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虫】漂亮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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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虫】漂亮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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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9

【贱虫】漂亮男孩(站街+灵魂伴侣)38

作者:白梅鹭鹿.Lenocy

 

Summary:BITCH

警告:

 

 

  "Ok-aaay."

  靠在门框边,面对显然太早偷跑又太晚归来的Peter,Wade双手叉腰得像个老妈子般鲜明生动。

  "所以你他妈的little sneak到底是怎么偷渡过哥的那条护、…──uhm!…oh、oh…?"

 

  是Peter,以一夜未眠的姿态一头栽过去,替型差之下像颗活生生的小熊猫炮弹,并且栽过去以后似乎就不打算再起身,物理上地拒绝了交流,却又显然在索求着更多身体上的交流。习惯性的,乃至于严重扣除了这方面言语表达技巧的。

 

  "也许趁着你嘴比Roman Roy还碎的时候*(HBO剧:继承之战),big guy。"

 

  "Ok-aaay."

  这回是不同的语气。

  Wade将两条臂膀环绕过去,强壮,却似乎游移于某种不定。

  "尽管哥倒觉得在这方面我就弱势得像个Tom Wambsgans*(继承之战里的凤凰女婿)──无从得知自己的妻子昨晚是否又与哪位西装笔挺的‘商务人士’会面。*(出轨剧情)"

 

  "…"

 

  Peter深呼吸了一大口气。他无法指责Wade的怀疑,所以哪怕有点莫名地想揍对方,他还是先选择继续贪婪地将Wade吸入一大口,并试图不去思考为何Wade的气味会令自己胸口稳定。

  然后男孩从大块头怀里抬起脑袋,目光上下打量,一种忽然而然地快速审视,随后一把将眼前大家伙往门里推、再顺手带上了门锁,无视对面雇佣兵的神情怎么‘wow wow wow?’

 

  Peter继续将Wade往卧室推--而Wade让他,放任眼前这卸了妆的男孩对自己上下其手,以最质朴的原始姿态将雇佣兵一路踉踉跄跄地跨过桌椅、地毯,听见Peter将棕色后背包往远处随意一扔的声音──男孩将眼前这穿得与变态stalker如出一辙的大块头推上自己公寓床铺,随即膝盖一弯、两腿一跨,他以骑乘的姿势军临上方,望着Wade的目光是道不明的晦涩。

 

  "咱们得谈谈,Wade。"

 

  "…Oka-ay, again."

  底下雇佣兵摆出双手投降的姿势,目光漂移地嘴碎。

  "但是哥得先搞清楚了,小饼干。你的这‘谈谈’是会让我显得像个boner(蠢蛋)呢、还是会显得像个BONER(硬了)呢?──你明白,基于你那两坨屁股蛋此刻正摆在我身上的性感小姿势…"

 

  "Jesus,真是够了。"

  Peter呻吟着往后抓头发。

 

  "…Yep,真是够了,无比同意,黄。"

  而Wade在底下发出阴暗爬行的声音。

  "200%的勾引,否则没理由有人能把抓头发的动作都搞得如此性感。他妈的甚至不需要发胶?*那种程度的蓬松发量实在与英国人不沾边了不是吗*(加菲虫)"

 

  "我现在没有要和你做爱,Wade。"

 

  "但你却摆出了一副要做爱的姿势,Peter。"

 

  "那是为了要避免你、…u jerk!"

  男孩往大块头肩膀上狠狠一锤。他先前也不是没尝试过与Wade谈谈,但大块头拥有一双与体型不符的滑溜脚、与一张永远跑偏的滑溜嘴。算是什么该死的共同点吗?

  "他妈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和我解释你前段时间都给我跑去了哪儿,Wade"他的手指开始在对方胸肌上戳:"认为自己已经等得足够久,daddy。"Peter的语气恶狠:"房子里的大象都快被你活生生饿死了!*"

 

  "…"

  Wade先是沉默了会儿,就好像终于正儿八经地思索起辞错。

  然而当他再开口,模拟drama queen般的戏剧生动就好像他最开头倚在门框边的语气。

  "喔所以现在的baby boy是要把错误都推给哥啰?"大块头伸手摸上自己胸口,指头翘得彷佛拥有什么空气美甲:"就只许你自己拥有点‘午夜时分的失踪小秘密’,而不允许哥在真情告白被拒以后有点修复自己的可悲ice cream time?*"

 

  Oops.

 

  令Peter无从辩驳,基本上。

  毕竟男孩心里清楚自己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错误方’。倘若忽略Dex那段极端意外,单独拆开Wade与Peter间的互动,God。

 

  因此男孩开头得有多凶,内心的不安全感便其实有多重。

  小熊猫想要用尾巴将自己盘成海苔卷。然而那又是些转瞬即逝的意会,当Peter意识到底下的大家伙也是在怎样试图膨胀起身躯。可笑的棕熊,或者两只其实一直以来同样可笑的路边野犬。

 

  …

  而假使Wade确实是因为焦虑了半个夜晚;至少在这里,Peter是那个给脑袋吹足了冷静凉风的家伙。

 

  所以气势弱了、所以目光软了,所以抖动了露水皮毛地微微坦腹了。

  "…"

  "…I、I’m sorry, -kay?"

 

  在Wade稍微诧异与不知所措的目光中,Peter的鼻头轻微皱起。像是他脚趾的收缩皱褶了床单,手指的弯起令指甲戳入肉里。胸口的扭力集结成气,困惑的忐忑由舌尖点出。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Wade,也对不起让你、ehr"男孩的神情有瞬间转为不适感。

 

  但并非由于Wade,不,而是由于一点点肉麻的恶心感正从他背后爬过去。心里的流畅等同于舌尖的打结。

 

  所以Peter只好闭起眼睛,看在见鬼的份上假装自己其实不存在于这里,也让自己忽略Wade可能将有的任何反应。真他妈见鬼的羞耻。

  "你、uhm,就是,我很抱歉,尤其在…──就是这堆事情都发生以后,Wade,u know……"

  他挤牙膏,顺便忍住胸口那股由衷的别扭。

  "…就只是还需要时间…还有空间,去理清楚太多事情,包括……无论是我自己的生活,与你之间,还是和其它任何人之间的…"

 

  "──那个‘其它人’里就包含哥的竞争者,Wadey猜?"

  Wade的声音。

  当Peter睁开眼,他瞧见雇佣兵正像是在小课堂上似的举着手。道不明底下的对方正是怎样的神情。或许只是认真,就彷佛真正单纯想发问?

 

  "Emmm."

  令Peter稍微短路。

  但说实话男孩也多少习惯对方这样跳跃式的思维了。

  "我不会这样讲。"他张张嘴,寻找更好的说法。

 

  "Yeah?"

  下方的Wade挑眉。

  "Wadey is listening."

 

  于是Peter继续寻找更好的说法。

  但发觉似乎没有。所以又闭眼、重新睁眼,Peter舔了点唇,感觉至少此时此刻的他不想要对Wade撒谎。

  可能因为床铺就本该是个最柔软而隐私的地方?无论曾经的许多场景里Peter是多么纯粹地‘交付’…但是让咱们说潜意识总有独属于它的想法。

 

  当Peter主动将Wade推得那么远、那么一路跌跌撞撞地塞入自己床单里,在本该只有猫咪自己晓得的秘密公寓里,某些事情早早不言而喻。

 

  "无论我们最终可能成为…──或者不成为些什么。"

  Peter的手指在自身与雇佣兵之间来回示意,将言语捋顺了的是一名hooker的真诚。

  "你对于我都已经是太重要的人,Wade,所以…"

 

  "…"

  "…"

 

  "…Yeah babe, I’m listening."

 

  对方的声音似乎软了点?

 

  "…"

 

  "…"

  "…"

 

  Peter不清楚,因为他还刻意让自己的双眼焦距模糊,所以可以鸵鸟似地催眠自己并不身处于现实。

 

  于是又是一段静默。

  该死的,Wade你他妈个贱人现在那条灵活见鬼的舌头又给死哪去了?

  深呼吸着伸手将脸蛋给摀住。分明是待在最熟悉的温暖卧室中,讲着最窝心的体己话,Peter却忽然而然就难以面对、就难以启齿,就浑身发麻到喘不过气了似的,无法再直视往下面Wade那双只是持续关切往自己的蓝眼睛。

 

  "…Hey baby boy,好吧、好吧,sorry啦Wadey偶尔就是会、" "──…"

 

  忽然打断Wade的是来自于Peter的一小段喉音。湿淋淋小野狗的呜咽般。

  然后是Peter在继续摀脸的同时纠起又揉乱了自己侧边头发。

 

  "该死的!"

  成功的谩骂与失败的掩饰,因为任谁也能听出Peter尾音里的颤抖。

  "…Fuck!"

  "…"

 

  "…"

  "好──吧Wadey承认自己可能就是那种最糟糕的依恋倾向*,严重回避搭配严重焦虑的blahblahblah…但是你不能、至少不能现在对哥摆出这种真freaking犯规到了极点的表情吧小男、ah erh"

 

  忽然的嗝声像是只被掐住的感恩节火鸡。

 

  "──Emmmmmm,提醒一下啊baby boy因为你的手、erh (咳嗽),oh hell uhm erh、emmm Petey I──gherrrrrrrrrr??"

 

  而Peter咬牙切齿,或者继续徒劳地掩饰。是一只刺猬炸毛的吱吱叫唤,也是男孩那双掐往Wade脖颈处的双手。

 

  "…你要敢再离开我──…Wade、Wade,你真他妈的是个混蛋,你晓得我他妈为了找你都、──shit,Wade,你就是个永远只在最糟糕的时机里…──U scheming bitch,听到了吗?U BITCH和我有得比的糟糕透顶……"

 

  被修饰圆润的指甲以猫爪姿态磨于雇佣兵喉结,也许刺激起那边火燎般凹凸的肌肤缓慢滚动。令Wade滚出一点又一点含弄着吞咽性口水的可笑小声音。

 

  ‘Ghrr—ghrr--’作响得与辛普森家庭里的Homer一般可笑。*

 

  令Peter简直想将对方给砸了、给毁了,用以献祭给他那些似乎只是忽然而然涌现出的失控感。因为他妈的、他妈的,真他妈活见鬼的…!

 

  "我发誓自己总有天会杀了你,该死的…"

 

  …

 

  可分明是威胁性的口吻、离被告就差一张传票的内容,军临在上,Peter的鼻子却以与指尖同样发颤的力度皱起。无法再集中焦距的纯粹情绪,蜂蜜色的眼睛闪烁在一点恶毒的泪光,保养姣好的面容流露出不轻易现于人前的真实。

  屏除了掩饰或者演技,来自于积累多年的困惑、不甘与双向厌恶,对待自己的灵魂伴侣,以及那个忽然被抛弃得可怜又可悲的自己。男孩的胸口喘息、肌肉紧绷,从喉咙里吐出冷火与毒液。

 

  "──你他妈要敢再离开我,u asshole…我发誓自己真的总有天会杀了你……听到了吗?!"

  漂亮的男孩肮脏地谩骂。

  "因为你就是个贱人、Wade,你个stinky DICK,我发誓自己绝对要用高跟鞋把你踹成一坨真正的asshole,你个你个天杀见鬼的douchbag你、uhm…──wait, what are u…"

 

  "…"

  "Shit, Wade, what are u……

 

  床单的摩擦、被窝的翻滚,犹如杜鹃与喜鹊在巢内不死不休的争斗*。

  揉乱了衣服、亲走了泪迹,如同TikTok上那些总邪教般传布散开的‘最优秀哄男女朋友方式’。

 

  "嘘、嘘,乖呀kitty,乖呀…"

 

  "见鬼的,Wade!我他妈可没说要你抱我了你个脑门进水了的──"

 

  "Alas、alas!"

 

  "…你要再敢不松手我保证会让你‘唉呦’出更多,Wade,u fucking pyro slippery douchebag──"

 

  "好──嘛~"

  Wade一边唉呦叫唤,一边不得不手脚并用地出力,所以才能坐起来将男孩团入怀里,像颗真正液体的小猫咪球,然后雇佣兵才能继续叽叽咕咕地往他小男孩耳边讲话。

  "好──嘛~"

 

  雇佣兵以坚固的橡树之姿发出忸怩作态的语气。当猫咪还在他怀中哈气地踢动挣扎。

  "就当作是Wadey现在需要个嘛,好吗?就当作是哥现在实在是需要抱自己的baby boy需要到不行否则就会马上毒发身亡像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可怜悲剧了好吗?*就当作是哥现在实在是需要抱自己的baby boy需要到不行否则马上就不得不跳入曼彻斯特的海里面边自杀边内疚发狂到了好吧?*(电影:海边的曼彻斯特)因为莎士比亚的份上啊哥永远没想要连你的人生都变成与哥一样见鬼fucked up的模样呀我的小亲亲甜甜宝贝南瓜派…"

 

  Jesus,关于那些‘超级力量’的说词还真不是假的不是吗?

  总之,一条显然又开始透着十足别扭、却又更加十足哭哭的脆弱猫咪,呜呜咪咪叫唤得眼角都红了。

 

  上帝的份上。

 

  Wade感觉无论是自我、本我、超我,心肝脾肺肾手指脚趾肚脐眼乃至于身上那些缺少毛发的毛细孔全都在恶狠狠地谴责起自己了。

  所以他将Peter给抱紧,再抱紧。是树木给予了松鼠曾缺失的避风港,Wade低头细细密密地吻起男孩蓬松发顶像是人生初次。顺便咒骂起小松鼠可果真都特别会情勒*(Chiikawa)

 

  但是该死的,也许他本该那样做的。在当初那个小男孩开始往自己手上涂抹哭哭起图画时。童言童语地担忧与质问起自己灵魂伴侣只是忽然而然的消失。

  倘若当初那名年轻的特战队员有勇气直面灵魂宇宙的现实,有勇气透过小男孩画给他的那么多线索去找到对方。Damn it.

  不会是个该死的摇篮强盗,hell no。但是至少、但是也许,Wade Wilson会能够给小孩子撑起片天,无论那是否也与Wilson自身一样残破不堪。但是至少、至少,两只能够依偎着取暖的,总比单独一只哭啼啼的孤伶小动物要来得好多了,对吧…?

 

  [所以也许你现在可以和Petey一起哭。]

  白盒子在Wade脑海中建议。

  [让他知道Wade Wilson也拥有一颗心──]

 

  {──那算抄袭了吧?}

  黄盒子则在Wade有回应以前抢先吐槽。

  {在Chris Evans以后咱们还有那种预算吗?*}

 

  [可咱们的票房值得这种致敬!*]

  如同盖往地开始将话题愈扯愈偏,白盒子开始胡乱嚎叫。

  [而且相比起任何冷硬的玩意儿,咱们甚至能实际上地挖出来一颗真家伙给他们特写镜头不是吗?粉丝们绝对会爱死的,就像是金钢狼里头…*]

 

  "Alas、alas!"

  于是Wade不得不将话题扯回来,在那些嘈杂的声音又一次要趁内疚等blahblah情绪时将他给偷走以前。

 

  提示某些关于自杀的玩笑话从来不仅仅是玩笑话,而无论是在与Petey短暂分开的时间还是随后的yadayada bloom bloom 爆炸那一类的,那怕对于一名疯疯癫癫的雇佣兵也可不算轻松。

 

  "Reaaaaaaaaaally sorry I left you alone, baby boy.(真──的很抱歉我曾抛下了你,baby boy。)"

  一个不算是突兀的道歉,Wade将Peter给抱紧,再抱紧。肌肉紧绷得如同他紧张心情,同时又小心出力地像是他难得正经的言语。

 

  接着大块头听见男孩的声音,闷闷在怀中,像是终于重新回温了点冷静期。

 

  "It’s okay."

  那是些彷佛已然无所谓了似的语气。堪称自暴自弃。

  "反正Dex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发疯。严格来讲这回你也算是赶过来把──" "Well."

 

  Wade边龇牙边打断了Peter。

  "事实上我不是指的这、──虽然当然也有了,小男孩,Wadey是指、uhm,你明白,既然哥都已经有幸获得你的真名一段时间,作为一位十分专精于此的职业雇佣兵,要了解baby boy真实的过往其实真不是什么、uhm…uhm…shit。"

 

  当baby boy闻言,并在他怀中猛然抬起了那颗毛绒绒脑袋,小动物般睁圆了双蜜色眼睛的忽然警觉。

 

  逼得Wade无法不在这七手八脚拥抱着的近距离中与Peter面面相觑,并随后歪头发出懊恼呻吟。

  "现在谈话要变得尴尬了对吧,就像是Human Torch在Deadpool 3里的一样?"

 

  Peter缓慢眨眼睛。

 

  然后在一片对视的沉默空气当中,男孩用啵啵嘴呼出口气。

 

  "既然你那么介意我半夜凌晨的都去了哪儿。"

  短促的语气,携着点发泄过的有气无力,或者其实源自于某种精神上的疲惫。

 

  一个大转弯驶往最初开门后的谈话,是暂且无力负荷往更深入话题的可怜精力。

 

  Peter撸起袖管朝Wade展示了自己的左手腕。白净,基本过于白净,就像是实在抹过了太多次以至于那边的肤色格外惨白。

  "为什么不往我身上烙些东西呢,Wade…?"

 

  "……Uhm."

  而Wade发出这样的声音,并近乎于试探性的、携带着些‘这样转移的方法也不是不行啦但是…’的神情。

  "不是说Wadey没有尝试过啦。"他啾啾地小心翼翼,尽管应该是他身上男孩先开启的话题。

 

  此刻正像坨毛绒松鼠般蜷缩在他身上的小家伙。

  似乎还真将雇佣兵当作了棵大树,因此毫不客气地往Wade身上磨起牙。

 

  "…尝试?"

  Peter边咬着Wade的肩膀边含糊询问。毕竟在他有限的回忆当中,Wade从没有过Dex般的过激举止。尽管这胆想法又令男孩懊恼,毕竟这像是个愈开愈低的下限。

  "那说给我听听吧,‘Wadey’,你都怎么‘尝试’了?"

 

  "Uhm……"

  Wade的目光左右飘忽,犹如不晓得如何开口。

  "就例如现在这样?"

 

  迷惑的Peter抬眼。

  "Like what?"

 

  "Just, you know."

  Wade试图耸肩,然后双臂沿着Peter轮廓描绘过去。

  "让你能够如此放松地摊在Wadey身上,在任何你最疲倦、最希望获得安慰的时候…"

 

  …

  令猫咪浑身的毛缓慢竖起,接近于应激的哈气开始酝酿于喉咙──再随着大块头手臂环抱过来的动作烟消云散,好像游乐园的棉花糖云朵消融在指尖触碰。

  那对温热的、携带有紧张湿气的双手,拥有Peter逐渐熟悉起的气味,也开始拥有了令男孩不再想推拒太远的意味。

 

  或许这类熟悉到底是双向的。

  当Wade逐渐被Peter给摸清,摸清楚抛弃的原因、摸清楚相逢的目的,Wade也正在钻入Peter的衣服缝隙,逮住那颗由各种情绪纠结而成的毛线球。

 

  所以当Wade的动作开始轻、开始缓,而Peter也没拒绝,放任了那双大块肌肉的手臂接近自己的脖颈、自己滚动着的喉结…然后将Peter牢牢裹着的黄色围巾取下──因为蜘蛛侠真的非常怕冷,yup?无论雇佣兵是否有机会清楚这点原因──顶着大坨蓝色毛球的羊毛线帽与外层的羽绒背心,接着是两层毛衣与内搭糯软的米色羊绒。

 

  而Peter也并非完全被动的。

  当雇佣兵解开了他,男孩也同样解开了自己这专属stalker身上的大号帽T。几乎足以将整整两个Peter都埋进去的尺寸。以腿脚交叉的姿势对坐着,体温交互,Peter伸手摸上Wade胸口,感受起那边强壮的心跳。

 

  "U asshole."

 

  嘴中呢喃着咒骂。

  但是当他手掌心离Wade那颗‘pulse、pulse、pulse 、pulse…’着的心脏如此之接近,鬼使神差地,男孩拉近了肉体间距离,闭眼,然后将脸埋入好像小狗狗要将自己的鼻尖都给嗅进去似的,也像小狗狗般地往雇佣兵胸口吹起冬日里的湿暖呼吸。

 

  与此同时Peter能感受到自己背部被褪去后的凉意,但并不太久,因为有双温暖而粗糙的大手,如今的Peter早已能透过触觉想象出大块头的肌肤纹路。

  "YOUR asshole."

  他感受到自己被抚摸,被安抚,好像婴儿在一窝安全的羊水当中。包含对方湿湿热热吻在了自己耳边的情话,激起了多少神经传递的酥麻。

 

  令Peter如此之青春期蠢钝似地蜷缩起脚趾头,盼望起耳边的呢喃不要只是一时情话。

 

  "或许哥想给你烙上些不只是名字的东西,baby boy。"

  大块头细细啮咬起他耳朵,手臂继续给予坚固怀抱。

  "想往你的全身上下都播种我的符号,小饼干,想将你整个人都回炉重烤成Wadey的形状…*"

 

  "…好吧。"

  Peter轻笑着挑眉,从小狗狗般的湿漉状态中抬眼。

  "这话就讲得有点变态了,Wade。我总感觉你在对我开黄腔,还是特别隐晦、又特别淫秽的那种。*(Hentai manga:飞机杯的形状)"

 

  "那你可真是太伤我心了,Petey。"

  Wade将Peter的头发从额角一路往后顺、往后撸,露出男孩绒毛以后光洁的额头,一路亲吻往Peter的鼻尖。

  "居然把哥的一片真诚当作了不正经的屌儿郎当。是哥下面那条带着紫色头盔的巨蟒对你还不够忠心耿耿?*(快乐氰化物:dick)和你的懒散爬虫宝贝Pola相比哥的血管里可充斥着满满热液就等着为baby boy挥洒呢。"

 

  Peter被亲吻得闭上了左边眼睛,但这并不妨碍他吐槽。

  "假如你可以别用那种语气去形容‘热液’。也许你的奶油头盔骑手就有机会被分享出去。*(dick)"

 

  "喔不我的小甜甜,可不像Justin Timberlake那样守不住嘴*(害惨了小甜甜布兰妮)。假如你还有任何未出口秘密,baby boy,希望你明白Wadey象征忠诚的旗帜永远只为你而升起。*"

 

  Peter深感荒谬般地笑,仰着脑袋与Wade对视。

  "告诉我你还有多少黄腔可以讲,Big guy。"

 

  "不知道呢,baby boy。"

  而Wade伸手往男孩的脸,搓揉对待,就好像某种程度上地转移起Peter注意力。

  对于他即将开口的话题。

  "也许就与Wadey对于Petey那些彭湃得比莎士比亚更浮夸的感情差不多吧。但是谁让你总是只允许我讲‘Fuck’而非‘Love’呢?"

 

  而让我们率先形容那为转移注意力的成功。

  紧接着失败,源自于猫咪耳朵对于特定字眼的敏感。至少对于Wade与他自身之间。

 

  男孩几乎警惕地望过去,如同概往,似乎那已然是刻在一名hooker骨血里的不信任,出自于多少客户口中的‘喜欢’。

  然而当Peter意识到眼前的是Wade。这名实际上对他施出了太多援手,也实际上付出了过多关切来将自己给细心照料的大家伙。一名本应冷血的雇佣杀手。可以说是一点反复纠在胸口又弹开的棉花团,终究逐渐展开了挡不住的填充效果。

 

  令Peter不得不试图控制起呼吸。因为他不想丢脸,或者因为他不想再让Wade花费时间给予安慰。不,他现在不想要这个。或者说已经无力再承受起更多──不是在他胸口如此软糯的时间里,damn it,活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漂亮蠢货。

 

  所以男孩撇过了脑袋,假装自己没有忽然皱起的鼻酸、没有忽然收缩起的胃与脚趾头,也假装自己没瞧见Wade那双显然又关切过来的蓝眼睛。那点该死的、真诚的baby blue,凭什么出现在一名太强壮到足以被任何人当作威胁的雇佣兵身上?

 

  "…"

  "我喜欢你,Wade。真心的。"

  Peter在偶尔的抿唇与口水的吞咽中发话。

 

  "…"

  "…"

 

  可就在人们或许认为Peter要继续说些什么时,男孩又闭口不言了。

  也许需要归因于一些喉咙的发紧。一些不得不的时间。

 

  又也许只是言尽于此已然足够。

 

  Peter偏垂回脑袋,只闻见双方轻轻呼吸的湿暖,彷佛无论男孩或者大块头都深怕在这落针可闻的接触中错失了点什么。

  直到男孩抬起双眸,好看的棕色眉眼携带卧蚕的轻皱,一种似蹙非蹙、似喜非喜的眼神,Peter将原先置于对方胸口的右手抬起,摸上了Wade的眉梢,再摸上对方的的下巴与下颔骨……

 

  未来的他或许会因此谴责自己,但现在的Peter只想亲吻Wade。

  那唇瓣固然有些不可避免的纹理,永远火燎一样的伤疤。

  但野火过后的丛林总是新生。而男孩恰如幸存的小松鼠般从树洞中探头,将自己还能获得的一切给轻轻啮咬。或者温热、或者滚烫,更或者柔软。在唇舌柔腻的接触中Peter能感觉自己也被更加搂紧。

 

  于是余烬燎原,他们开始像是两团青春期的烂摊子那样胡乱摸索。

  失去了修饰也失去了思绪,纯粹对待彼此的渴望。是交融的喘息与偶尔黏着的视线。Peter放任自己沉沦,沉沦入情欲也沉沦入爱欲。

  暴露出脖子的呻吟妥协,或者贴过去将对方也亲到情迷。妄图将对方给吞吃入腹的交融,是肌肤开始发起的薄汗与下腹部侵略性的收缩。男孩的小腿与脚趾都开始紧绷,预备着进攻或者接受进攻。

 

  无论生理或者心理。

  因为当Wade又开始往他耳边呢喃起情话。

 

  "…Wadey也喜欢你, baby boy…──并且依你也明白的,Petey,Wadey对你早已远远不只是喜欢…"

 

  …

  天杀的告白,Wade。

  令Peter的喉咙发紧、手指收缩。

 

  而当Peter的手指蜷在了雇佣兵肩膀上,大块头又是一个吻在男孩眼角。

  "Never gonna leave u again, my boy."

 

  …

  以及天杀的告解,Wade!

  令Peter的头皮发麻、呼吸颤动,无法确定是否因对方的呼吸才令自己眼角晕染湿润。

  他的眼前开始有蝴蝶飞舞,他心中现实与儿时童话的城墙在摇摇欲坠。犹如再精心的护城河也终将坚固的土石给松软,男孩感觉自己的防线正在从底盘开始沙漏般崩溃。

 

  当Wade,他那该死的、天杀见鬼了的,堪称为史上最糟糕透顶的他妈的灵魂伴侣,还居然敢继续往他耳边嘀嘀咕咕些醉酒一样的浑话。

 

  "…Promise──my love, my boy, my most precious little one…"

  "只想永远待在你身边,小饼干,只要你从此允许我…Wadey会变成你黏膜上的葡萄球菌、你身上的螨虫与你毛衣上永远清不掉的口香糖。"

  "你的梦魇、你的恐惧,你那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性爱跟踪狂。"

 

  对方故意将某些字眼给啃咬。

 

  "反正Wadey就是要这么入侵你的生活了,pretty boy,无论你接下来怎么拒绝……因为嗑Deadpool可从来没有小剂量可言,Petey,而既然你刚才胆敢那样吻了我…"

 

  对方这回啃咬上Peter的耳朵。

 

  "那么Wadey可就永远不会放你走了,little one。而编剧们都会明白这是你罪有应得,亲爱的…"

 

  …

  见鬼,Wade。

 

  令Peter终于忍不住地笑出声。

 

  "Jesus!"

  他笑着低头摀住脸。

  "Just shut up & FUCK ME, Wade。"

 

 

 

 

 

 

 

 

 

 

  瞧着简直像是个Happy Ending,yup?

  告解与原谅,亲昵与交颈。几乎打开了心房的体己话,触及了与肉体同样深度的心灵汇流。

 

  而倘若要Peter坦白。掀开猫咪不高兴的尾巴与别扭的肚皮。是的,那的确持续了一段时间。

  美好的梦境恰如儿时的憧憬,关于骑士与救赎的童话。是人们所有曾经想象中的‘于是,他们从此过上了幸福又快乐的日子…’

 

  然而,就例如,让他们讲白点吧。撕开那层荷尔蒙的情动面纱,男孩确实早已过了那个相信空口承诺的年纪。

  所以Wade还能够做些什么呢,无数的保证,在无数的发誓与毒誓,去让Peter相信自己真的绝对永远真真真真真的永远不会再离开男孩?

 

  …

  也许那原本不会再成为一个问题。

  毕竟时间、时间,总是足以冲淡一切,而男孩也是随着时间才长成如今这样从未设想过的模样。既然时间曾经可以是冰冷刺骨的,那么也可以成为冬日里暖人手心的热可可。

 

  然而也恰巧是由于时间。

 

  忽然而然,却又似乎有迹可循如同Red Redemption中那条概定的不归路(游戏:无论最终道德值为何,只能改变方式,而无法改变主角死亡的命运)。而有首歌词又是如何讲的?

 

  Oh, I love it and I hate it at the same time.

  Oh,如何让我同时间存在了爱与恨。

  You and I drink the poison from the same vine.

  你与我共饮起来自于同一颗葡萄树的毒酒。*(Daylight)

 

  是在黎明,也似乎象征着这段温存有多么日光般短暂。

  当Peter才又重新握上Wade家那把金钥匙、当猫咪才又重新踏出小心翼翼的步伐,当Peter才打着哈欠从雇佣兵住处的大床上爬起,因为无论门铃被按得有多响显然Wade都决定了像头死猪般继续呼呼大睡。

 

  所以Peter只能给自己套起床头柜上真丝睡衣,看在Wade昨天也给足了他抱抱的份上,虽然努了点嘴,却仍乖乖地作为如今的半个主人家下去开门。

 

  然后事情就这么爆炸在他脸上。

 

  当Spider-sense如此祥和又安定,所以男孩自然而然地也没多做准备,基本还慵懒哈欠地准备着待会儿的回笼觉。

 

  他看见一个女人。

  是听到动静后才从按铃处收回手的模样,比Peter年长许多但保养得风韵犹存。淡妆,常见的米色大衣,波浪般的金棕色头发有驼羊毛般光泽,除了发尾处的一些毛躁与分岔代表了近期的疏忽。在瞧见Peter时呈现出诧异,似乎没预计过开门的会是个旁人。甚至于一名显然年纪小了不少的大男孩。

 

  以至于女人带着怀疑的目光又检查了一遍门牌,然后才朝Peter开口。

  "你好…?"

  她的语气迟疑。

  "我是来找我的前夫Wade Winston Wilson的。可以请你帮我喊一下他吗?"

 

  …

  所以,爆炸。

  炸开城堡底下尚未愈合的腐烂树根,失去与死亡共舞的阴影童年犹如Tideland的来回*(虐童电影)。那怕浸足了福尔马林也难掩那股陈年标本的漫长腥臭。被什么家伙,任何家伙,从身上强夺去了关注与关爱的从此缺失。

 

  一辈子也恐怕难以治愈的严重匮乏感如同瞬间的僵硬蔓延。

  是有谁将那根用以制作标本的尖长钩子穿刺入Peter赖以呼吸的肌肉,迫使一只猫咪于冬日里瞬间冻住了手脚。

 

  是被掏空了脏腑也剎那掏空了思绪,甚至于思绪都还来不及被完全掏空,当女人只是将一张孩童的照片就那么甩上厨房岛餐桌。

 

  在Wade,他合该的灵魂伴侣,还像个傻逼似地在那边高脚椅上愣愣时。

  没有给予他们太多接受消息的时间,也没有给予作为眼中不相关人士的Peter太多关注,女人显然有备而来地长驱直入、目标明确。

 

  "她叫做Ruby。"

  女人的指甲点在照片上,淡妆的面孔流露出适当憔悴。

  "今年已经快两岁──我在你离开以后才发现自己怀了孕,Wade。而当时刚好是政策改革的时间……没有诊所愿意帮我处理,所以我只好生下她。"

 

  "…"

 

  "…"

  "…"

 

  "…你刚才说她叫作什么?"

 

  而好半晌以后,Peter听见Wade这样询问,就彷佛那么大块头里的中央处理器却突然少得可怜似的。

  既讲不出是怎样的语气--也看不太出是怎样的神情。因为显然厨房岛那儿正谈论着的是‘家事’,因此作为一对前任夫妻间的‘外人’,Peter只是在客厅沙发上呆坐着。

 

  呆陷进去,基本上,彷佛这样就能将暖色沙发上的温度传递往身上似的。

 

  当作为冷血动物的Pola开始游移往男孩脚边,犹如感受到了主人情绪,漂亮的白化网纹蟒以凉凉鳞片爬过了金棕色的羊毛地毯。

  彷佛苹果树下的低语,或者男孩从来没有真正脱离过些糟糕玩意儿。

 

  于是费了些劲从沙发缝隙中寻找出过往的铁皮烟盒,Peter安静地从中抽出一条叼起,又安静地给自己点着了火星…

 

  听见一对夫妻间的说话、谈话,与旁人听不太懂的独属私语。

  呢呢喃喃,嘈嘈杂杂,然后又是些是否过于靠近了的呢呢喃喃。

  混合些许询问,尚且消化中所以稍显不可置信的语气。一名已经快要两岁了的小女孩。

 

  一头绒毛的金发与天使般的蓝眼睛。人们会那样形容的,Peter清楚,尽管他多么不想要承认。可是Damn,刚才的他也瞧见了照片,小孩的眉眼几乎与Wade一个模子刻出来。

 

  抿抿嘴,Peter又是一口往那边空气吹出朵朵云雾。

  可无论他怎么模糊了自己眼前正瞧见的夫妻画面,却怎么也掩盖不了自己灵魂伴侣声音中逐渐的关切。

 

  尽管双方约莫历经了番激烈争执。

  当然,足够激烈到在场的Peter都几乎要感觉到尴尬。

 

  但是Wade开始关切了。显然的。无论对方是否曾经想过要作为一名父亲,或者曾经也梦想过能够拥有一个妻女双全的温暖家庭。

 

  所有最初的选择。

  当人们似乎总是具有那么多的选择权。

 

  …

  垂眸低笑,Peter从地上拎起Pola并调整自己位于沙发的姿势。是指既然他都已明了了Wade将有的态度。

  胸口的收缩是棉花的挤压,又是几抹无声的轻笑,Peter摆头瞧往高楼层的落地窗外。分明是旭日正东升着,灼烧的温度却注定了烫不入男孩骨里。正斜晒的阳光只是勘勘透到桌面,就停留在被Peter拉来充当起烟灰缸的蓝色马克杯。

 

  恰如一幅油画的分界线。

  阴影与云雾,Peter是梵谷素描中的灰黑人物。而金光的太阳燃烧在那边,透过厨房岛边的小窗将人们拢起如同相框。*(梵谷作画风格的前后期差异)

  …

  思绪是条条点描派的踪迹。男孩偏回过头,丝绸的紫色睡衣中一只手臂伸过去轻轻敲击马克杯,落下了烟灰也垂下了双眸。或许也因此没察觉自己此刻神情有多么恍若Parker Pan。分明是素着的指甲与裸着的唇色。

 

  是因为这陈旧了的烟实在熏人眼吗,还是因为他确实太久没碰这玩意儿?总归该是这些原因吧,否则无从解释Peter眼角处逐渐的湿润。

 

  无论男孩在偏首之间如何试图掩盖,吞云吐雾得也是愈发多起来--

 

  多到那边的女人似乎感觉起不适,半责备地询问起男孩难道就不能去外头吸烟,好饶了他们这些人的肺?

 

  "呃。"

  而Wade这才好像从谈话中苏醒。两颗充满癌细胞的肺也才意识到客厅中的满满呛鼻。

  "等等,baby boy你是什么时候又抽起的──"

 

  雇佣兵显然是想说些什么的模样。

 

  也许挽留,也许询问,也许调解,也许站边,也许看在这边有个孩子母亲的份上,哪怕对方应该只是名当初瞧见了Wade脸以后便当场呕吐的烂人

 

  但是shit。

  Freaking shit…──那是一名活生生的孩子。一个水嫩嫩的小婴儿。而人们或许总是低估了父爱的力量。

 

  "Okay, shut your mouth."

  将Wade给喊闭嘴,Peter直接以手指尖掐熄了烟头,无视那可能造成怎样的疼痛。可能源自某种麻木的感受。

 

  将Pola留在沙发,男孩起身快步越过那边相框似的家庭,拎起挂衣架上羊毛大衣给自己利落套好,利落得好像曾经作为hooker时多少次的离开客户现场。

 

  "我出个门。"

  整理衣裳,无视羊毛大衣内的单薄真丝是否足够御寒。Peter单纯将衣物拉紧、再拉紧,松鼠尾巴那样地牢牢包裹,彷佛只是如此迫不及待地要远离人群、远离阳光,远离肉眼可见的所有一切。

 

  "呃,babe,哥觉、"  "──而等你们把事情都处理好,假如你还想。"

 

  但是Peter打断他,语速飞快。

  就好像早在心底拟好了稿,也好像就必须要这么快否则会唯恐泄露出些什么。

 

  "你可以再打给我,Wade。"

 

  然后抬步就要离开。

 

  …却又停顿。或许是某些温存的时光中就具有意义,Peter难以克制住自己不去瞧对方最后一眼。

 

  也许希望能瞧见些什么,也许希望能不瞧见些什么。

 

  而当男孩瞧见哪怕试图挽留的模样,雇佣兵的指尖也还掐着那张孩童照片、大块头的半边身体也还停留在厨房岛范围…

 

  无论Wade是否因为瞥见了Pola还被留在沙发上才停止的步伐。无论大块头是否也在思忖着先给予彼此空间。

  但是宿命,枪决般的执行。

 

  "…"

  "你有我的号码,Wade……一直以来都有。"

 

  说话间,男孩似乎不自觉地摸过自己左手腕。并在察觉起自己动作的瞬间僵硬了指尖。

 

  然后握了握拳,不再留恋,Peter转身离开。

 

 

 

 

 

 

 

 

 

 

  "我跑中路,你跑右边?"

  是Daredevil。

  坏蛋们总爱手拉着手快乐郊游的港口货柜区,对方灵巧地降落在蜘蛛侠身边灰色集装箱。开口时并不提及私人话题。似乎只是恰巧过来的帮手,提供一些顺路清扫的支持。

 

  "…讲得好像咱们要开打世界赛似的。*(LOL)"

  所以Peter也能够假装俩人间没有任何待解决问题。所以Peter也能够假装此时此刻的自己没有处于任何其它问题。

 

  红蓝色的蜘蛛皮是他防线。

 

  所以男孩能够以预备朝毒贩子出击的姿态耸耸肩,让自己以对待合作伙伴的语气对Daredevil说话。

  "那么再和你到中间会合了,red。"

 

 

 

  <3

  其实还没打完,但文档太大了开始卡了(呃)

  期待一波宝贝的留言!从本偏开头→中途→后期的感想之类…?(搓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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