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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贪得无厌,想要你的全部

铁人逃脱了,这对复仇者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打击,但还没等他们重整旗鼓准备在同一个地方爬起来,铁人真就像他宣称地那样完全消失。整整三个月,他们没再找到过任何一丝铁人活动的痕迹,哪怕是不停越狱又不停被抓回来的超级反派那边也没有新的情报。铁人仿佛人间蒸发,蒸腾的水汽覆上他们的记忆,模糊成朦胧的一团。有新的五花八门的反派争先恐后地冒出来,试图并成功地夺走了复仇者的工作重心。

他们的行为大相径庭,却坏得千篇一律。因而铁人在复仇者时而紧凑时而宽松的日程中悄无声息地占据了一个席位,仿佛被雨水侵蚀的墙壁上晕出的一朵花。从性质上来说铁人和所有的反派一样以破坏为目的,但——总是有什么是不一样的。

神盾的研究人员慢慢地把残余的铁人装甲拼起来,却依然没有办法得到哪怕一套完整的盔甲。有个部分缺失了,研究的总负责人告诉史蒂夫,而那恰巧就是盔甲最重要的部分。这是铁人的示威,总负责人继续说,他笃定复仇者抓不到他,神盾局的科学家也挖不出他掌握的知识。

总负责人的愤懑和不甘让史蒂夫意外地看到了神盾特工感性的一面,他忍不住在心里唏嘘,面上公事公办地问:“缺少了哪个部分?”

“能源模块,简单来说就是电源。”总负责人把他引到一套组装起来的盔甲前,示意工作人员打开胸甲。“这一块胸甲比周围要薄,大约就是用来容纳电源的。我们比较了组装出的十七套盔甲,大致能够确定应该是这么大的一个圆柱形结构。”说着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再开口时神情有些沮丧,“但以目前的技术来看,这么小的部件不可能提供能支持整套盔甲运行的能量,铁人在这方面的技术领先于时代。”

“他留给我们的只是自己的尸体。”站在史蒂夫身边的工作人员把胸甲放回原位,遮住了那个被炸得残破不堪的裂口,“他挖走了自己的心脏。”

史蒂夫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个多愁善感的工作人员,心里却产生了些许异样的感觉。这个比喻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不断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一直到他回到基地时也忍不住咀嚼。他在客厅见到了巴基、娜塔莎和克林特,他们在讨论上周任务中克林特的腰伤,见他回来,克林特拉下卫衣,顺口问:“情况如何?”

史蒂夫言简意赅地转述了总负责人的观点,犹豫着又补充了那个工作人员的比喻。四个人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巴基清了清嗓子:“我怎么听出了点别的意味?”

“什么?”史蒂夫问。

只听巴基慢吞吞地说:“我们只能得到铁人的身体,却无法得到他的心?”

一阵诡异的沉默。半晌克林特缓缓开口:“但好像我们也没想得到他的心吧。”

“没错,我们想得到的明明是他的灵魂。”娜塔莎肯定道。虽然没有解释,但在座的人都知道她指的是使铁人变得特别的真正因由:罐中人。

“但至少对于神盾局来说已经得到想要的了,只有我们的目标才是驾驶员不是吗?”

“所以复仇者才这么贪得无厌,难以应付。”娜塔莎微笑,“还继续吗?”

“为什么不?”巴基咧嘴一笑,“他想摧毁的不会被真正摧毁,那么他也不会真正消失。”三人一齐望向史蒂夫,后者沉吟片刻,抬起头来微笑:“那就比比谁更有耐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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