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虫】漂亮男孩

【贱虫】漂亮男孩（站街+灵魂伴侣）28

作者：白梅鹭鹿.Lenocy

　　实话实说？猫咪被吓到了。

　　算上前几回这大约可说是Wade stalker他的第3、4趟，对于普通人而言都是早该报警的时候，何况是他们这种半亲密关系中的跟踪，基本就是个恐怖情人的危险警讯了，倘若不是雇佣兵从进门开始就没往Peter的方向瞧过、更加没有东张西望出寻人模样，犹如只是碰巧与猫咪来到了一个地方。

　　他看着雇佣兵入座、点单，看见对方取出手机似乎是拍了几张餐厅照片，接着Peter的手机就响了。

Wade：

　－（图片）（图片）（菜单图片）

　－只好自己一个人出去吃饭的Wadey :(

　－整间情侣餐厅只有Wadey一个人形单影只

　－不过看在老天的份上这间餐厅真的值得，你知道他有个30分钟吃完全套就免费的大胃王活动吗？

　－Wadey决定要挑战那个 ; 3　给Wadey一个亲亲幸运？ <3

　－好吃的话我带些回去给咱们当宵夜？

　　被安抚了的猫咪于是缓慢恢复放松，甚至颇有笑意地想着要不要先给对方回几封讯息。

　　不过想着想着便作罢。毕竟回复Wade讯息总不好不告诉对方Peter刚好也在这儿，而Matt瞧着不像是会太欢迎Wade的模样。

　　＂你是指…他可能已经跟踪你到过兄弟会派对，昨天还又直接查去你家门口？＂

　　并且盲人对于Peter的回答似乎已经不怎么放心。

　　＂必须说那不是什么适当的社交礼仪，Peter。＂

　　＂Come on.＂

　　男孩的回应是耸耸肩。

　　＂他穿制服时还接取杀人的任务呢。尽管承认太严重的stalking的确会吓到我…不过u know，显然这次只是个巧合。而且说到stalking…＂

　　猫咪瞇起眼睛，像是回忆起些什么一样，从菜单后面抬起死亡凝视。

　　＂你他妈的和他半斤八两，Matt，想当初我那么快就不和你计较了的原因还是想着起码你没喊夜魔侠来逮我，结果fucking WHAT？＂

　　结果对方就是他妈的夜魔侠。

　　而清楚男孩是在讲先前卧底却被误认为了背叛的事情，如同心虚，律师赧然地低下头轻咳几声。

　　＂Uhm…I apologize……也许你还愿意给我念个菜单吗？＂

　　令Peter猛然想起眼前的夜魔侠毕竟是一名盲人。

　　＂Oh fuck…抱歉，当然。＂

　　他给对方报起菜名，中途却又停下来。

　　＂老实讲，Matt，你甚至是真瞎的吗？＂

　　一个不得不存在的迷惑。基于夜魔侠可灵活得要命，而某位律师却总是能东倒西歪地将自己给摔了，基本是出了名的笨拙。

　　＂假如你在这方面也耍了我，贱人，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而虽然撂着狠话吧，当Peter做出跃跃欲试、如同想要将盲人那副深红眼镜给摘下来的模样时，至少80%属于玩闹性质的故意任性。

　　＂我是真的看不见了，Peter，在我9岁的时候…我和你说过那故事。＂

　　越过了餐桌的上半身勾出衬衫勒紧的曼妙腰线，一颗屁股毫无防备地翘出弧度。

　　＂喔yeah？…可是，假如我就是只想再好好瞧瞧你的这双眼睛呢，sir？～＂

　　像猫爪子往鱼缸里拨弄一样的试探，男孩的手指尖在对方耳际处戳点，嘻皮笑脸出故意调戏的缠绵语句：＂上回看见他们还是好久以前啦，真想念当你在我下面被骑到发喘时的──＂

　　＂Peter.＂

　　而律师犹如已经在屏息与某种生理性的自然紧张之间徘徊，除了这名天主教徒实在从来能够克制住自己，捉住男孩那只恶作剧手腕的力道相当坚定。

　　＂先吃饭，好吗？…please，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可男孩挑眉，对面愈是正经他便愈是玩心大起。刻意从鼻尖嗔怪出一股虚弱意味的呜咽，猫咪可怜兮兮似地转了转自己手腕，轻喘出犹如床上呻吟的求饶。

　　＂Matt、别…你弄疼我了…──＂

　　令盲人瞬间触电一样地将男孩给放了开，脸上泛起少许不明显红晕，但属于再怎么低头或轻咳也掩饰不住了的害羞。而彷佛要重新给自己某种立足之地，这名绅士敲了敲自己那靠于桌边的盲人手杖。

　　＂Peter，孩子。＂听得出Matt正努力稳定自己的声线，除了嘴角仍有些许崩不住：＂请不要再那样做了，现在…还只是晚餐时间，我相信你也更愿意让自己先吃饱？＂

　　而Peter就像个小屁孩那样开始揪着对方的用词不放。

　　＂‘先’吃饱。＂他嘻嘻笑，桌子底下的中跟皮鞋开始沿着Matt小腿缓慢滑、要蹭上去不蹭上去地磨着。

　　＂所以你果然是那种吃全餐＊的家伙，yep？特意找这么间有浪漫氛围的餐酒馆真是太有心了，Matty，只是让你晓得根本不必…＂

　　而这名连床单都是丝绸的盲人对于触摸果然相当敏感，耳根没几下子便开始了悄悄泛粉，底下搭配西装的皮鞋则开始抵抗性地要将Peter小腿抵开。

　　＂孩子…这里是公共场合，你不会想被发──Peter，请听我…＂

　　可这么名矜持的绅士在面对真正浪荡的hooker时显然没有什么能做的。在Peter几个舞步一样地变化下，他们的相互抵抗感觉更像是成为了双方调情。

　　而Peter继续咬着故意缠绵地说话。

　　＂只是让你晓得根本不必，sir～…任何时候，只要你的一通电话，某个小bitch就会将自己打扮漂漂亮亮地摆到你床…＂

　　＂打扰了。＂

　　是服务员，同一个，眼皮稍为抽搐的模样。

　　＂但是老板规定咱们的店里没有fuck。＂

　　律师瞬间尴尬而红脸地低了点头，再抬起来更加尴尬地对服务员保证他们不会在餐酒馆里做那件事──得到服务员一个扁嘴的显然不信，真该庆幸盲人不会能看见，否则铁定更加尴尬。

　　而反观作为罪魁祸首的猫咪，男孩简直一副坦荡荡的怡然模样，还有心摆弄起自己一对凝胶的彩绘指甲，做模做样地吹了吹上头不存在的灰尘，像个忽然矜持起上流作派的小贵妇。

　　那底下的小足尖却其实又趁着服务员没注意时撩了几回律师的腿。

　　活像个欠教训的little brat。

　　无论如何。雇佣兵先前提供的讯息确实令男孩心动了，舔着嘴唇就点了份大胃王挑战的特制全餐。

　　而服务员大约还是有些良心的，或者Peter那副劲瘦的twink身板怎么瞧都不像是能嗑完一半的模样，然而男孩坚持，旁边律师也完全没有要阻止男孩的姿态。

　　所以足足有男孩脸蛋两倍还要更大的炽烧牛排、两大团迭到胸口的的起司瀑布汉堡、全套式的炸&拷物十二样式拼盘与一大杯配着下咽的柠檬水。

　　而Peter在几乎所有人、尤其是计时人员的目瞪口呆下，于二十几分钟内将特制全餐通通嗑完，炸鸡的骨头上都基本没留几条肉丝。

　　在服务员宣布挑战成功以后，有部分客人围上来对男孩恭喜。

　　包含Wade，一副惊讶的模样。

　　＂Baby boy！＂

　　雇佣兵呼喊着赶开人群、挤压过来Peter这边深色沙发，几乎忽略对面盲人的存在，只是开始搓揉地吸起猫咪。

　　＂天呀，刚才他们和我说计时人员被喊走了的时候哥还想着那群cunt唬我呢，原来是你这小男孩出来拿食量吓人啦？让哥瞧瞧Petey-pie的小肚肚一号怎么样啦…＂

　　＂Wade…！＂

　　好笑地将对方企图揉揉的手掌给拍开，Peter咧咧嘴地吐出条舌头。

　　＂好吧，被你给发现了，但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原先真以为你是一路stalking了过来，吓都吓死了…──然后这是Matt。Matt，这是Wade。＂不确定死侍清不清楚夜魔侠的身份，Peter就假装双方是第一次碰面。

　　＂喔baby boy，你不是把Daddypool想得那么坏吧…＂

　　雇佣兵先是相当刻意地噘嘴嘟囊，以尽显亲密的姿态往Peter耳边啾啾咕咕，再彷佛终于发现了Peter‘约会对象’的存在，哼哼着说起话。

　　＂方才我的小男孩还有些地方没介绍完：Wade Wilson，又名他妈的Deadpool，假如你曾经在电视机上瞧过我，或者听惩罚者念叨过我，Mr. Murder（谋杀）……──以及ptssss，我正伸出来我的右手要和你握呢，blindy。＂

　　然而Wade分明没有。

　　所以就见盲人相当盲从地将右手伸出来，稍微挥着像是要寻找到雇佣兵的手。

　　＂是Murdock，Wilson先生，以为‘Mr. Murder’更像是您的自称？＂

　　轻飘飘的嘲讽，接着是蹙眉地流露出困惑：＂不好意思，但可能是我太笨拙了，我并没有找到…＂

　　雇佣兵于是猛地爆出一串笑声，下一秒又呜咽出疼痛了的嘶气。

　　是那边从一开始就想发言或帮忙，却被大块头揽抱并摀住了嘴的Peter。男孩像是小朋友打架那样狠踩了一下Wade的脚趾，并在对方因此松开手时撕咬谩骂。

　　＂你他妈的就是个霸凌者，Wade！＂

　　像是恨极了这种恶作剧一样，男孩将大块头猛地往外推一把──虽说到底没真正将人给推下去，却也彰显了自己态度。

　　＂你知道Matt就是他妈的看不见，你这见鬼的！＂

　　接着转向Matt。

　　＂Shit，Matt，sorry，我发誓Wade平时不是这…＂

　　＂Baby boy，你还不知道他是‘那个’？＂

　　Wade插话，试探性地眨着眼睛。

　　＂就和哥很类似的，‘那个’…？＂

　　一剎那令Peter明白。

　　＂…你也知道？＂

　　＂大概半个地狱厨房都知道，小男孩，有关于。＂

　　Wade往头顶比了两个恶魔小角。

　　…Uhm.

　　不对。

　　Peter瞧了Matt一眼，转回来蹙眉：＂这和你很恶劣地去欺负一名盲人有什么关系，Wade？＂

　　他或许玩笑过律师视线的真假，但相信男孩清楚真正的盲人长怎样，那双失焦而涣散的眼球不可能造假。

　　＂Well……baby boy，你晓得，上帝给你关了扇门就会为你打开扇窗的blahblahblah…＂

　　Peter没心情玩笑：＂讲重点。＂

　　霸凌人是严重的问题。

　　于是雇佣兵言简意赅了，凑往男孩耳边悄悄话。

　　＂意思是这贱人恐怕一直没和你说过他他妈的听力堪比超人？＂

　　＂…What？＂

　　＂就像是蝙蝠的超声波，Peter。＂

　　Wade开始像个告状的孩子，用最浮夸的嗓音酝酿起滔天一样的背叛情节。

　　＂除了这家伙还多了许多功能，比如聆听心跳的测谎。也就是说每次你撒谎，这贱人就算分辨出来了也一直装作不…＂

　　＂是的，我有被强化的感官。＂

　　律师此时插话，于Wade实际上在与Peter讲着悄悄话的时候等同于暴露了自己。

　　于Peter既愕然、又感觉颇有道理的惊讶中，盲人将自己脸上墨镜取下，是尽量直视往男孩的真诚模样。

　　＂我在考虑如何与你开口，Peter，请理解并非每名朋友都会开心生活里有个家伙原来能随时洞悉任何谎言，我因此惹怒过一些人。＂

　　当男孩处于消化模式，雇佣兵往桌上撑手起瞇眼姿态，俨然是在观察起双方互动。

　　＂…所以。＂Peter往两人中间比出来回的手势：＂你就像只蝙蝠那样其实能‘看到’周围，而每次有人撒谎，你都能透过人们的心跳知道？＂

　　＂是的。此外，我还拥有增强的嗅觉与触觉──也许某些你已经清楚了的部分。＂

　　招供一样的坦白，以及或许是缓解气氛用的稍微调情。

　　＂是啊…＂

　　令Peter在消化过程中哼笑，垂眸用指甲往木桌画起圆：＂感觉挺不错的那些部分......damn，那时候就该有所警觉了不是吗？毕竟我后续招的几名盲眼客户可就没有你的手感好……FUCK…？…！＂＂

　　最后那声几乎是被掐紧了一样的嗓音。

　　原先还算放松的猫咪猛地紧绷了躯体，瞳孔放大的瞬间是一抹屏息，明显到隔壁雇佣兵都皱眉起关切──‘Baby boy？’ ──然而Peter暂且没心思分出去。

　　＂你说的嗅觉…Matty，哈，你的意思是……是有关香烟、香水那类blahblahblah的惊人记忆，或者就真是每个人身上不同的…＂

　　＂荷尔蒙，血流的声音。曾经经过的街道与雨水的气息。＂

　　而Peter是怎样的街头男孩？大半线索对他而言已足够串连，电光火石里就弄明白许多。

　　慵懒的猫咪收敛起挑逗的随兴，不悦般努嘴时以指节轻敲起桌面，并且几乎是愈敲愈重地蛮横起任性。

　　＂……………你今天找我吃饭其实不是要谈A.I.M.的，对吧？＂

　　＂…是也不是。＂律师坦诚：＂我还想和你聊聊昨晚的事情。＂

　　令旁边原先旨在告状的雇佣兵挑起眉：＂昨晚？＂

　　显然对于整个话题意料之外的走向感觉起不安，大块头的目光在Peter与Matt之间逡巡：＂Baby boy，Wadey不知道你昨晚是和Mr. Murder出去才弄伤了自…＂

　　＂有什么好聊的？＂

　　而Peter没有回答Wade。

　　猫咪只是几乎朝律师完全撕撕哈气出排斥。

　　＂怎么，对于…──…的身份感到万分失望吗？──请明白那属于你的问题而非我的问题，sir。＂

　　＂...完全没有，Peter，请理解我的意思并非责怪或者…──这里实在不是一个聊天的好地方。请让我招待你去我家公寓，以避免我们都怀着满腔怨愤与误解不欢而散？──Please，请给我一个为自己解释的机会，Peter…？＂

　　猫咪瞇起一双考虑中的眼睛。

　　与此同时他身边的大块头显然想要将情况给搞清楚。

　　＂嘿babe，baby boy？不是Wadey要当一名善妒的‘非男朋友’或者怎么的，只是u know…感觉自己现在正在一座隔离岛＊（解谜电影：Shatter Island）…？＂

　　可男孩没有立刻回复雇佣兵，唯独单纯以一抹彻底独立的个体角度进行思考，然后说：＂好。＂

　　所以雇佣兵慌了阵脚，因为一切明摆着与他原先设想大不一样。

　　＂Baby boy…？咱们、呃，也许和Wadey说明一下…──？＂

　　猫咪一爪子安抚性地握住了大块头的手，闭上眼睛轻微地深呼吸。

　　再睁开，凑过去与雇佣兵交换了抹贴面吻。

　　＂Sorry啦，Daddy，不过这属于比较私人的部分。你的小肉桂卷今天只是比较忙，所以也许明天…＂

　　结果Wade注意到的点特别有逻辑。

　　＂...你要在他那边过夜？＂

　　将男孩给问倒，原先于对方胸口画着小圈圈的手指稍为蜷缩，属于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心虚。

　　＂……你看，Wade，我只是不确定自己会和他聊到多久…而且Matt只是、你知道，也许只是稍微uhm、uhm的朋──＂

　　＂It’s okay！Sorry、sorry…！＂

　　而雇佣兵猛然爆发出一些道歉。

　　当男孩就埋在对方身上，那些随后的呢喃自语也相当明显。

　　＂完全没有介意的意思！──也不是完全──但你明白，毕竟咱们确实不是...男朋友或者an item a stuff a partner的、的哈哈…──喔bullshit，不要将猫咪给吓跑，当然，白…不是男朋友、fucking yes，继续累积我的布朗尼点数＊（一种虚拟社会货币，由善行累积）……只是keep going他妈的…＂

　　Wade在那边是不想吓到猫咪。

　　然而实话实说？猫咪被吓到了。

　　Wade会自言自语，bullshit的当然，男孩曾经与对方同居的那么段时间里都瞧过太多回，但是真真正正完全由于Peter所以才冒出来的情境？见鬼的太奇怪又太别扭，让男孩那颗石头包膜的心感觉起不舒服的收缩。就像是一方面他清楚自己与雇佣兵这从未定下来过、先前也都明白讲了地，理论上一条流浪猫是爱往谁家跑就当然自在随便溜。然而感情就是那样不可以用逻辑去衡量的。

　　而Peter已经太多年没有建立这样真实的双边联系，自从他18岁。

　　所以他他妈的处理不好，就譬如他先前曾经流浪猫一样地蹲去律师家门口，随后又液体一样灰溜溜地滑走。

　　与对待客户不同，与敷衍了事不同，与卧底时的谎言欺骗更加不同。

　　以至于猫咪几乎扁下了嘴。譬如一个孩子忽然被扔去太久没摸索过的解谜游戏，他他妈的就是会开始觉得委屈，哪怕这委屈的原因追溯起来可以说是莫名其妙。然而那种将嘴巴愈扁愈垮起来的别扭。

　　尤其当伟德可能在没有自觉的情况下不小心将猫咪愈抱愈紧起来。

　　猫咪被　吓　到　了　！

　　所以猫咪做了个最糟糕、但也最本能的处理方式，沿用生理上最常被启动的那条脑神经路线，譬如不同的MBTI人格会本能地呈现出不同反射。缺乏昨晚被窝温暖的前情提要，不适合的公共场所与不适合的非二人独处环境。

　　＂…Fuck off…！＂

　　猫咪边咪咪起谩骂、边捶打性质地狠推起挡在了沙发外侧的大块头。

　　＂你让我好烦，Wade……走开、fuck off…我要出去啊！＂

　　＜３

　　《猫咪驯养手则》

　　1.喂猫咪吃香香的饭。

　　2.给猫咪舒服的地方睡觉。

　　3.Fuck猫咪（）。

　　4.不要吓到猫咪。

　　蹲蹲留言.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