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拉的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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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拉的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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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接雷神二,海拉不是洛基的女儿,而是一个古老的生物,自封为冥界女王,拼命地在寻找乐子。可是活得太久很难再找到新鲜的乐趣。她一直在观察活人的生活,然后她发现阿斯加德的骗子具有很高的娱乐性。在她的帮助下,洛基死而复生,去为他自己心中的疑问找寻答案。 但是现在奥丁已经死了,雷神索尔放弃了他与生俱来的权利而选择了中庭。 王位落入仍然愤怒的灾难之神,一个仍然在为失去母亲而悲伤的男人的手中。会发生什么呢? 他会把索尔留在中庭还是折磨他? 希夫和三勇士能否在洛基的控制下幸存? 他会明智地统治阿斯加德,还是会带来诸神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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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阿斯加德

洛基预料到很多事情会在他重生后发生。比如他要忍受那些来自贵族和武士阶层的怨声载道。而实际上的确如此。他还料到他的顾问委员会要仰仗他来发现问题。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洛基即没有被取悦到,也绝不会纵容他们想要操控他的卑微的企图。

不过他却没料到在他正伏案埋首于一堆公文中时,会抬头看见四个从头到脚裹满泥巴的人站在眼前。希芙对着他怒目而视,就好像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好吧,也可能是因为他看见他们这个样子立刻哈哈大笑起来。也许他要对瓢泼大雨付上责任,但却不包括泥巴。这倒是个额外的惊喜。

希芙伸出手指指点着他,“都是你干的好事。”

他慢慢收起脸上的笑容,甚至都没再看希芙一眼,“你说我吗?”

希芙眯起眼睛,怒火中烧,“你诅咒了天气!”

“我可不是那个被称之为雷神的人,小心你的指控,希芙。”不是说他不能告诉她真相,他只是不喜欢这样做。“出于我小小的好奇心,到底发生了什么?”

范德尔像个雕像一样静止不动,不想让满身泥巴蹭脏这里。“是泥石流。”

这个回答引起了洛基的注意,他靠在椅背上好笑地看着狼狈的几个人。“你们倒是给我好好讲讲在城市里的鹅卵石路上怎么会有的泥石流?”

金发剑客眉头微蹙,“全城的人行道都没有铺石子。”

沃斯塔格叹了一口气,一大砣泥巴掉在了地上。“更准确地讲是道路太泥泞湿滑,我们没能及时避开路基上的一个大水坑。”

洛基天性挑剔,对细节要求严格,一旦被他抓到错处,不依不饶。“我让你们去内城收集情报,没让你们去远郊。”

“我们还在皇城中。”希芙急切地挥着手说道,泥巴被她甩得到处都是。洛基迅速升起一道魔法屏障挡在身前。

然后慢慢眯起眼睛,警告到:“你在给仆人制造不必要的工作。”

“你可以...”她想了一下措辞,才继续说,“用魔法把泥巴变没。”

“娼妓才耍花招,我不会那么做。”希芙毫不加掩饰地在他面前翻了个白眼,举止像个小孩子。对于她一直以来对他的不尊重,洛基气得轻声哼了一下,“我不在乎你的气恼,我不会再容忍你和你的家人总是忘记礼貌,延续以前对我的态度。”希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双臂交叉于胸前,扭头看向别处。洛基转向另外几个人问道:“你们去了哪里?”

霍根一直没说话。现在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挂着一幅地图的墙边,指着一块离皇宫只有一两英里远的地区说:“就是这里,陛下。”

“为什么...” 洛基右手食指点着嘴唇,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想要把他们说的情况拼凑起来。“你们为什么要去这里?这和你们提到的路况有什么逻辑上的巧合吗?”

沃斯塔格低头说道:“这里就是皇城的外围。”

洛基看着他们几个:“说清楚一点。”

范达尔挺了挺身说道:“贵族和武士阶层的宅邸在离皇宫最近的地方,其次是商人们的住处,而绝大多数的平民生活和工作在最外围。”他没再说别的,只是轻声问,“你不知道吗?”

“我是次子。”洛基拒绝就此话题再说下去,而这一次希芙也学聪明了,没有再咄咄逼人。他被传授了关于政治和外交方面的知识。而国家的内部运作是留给索尔的,并由奥丁亲自教授。洛基不值得这样的关注。

不过洛基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幅不怎么美好的画面,说起来这源于一个已经不断积累了上千年,甚至更久远的为人诟病的问题。武士被赋予了更高的地位。某种程度上他可以理解。他们的牺牲理应得到回报。但是对那些不是武士的人,却连最基本的公共设施,比如安全的道路,都得不到保障,这让洛基觉得很不舒服。

他坐不住了,必须动起来。他从桌子后面站起来,在几个人的旁边慢慢跺着步子,一边询问他们的意见,“你们觉得现在最紧要的事是什么?”

“让雨停下来...”

骗子愣了一下,用眼角乜斜着希芙,“希芙,我准备浪费我一天中的两小时去找一个咒语,召唤一个属于你的小黑云永远跟着你。说点有用的,否则就闭嘴走开。”

范达尔提出一个建议,并希望借此来缓和一下气氛,“开放贸易,绝大多数的企业都因为得不到原材料而无法运作。”

洛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个容易安排。”

“那些远离皇宫的建筑急需修缮。”

这他知道,刚才他从阳台上已经看到了。他走回书桌,翻找着最新的账目。“嗯...国库里怎么空了?”他的目光从羊皮纸上移到墙上,心里盘算把两三间屋子里镶嵌的黄金揭下来,应该可以解决阿斯加德的资金问题。

希芙瞪大了眼睛,她得出了错误的结论。“陛下,人民不能承担更多的赋税了...”

尽管人们普遍觉得他不是个物质至上的人,但是他已经习惯了他所拥有的特权,他对与魔法或者书籍无关的琐事漠不关心。“不用担心那个。”说罢他转向其他几个人,“我需要知道有多少建筑需要维修,它们的破损情况,以及费用。”

“也许我们需要招募一些帮手。”

洛基不屑一顾地对范达尔挥了挥手。“先拿到更多细节情况再说。我现在有你们就够用了。”

“你不能再加税了!”

他把羊皮纸摔在桌子上,抱着双臂看着希芙。她已经马上就要踩到他最后的一根神经上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严肃地警告,“希芙小姐,你不是顾问委员会成员,我不需要你在这方面的意见。”

“索尔就不会...”

“卫士!”洛基几乎是吼出这个词,引得众人纷纷从他身边跳开。双重大门被推开,两位士兵手执武器出现在门口。他们先是查看一下屋子里没有刺客,然后看向他们的国王,等待他的指示。洛基紧抿着嘴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命令,“把她扔到监狱里去,随便哪间。”他们没有犹豫,呆立了片刻,希芙被他们押送了出去。洛基回头看向其他几个人,“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如果还有人想说什么的话,他们也不会说的。“很好,你们知道我的要求了,都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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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不记得她的名字,提亚还是什么的。不过这不重要。她是朝臣之一,现在正站在王座前抱怨着什么。而之所以洛基没有注意去听她的请愿是因为他知道她在说谎。

而另一个原因和金宫大殿的殿门外发生的事情有关。尽管厚重的木门有着绝佳的隔音效果,还是能够听到外面请愿者的轻微的说话声。当然实际上外面的声音要大得多。不算是大喊大叫吧,但也能听出来自好几个人的愤怒,甚至是焦虑。

洛基往周围望去,正好与范达尔目光相对。于是他决定考验一下范达尔。金发武士的表现令他惊讶,他微微点了下头,便从王座旁边离开,从大殿一侧仆人用的通道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了大殿的另一头。

范达尔不确定从密道来到宫殿大门的另一侧会看到什么。不过他可没想到会看见四个卫兵正用手里的武器驱赶十几个人。

范达尔面色凝重,一只手握住自己佩戴的武器,几步紧走上前,大声质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平民不肯散去。”

身材最高大的那个平民看着他,向他微微点头,敬了一个士兵之间常用的礼。“勇士范达尔,国王的法令允许任何人来找国王进谏,不是吗?”

“对呀。”范达尔点头,然后回头看向那几个卫兵,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们要违抗你们的国王吗?”

小队中的三人神情犹豫,但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个说:“他不是我的国王。”

范达尔尽管没和这人打过交道,但还是认出他是谁家的。英格家的众多儿子之一。这是个很有影响力的家族,这也是为什么另外那三个人会屈服于这人的意愿。他们家是奥丁的狂热追随者,并热切期盼着索尔的登基。“你这样说是叛国罪。”

英格森僵了一下,但还是大胆地说出了他的观点:“如果当时有其它选择的话,他甚至根本当不上国王。我宁可追随希芙小姐也不愿追随他。”

范达尔慢慢摇着头,喃喃自语:“你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而不受惩罚。”

英格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能怎么样?我为什么要惧怕一个骗子?”

“的确,为什么要怕我呢?”所有人都转头向说话声发出的方向望去,却没有看到人。然后洛基凭空出现,他注视了四个卫士一会儿,呲牙笑了起来。“我无意中听到你们的讲话。”然后他看着另外那三个卫士,口气温和地问:“你们几个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英格森没有等他们回话就抢先说:“对,我们一起的。如果我们被关进监狱,提尔将军会释放我们的。”过了一会儿那三个人顺从了英格森的意思,他们选择忽视掉直接回答洛基的问题。

范达尔震惊得瞪圆了眼睛。而洛基叉起双臂抱于胸前,手指轻敲着手臂,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平民中的一位,那个身材最高大的男人,他保有年轻当兵时的魁梧和在战斗中留下的伤疤,他紧张地想要冲出来。不过洛基抬起敲打着的手指,一言不发地制止了他的反应。他又看了一眼这个男人,他很明显地表现出要为洛基辩护的欲望。

“一匹马对你来说有多大的用处?”

老人看上去很惊讶,但他很快回过神来,诚恳地回答说:“尊敬的陛下,我们此来的目的不是向您讨要一匹您的名贵种马。”

“我明白,一会儿我会听取你们的意愿。我现在的问题跟这无关。”

又停顿了一会儿,那个平民中肯地说:“一匹强壮的马总是很有用的。”

洛基看向另外三位男性平民,他们也给了肯定的回答。“那就这样吧。”狡黠的冷笑在他脸上蔓延,祖母绿般的眼睛里闪着危险的光芒。“抗命不尊有很多既定的惩罚方式。你们违抗了你们的国王的命令,没有更高的罪名,我可以选择要了你们的颈上人头。”英格森轻蔑地扬了扬下巴。下颌骨动了动,但最终他选择保持沉默。洛基的眼睛里充满了因为失去母亲而激发出来的愤怒。现在这股怒火进一步发酵,冲击着他的理智,刺激他在毁灭的道路上继续前进。现在他把这股无处发泄的怒火集中到一个目标上。“但是我不会那么做。既然你们对我来说没有用处,我可以让你们对他们有用。”

几分钟之后,洛基挥手强行打开了宫殿的大门。里面的守卫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他们的王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群平民跟在他身后进来显然是来请愿的,他们还牵着四匹马。

当那几匹马是谁的消息传开后,所有的侍卫都更加小心谨慎地履行他们的职责,明白失职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提亚还在说着,坐在王座上的洛基的替身渐渐淡去。本尊从她身边走过时,停了脚步,冷冷地说:“我已经听够了。我没有兴趣也没义务去迎合你那不切实际的幻想为你们提供更宽敞豪华的住宿。去找个有更奢华套房,能满足你的喜好的情人吧。”说完继续朝前走去,登上通往王座的台阶,然后扭头对提亚说:“现在出去。我有更重要的人带着真正需要解决的问题需要我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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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勇士走近希芙的牢房时,她从坐着的小床上抬起头来看向他们。事实上,这间明晃晃的牢房正是曾经关押过洛基的那间。只不过除了留给她一张睡觉用的小床,其它东西都被清理干净了。范达尔首先摇着头开了口:“这可实在不是你最光彩的时刻呀,希芙。”他们都很清楚拿洛基和索尔比较绝对会让那个骗子暴跳如雷。

希芙双臂交叉,没有理会他,而是问:“失踪黄金的罪魁祸首找到了吗?”

金发武士微微摇了摇头,用国库空虚的真正原因来回答了她的问题,“奥丁大人开始的金宫修缮工程耗尽了国库储备。”

希芙痛苦地闭上眼睛,不得不承认范达尔说法属实。然后她又气愤地问:“那他又要从人民身上榨取多少血汗钱?”

范达尔没有回答她,而是说:“他在广场贴出了告示,金宫大门对所有人敞开,任何人都可以直接到他跟前述说自己的需求。”

她惊讶地眨了眨眼睛,想都没想问道:“任何人?”

“对,任何人。”然后范达尔回答了她的前一个问题:“他自己掏腰包出钱修缮城市。我们都很清楚这样的事是索尔做不出来的。”

“索尔并不贪婪。”

范达尔提醒她:“但是他会听取顾问委员会和贵族们的意见。”那些人只在意自己的财富,根本不关心穷人的死活。而索尔也不会想到用从他父亲那里继承来的东西。

希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低头看向地面。她的眉头紧锁,矛盾的心情再次呼之欲出。洛基并没有像她一直以来认为的那样行事。在她看来,那个剪掉她头发并将之变成黑色的小男孩是个小气又残忍,被宠坏了的孩子。过了这么多年她都没有看到他有任何改变。可是他最近的行为与她对那个男孩的认知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范达尔叉着手没有看她,“他还没说。”

“他是想让我烂在这里吗?”

金发武士皱了下眉说:“你会用这种态度和众神之父说话吗?”

希芙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他不是奥丁大人,他是洛基。”

“他是我们的国王呀!”范达尔几乎是吼了出来,然后气呼呼地冲了出去。

希芙对着范达尔的背影眨巴了一下眼睛,无比惊讶,她从没见过金发武士有过如此激烈的反应。当他彻底离开之后,希芙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剩下的两个人对望了一下,还是沃斯塔格开了口:“洛基颁布了接待平民的法令,并把他的决定张贴在广场,允许任何人直接到他跟前提出意见。有几个卫士违抗命令,阻止公民进入金宫。”

希芙对此并不感到惊讶。通常只有贵族和民选出来的官员可以接近王权。平民要向他们提出诉求,由他们代表向国王反映情况,而想要达到这个目的,通常要向他们行贿。而现在洛基允许任何人直接到王座前提要求的举动是没有先例的。难怪那些贵族们会不高兴,因为这断了他们的财路。“你的意思是?”

这下轮到沃斯塔格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有人会违抗索尔的命令吗?有过吗?洛基现在是国王,可他的命令还是被公然违抗。”

希芙默默地想了想,虽不太情愿还是点头同意他的观点。她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牢房,都是空的。“他居然没把他们打发到这里,真是令人惊讶。”

“他非常生气。当着接替那几个卫士的人,把他们变成了可以用来负重的畜牲。”

她很想说她不相信,几乎要脱口而出,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过这让她不禁想到,如果洛基有能力把一个男人变成牲畜,那他到底有多强大。“毋庸置疑,这可以有效遏制他们的反叛念头。”

“如果仅仅是卫士对命令挑挑拣拣,执行或者不执行,那武士们又会作何反应?”霍根严肃地指出问题的严重性,一语点醒希芙和沃斯塔格二人。“你们知道九界之中有的国度一直在看着我们,伺机而动。如果有刺客来,任何的犹豫都会导致他被杀死。”

沃斯塔格朝着范达尔离去的方向点点头,“范达尔现在正在认真履行保护他的国王的职责。”

霍根站得更直了一点,“我们都选择随叫随到,以便不时之需。”

希芙沉默了一会儿,纠结着要不要说点什么,随后她点头总结道:“索尔估计也希望你们这么做。”

沃斯塔格皱起眉头,看上去想要争辩什么。但他终究什么也没说,沿着范达尔离开时的路走掉了。霍根又待了一会儿,他依然一脸的冷峻严肃,是希芙看惯了的模样。不过深色的眼睛流露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他的眼神坚毅,语气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虽然我不知道奥丁去世那天洛基为什么要安排我们去到金宫正殿,我肯定那是他干的。无论之前他在计划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们不能在索尔的弟弟面前还一心想着等索尔回来。就算索尔回来,我们的君王也不会改变。”他朝希芙的牢房走近一步,“希芙,你的言行让你蒙羞。你曾宣誓效忠的。”

希芙僵住了,意欲反驳。“我按照他吩咐的去做了。我也许不高兴,但我遵从了他的命令。”

霍根瞪着她,声音里充满了没有过的压抑着的激动,“忠诚不仅仅是一个空洞的行为。这是一个词,一个姿态,是信仰和信念。你虽跟随他,却是像其他人一样的肤浅。你会为你的行为感到羞愧的。”这话如同一个巴掌打在希芙脸上。霍根没再理会她,郑重地凝视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开。“我不是为了索尔才守护他,我这么做是为了阿斯加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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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勇士没有回来,留给她时间独处。不过除了思考和踱步,也做不了什么更多的。她不是个惧怕密闭空间的人,但她觉得自己是被囚禁在笼子里。“这些牢房也太小了...”

就在此时洛基出现在她身后,坐在她的小床上伸了个懒腰,“哈,这才两天你就开始抱怨了,想象一下我在这里待了将近一年。”

希芙被吓得突然转回身,刚想反唇相讥,但下一秒她就又把话咽回去了,脑子里唯一的念头是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看上去有多疲惫。他比平时更加苍白憔悴,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于是她平静冷淡地问:“你到底想要怎样,骗子?”

他微微笑了,仿佛是欣然接受了这熟悉的躁动和不敬。“还是这么没规矩...或者说是缺乏自我保护意识,不过现在还原因不明。”

希芙揣着手抱在胸前,气哼哼地瞪着他,“我是不会乞求你的宽恕的。”

洛基缓缓地摇着头,“当然不了。实际上你已经给了我最低限度的尊敬,就我应得的来说,这样的反应算是相当的合理了。”

“你怎么进来的?”

“魔法。”她哼了一声表示不相信,而他耸耸肩不以为意。“随便你怎么想,但是考虑到我有的一些个技能,有些对大多数人来说很难做到的事情,对我来说都不叫个事。”然后希芙看见他把手伸进一面坚固的墙里面,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你怎么做到的?”

他收回手,一脸不屑地看着希芙,“阿萨人都是些思维狭隘的生物,只会用三重维度来考虑问题。其实这墙,这地面,还有这天花板都不在这间牢房的范围内。”

希芙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这间牢房就是洛基在中庭失败后被裁定有罪关押他的那间。他在这下面,一个显然根本关不住他的笼子里待了数月。“那其实你可以随时逃走。”

他仰起脸,一副开心的模样。“如果我那样做的话,就违背了我故意被捉到的目的了。”

“你——…”希芙震惊到说不下去了。

洛基就好像没注意到希芙的反应,继续说下去。“忘了提,远古冬棺还在我的手上。是的,我可以随时逃脱,只要我想。”

“那你怎么不行动起来对抗黑暗精灵??”

他想了一下,然后坐起身问到:“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你,你们所有人都可以证明你们的忠诚度,而只有我被质疑。”听到洛基这么说,希芙的脸扭曲了,但洛基没有容她发言,继续说了下去。“紧急时刻,犯人也是可以被释放来为自己重新争取荣誉。但是没有人想到让我这么做。为什么?因为没有一个阿萨人相信我懂什么是荣誉。你们都相信我会在第一时间消失,开心地留下你们自生自灭。”

“你不会那样做吗?”

其实洛基也不确定当时他会做出什么反应。那时他还在生奥丁的气,为自己生活在谎言中而恼怒。但是生气归生气,他可也不想弗丽佳或者索尔被杀。估计他多半会留下来,确保他们打赢。而那之后才是真正的未知数。“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希芙轻声叹口气,“我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这取决于你。鉴于我们之前的一些争论太多激烈,我不能再容忍你的态度了。你现在变成了一个尖刻的泼妇,我受够了。”

她费了很大力气才忍住没有反唇相讥,咽下到了嘴边的话。她幽幽地问:“你是不是希望我向你忏悔。”

“不,那是聪明人的举动。我估计你会固执地守着你的骄傲,在地牢里撒泼打滚,不停咆哮咒骂你那宝贝索尔从不会加诸于你的不公待遇。”洛基站起身,“你和你那些小朋友们还有阿斯加德的其他人经过这么多年已经很清楚了。我不是索尔,也不是奥丁。我永远不会渴望成为一个伟大的人,一点也不,就这样。”他朝希芙走进一步,激动地吼道:“我拒绝再把自己塑造成你和像你一样的小心眼的傻瓜们所接受的武士,王子或者国王的形象。如果我不得不把这里塞满像你这样无礼的武士的话,我会做的。”他环顾了一下希芙住的这间牢房,“你就待在这里直到你想明白该怎么回应。要么学会管住你的舌头,要么就离开我的班子。”

“你要剥夺我的身份吗?”

他又走近一步,近到侵入了她的个人空间,然后上一眼下一眼打量着她的身体。“非常诱人,我当然喜欢这种视觉上的享受。但我完全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你什么都不说,那你就留在这里好了。如果你选择道歉并坚持你的誓言,那你可以回去继续工作。如果你选择离开,那人可是要彻底离开阿斯加德,到时候我会亲自把你踢到中庭去。”希芙张嘴刚要说什么,洛基立刻警告她:“不要急于选择那个可能性,希芙小姐。如果我将你放逐到中庭,这个命令可是不能收回的。也不会让你回到永生的状态。”希芙吓得后退一步,瞪大了眼睛,嘴巴卡塔一声闭上了。“如果你去了地球,即使索尔带你回来,你到死也只会是一个人类。”希芙想不出有什么可说的,但她非常确定的一点是,他是认真的。洛基转身看向外面,喊道:“卫士!”

就像其他所有最近在金宫服务的工作人员一样,这位卫士迅速出现,“陛下?”

洛基站直了一点儿,回头看着希芙,却是对卫士说:“希芙小姐希望花点好好想一想,然后再做出回应。这期间你们好好招待她。听她的决定。”

“让我来...”卫士正准备去开牢房的门,突然就定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国王消失在牢房的地板上,然后又在他的身边出现。而希芙的惊讶程度不亚于这个卫士。

洛基没有理睬他们两个。他还有很多计划要实施,还得再招个仆人。他期待着这个生命终结的时刻。“仔细想清楚,做个你能接受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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