要相信他。“您想让我说哪方面的事?”

“为什么你要锁上洛基的房间?”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她在心里小心地措辞。她永远不会背叛洛基对她的信任。这不仅仅是他完全相信她,而且他允许她进入他的私人领域这一点更证明了他们之间有着不需要说出来的默契和信任。“仆人是不能随便讲话的,除非要求我们这么做。但是我们有耳朵,我们听见了。宫廷中没人注意我们。在洛基大人被判入狱监禁之后奥丁大人依然相当愤怒。他命令把殿下的寝宫拆了,里面的东西烧掉。但是他不是命令我去做的。”索尔听到这里一脸震惊。虽然安雅的行为不算公然对抗,但也越界了。至少她可以请求辞去职务。“如果没人能进得去,那个房间就不能被清空。这样一直拖延到神后陛下介入。她禁止任何人在没有洛基大人许可之下进入他的房间。从那以后就再没人进去过了。”

索尔默默消化着听到的这些信息。说实在的,他没有想到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他的父亲实在是小气。他从小就仰慕的高贵光辉的国王形象变得有点黯然失色了。“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她简短地回答:“这不是我喜欢或不喜欢您的事,索尔王子。”

“命运女神在上,你就和洛基一样喜欢歪曲我的话。”

听到索尔的呻吟,安雅微微眯起了眼睛。但是突然她定住了,因为她感到有个人几乎贴着她站在她背后。不过她倒也不完全惊讶。多年来洛基一直把确保她受到良好对待视为己任。洛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想说什么就说。如果他的傲慢承受不起一点打击,我会确保他不违背他的誓言。”

安雅信心倍增,说道:“身为贵族就是,生来享有特权。在家庭的支持下接受教育。也许他们的父母会为他们挑选职业,或者他们会有自己的追求。但是您和洛基大人不仅仅是贵族,你们更是王国的王子,你们所获得的特权来自人民的支持。你们得到最好的教育和饮食起居。这是多么令人神往的生活呀,但这也是为了侍奉王位而作的准备。您的父亲为您指定的责任。他认为您值得肩负起这个责任。但是您选择了不同的道路,您选择了逃避它。”
“是啊。”

她紧闭着嘴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服务于王位不仅仅只是统治。凭借您作为战士的技能,您可以成为一位优秀的将军。这些技能都是您在人民的支持下学到的。可是您甚至没有运用您的这些能力来服务于人民。”她垂下眼帘以便掩藏起目光中闪烁的怒火,但是她的声音还是把她的情绪反映了出来。“您背弃了阿斯加德,没有回报人民为您做出的牺牲。您用您的行动蔑视了她的人民。您转而去做一个流浪武士,为不是您自己的王国和人民而战。您很清楚的表达出我们配不上您的意思。”她抬起头看向索尔,脸上挂着职业面具。“这不是个大家是否喜欢您的问题,索尔王子。我现在这么说不代表任何人,只是我自己。我不再尊敬您。”

“感谢你对我说的这番话。”索尔正式道谢,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就像刚吞了一个柠檬,被酸到似的。“你知道三勇士和希芙是否还住在他们原来的居所?”

这个问题让安雅稍稍平息了怒气。“他们在金宫中有指定的套房,沿着这条走廊去到金宫右翼,那里的侍卫会为您指路,索尔王子。”

见他没再问别的,安雅转身去取她的托盘,她能感觉到洛基还在附近。这时索尔轻轻地问了一句:“我还能赢回那样的尊敬吗?”这个问题震惊了她,同时她感觉到洛基也僵住了。

“这个嘛,王子,这就取决于您了。”她拿起托盘,在心里斟酌着。“我尊敬为阿斯加德而战的男人。我尊敬认真履行王子责任的男人。身为王子不仅仅是等待继承王位,他也可以是国王的延伸...有时候新王会需要支持。”安雅感觉到洛基在她身后怒气冲冲,想着洛基脸上可能出现的气急败坏的表情,她努力忍住不裂嘴笑出来。“当我们看到那个男人回归时,尊敬也会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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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决定听从洛基的建议去找他的朋友们了解事情的真相。他被指引到王宫右翼,惊喜地发现洛基下令为勇士们配备了独立的套房。门毫无阻碍地被打开,当门那边的金发武士认清来人是谁时,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范达尔!”索尔伸出双臂作势拥抱他的朋友以示问候。范达尔在回应索尔时略微迟疑了一秒钟,被索尔感觉到了。

金发冒险家微笑着点头致意:“索尔!”他的神态有些拘谨,并没有亲密朋友之间的那种轻松随意。

他们同时收回手臂,索尔恳切地问道:“你们怎么样?都还好吗?”

范达尔歪歪头请索尔进屋,引他走到一张摆满蜜酒和葡萄酒的狭窄的长桌前。“非常不错。我们的国王非常慷慨。”

余烬尚存的壁炉周围散落着几把椅子和凳子,霍根和沃斯塔格已经坐在那里。索尔接过范达尔递过来的蜜酒,点头致谢,然后也找了个位子坐下。在和他们互致问候之后,索尔一一仔细打量着这些伴随他一生的朋友们。

“阿斯加德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几个人谁也没看谁,都低头沉默着,屋子里的气氛有些紧张,半是因为刚刚被遏止住的袭击,而另一半索尔觉得是因为他的出现。结果还是坐在椅子里的沃斯塔格回答道:“非常好,方方面面都有被照顾周全,是不是很意外?”

索尔大大松了一口气,下意识里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他了解洛基有成为一个伟大君王的潜力,但同时他也非常担心。洛基在心情好的时候,才华横溢,领导能力无懈可击。可是如果是他心情不好时...

“所以说他相当称职了。”

霍根微微举高手里的酒杯,以示同意索尔的说法。这时范达尔走过来坐下,叹了一口气说到:“我决不会故意说些关于你已故父亲的负面言论,但是我要说阿斯加德一直在等待一位像你弟弟这样的领导者已经等了很久。”

其实索尔并不是直接去找他的朋友们的。他决定先四处看看,亲自了解一下情况。他去了英灵殿,看见他双亲的名字镌刻在石碑上。他去了御花园,看见洛基为父母建造的纪念碑。他为错过父亲的葬礼而心酸难过。虽说情况不太一样,但他确定洛基没能参加母亲的葬礼也是一样的心境。不管怎么说,看见父母的纪念碑让他多少心情平复了一些。

不仅如此,他还走访了金宫以外的地方。已经完全看不到暗黑精灵破坏的痕迹了,即使是又遭受到火灾,他还是能从建筑结构上看出不同。但是他发现最翻天覆地的变化是人民。男人们高昂着头,腰板挺直,女人们也不再焦虑地围着孩子们转。人们对未来充满信心。虽然索尔察觉到人们对他保持着警觉,但他知道如果他不是在这情况紧急的日子里回来,他会为看到的这一切开心不已。“他用了不到一年就做到这一切?”

“准确讲是六个月。”索尔一脸震惊地望着沃斯塔格,“今天真不是你回来的好日子。并不是说我们不欢迎你的帮助,你错过了阿斯加德的重建。”

为这索尔感到懊悔到心痛,但他也知道悔恨无济于事。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他也只能向前看。于是他的心思转到希芙那冷冰冰的态度上,还有他感受到的他周围的人们对他的谨慎反应。“为什么我觉得希芙在生我的气?”

范达尔扮了个鬼脸,小胡子一翘一翘的。鉴于其他几个人都盯着手里的蜜酒沉默不语,他决定来回答雷神的这个问题,“也许因为她就是生你的气。”
索尔满脸疑惑,蓝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的神情。“为什么?我走了还不到一年。我们以前经常离开比这久得多。”

“女人嘛,你知道.....”

霍根打断了年轻人的话,“范达尔,告诉他真相。告诉他我们生气是因为他为了凡人的世界而抛弃了我们。”

索尔眼睛盯着手里的蜜酒,皱着眉为自己辩解:“他们的确需要我的帮助。”

“可我们也需要呀。”

索尔愣住了,他的嘴抿成了一条线。霍根不是个喜欢多言少道的人,即便说,也是语调平缓不带任何情绪。但是他刚刚听出来武士语气里的激动。“我的朋友,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希芙推门大踏步走了进来,昂首挺胸站在索尔面前。门在她身后砰的一声被关上。她全听到了,现在很愿意把她的想法告诉索尔,“你确定想知道吗?”
索尔把手里的蜜酒放到桌子上,站起身迎向希芙。他双臂交叉抱于胸前,慢慢点点头:“是的。”

范达尔起身为希芙拿酒,她迟疑了一下伸手接过范达尔递给她的酒,但是眼神始终没有离开索尔。“你的父亲在你离开阿斯加德不到两周就去世了,”希芙的声音里有一丝悲哀,眼神中满是遗憾,“当着我们以及朝廷的文武大臣们,还有你弟弟的面,他去了瓦尔哈拉。如果当时洛基不在的话,阿斯加德就将没有国王。”随着可能会发生的可怕后果被大声说了出来,希芙的声音里带上了怒意。”平民可能造反,武士们则会反击镇压,而贵族们忙着推举自己认为合适的继承人。整个王国会陷入内战之中。你真的以为我们能在混乱中幸存吗?不!阿斯加德会四分五裂,而你却去和你的中庭小婊子调情。”

希芙针对简.福斯特的指控令索尔当场僵住,他随即愤怒地咆哮道:“管好你的舌头!”

希芙激动地打断索尔,得意洋洋地说:“我不会的,从前不会,今后也不可能会!我的国王允许我畅所欲言,而我会把这项许可发挥到极致。”

索尔朝她吼道:“你不是在和洛基说话。”

希芙厉声反驳:“的确不是。他的权力高于你。”索尔牙关紧咬,忍住没再打断希芙,相反他在听。“在我们刚刚准备收拾残局的时候,你却离我们而去。我们的防御工事遭到破坏,将士死伤无数。是洛基解决了我们的困境。他甚至在正式登基之前就开始着手组织修复工作,救助灾民,建造临时避难所,准备食物。替换守卫,给长时间坚守岗位的士兵荣誉假期,休养生息。他在一年中为增强阿斯加德的力量所做的贡献比你父亲一千年里做的都多。”

三勇士震惊得瞪圆了眼睛,希芙居然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批评一位国王,尽管是已经过世了的国王。她看上去对自己的直言不讳毫无悔意,趾高气扬瞪着索尔。

索尔仔细地倾听着她说的每一个字。他知道希芙怒气的背后还有一些个人因素。“那你呢,希芙?你有什么不满?”

她的黑眼睛眨了眨,“这还不够吗?”

“肯定还有别的令你烦恼。”

希芙攥紧了拳头,双臂颤抖。她在努力克制着想要给索尔一拳的冲动,横亘在俩人之间的怒火如暴风骤雨,一触即发。她朝索尔吼到:“我们跟随着你,不惜名誉扫地,冒着生命危险帮你救出你的凡人,而你却一走了之,留下我们收拾残局。”

“你要明白...”

希芙迅速打断索尔,”我们不是雇佣兵,我们是你的朋友。你欠我们的,而不是留下我们在这里自生自灭。索尔眨巴了一下眼睛,他听出她说的时态,我们曾经是朋友。她还没说完:“海姆达尔被投入监狱。洛基仁慈地撤销了对他的判决。而我们所有人本都有可能被当作叛国者处死,或者流放。”

索尔小声说:“如果你们被放逐到中庭,我会来找你们的。”

可如果是死刑判决呢。这当然无法让希芙释然。“你连在阿斯加德的朋友都不联系,我又怎么能真正相信你?”索尔愣了一下,这话可真伤人。“过去这一年里洛基对我们照顾有加,比你强多了。你知道吗?承认这一点多么令我痛心啊。”

雷神没有急于说话。他记得希芙的这一面, 这个女人天生直言不讳,有事从来都是一吐为快。但是在某些情况下,她的戒心很重。对待洛基就是防范之心重到都不符合她的一贯性格了。突然他想到一个原因,忍不住笑了起来。“谢谢你,希芙。”希芙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索尔的语气很真诚,感觉不到一丝欺骗的意味。立刻她被自己居然想从索尔的话语中寻找欺骗的蛛丝马迹的想法而感到震惊。索尔没有理会希芙的内心活动,而是转向了其他人,“谢谢你们做他的朋友。”

希芙继续绷着脸说:“我不是为了你才要和他做朋友的。”

索尔脸上的笑意更重了。“我知道。”然后他收起笑容,郑重向几人致歉:“我承认我刚才的行为越权了,为此请接受我真诚地道歉。”

范达尔勉强地笑了笑,转身走到吧台后面拿出一个托盘。他们几个都还没准备好这么快就原谅索尔,再次向他伸出友谊之手。但他们是阿斯加德的勇士。目前情势下,大家都应该各退一步。不一会儿范达尔回来,带来更多的酒分发给大家,然后找了个座位坐下。“我相信你弟弟只是把我们视为他的跟班,仅此而已。” 在众人的嗤笑声中,希芙也放松了下来,给自己拿了一杯酒。

对于范达尔的话索尔不置可否,只是微笑着拿起一杯蜜酒。洛基虽然脾气暴躁缺乏耐心,但人很精明。为三勇士他们在金宫里安排住所是有道理的。这样在他需要他们完成修缮工作时可以随传随到。不过他不仅仅是利用他们来恢复阿斯加德,不管承认与否,他的兄弟也视他们为朋友。

当大伙都就坐之后,沃斯塔格盯着希芙问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们还有什么委屈需要倾诉吗?”

希芙用力叹口气。比起伤痕累累的情绪,保卫阿斯加德更重要。“还是先解决了这次对阿斯加德的威胁再说吧。”

“那下一个重要问题是:我们是不是要打仗了?”

索尔轻轻点头:“我相信会的。我们只需要找出那个从远处偷袭我们的懦夫。”

“假设战争委员会同意的话。”引起索尔注意的不是希芙的话,而是其他人神情严峻的反应。并不是所有人都从容接受洛基的登基。战争委员会中的武士们就占了反对派的大多数。所以索尔仔细听着,真实的阿斯加德情况被展示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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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几乎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房间里的来人是安雅,他听见她收拾屋子细细簌簌的声音。千年来,她在一天里的特定时间出现在洛基的房间里,已经成为一种可以预期的背景音。事实上这是他的新寝宫,不是儿时住的房间。但这又有什么分别呢。

但是今天不同以往。阿斯加德的末日已成定局,时间变得紧迫起来。如果还有一个原因不让这个国度毁灭,那就是她!洛基转身看向安雅,她正拿着一块抹布,擦着并不需要清洁的桌面。“如果我让你去做一件事,你会去做吗?”

安雅头都没抬,真诚地答道:“当然会了。”

洛基缓缓挑起一边的眉毛继续问道:“如果我要你做的事很荒唐,闻所未闻,你也会去吗?”

这下她停了手里的活看向洛基。“那您就得说说了,陛下。”

他温和地瞪了她一眼,但安雅对使用了符合他身份的尊称毫无歉意。几个世纪以来洛基一直坚持不要她在他身边使用正式的称呼。而她也坚持不同意。“如果我命令你去阿尔夫海姆呢?”

她把手交叠与身前。这可的确是闻所未闻。普通平民是不会到其它国度旅行的。他们可以被提拔晋升之后出行,或者作为随侍陪同他们的男女主人出访。但他们自己是不会单独旅行的,而这正是他提议的。她想了一下他的问题,然后诚恳地问道:“我想问一下当我到了那里,您需要我做什么吗?”

“...为什么?”安雅为洛基的这个问题皱了皱眉,他看上去很困惑,不过他马上把想法完整地问了出来:“为什么你会这么盲目地跟着我?”

她噗呲一声笑出来,走过去把一本他的书放回书架。“我不盲目,我只是在回报你对我的信任。”

“什么信任?”

停了片刻,她转过身来说:“你小时候几乎不让任何人抱,只有你的母亲和我可以抱你,你不反抗。” (我也想抱baby Loki)

洛基脸上的表情完全不需要翻译,”白痴”两个大字明明白白写在他的脸上。“所以就因为曾经是婴儿的我的异想天开,你就相信我作为一个男人和一个国王所做的决定?”

安雅在房间里挥了挥手.”在你长大之后,依然选择我继续在你的宫中服务。甚至连你的父亲都不...”

“他不是我的父亲!”洛基相当失态地大吼了一句。安雅立刻闭上了嘴。

对于洛基的激烈反应安雅相当震惊,但她脸上很快显出了然的神情。“从你的愤怒反应来看,你已经发现了那个秘密,而且是你自己发现的,不是谁告诉你的。”

洛基的心沉了下去,“你知道??”

她微微耸了耸肩,“当你很小的时候,如果房间特别冷,你就会变成约顿蓝色。”她眼见着他的脸白一阵红一阵,随着不断增长的怒气,眼睛里闪烁着魔法的光芒。她知道他把她的沉默当作是一种背叛,于是平静地解释道:“国王和王后都禁止我提及此事。一个仆人又怎能奢望直接去反抗的国王的命令,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洛基转身背对着安雅,他甚至不敢看她。他不能理解她怎么能就这么看着他而不感到厌恶。“你的国王是个怪物,而你还要听从他的命令吗?”

安雅生气了,冲上前去。洛基听见她的脚步声,反身又退了一步想要躲开。看到洛基的反应,安雅停下脚步,尽管她很想抓住他摇醒他,但还是攥紧拳头忍住冲动,她一字一句的说到:“你不是怪物。”而就在此刻,安雅才第一次意识到他看上去有多脆弱。就好像他们之间的壁垒全部崩塌,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成年男子,而是一个迷失了方向,伤痕累累的小男孩。她柔声又坚定地说:“你,不是怪物。我不会听从一个怪物的奇怪指令的。”

他摇头坚持着,“那就是我。”

听了这话安雅很想给他一个白眼,但还是忍住了。“做个怪物可不是天生的,那是后天选择的。”

“你不知道我的能力。”

他看上去那么的困惑,这让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舌头了,“你的母亲,对!她就是你的母亲!别犯傻了!”他刚要张嘴反驳,听到安雅的话又闭上了嘴巴。“你的母亲绝不会养育并宠爱一个怪物。她是那么的美丽,又是一位可敬的战士。她是如此地深爱着你。从一开始你就是她的骄傲,她的快乐源泉。”她微微一笑:“据我观察你才是她最爱的那个孩子,我绝对不是骗你。”

洛基微微探身,追问到:“那奥丁呢?他养育一个约顿宠物就为了让他的头生子在阿斯加德人前显得更出色吗?还是他想通过让我继承约顿王位以便控制约顿海姆?我还没想好哪一种的可能性更高。”

这下安雅再也忍不住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以至于她看到洛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如果他那样做了,而最终你的哥哥没能保住王位,那是他的损失。这并不能反应出你的价值,而只能证明他是个傻瓜。”安雅突然闭上了嘴巴,一个小小的仆人怎么能这样评论先王。

不过洛基的反应要比她预料的好。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的话还在他的脑子里回荡。然后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打破了充斥在他俩之间的严肃气氛。“我跟你说过几百年了,我喜欢你讲出自己的想法。”

“也许以后我会的。”

洛基轻叹一声,“也许有一天我不再认为自己是怪物了。”说完他重新振作精神,对着安雅打起了官腔:“我即将启程去穆斯贝尔海姆。你将与我们同行到达彩虹桥,并从那里出发去阿尔夫海姆。”

安雅行礼,难掩眼中的兴奋之情。“遵命!”他朝她微微皱了一下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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