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7
【贱虫】漂亮男孩（站街+灵魂伴侣）27
作者：白梅鹭鹿.Lenocy
月明星稀、路灯昏黄，一只蜘蛛侠在路灯这端挠了挠脑袋。
＂……So.＂
男孩的目光左瞟瞟、右瞟瞟，寻找逃生路线时随口跑火车：＂假如没有任何事情，我还有老婆孩子等着我回家…＂
＂…你结婚了？＂
不是夜魔侠，对面律师还没反应过来地继续愣着呢。是惩罚者。
不过Peter更关心的是对方将冲锋枪插回了背带，意味着假如夜魔侠决定‘打招呼’，起码男孩不必一次性对付两名说熟不熟的家伙。BTW他现在真开始感觉到尴尬了，因此蜘蛛侠缓慢地挪移脚步，让场面由原先的并行线转为三角，顺便再跑火车。
＂Well，u know，都到了我这年纪，二婚、三婚？一切皆有可能，咱们的平均离婚率可高达55%，30岁以前更是9成以上couple最后都分手，特别感谢于他妈的灵魂伴侣逆…＂
＂灵魂伴侣逆反潮。＂弗兰克卡索替他接过了话，接着意味不眀地扯了扯嘴角，目光挪往夜魔侠：＂你好了没，Red，还要进行舞台热身吗？＂
什么舞台热身，舞台什么热身？
蜘蛛侠特别警惕地望往Matt方向，却见对方只是将卡里棍别上腰，摊手起无害的模样走过来，一段绅士礼貌的距离，稍微弯腰的同时对蜘蛛侠伸出右手。
＂欢迎来到地狱厨房，小蜘蛛。恭喜你的回归。＂
而男孩就像个等待恐怖电影里Jump scare的青少年般瞇起眼睛，直到确认床板底下没有怪物、窗帘的波动也不过是风吹，他以Euphoria＊（亢奋）里Rue一样的表情将夜魔侠的手迅速上下甩甩当作招呼，面对大毒犯一样的谨慎。
＂这意味着we cool？＂
＂是的。＂
夜魔侠露出来的下半张脸上是微笑。假如不清楚对面的家伙是Matt，男孩会形容那为笑到他心发慌－－也或许不会，基于对方的嘴唇挺好看，对不起呀精致久了的Peter有点习惯于这种观察了。
＂假如吓到了你，我感到抱歉。也许有机会请你一起吃个消夜？＂
＂Ohoo.＂蜘蛛侠挑眉，下一瞬间似乎跳跃回那只ENFP＊（16型人格）的制服小狗：＂Yep，帅哥，相当愿意。＂
那是他们开始在公园里啃麦克脆饼的原因。
没有惩罚者，弗兰克卡索像那种电影里不回头看爆炸的硬汉又消失在一片烟雾，他妈的真是出退场都自带效果。因此一场双人交流。看在律师贫穷的份上蜘蛛侠没让对方请客──Matt是会让猫咪都偶尔感到微量不好意思的那类really好人，yep？──所以他自己出钱买了五包脆饼在那边mummy mummy mummy地以蝗虫速度进食，坐在滑板区弯道的圆溜顶端让双腿悬空休息，顺口再溜起火车。
＂所以这是某种‘全餐’流程吗？你打算和我吃饭、和我聊天，时机到了再约我一块儿开房？＂
公园的晚风轻拂、绿草阴暗，他以为对方会些许赧然地轻笑，如同过往那种其实并不排斥Parker Pan各种调侃打趣的英伦作风。可夜魔侠只是自动略过蜘蛛侠满嘴的123，示意性地歪了歪脑袋。
＂我不得不留意到你的食量似乎不同寻常。＂
＂这样的蜘蛛力量必须付出些代价。＂
男孩曲起手臂做了几个标准的健美先生姿势，对待自觉熟悉的义警稍微没有太防备，并且又继续满嘴跑火车起来。
＂幸好我的全名是Spider Wayne＊（蝙蝠侠），一个人就是自己的全家幅＊，感谢有钱的白种人妈咪与爹地给我留下了财产继承。＂
＂…＂
隔壁没有回应，令狼吞虎咽中的Peter迷惑停下。他是指，甚至没有吐槽或笑声？
于是男孩偏头，就瞧见夜魔侠的嘴唇紧抿、下颔线条收紧，莫名其妙得猫咪不明所以，于是再度开起玩笑。
＂喔、嘿。＂
他嘻笑着用肩膀撞撞对方：＂不晓得你是蝙蝠侠的狂热粉丝，假如笑话太地狱了的话sorry啦，but man，你自己这片区的名字可就叫做地狱厨房，我想这边大概有50%不能责怪我吧？＂
＂…抱歉。＂对方忽然说。
那感觉是喉咙在发紧，以至于音色都透着股哑意。
＂只是稍微恍神了…──……你还饿吗？我知道附近有另一摊不错的小贩。＂
Ok-ay…？
＂Yup，man，让咱们去续桌。＂
蜘蛛侠边将包装纸揉成团、边拍拍对方肩膀，站起来伸懒腰时是完全善解人意的小狗狗模样。
＂然后看在上帝的份上，无论你都有哪些烦心事，DD，你友善的好邻居蜘蛛侠在此呢！让你知道无论通宵或者陪醉的工作我都相当擅长，这几块腹肌能够将你喝进墓碑！＂
然而不晓得是否属于错觉，Peter总感觉夜魔侠的心情似乎更不好了。
Why？
不过感谢老天蜘蛛侠的Spidey能量终归还管用，当他们吃完第二团，律师好不容易重露笑脸。他们互相开了些小玩笑、交换了信息与联络方式，临行前夜魔侠还特别友善地表示无论有什么事情都欢迎蜘蛛侠来找自己。基于此，Peter认为蜘蛛侠大约是获得了义警好伙伴的认同。
倒不是说男孩有什么Daddy Issue的心理困境＊（国外的Daddy Issue和国内定义不太一样）所以特别需要年长者的认同，No，猫咪的问题更多，例如当他哼着小曲回到自家公寓，发觉有位Big guy靠在自家门口。
Peter省钱，yep，不代表他不注重房屋安全，尤其当Parker Pan拥有那样的职业，男孩选择的是一处接近中产的学生公寓，任何公用设备的维修都能在一周内被处理好、春夏季下午六点以后准时亮灯到上午六点──所以当连帽衫的大块头偏过头，Peter能很清楚瞧见对方手上是泰国料理的包装。
＂…Wade？＂
被吸食了δ-SDEF69的家伙弄伤了大腿以至于走起路来还一瘸一拐的Peter迟疑地瞧一眼手表。
＂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你怎么…＂
＂…只是确认某位baby boy确实只是出去玩了，所以哥不必担心任何真正的安全问题yadayada。＂
雇佣兵耸耸肩，一副没有等男孩多久的模样。踩着军靴穿过干净走廊，Wade将泰国菜顺路推往Peter怀里。
＂招牌加大，一样的口味，热一热也许还能吃？…放心吧，没有要多打扰你...不过还是稍微注意一下身体，小甜派，奶油馅总是需要时间再装填的。＂
被食物塞了满怀的Peter大约花费一秒半整理出情况，旋即转身就将大块头的手臂给捉住，让那稍微驼了点背就要鼹鼠般疾行的雇佣兵必须停住，男孩伸出另一只手将对方的脸蛋揽过来。
＂Hey.＂
他用呼换人起床一样的嗓音轻声说话。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提前给我发了讯息，因为我把手机忘在家里了。而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现在离开、像条灰溜溜的野狗，big guy，让我招待你进去我家公寓，然后你可以边喝热巧克力边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可能想的那样。＂
将装有蜘蛛侠制服的帆布包搁在门口。这还是Peter第一回带人回家。
不说谎，他妈的有生以来第一次。他住过旅馆、住过饭店，房车或者奢华的曼哈顿顶层，任何地方，但从来没有在自家家里过。导致一个稍微尴尬的场面，那就是Peter只有一套餐具、一个水杯，不过幸好才吃饱喝足回来的男孩并不饥饿，所以给Wade冲泡了GODIVA的热巧克力粉──与这个美国队长的陶瓷杯同样属于客户赠品。
事实上这间公寓里所有装潢与日用品有六、七成都是曾经客户赠送，包含米白油漆粉刷。说Parker Pan是一名客源广泛的职业hooker。从进门开始的羊毛地毯、桧木鞋柜与几个交迭起来的红木长方柜，乍看上去似乎特别上流的摆件，但紧接着就是小套房自备的棕色书桌与衣柜，干净而并不破旧但也显然只属于中产。
假如认为那样子已经足够突兀，应该再瞧瞧窗台那边满满的英雄公仔。毛绒绒的娃娃排排立着，包含任何精装与典藏版，各个姿势几乎是能让人会心一笑的童趣。
可当咱们将目光再放去浴室，没有黄色小鸭鸭，糖果色彩属于瓶瓶罐罐百货公司的高档保养，鲜明的整理方式属于社会人的熟练。
＂任何感想？＂
Peter在将杯子塞入对方手心时挑眉，基于对方那毫不遮掩的坦荡荡打量。再从书桌上摸起手机，发觉Wade果然先给自己发了大堆讯息。
愈到后面的语气愈玩笑也愈担心，基于某段曾经卧底的问题。
＂…以为像你这样的甜心肉桂卷可能会摆放几个照片相框，u know，任何没有这张脸的家伙。＂
雇佣兵往自己的方向比划。
男孩清楚对方在问些什么，但是他过去的亲友都没了，所以。
＂喝你的热巧克力去吧。＂撞撞对方肩膀，Peter的手指往亮粉色的软豆沙发──客户赠品──挥挥示意：＂随便坐，反正你也没得挑。我得先去换个衣服。＂
嘴上才那样说吧，Peter其实已经开始脱了。将白衬衫甩进浴室里的脏衣篮，到了裤子则需要稍微小心。剩下内裤的男孩伸手往水槽底下医疗箱，twink式的背肌与腰肢伸展出好看线条、一颗丰满屁股自然挺翘，接着是属于人类的第六感让Peter发言。
＂…我的屁股好看吗，Daddy？＂
＂完美的视角，Petey-pie。＂
声音从揽豆沙发的方向迅速传来。
＂你的腿受伤了…？＂
Peter摊摊手。
＂让我走路一瘸一拐的原因。＂
＂…让哥帮你处理？＂
男孩不会拒绝这类好意。
雇佣兵确实有双灵巧的手，上药以后几圈缠绕替男孩绑了个漂漂亮亮的结。
＂可以问是谁搞的？＂
＂一些吸食δ-SDEF69的毒虫。＂床缘，套上了蓝色睡衣的男孩边说话边试着曲曲腿，称赞：＂Well done , man .＂
＂你去了地狱厨房？拜托告诉哥不是因为Daddypool先前的多嘴。＂
＂Easy，big guy，别把那想成多嘴。我是个强化人、我还做了伪装，而你晓得我的伪装技术从来很棒。＂
＂那挺逻辑的。＂
弯腰前倾在粉色懒豆沙发，大块头做出沉思者姿势。
＂但我想现在有个直升机父母＊式的过度保护人格正在我的后脑勺嘶吼u know？Bomb! Bong! Blahblahblah……＂雇佣兵往自己脑后比划烟花手势。
Peter笑着揽抱过去将对方脑袋给搓揉：＂The Act＊（影集：恶行）或者Bate's motel（影集：贝兹旅馆）那套？＂
＂发誓不是以任何变态的方式＊，baby boy，虽然假如有任何谋杀案发生Wadey也绝对会帮你隐瞒＊。＂
＂所以还想当我的Mommy Bear？＊太贪心了，Daddypool，太贪心了。＂
嘴上那样说，Peter却仰倒入床单与柔软棉被。男孩唇边擒着抹欲笑不笑、朝雇佣兵勾勾手指，像是猫咪在用自己一条毛绒绒尾巴尽情撩人。
他俩在床上盖棉被纯聊天，侧身依偎的姿势亲密又纯情。猫咪会溜走的，假如不是他已经习惯了雇佣兵身上的肉桂味。鲸鱼形状的小夜灯在墙上昏黄，Peter伸手触摸Wade的脸庞轮廓。
＂你是第一个进来我公寓的家伙。＂
＂那意味着某种亲密度的达标吗？＂
男孩嗔怪地笑：＂那意味着你把雇佣兵的调查工作干得很好，u dick，我他妈可从没告诉过你自己住哪。＂
＂Oops.＂
＂你就是个Stalker，Wade，黄鼠狼还告诉我你会趁人睡觉的时候盯着人瞧。＂
＂必须承认黄鼠狼的出现不是我想象中的被窝情话环结──比如打手枪到一半时妈妈忽然推门进来，小男孩，你可以想象吗？＂
＂可以想象。＂Peter笑一下：＂幸好我从来没有那种问题。＂
＂Wadey的地狱梗雷达开始侦测到黑暗笑话了。＂
＂并且还是一个女友式的审问环节。＂Peter朝自己的左手腕内侧比比：＂假如你还记得。＂
＂…Yep。断成两截的飞机，你几年来画得最象样的一次，两具爹地妈咪的火柴人尸体…那是你几岁的时候？＂
＂8.＂
＂不是一个拥有死掉父母的好年纪，yup？＂
Peter笑：＂任何时候都不是，Wade──…你呢？＂
他往对方胸口绕起圈圈：＂公平的Story Time＊，Big guy。＂
＂Ok-ay、ok-ay，只是让我想想！＂雇佣兵像是被挠出了痒意一样地咯咯笑，厚实的手掌将小男孩保养得细嫩的手指捉上唇边吻了几啾。
＂不是什么会让人拥有好心情的故事，小男孩，只是不想脏了你的耳朵。＂
＂我的故事也同样，Wade。请相信已经没有什么脏得了我的耳朵。＂
＂……Crap，你后面那句话所涵盖意义真他妈有够黑暗的不是吗，baby boy，确认自己不是来自于DC？＊＂
＂Oh fuck u.＂
＂瞧？那就是我所说的。＂
Peter拿枕头砸了下Wade。
那开启了一小段枕头大战，飞扬起来的灰尘与少数鹅羽，直到男孩一把扑过去将大块头给按倒。
＂U jackass.＂猫咪往对方的喉结撕咬出吻痕：＂最好不是在企图转移话题。＂
＂先发动战争的家伙可是你，baby boy！你想要它、你得到了它！＊＂
Peter被逗得好气又好笑，埋脸入Wade颈窝抖着肩膀哼哼发笑。
＂你是最糟糕的，讨厌鬼。＂
雇佣兵的回应是亲吻男孩额头。
一具庞大到能完全承载住上方小男孩、甚至还绰绰有余的强壮大块头，开始将自己当作摇篮那样将男孩给轻轻摇晃，像是在给接下来的话题做事先预备。
＂想象一个没有魔法的狗屎版本哈利波特，小男孩，只是给你打个预防针。＂
＂…家暴的爸爸？＂
＂与一个吸毒的妈妈。＂
＂古怪的邻居？＊＂
＂再搭配一些性侵狂的叔叔。＂
＂Damn…──你睡在壁橱＊或者洗碗机？＂
＂我绝对会忌妒那些家伙的，小男孩，他们可都还拥有自己的房间。＂
Peter笑了：＂你他妈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和世上任何具有糟糕灵魂伴侣父母的青少年同样，baby boy，我用参军去发泄自己的暴力倾向──也许也为了他标榜的30万美金。尽管见鬼的到最后我也一分钱没瞧见。＂
＂简直太fucked up了不是吗。我赌就算拿到了也铁定支付不了完整的therapy费用？＂
Wade开始哈哈大笑，抖得他身上男孩都开始搥他──‘我要掉下去了！’
而雇佣兵正在抹眼角泪花。
＂可你他妈的太地狱了，baby boy！──你懂我意思，你他妈绝对是我生命中的猫咪天使，但也他妈的绝对吸取了莉莉丝＊精华！＂
Peter撇撇嘴，接着忽然有兴致了似地挑挑眉，坐起身子将一双腻滑的腿给跨开，伸手摸过大块头前方壮硕肌肉，意有所指的声音低缓。
＂我会把这当作一个牛仔的暗示…＊（莉莉丝因不愿屈于亚当之下的传教士体位而被赶入地狱）＂
谁料雇佣兵却忽然揽住他腰翻了个身。
棉被发出噗噗响、床垫摇晃，重新挣开了眼睛的猫咪先是懵地眨眨，接着努努嘴地将双腿给夹夹，玩笑性地发出嗔怪，以一种‘也不是不可以’的语气嘟囊：＂好吧，显然今天你决定当个传统大男人…＂
＂或者只是想和你cuddle在一块儿。＂
雇佣兵用下巴蹭起他，犹如自己有胡渣一样的玩闹。
＂并且不得不注意到你在好几串对话以前用了‘女朋友’这称号。＂
＂…你可真是个奇怪的家伙不是吗？幸好我从第一天起就知道。＊＂
Peter弯上去贴了几下对方脸颊。
＂嘘，big guy…假如你一定要有人说出来──我真不是什么搞固定关系的好对象。＂
难以形容Wade在那瞬间露出了怎样眼神。似乎属于凝视、又似乎更属于某种情绪翻涌的思考，一名大块头开始以对待瑟瑟小动物一样的平稳音调说话。
＂和我遗留给你的被抛弃情结＊有关吗？＂
像颗炸弹，BOMB！
爸爸妈妈本叔子弹格温哈利梅姨呼吸机Soulmate站街客户撒谎出轨捉奸隐瞒扯谎欺骗卧底…──
他自己。
Damn，他自己。
＂实话实说？＂
Peter扯扯嘴角。
＂曾经的你可能至少占了个几分之几的原因，但看在上帝的份上咱们都是成年人了，所以一切只是──假如未来你用这个攻击我的话我会他妈揍死你──不过NO，因为我在一定程度上了解我自己。＂
＂Wadey正在听。＂
＂…No，fuck u。＂
猫咪皱鼻子起恶狠狠龇牙。
＂Cuddle是个好主意。现在到我旁边抱住我，像个合格的Mommy Bear抱住小小熊一样，或者我会把你赶下床，让你一个人去和懒豆沙发相亲相爱。＂
＂……Cuddle是个好主意。＂
大块头调整起姿势，让小男孩睡进床铺垫有小毛毯的暖呼呼内侧。
＂睡吧。＂他伸手将男孩揽入胸口，像个大勺子扣住小勺子，轻微地搓揉着男孩发根，给予猫咪一种舒缓情绪的头皮按摩：＂要给你唱首摇篮曲吗，baby baby boy？只是让你晓得Wadey有个与脸蛋不同的超棒歌喉。＂
＂…我不知道，Wade，你都会唱些什么？＂
＂…The Bear and the Maiden Fair？（权力游戏小黄歌）＂
＂…Oh god，U SUCK！＂
＂冰箱里有牛奶、东西也随便吃，除了肉桂卷是我的你不许碰。＂
Peter边叮嘱边给自己套上外出装，腹肌底下人鱼线在手往上伸时特别明显。
＂你可以在这里随便待，但要出门的时候记得两道门都要关。＂
＂你就像个要出门了的职业上班族，而我是个窝家里的废物小白脸。＂
床上Wade正摆出贵妃躺的姿势。
＂假如哥会去面包店赔偿给你双倍，可以偷吃你的肉桂卷吗？＂
＂…在晚餐以前买回来的话，成交。＂
＂你不回来吃午餐？＂
＂我下午还有课，还有一个小组讨论不确定会讨论到多久。＂
Peter边将书本塞进帆布包边往耳边摇出一个六。
＂到时候手机联络吧，顺路的话我可以买外卖回来──说起这个，你今天没有接任何金卡？＂
＂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
雇佣兵像条小蛞蝓那样蠕动往床尾窗户，戳弄起男孩那堆娃娃收藏。
＂难得的机会，我要把你家搞得乱七八糟，就像是‘Oh my god，我记得这里原本有一栋房子？！’──然后哥就能够英雄救美地把猫咪搂回家。＂
Peter笑着翻白眼：＂少来了。＂
男孩过去将雇佣兵的脸捧起来吻一下：＂反正我出门啦，Wadey，乖啊。＂
＂…虽然但是，Peter，我感觉你像是在对一条狗说话。＂
＂一个认真的‘不’，big guy。＂
Peter蹲下去与Wade平视，轻笑着用额头抵了回对方额头。
＂Puppy从来是可以抛弃的，而我对你比那更好──所以给一个男人一点感激，买肉桂卷的时候再顺便给我带个布丁。＂
＂…喔baby boy，你真正的情话总是那么别扭。＂
猫咪的脸稍微红了。
Soooooo…
一个忙绿的上午，旋风的团团转以后是只想赶快午餐然后趴去图书馆睡觉，结果就接到Matt──自从上回Peter主动打过去以后律师有了男孩的手机号码──的来电，问男孩方不方便一块儿晚餐。
Peter第一时间想到的当然是情报交换，转过来手表查看了会儿时间就开始信口撩人。
＂喔不用等到晚餐的呀Matty，为了你我可是现在就有空。到你那边吗？也许告诉我你最喜欢哪种花，或者玫瑰是永远的经…＂
‘Peter。’
当面对男孩，律师的嗓音犹如总是透着股无可奈何，哪怕透过卫星讯号也能想象Matt扶住深红墨镜时的那股低头抿笑。
‘我想要──我记得你下午还有课？而我希望我们可以有段时间充裕的…’
＂约会？＂
男孩调笑，如同往常那样刻意逗弄的纯粹调戏。
＂所以是你要给我一束玫瑰！天啊Matty，多么的罗曼蒂克～…而你知道吗？Ok-ay，一名女孩会愿意为此空出时间，帅哥，只要告诉我时间与地点…＂
而当Peter用那种方式说话，如同蜘蛛侠的满嘴跑火车，请理解那代表单纯调戏的俏皮话。
意思是男孩没想到律师会真他妈带给他一朵红玫瑰，还西装鼻挺得就像是──律师总是西装鼻挺，当然，分明只是位看不见镜子的盲人却总有某种神奇手段能将自己打扮到得体又英俊，而那就是问题──Matt瞧上去太正经，甚至还十足绅士风度地替Peter开了小酒馆的门，以至于猫咪差点要逃跑了，假如不是对方及时补充的一句。
＂我敢打赌你现在一定慌乱极了不是吗？＂
盲人哼笑出令Peter松口气的调侃意味。
＂希望这会让你学到胡乱逗弄人的后果，Peter。＂
翻涌往双腿的血液于是稍微平息，差点要将玫瑰花茎都给掐断了的猫咪猛然呼出口气。
＂Fuck u, Matt.＂男孩抚拍往自己胸口：＂…下回给一名女孩一个警告，你这恶魔。＊＂
＂你每次逗弄我以前可从没给过我警告，Peter。＂
＂U bitch，Matt，你分明很清楚和我说话都会获得些什么。瞧瞧你的那张大帅脸──damn，你必须承认自己活该。＂
律师抿笑。
小酒馆的吊灯摆饰昏黄，各种情侣的窃窃蜜语中他们入座在靠内部的棕色软沙发。
当服务员过来时猫咪正用又一个地狱梗将盲人给逗笑。或许基于对客源的刻板印象，服务员在将菜单递过来时神情暧昧，称赞他们是相当养眼的一对。
而男孩的反应直接，手势在那边比比划划出界线：＂不，我和他只是炮友，这贱人对我恶作剧呢。＂
令服务员怀着相当古怪的神情离开，就好像认为自己分明没看错…至少其中的一个。
也让男孩埋脸过去朝Matt窃窃私语。更正，窃窃脏话。
＂操你的，Matt。我感觉自己要害那女孩不相信爱情了。＂
说那是一种公共场合中的报复，猫咪用下流姿态往律师脖子上狠狠咬出块明显草莓。
＂瞧见她望向咱们的眼神了吗？──现在起她会开始怀疑来到这里的每一对了。＂
律师原先是要笑的模样，可抿到一半时忽而偏头，彷佛认真地倾听起些什么。
＂…Peter，你有与Wilson说过自己今晚的约会？＂
＂喔是呀，他昨晚住我家。＂
男孩用没什么大不了的语气说话──实际上也感觉没什么大不了，一来猫咪对于这种事情从来开放，二来这只是Peter自己的事情……对吧？
那边的律师先是沉默一会儿，接着将菜单往男孩的方向推。
＂先点餐吧，虽然我恐怕我们将有一位新客人。＂
＂新客人？＂猫咪挑眉，嘻笑：＂不至于，Matt。我又没和Wade说咱们是要上哪，而且他──……？…＂
Peter的声音顿停，因为他瞧见有名大块头推开了小酒馆门口风铃。
What 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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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地蹲蹲留言.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