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Bucky
Tony还是修好了Bucky的机械臂。
作为交换，他被拉来帮忙进行伽玛实验，充当暂时还不能重新穿上装甲的Tony Stark保镖。Bucky一只手举着半透明的纳米什么什么科技盾牌（是的，他没记住），另一只手搂在小Stark胸前。
“这只是测试，不是战争，Barnes，不用表现得像是要把Bruce吃了一样。”Tony热得擦了擦额角的汗，抱着Bucky的胳膊夸张地叹了口气。“就算他变身也不会攻击我们的。只是挡着一些意料之外的附加伤害就行。”
Bucky应了一声，但看上去还是很紧张。
倒不是因为面对Hulk这样的庞然大物，作为冬日战士他见过很多超出常理的敌人，九头蛇总能研发出奇怪的变态生物，他只是经历了上一次的“突发事故”之后对于生命的脆弱有了全新的感受。
大概，可能，还有战士的使命感和保护欲。
他可以作为一个优秀的特工或者战士保护目标人物，但Bucky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要怎么和小Stark交流。他没办法为之前的错误解释或者道歉，心脏脆弱的病人不能回想那些伤心往事，他也没有什么新的话题可以使用，当他踏入复仇者基地的瞬间小Stark已经到太空去了，而等到钢铁侠回到地球他Bucky Barnes已经被无限宝石选中成为了“被牺牲”的那部分。
他们本来就没说过几句话。
现在也没什么话可聊。
Tony沉浸在实验里，说着那些只有Banner博士能听懂的话，只有在桌板飞过来的时候才会在盾牌后面缩缩脖子，有一块碎木板砸在墙上弹了回来，Bucky接住了它。机械臂似乎比之前灵活了一些，但又有些不太适应，Bucky低着头动了动自己的各个关节，开始有点走神。
“Barnes！”Tony反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Bucky后知后觉地发现Banner博士已经穿上了原本的白大褂，而Tony正仰着头试图打量自己的表情。“可以松开我了，Soldier，我们吃点东西去，然后我给你重新校正你的胳膊。”
“你今天已经工作3个小时了Tony。”Bruce提醒。
“那就再加上睡个午觉。”Tony扯出一个浮夸的笑容。
大声张罗着要吃东西的家伙其实并没有真的咽下多少东西，那两口食物在Bucky看来都算不上零头。但他吃的很慢，一点儿也不着急结束，似乎故意在等待埋头吃饭的超级士兵。Banner博士几次想要说什么，最后只是发出了一声叹息。
嘴上说着只睡一个小时的人实际醒来的时间是21:47分。Bucky看了一眼墙上的投影。
“你等了我一下午？怎么不叫醒我？”Tony揉着眼睛爬起来，但因为睡得时间久了有些疲软，差点摔回被子里。Bucky伸手扶住了他，改变方向让他倒在了自己的身上。“……Bruce让你看着我睡觉，你不会真的‘看了’我这么长时间吧？”
“嗯。”Bucky点了点头。
“你可以叫醒我的。”Tony叹了口气。
“你看起来很累。”依旧像个护崽的狼一样，超级士兵把他的保护对象搂进了怀里，让并没有完全睡醒的人闭着眼睛靠在自己身上，“它已经可以用了，我可以适应它。”
“明天，明天我肯定调整它。”Tony疲倦地咕哝了一句。他还是觉得很困，在Bucky单手整理他的睡衣衣领时完全没有想起拒绝。他这次真的病了很久，已经开始习惯了被不同的人抱在怀里，连眼睛都没抬。“嗯，你提醒我。”
但Bucky并不在“照顾Tony Stark ”的名单里，他并没有阅读过医嘱，也没有人告诉他面对病人到底都要做什么，他只能轻轻地把人重新塞回被子里，自己在床边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