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Steve
“当我在镜头前说我喜欢金发碧眼的美人时，并没有包括胸肌感人的美国队长的意思。”Tony Stark吞掉第二口营养液的时候发出了一声怨念的叹息，“为什么，为什么又是你？”
“我们已经一周半没见了，Tony。”Steve跟着叹了口气。
“而你一回来就把我亲爱的Natasha拐走了？”Tony咬着吸管口含糊不清地抱怨着。“我的好博士呢？Rhodey呢？我想……”
“Tony。”
“复仇者没有其他的事务需要你定夺吗，你可是领袖，为什么其他人都这么忙而你打算在这里呆上一整天？”病人的语速很快，这是Tony的一个习惯，当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又不得不想办法逃离语境的时候他总是喜欢把一大堆单词挤在一起，试图通过把人绕晕的方式抢夺话语权。“我觉得你应该——”
“Tony。”
然而美国队长的回应很简短，以不变应万变。
天才的大脑空白了一瞬，Tony沉默下来，决定换一种装死的方式来避免和美国队长的继续沟通。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Tony，从前是，现在也是。”安静持续了一段时间，Steve低下头把吸管重新塞进Tony嘴里，“我知道它很难喝，我尝了，但Banner说输液的营养供给没办法充分激活绝境，你得吞掉它们。”
“它远超过‘难喝’这个单词，Captain.”
“在瓦坎达的时候我想了很多事，关于21世纪，关于复仇者，关于你，关于我们。”Steve并没有继续营养液相关的话题，而是接上了自己的前一句话。“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你谈谈，但又不知道具体该说什么。”
“你不需要说什么，Cap。”Tony艰难地吞咽着那些看不出成分的液体。他的脸色很差，体温也比正常人低一些，虽然能够清醒着聊天却无法支配身体的其他部位，如果不是视线落在了杯子的边缘他几乎没有感觉到Steve正握着他的手。“我以为我们已经和好了。”
“但你还是躲着我。”
“躲？我现在连挪动一厘米都做不到，Uncle Rogers.”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
美国队长低着头将脸颊贴在钢铁侠微凉的额角，丝毫不在意将汗水蹭在自己身上，而后者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缩了缩。Tony似乎总是不太习惯Steve的接触，没有具体的原因，尽管他们并不是第一次搂在一起了。但每一次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Tony总是想尽可能地逃离Steve的亲昵。
那是一种创伤后遗症，至少女特工是这样推断的。
在Steve思索该说些什么缓和对方的情绪之前Tony自己放松了下来，并扯出一个Stark式微笑。“他们在瓦坎达对你做什么了，Captain？自从你回到复仇者基地一切都就变得非常别扭，你现在表现得像是一个暗恋四分卫的女高中生，Rogers，接下来你是不是该亲吻我了？”
“好。”
“啊？”
Tony当然在开玩笑。他只是想要嘲笑一下笨拙而拘谨地想要接近自己的美国队长看上去有多滑稽，那个平时一本正经的美国精神领袖正小心翼翼地照顾他的情绪，因为他现在是个脆弱的病人。
但Steve真的亲吻了他。
来自超级士兵的吻很烫，带着一些不应该存在于美国队长身上的莽撞和急切。
Tony僵硬地绷直了身体。
那本来应该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代表一些迟来的歉意、示好、求爱。但Steve发展自己根本不舍得结束，他贪婪的地加深这个特来不易的亲吻，仔仔细细地想要触碰口腔的每一寸。
他的爱并不比女特工少，所以他也应该获得一个吻。
『警告⚠，患者氧气过低。』
『警告⚠…警…警告…警——』
监测仪突然发出了一声警报，但仅仅持续了1.3秒。然后电子音出现了故障，原本正在监测Tony身体数据的屏幕突然全部熄灭。Steve吓了一跳，紧张地看着怀里的人，却发现Tony也正困惑地看着自己。
“我好像把它关掉了。”Tony眨了眨眼睛，显然很是迷茫。“我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臂或者腿，但我能感觉…或者说，感应到监测仪的程序？”
“Tony？”Steve不确定自己听懂了。
同样不知所措的Tony怔了半天，把屋里的所有设备都重启了一遍，包括Steve的手机和复仇者通讯器。
“……我一定是在做梦，不然也不会有突然告白的美国队长和被Ultron附身一样的超能力。”Tony嘀咕着，闭上眼睛重新睁开试图让自己从梦里醒过来。“我可不想阅读老人家的短信草稿箱，那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