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亲至疏
巴基现在正一个人躺在的床上，身上盖着半张床单的残骸，听着浴室里的水声*，默默祈祷自己刚刚表现的足够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具。
事情的进展和他想像的不太一样…
就，很不一样…
两小时前，他做好了殉国的觉悟，直到他发现那双本以为会充斥着杀意的红眼睛，正闪耀着喜悦的光芒…
眼泪被轻柔吻过…
不是这种殉国…
要不是害怕又被杀个回马枪，巴基简直想笑出声来………这他妈算什么…？
行吧，至少指纹提取是没问题了，每个手指都他妈的搞到手了，巴基有几分哭笑不得的想，你他妈的怎么回事？
正人君子抱着被子睡了两晚上，竟是因为口味不对？
九头蛇顶级机密，指挥官只在白天想要没有感情的资产杀手…
晚上他喜欢会哭的？
行，爱好挺别致…
……
巴基后怕的摸着一直被藏在槽牙里的小刺针，幸好没被发现——本以为是个无比安全地方。
他的“变冬兵小装置”，泽莫赞助
…
“神经阻断器？”
泽莫拿着小盒子点点头，“德尔塔元素人体事试验的结果，皊物质阻止大脑信号传播……”
“说人话”
“它能让你短暂的失去情绪表达能力，脑子还是清楚的，但控制不了你的面部神经，不会哭也不会笑……就像……啊，你知道” 泽莫邪笑着眨了眨眼睛。
“我怎么没听说过这种东西”巴基有些警惕
“因为是失败品，不实用” 泽莫把东西扔向巴基，“本来是设计给被俘的特工，你知道，应对审讯，结果生效时间还没有副作用时间长，狠人不需要，怂人不如直接用毒药，现在没几个人有了，便宜你了，算我好心”
“副作用？*”
“接下来一天体内，皊物质残留，和很多药物发生反应，失效的，效果加强的，搞出新效果的都有。 有人吃了两片感冒药之后出现了中毒的反应，这对于应付审讯的俘虏很要命”泽莫摆摆手，“现在大家都用药物审讯”
“你用来演戏的话问题到不大”
……
回忆被开门的声音打断
“想什么呢” 刚刚在他枕边缠绵的男人，迎着月光走进了房间。
巴基摇摇头，您的资产什么都没想，您的资产没有思想没有记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资产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胸口有星星的男人的坟墓触景生情，也不是很懂您刚才关灯之后为啥脱他衣服………
资产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穿上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罗杰斯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仍带着暧昧缱绻的余温。
…
直到一个眼熟的海报映入视线，巴基才意识到这个街区为什么这么熟悉……是美国队长纪念馆，他待不够又不敢多来的地方。
“……”
罗杰斯在巴基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推门而入
巴基看了一眼手上的小刺针，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直接跟了上去。
美国队长纪念馆和记忆中的没什么区别，显然政客们还没想好怎么把 “逼迫美国队长签协议造成激烈反抗” 变成伟大爱国主义政绩宣传。
巴基站在咆哮突击队左侧的位置，这地方显得有些空旷，半年前他在这里看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如今人人都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牌子到可以扔了。
扔的好，巴基在心里起着哄。
殉国的中士可以是美国队长的左右手，臭名昭著的杀手显然不配放在这里玷污圣地。
罗杰斯撇了撇嘴，似乎不太喜欢这里的布置。转了好大一圈才勉强找到一张少年时期的合影。底下写着“巴基巴恩斯曾经追随美国队长”
我一直在追随这个人，巴基在心里默默的纠正，现在也一样。
他走了不妨碍我追溯他的脚步…
罗杰斯扫视着眼前的一切，带着几分时过境迁的感慨，巴基觉得这副景象简直迷惑到了让他不用刻意为了迎合失忆剧本装疑惑的程度。
“你还记得吗？”
罗杰斯看着照片上的美国队长突然开口
记得什么，美国队长？记得，某种意义上他算是你亲爹*……你他妈的这是在干嘛？
巴基觉得今天的罗杰斯很怪，哪怕是作为无数次的试探之一这做法也很怪，他干嘛来看史蒂夫的事迹，他凭什么也来一脸感慨的看着史蒂夫的点点滴滴？
他算什么？
他是个事后才被九头蛇从魔方里搞出来的试验品，复制了史蒂夫的所有现实，然后扭曲的修改掉那颗正直的心………
他根本没有经历过这些，甚至不是个正常的人类，出世第二天就他妈的屠杀了半个小队，连记忆都他妈的是复制的………操！
操，巴基想，操！
他从来没认真思考过一个魔方制品的脑子是怎么看自己的，他该不会……真的把布鲁克林少年的一切当成自己的经历了吧…
操
这么久以来巴基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身边的男人，初遇时没有思想，再见面忙于防备，他倒是从没费心了解过这日夜相伴的人都在想些什么。
这个男人…按照九头蛇的剧本，他一样出生在布鲁克林，母亲是九头蛇，然后参军，改造…除了九头蛇秘密身份以外，一切都是对美国队长一模一样的复刻。
在巴基的眼里这是亵渎，是偷窃。
但在罗杰斯的眼里，这难道不正是属于他的，唯一的，真实的，实实在在的记忆？
那些无数个巴基与小史蒂夫的日日夜夜，街头巷尾嬉笑怒骂，那些配不上美国队长光辉形象，却仍被史蒂夫罗杰斯视若珍宝的点点滴滴…
这些第一视角的记忆是否也一样埋藏在罗杰斯的脑海深处，把巴基变成了他至亲至疏的故人*？
自珍敝帚得到了宿敌的赏识，这个认知让巴基一时间心情很复杂，痛苦和欣慰一起涌上心头。
久远的少年情谊总在美国队长光环上黯然失色，世人弃之如敝履。如今，唯一与他共享的竟是眼前这个穿着九头蛇制服的男人。
“巴基”，罗杰斯凑的很近，轻抵在下颚上的手指让巴基不得不直视他的眼睛。
“如果我告诉你，你对我来说，比你想像的重要的多，你信吗？”
隔着刺眼的红色，巴基看到了一双至真至诚，和记忆中一模一样干净的眼睛。
他信了……
他信了比起冬日战士，眼前这个男人更想要一个巴基巴恩斯。
但这又能改变什么呢？
巴基巴恩斯永远不可能是九头蛇的朋友
只有冬日战士是你的同谋。
“Got a problem？ Think about what would captain America do？”巨大的灯箱海报在两人身侧闪闪发光。
史蒂夫会怎么做？
史蒂夫不会把个人情感放在大义之前。
史蒂夫只会在按装好捣毁洞察计划的芯片过后，再对巴基放下盾牌。
而被你放在最前面的“大业”，却是史蒂夫拼尽一切赴汤蹈火去阻止的惨剧…
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是史蒂夫…
巴基苦涩地想，你就该拿你的炸弹和病毒毁了九头蛇的破计划，而不是用在无辜的英雄和平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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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省略部分请自行脑补
*九头蛇的水费会计：史蒂夫罗杰斯我艹你大爷
*“什么副作用？” “皊物质，用过之后想做零”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李冶
* “美队算老几”
“美队是你爹”
“好耶！！小妈！！！！”
有人看过秦腔版五典坡吗，薛平贵18年后回家，假装流氓调戏王宝钏，看她有没有变心，王宝钏骂“流氓”的时候骂的却是：“上写你爹薛平贵，下坠你娘王宝钏”。 弹幕都在笑但我被戳中了，维护他已经成了潜意识反应，一刻没忘我是你老婆，就算被调戏，我就是骂人也想着替你一起骂回来。
本章谈个恋情，下章再斗法，大刀马上来
那么，现在有一个很认真关于后续的问题：
大家觉得这个盾，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