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hapter 40
【贱虫】漂亮男孩(站街+灵魂伴侣)39
作者:白梅鹭鹿.Lenocy
Summary:博弈
警告:
总而言之‘Clink、Clink’ 然后 ‘ Clank Clank!’。
凌晨许久的时间。
约莫是嘈杂后的片刻总是最宁静,夜魔侠与羽绒背心的蜘蛛侠开始在给坏蛋们打上蝴蝶结的时间里沉默。无论双方都各自具有何原因,无论夜魔侠的喉头曾经多少次试图滚动。
因为哪怕处于那身蜘蛛皮底下,甚至不用多少盲人的奇妙感官,遭团团丢在了集装箱旁那些被狠揍至鼻青脸肿的坏人们已然足够说明Spidey此刻的心情不佳。
或者其实不仅于此刻?
潮气港口,子弹冲破的路灯‘滋滋’洒在地上,几个铁皮都扭曲了的集装箱则暗示着反击。
网络上有人在分析蜘蛛侠是否变得暴力。最简单的举例像是蜘蛛侠对待犀牛人的那场堪称霸凌。尽管,当然,更多人认为犀牛人只是罪有应得,所以除去某些粉丝群体,多数民众只是继续爆米花地收看Spiderverse…任何Stalker的嫌疑?但咱们在谈的可算是公众人物。例如复仇者、神奇四超人或者捍卫者们。
"捍卫者们想要邀你过去吃顿饭,小蜘蛛。"
Soooooooo
…
这就是盲人在思索半天以后抛出来的句子。同样的无关乎私事,因此也同样地令Peter可以继续做只树洞里的愚蠢松鼠。又也许其实相关…?毕竟夜魔侠也包含在捍卫者的四人组中。
描述其为小心翼翼的试探,或者大律师一番处心积虑的编织网罗。
夜魔侠的靠近含蓄,如同暗腥色的制服上哪怕沾了暴力血浆也委婉。踏过湿气的港口水泥地面,他朝蜘蛛侠递出一张西餐厅卡片,携带着点贴在口袋、或者握于掌心中辗转多久的余温,写有钢笔字的聚餐日期与时间。
"…感谢邀约,Red。"
但是蜘蛛侠只是边用坏蛋的手机拨打完报警电话,边头也不抬地随口回复。
"但是不认为自己最近有那个心情。"
"…I see."
盲人于是收回手,俨然从来不强求的作派克制得不像是个美国人。
但是他手中缓慢转起的棍棒…才染过了些歹徒的哀号,一圈又一圈,如同思绪滚过在哈德逊河的泥沼。
"…"
"最近又开始吸烟了,或者只是在学校交到了什么新朋友?"
而当夜魔侠提及烟草,基本瞬间拉满的紧张感,蜘蛛侠目光迅速检查过所有坏蛋──幸好他们无一例外处于呼吸均匀的昏迷,没有一个人遭门牙不小心地呛醒──于是乎松口气,男孩足尖往地面轻点几下。
"虽然知道你就是个堪比Lestat de Lioncourt的活体扫描仪。*(夜访吸血鬼)"
嗔怪的语气,是Matt终于成功捕获了Peter注意力。
"但是上帝的份上,pal。"
男孩边抬头边好笑地摸摸自己后颈,面罩上两抹白色大眼睛是戏剧性的开阖:"下回还是先多少将一名男孩给提醒吧,老天。"他抚上自己胸口,又随后摸上自己脑袋,作出一副将要昏迷的姿态:"要是让人们晓得蜘蛛侠如今恶习…你明白并非所有人都喜欢Miley Cyrus的转变。*(美国青少年偶像,曾由迪斯尼乡村风转为派对大尺度)"
"只是以为你已经戒了有段时间,child。"
而那样子歪头关切,夜魔侠从话语出准确挑拣,既不批判也不评价,所有靠近幅度都刚刚好得彷佛一名心思纯粹的邻家兄长。
"最近又遇上了任何烦心事?……请原谅我,但是希望Peaky Blinders已经完结?*(欧美剧:浴血黑帮)"
Oh…关于那点。
兴许也确实是该找个时间聊聊,或许交换信息、或许理清楚头绪,或许因为确实地开始逐渐习惯于对待Matt,这名半个邻居大哥哥似的Friend with benefit吐露心事,男孩的脚趾开始预感到些什么似地在靴子中抠来抠去。
"关于那部分…嘶。"
Peter咧咧嘴。
然后不晓得出于颓丧还是怎么,总之一只小蜘蛛只是彷佛忽然失去脊椎。红蓝色制服无精打采地弯起,伴随瞇起的双眼底下一点懊恼与焦躁的咋嘴。
"也关于我先前失联的那段时间…"
男孩歪头,大约思索着怎么说明才不会显得像是个卖惨的婊子。
然而这样的努力总是不了了之。
毕竟这类事情终归就是这么回事。就像Peter也终归得要将事情脉络与Matt好好说明,以让对方晓得自己真不是被吓到了、或者任何bullshit,才硬生生当了回夹起尾巴的狗。
"金并的手下原本绑走我,结果出师未半就遭到神出鬼没的Dex给全灭──顺带一提他现在给A.I.M.做高阶打手,在遥远的郊区有层改装的公寓,提醒我晚点画地图给你,Red,还得去那栋楼调查--三道门八道锁以及一些不想暴露出身分的原因blahblahblah..."
给同样身为义警的夜魔侠一抹你懂我懂得眼神,男孩随即又飘移地思索起蜘蛛侠的面罩眼睛是否足够办到那点。
顺带飘移走眼神不去观看夜魔侠接下来的反应。
出于尴尬,以及更多的尴尬,哪怕身为受害者的分明确实是Peter没错,但男孩摸摸鼻子地就让语速尽快飙过各节点。
犹如一只已然太习惯了受伤的小动物,所以坦露出受伤位置反而诡异地令其深感不适起来。
"...反正那疯子也只是打算操死我而没打算真正砍了我…──总之寻了个机会逃出来,刚好碰上Wade照顾了我段时间,不过嘛接着他就、"
"…"
"…就──…"
"…"
乍然的停止是喉咙的发紧。
无论Peter有多么憎恶此刻这种状态,事实就是有榭寄生将巴尔德给缠绕。*(北欧神话)…还真就只是个漂亮蠢货,不是吗?一身活该被绞死的天真。*
"…"
"…"
"…Uhm."
边伸手摸索往背心口袋的烟盒,又在‘身边可是个嗅觉敏感的盲人’的良心谴责中被迫停手。
基本烦躁地呼出口气,男孩目光随意飘过水泥地上的破碎玻璃、混了血迹的粉红色水渍,与才剿获了的成袋装合成毒物,感觉自己的人生确实比绝命毒师*(欧美剧)还精采。
…
或许也比绝命毒师在家庭中的处境还远远更可悲。*
…
……
所以公园里的夜宵,已然无人玩耍了的水泥滑板场,继续颓丧般弯着的蜘蛛侠蹲在铁围栏上将辣味脆饼给咀嚼。
源自于夜魔侠的坚持投喂。出于可怜或者骨子里的悲天悯人?Peter不清楚,但反正他也刚好在一个fucked up的阶段,所以免费的食物还不赖,远离了港口的树林地点也不必担忧还会有鸽子、海鸥,或者随便什么其它人来掠夺。
掠夺走可能的任何事物,实际上。当Peter只是又从蓝色背心口袋中掏出iphone──如同过去的整整十几个小时,没有电话也没有简讯,连Telegram都甚至没有一个小勾勾的已读符号。
而男孩不会再传更多讯息了。因为天杀见鬼的份上他还没到那种可悲。
假设对方没有出事,当然。
但是对方怎么可能出事?又不是说对方的前妻是个秘密身分的政府特工,携带有变种抑制器之类的鬼玩意儿要报复让自己意外怀孕的前夫对吧。那也未免过度戏剧化了。
所以将手机塞回口袋,几口解决完纸包装袋里的脆饼,再舔舔稍微辣肿的嘴唇,Peter偏头往右边夜魔侠,这名big bro如今难得也斜了身姿地靠着背后栏杆。
"So."
男孩耸耸肩,是各种让自己无所谓了的语气。
"不是故意避着你的,Matt。只是Dex真他妈是个见了鬼的疯子所以…emmm。"
语气的迟疑,蜘蛛侠往夜魔侠面前挥了挥手。
随后意识到自己这举动对于盲人的可笑,几乎苦恼地挠了挠头,Peter以调侃自己的模样笑了笑,然后伸手过去推了推教徒肩膀。
"U okay?"
不管他甚至为何需要问出这个问题。以至于Peter又无声地轻笑几下。
"消化够了?……无论如何,请不要给我些该死的可怜。"
男孩深呼吸,接着伸手往Matt掌心里松垮握着的脆饼,活像个忽然间又没血没泪兼没头没脑起来的little brat。
"而假如你不打算继续吃这个了………Jesus Crist, Sir!"
吓着了的瞬间炸毛,是夜魔侠对于男孩的忽然抓握。
不,不是夜魔侠。
Murdock,这名与谋杀者有如此类同姓氏的家伙。
"Fuck, Matt…!"
而这边的猫咪惊喘,脏话骂得甚至顾及不上蜘蛛皮。
不清楚对方到底搞什么鬼,也不想清楚自己方才是如何应激般地喊出称呼。Peter条件反射地就是将手甩甩甩,如同小动物试图甩开沾上了自己肉垫的任何玩意儿。
但盲人只是将男孩的手更加握紧。
失去了合该的绅士与退让风度,展现出一身暗红制服上肌理纹路般的难得强硬。
"你可以更早和我提的,Peter。"咬字得缓慢而清晰,盲人将目光往Peter的方向望:"你知道我会、…无论任何时候──"
停顿的抿唇,制服中露出的下颔线条紧绷而清晰。
在夜风的凉意中教徒深呼吸口气,似乎在原地尝试重新控制起自己。
应该庆幸夜太深了的的公园中人迹罕见吗?遥远处的脆饼摊贩也推着车准备收摊。否则一切会难以解释的,两名紧身衣男性在夜半公园中的拉拉扯扯。
而大约是不想要听到些肉麻的怜悯话--或者让我们形容为猫咪开始觉得深感丢脸了,如此之莫名其妙地,只是在Matt面前,总是被突破了防线而深挖入脆弱情绪的刻板印象。
也许再添上些短时间里实在经历了太多,以至于再怎么铜墙铁壁的熟练hooker都不得不开始一惊一乍,神经衰弱似地难以再控制住一身娇贵脾气。
"你想说自己会怎么样?"
明知不该为而为之,猫咪朝律师哈气出嘶嘶毒液。
"以为自己又是谁了,sir?…──才说过自己不需要怜悯,Matt,真他妈操你的!"
"………不,Peter…请你原谅我。"
然而律师在法庭上又都是怎样的角色?
有人认为他们脑筋灵活,有人认为他们善于颠倒黑白,也有人认为他们必定有着狡诈的手腕与同政客一般见不得光的许多密谋心思。无论如何,至少教徒会声称自己拥有一片最原始的初衷。搭配强健的体魄与成年人的表达。
"只是请你原谅我吧,child…"
效果已不仅仅是加成,当教徒允许自己踏出越矩的步伐将男孩给搂入。
虽说还怀揣着难以剃除的克制,肌肤紧紧隔着制服搭靠而不予以挤压。却又或许恰恰是这份源于骨子里的礼教令Peter难以继续咒骂。
因为与Wade曾将他像团小棉花球那样几欲挤扁似的侵入力道不同,至少在眼前的公共场合,令猫咪还不至于、也难以企图去大幅度挣脱的力度。
"You、"
造成了Peter的一时语噎。
"You…shit, Matt, what the hell…?"
因为太多情绪与太多语句揉合一团了。
在对方所流露的怜悯中他想要呸出恶毒,但是在那些同样流露出的男性温暖中男孩又只能羞耻地承认留恋。
究竟什么时候起的他开始感觉缺乏拥抱了。以为他人性里能够外露的脆弱应该早在数年的生涯中磨灭?
…
但是Matt,该死的Matt,如此之接近于该死的Wade,以及当然该死的Dex,该死的所有人与不晓得究竟有任何存在意义的灵魂伴侣系统。犹如生来只是为了纷争与失望,排除那些用来骗小孩的童话。
"见鬼,Matt…你是要我原谅你个什么呢?"
男孩呢喃。近乎虚弱。
与此同时手上并不推拒也并不给予回应,只吝啬地给予对方一抹抬头目光,开口是堪称为自暴自弃的语气。
"连我的灵魂伴侣都没有要我原谅些什么了,你现在上演的这出又是想怎样,Sir?"
"…"
"那么假如让我来担任你的灵魂伴侣呢,Peter?"
于是男孩听见律师这样开口,一些似乎临时起意到令Peter想要率先掏掏耳朵的愚蠢话语。
偏偏又是中性而稳定的,声线或者眼神,当夜魔侠伸手摘下自己头上那顶恶魔角的深红头盔,露出冬日里稍带薄汗的棕红鬓角与那双缺乏焦距的盲人灰眸。
分明是双瞧不清的眼睛,却流露出正义女神垂落天秤般的坚定。
或许眸子会被称为灵魂之窗到底具有意义。
是妄图引诱路边野猫的耐心,也是长久克己后缓慢奔腾起的感情。
Matt握起Peter左手,在男孩肚里尚且消化的时间里,教徒先以合十的祈祷之姿表明了自己的认真。
认真如同一场单膝跪地的坦露心迹。除去陪伴着恶魔与男孩的是低鸣的夜鹰而非衔枝的白鸽。然而这样的夜色或许更适合任何投机者,假设天主也愿意慈悲地允许一名男人把握住这类竞争时机。
当猫咪正难以置信地笑出声来。
无论因为开头感觉对方在玩笑所以发出的笑,或者在缓慢察觉到Matt认真态度以后消化性的笑。
"Freaking…damn,要不要听听自己都在说些什么玩意儿,Matt…见鬼的,你确定你的天主会允许你──"
"我是认真的,Peter。"
态度可以说是震慑了猫咪。
当翩翩绅士的忽然冒进,紧逮住男孩左手的力道比起请求更如同一抹不允许拒绝的提议。卸去了人类儒雅温吞的礼教,凉夜里靠近的体温真挚而风声中的言语明确。
令男孩一时间都要难以负荷,眼神飘来又飘去,只能从嘴角扯出结结巴巴。
"什──什么鬼,Matt。You…u retarded or just harebrained?*(智障还是发情兔子般的蠢货)"
但是不管多少携带胆怯的咒骂,显然今天有谁决定了对于男孩的抛击可还没算完。
"也许harebrained。"
当Matt歪歪头,居然正面而大胆地给予了响应。
"可我喜欢你应该已非什么必须尘封的秘密,Peter。而假设天主愿意就此赦免我,有别人能够那样照顾过你实在令我妒忌…相比起那些曾经伤害你、曾经离开你,乃至于令你失望至极了的对象──我认为自己无论哪方面都更具有竞争资格。"
言语流利、咬字清晰,就好像一个餐期的时间里已然细细咀嚼着措辞。
在男孩只是单纯想着掠夺走盲人手里脆饼的时间,恶魔心中燃起的欲求显然更多。这样由不再强制冷静的热血所淬炼出的思绪,曾经定轨往克己的天秤开始大幅度歪斜。
是火焰。
"请允许我的贪婪,child。"
"但我希望自己与你之间可以不只是战友、也不要只是friend with benefit的关系…实在请求你原谅我的冒进了,Peter,但我真的从未如此想要过些什么,除了你──因为你简直是我世界中完全不一样的存在,孩子,是令人想要追寻与继续靠近的惊奇,是一名无论遭受多少打击也始终实践善良举止的好人,是一名无论…"
"Fuck…STOP, MATT…!"
令猫咪几乎尖叫着收缩起爪,是难以承受住更多的偏头与垂眸。
"你、你确定自己正在描述的是一名hooker?──见鬼,我说过的脏话与搞过的人恐怕比你吃过的面条都还要多,大律师,你又是怎么敢这样胡乱…"
──然而男孩的手无法真正收缩回去,因为显然眼前这不晓得哪根筋不对的freaking教徒还如此执拗地逮着猫咪,无论对方嘴上如何充满教养地致歉。
"实在很抱歉现在的我这样逼迫你,Peter。"
对方的语气甚至是真正充满了歉意般的表达。
…假设盲人也可以真正停下那些耳边私语的告白。
如同对方所提的冒进与逼迫,跨越了踰矩的拥抱与心跳,Matt将Peter揽至了胸口,迫使男孩半张脸蛋埋上自己结实稳固的肩膀。
夜莺与树林,寂静的公园游乐场与贴合的肉体温度。
脱离了锈迹栏杆的冰凉,忏悔也恐怕无效了的十字架破裂出天空银色月光。地底的阴暗沸腾,由心跳滚烫出一身暗红岩浆的天主教徒。
"可我真心喜欢你,Peter,并且真心需要你存在于我的世界中。"
"而既然你的那两名灵魂伴侣都令你感到如此失望──请赦免我,但也许我终究是这样一名如此自私的男人,会趁着最有机会的时机去进行任何尝试。所以假如你也愿意允许我,Peter,就请让我继续拥有机会,甚至于更多机会,去接触你的现在与未来吧,child。因为我想要更多地去认识你、陪伴你,照顾你,去感受你那颗心灵所发出的热度,去触碰──"
"Matt…!──U JERK…I SAY STO──"
"──因为我会愿意上帝夺走我的光明,却不愿意他要求我在黑暗中也无法触碰到你。"
"…"
"…"
"…"
"…"
"我可以吗,Peter?"
…
…
…
老天啊,Murdock,这名与谋杀者有如此类同姓氏的家伙。
溯其根本,在灰色边缘游走的律师抑或者与黑帮勾结的父辈拳击手以前,他的祖先又究竟都干过些什么勾当?
丝绸与鹅绒、皮带与铁链,如此虔诚的教徒家庭,信仰出于情愿或者望见手里血腥后喘息的叩首与赎罪?
…
至少是击杀了些什么。
已数不清是第几个‘clank clank’滚过律师房门的夜晚。
餐桌面都还残留着上回Peter用过的茶杯,不清楚出于微小的邋遢或者某种变态的收藏。因为除此以外的屋子是照旧的整齐,尽管具有生活痕迹,然而是配合了盲人生活步调的摆放。
并随后由猫咪撕毁,如同男孩曾经许诺过的‘不予许诺’。去毫无悔意地弄乱对方的床、糊湿对方的被单,毁掉几条内裤并再顺手偷走些什么。
至少Peter原先是那样的心理准备,还铭有记忆的身体甚至都预备好了承受风暴性的rough。
所以当Matt轻柔地、甚至于过于轻柔地搓揉起男孩身体,呵护金贵皮毛般的细腻亲吻,对于Peter,另一种程度上的frightened,所以身体的临时僵硬,又随后轻颤于对方的触摸。
"Uhm…hem."
低吟着仰起脑袋,再从躺着的姿势抬起点头,看见盲人是如何在自己身上作画般地摸来摸去。说不出是羞耻或者羞赧,Peter发出‘God…’的呢喃并闭上双眼。
而显然盲人并不介意作为服务人的那方,手指触摸往男孩温热而平坦的小腹,拉开棉质内裤余温的边缘,掏出男孩那根洗澡以后剩下干净皮肤气味的阴茎。那是短暂的等待,然后没有先等来含弄,而先等来了一抹双唇的触碰。
上帝啊这令他听起来相当有罪,但确实是有个盲人正在亲吻他的老二。
搭配上先前的告白,情绪促使Peter伸手揉了把自己的脸,然后以湿漉漉的神情往底下看,正好对上盲人那双有所感应而抬起的眸子。缺乏焦距的无神,却反而令男孩有更加被看光的感受,令那羞耻性的火苗由小腹一路窜上了脸。
"你其实可以直接操我的,Matt。"
宛如一只耳根子都红了的小松鼠。
"除非今天的你对我的鸡鸡特别感兴趣,否则我基本已经准备好了…Sir."
却能下一秒大胆地对人类张开双腿,往下伸手拨开丰润臀瓣,朝绅士露出自己那才在浴室中稍微润滑过的小穴。
就好像还不明白自己的举动有多么放荡似的。
或者根本明白,甚至于故意,在蜕下了蜘蛛皮以后,男孩开始让自己呈现出婊子般模样。柔韧的筋骨与熟练的心态,曾经hooker总是善于呈现出自己最柔腻角度。圆润的鹿眼经过瞇起后成为狐狸状上挑,是知道自身漂亮并开始刻意勾引的模样。
"随便你像是野兽一样地操进来,捏我、掐我,或者和上回一样地往我里头撒尿,Sir…你明白一名男孩可都承受得起,所以哪怕任何变态玩法也都任你挑──"
"假设‘任何’确实都是可以的。"
而盲人打断他。
并堪称可爱地歪了歪脑袋,这名红发恶魔,似乎还真想到了些想要的事情。
令Peter在受到打断的挑眉以后又勾起了唇角,似乎是满意于终于有些事情回到掌控。
反正至少不是近期的太多失控。更也许他还能够将双方的动态平衡拉回...至少拉回变态绅士与小婊子之类的模样,而不至于继续当条受惊炸毛到要爆了似的可笑小生物。
"Well, yup."
因此好整以暇地耸耸肩,Peter露出点几乎娇蛮的得意。
"放马过来,Tommy Shelby*(浴血黑帮)…无论你都还能有哪些招,第六季都已经是你的完结。*"
…
然而男孩,如此天真的男孩,宛若律师的曾经言论,根本不晓得自己都惹上了些什么麻烦。
当律师开口,寻常中性的语气却讲出爆料性话题。
"──双目的失明发生在八岁,成年礼则发生在高中,最叛逆也最迷茫的时期,开始认为灵魂宇宙给我的名字就是个玩笑,然后和一名隔壁班的女孩在体育馆置物间中完成了一切。最糟糕的是在大学,不小心的酒醉,并在过程中呕吐到了对方身上,于是只穿着条内裤地就被赶出她公寓,只是看在作为盲人的分上对方帮我打电话喊了朋友去接应。"
"…"
一段细小沉默,然后是对方相当聊天似地抬起眸询问:"你呢,Peter?"
…
就维持着那个该死的得体神情来询问。
一个猫科胡须都完全预判不了的举止,可想而见地令男孩短暂当机。
然而该死的,是他主动递出了那条能任对方拽走自己的枝条,所以哪怕愚蠢地让自己一把‘pump!’入泥巴地,如今猫咪都不好意思甩甩甩弄起四肢肉垫。
因为既然对方确实胆敢开了口,那么这就是个‘Dare you…’的游戏了。甚至于无关乎内容。
而扪心自问,男孩敢吗?
"…见鬼,Matt。"
Peter咒骂着扶上自己脑袋,目光往天花板。
"我可没预料过你会在准备吸我老二的姿势下给我来场The Social Network似的伏击。*(电影:TSN,社群网战)……我怎么可能记住那么多街上的事情,daddy?你这也未免太kinky。"
"…"
"曾经试着去过BDSM俱乐部,但发觉那里的氛围与自己格格不入。"
然而显然Matt打定了某种主意。
"尽管盲人的身分与好看的皮囊给予我许多轻松获得的怜爱,但往往结束在不了了之或者当对方发觉盲人也可能是个不予承诺的混蛋…──你或许认为自己很糟,彼得,尽管在我眼中的你心灵其实总是向善。而其实我也并不是个善于经营长期关系的男人。"
"你想说所以现在遇见我也算是活该?"
男孩起身,交叉双腿呈现出与律师对坐的姿势,小指尖掏了掏耳朵。
"绝对没有那类意思,child。"
Matt于是也调整了姿势,神情真诚,语气是令Peter想揍的诚恳。
"原谅我的失礼,但假如你允许--我只是不想要与你的每次接触都止于肉体,Peter,我还想了解更多关于你的事情。"
Peter挑眉。
"Oh…所以这不算是性癖的环节,而仅仅是你想起来在和我fuck过那么多次以后也是时候进行些‘现代人的新三垒’吗,Matty?*(上床,聊创伤童年,携手逛超市)"
"…"
"假如你敢──那么我也会回答你将询问我的任何问题,Peter。只要你敢于对我发问。"
不再使用‘愿不愿意’,也许是Matt认为是时候来点对待猫咪的激将。
一个红点荧光笔的靶心、愿者上钩的来回推移,男人开始与猫咪玩起输赢量大的博弈。
…
所以Peter敢吗?
在这可想而知只可能愈发深入的话题当中,在一名缺乏客户保障关系的大律师Murdock面前揭开些也许无所谓了的过往、与也许仍有所谓的伤疤?所有那些足以针对起他心灵的庭上证据,瞧瞧一名男孩才达到性同意年龄便开始如何贩卖自己的肉体?
稍微扁嘴的呼出气,男孩将目光挪往窗外。
再因为盲人窗外大厦的广告屏幕光线而瞇起眼睛,不高兴的猫咪,近乎于挫败或者自暴自弃地将一旁枕头给狠狠甩下床。
"操你的,Matt,谁不敢了?"
男孩皱起鼻子瞪人。
"听起来你这款果然也是相当受欢迎。可惜我的性生活与你对比就远没那么精彩。从还不善于定价时被客人的海削,到固定往几百美元间浮动的全套服务,从来称不上是什么浪漫体验--但是假如你想要寻求刺激,也许哪天你的什么朋友也曾经上过我的床──what about THAT, SIR?告诉我你确实喜欢Threesome吗?*(第三章的初见面)"
"从未在一段关系中出轨。"
而律师居然回答了。
不顾小刺猬猫怎么叫喊,男人只犹如在庭上般的认真,与在庭上时最不该携带的坦诚。
"并且罪愆是妒忌,child。"
恰逢窗外广告闪烁往夜店糜烂风的特殊色,将继续微笑的盲人沐浴在Pearl般的暗红。*(恐怖电影:珀尔/血色珍珠)
"我从来知道自己是一名占有欲十足的家伙,就必然不会去随意挑战自己的忍耐。"
Emmm.
令猫咪不知为何感觉有些皮毛发紧。
但是在气氛变得更奇怪以前,广告灯的颜色变回蓝与黄,令律师似乎重新变回那副相当友善的兄长模样。
"并且比起被照顾的那个,我其实往往更喜欢作为照顾人的那个,Peter,就像是我曾经照顾你的方法,包含那些我从未展露给别人的面向。"
对方堪称为可爱地歪了歪脑袋,大型犬那样眉头轻蹙,端看那张脸简直相当无害。
假如不是对方赤膊着的躯体那样难掩肌理,伴随着数条或深、或浅,摆明了就不好惹的枪刀伤疤是他勋章。
这压根就不是条文文静静的导盲犬,该死的,是德国黑背、是爱尔兰雪达,是那些曾经繁殖来就为了追踪与狩猎的狼匹后代,善于听从命令不过因为自愿收敛起爪牙。
"仍然请你原谅我上回的…激进。"
对方继续开口。
"尽管你或许认为自己能够轻易地拿走全部,所以让我也不必拥有顾忌。但纯粹为了你的安全着想,child。"
对方从地上拾起手机,源于一些猫咪脱衣后随意丢弃的野蛮。
然后在Peter面前点开一个笔记页面。密密麻麻的黑色文字像是蚯蚓,过于详细的条列式表格犹如也彰显着Matt那足以吓人的认真。
"…The fuck, Matt?"
令男孩的声音轻颤起来。
当Matt只是保持着那得体神情,然而靠近──再靠近,借着将自己手机递入猫咪掌心的动作,男人用手掌掐握地揽过来男孩后颈,额头温热贴近,足以任何人感受清楚柔腻汗毛如何开始竖起与额角温湿的距离,缓慢的语速吐息在心跳逐渐‘pump—pump—’清晰的声音。
"如同先前所言,我实在还想要更加了解你的全部,Peter…也包含我希望你告诉我是否有这里的任何选项处于你的红灯区。"
怎么讲。
只是瞬间令Peter感觉掌心中手机简直像颗烫手山芋起来,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猫咪指甲往屏幕上挠抓,感觉眼前这小小亮屏居然比窗外大厦屏幕还刺眼得令人恐慌起来,脚趾开始瑟缩在床单源于一颗缺乏准备的心。
意思是shit,这算什么蓄谋已久的圈套吗?见鬼的Matt都筹备了这玩意儿多久,毕竟这种程度的表格不可能是一天两天规划成的对吧。
…
但是同样的shit,不能完全描述为律师的自动自发,因为是Peter,他妈自作主张地拽走了牵绳,以为自己能肆意玩弄起方向如同一条品性恶劣的导盲犬,殊不明白所有勾引都终究得要付出代价。
"好吧。"
吞咽口水,男孩发出妥协的声音,仍然思绪着的目光乱瞟。瞟过那边沙发也瞟过这边床头,瞟过远处黑暗的门廊再瞟过这边可疑衣柜的五层抽屉,犹如检查起盲人是否今天就预备好了所有玩意儿。
"好吧,Matt,我答应你我会检查一下的,但是──"
"Don’t…"
然而Matt打断了他。
打断在对于猫咪后颈忽然握紧了的手掌力道,胸口滚烫着血与火的体温,教徒克制似地在搂着男孩的姿势中缓慢呼吸,下巴磨在男孩柔软发顶。
就犹如猫咪方才发颤到微微瑟缩的模样却反而激起了些相当不可言喻的性癖,以至于男人只能把持住自己再给与彼得一抹额角的轻柔亲吻。与之对比是他握住男孩后颈的手掌愈发紧绷,似乎是相当克制的才让自己不要立刻将男孩灌往床铺。
"Don’t call me ‘Matt’ , child……you know you shouldn’t……"
令猫咪的头脑有瞬间发起呆。
…
Shit.
这回的他不只是要被尿了,对吧?
<3
想拉灯()
是因为得跑SY或红白三的原因留言才比较少吗(哭)
然后期待一个宝贝的感想,长评总是给予我动力<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