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Natasha
并没有预期中的疼痛和挣扎。
Tony Stark在毫无逻辑的闲聊中睡着之后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无意识状态，即使监测数据中生命体征一直有着基本的读数，Bruce也几乎是每隔一会儿就想要探探病人的鼻息。
“我们的睡美人怎么样了？”
“一直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冰凉的指尖落在手臂，Bruce抬起头看向Natasha，从她的手里接过递来的汉堡，麻木地塞进嘴里。“但按照数据来说，绝境应该已经生效了。”
“看上去比之前好一点了。”Natasha在他身边坐下，伸手去抚摸昏睡中的病患，女特工柔软而纤细的手指轻轻滑过Tony的脸颊。“绝境的成功率会有多少？”
“不知道。”换做别人的话Bruce大概还会编出一些百分比来，但对于两句话能套出18个重点的Natasha，Bruce很干脆地表达了自己的担忧。“只有Tony了解绝境，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现有的资料并不完整，我尽可能完善了一部分，但……”
“他会没事的。”Natasha轻声说。“你已经两天都没休息了，Bruce。”
“我睡不着。”Bruce叹了口气。
“这儿有我呢。”Natasha将手放到了Bruce的颈间轻轻磨蹭。“无论如何Tony还有重生之石的保护，他实际上是比之前安全多了，健康程度也在好转。”
“嗯。”Natasha的声音有一种魔力，能够让焦躁的心平静下来。很久以前复仇者们用她的声音做“摇篮曲”来将Bruce从Hulk的身体里呼唤回来。那家伙虽然很久没有出现了，但Bruce仍然能够感觉到独属于她的那一份安全感。
也许这也是Tony喜欢她的原因。
经历过Tony Stark严重PTSD时期的Bruce知道安全感是多么重要的一种情绪安慰。而Natasha最擅长的就是提供这种需求。
当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种技能被她用来完成间谍任务。
Bruce同意了Natasha的建议，毕竟一个困倦的医生并不是病人的优选。他需要强迫自己睡眠，也许还需要重新研究那些文件来确保后续的各个阶段不会出现任何岔子。
……
Tony Stark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再次躺在了女特工的怀里。
而这次Natasha在他发出提问之前亲吻了他。
湿润而柔软的亲吻，带着薄荷糖的一丁点甜味，掌握了主动权的女特工把她的技巧发挥的淋漓尽致。有那么一瞬间Tony恍惚觉得自己应该是在什么晚会里暧昧不清的调情现场而不是复仇者基地的医疗床上。
“……Nat？”
“如果我不证明一下自己的吻技，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可能就没那么性感了。”Natasha凑得很近，近得让Tony的眼睛有点失焦。美女特工像是要一次性用上了她所有的魅力一般，把她的“目标”搂在自己的怀里，索取亲吻和缠绵。
“我是不是马上就会被毒蜘蛛吃掉了？”
“是的，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很荣幸。”Tony把脸埋进对方的衣服里嗅闻她身上淡香水的味道。那是他很喜欢的香水牌子，但Natasha总是以“间谍身上不能有特殊的味道”而搁置他每年（让人工智能管家）精心挑选的礼物。“死在你怀里一向排在我的遗愿清单前十。”
“你还得再活几十年呢，现在想这些太早了。”Natasha轻轻戳了戳Tony的眉心。“你还欠我一套新的电击枪呢。”
“嘿，那是因为你‘离家出走’我才没——”Tony的话只说了一半就顿住了了。“我很……那时很难过。”
“是啊，我在离开的第一天就开始想念你和你的全自动咖啡机了。”Natasha将脸颊贴上他的，“不过我偷走了你放在最上层柜子里的伏特加，虽然还没找到合适的人打开它。”
“我还是喜欢你那件红色的礼服。”Tony忽然说。“让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
“那我澄清一下。”Natasha在回忆里寻找她穿红色礼服的场景，但有关复仇者们的回忆太多了，她又有很多红色主题的礼服，Natasha一时没能准确地定位Tony想说的场景，但她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我是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