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有时候史蒂夫会怀念那个和自己吵架的托尼，那个一定要花200%才能跟得上语速和逻辑的天才工程师。
沉默的气氛总是令人胡思乱想。
自从索科维亚事件（他大概会逐渐习惯这样称呼它）之后，托尼保持安静的时间总是比他侃侃而谈的时间长的多。有时候史蒂夫会观察他的微表情在心里模拟托尼在想什么，但大部分时间史蒂夫只是担忧地看向那里。
疲倦和不适似乎一直笼罩着这个没有经过任何基因改造或特工训练的人类。史蒂夫试图从那密密麻麻的十九页纸张的临床病历和用药禁忌中窥探自己曾经忽略的伤痛。
“事实上我不怎么遵守它们。”托尼不知道什么躺在了他的床边，换了一身新的衣服，把他的“美国队长”毯子盖在身上。
“托尼？”
“你已经快比星期五了解我了，邪恶队长，说说你到底想要什么？”托尼从史蒂夫的手中抽出那些一半印刷一半手写的纸张粗略地看了看，然后把它们拍在自己胸口。“你要么是谁派来的间谍，要么是不可思议地坠入了爱河。”
“我不是间谍。”史蒂夫叹了口气。
“当然，你是美国队长，伟大的史蒂夫罗杰斯——,等等，你刚刚，这是……一种表白吗？”
“娜塔莎说我应该追求你，但我还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这么做。”史蒂夫诚实回答。
“娜塔莎？她这么说？”虽然是疑问句，托尼听起来一点儿也不惊讶。娜塔莎显然不仅仅向史蒂夫表达了观点。托尼看上去更多是困惑。“我觉得不，你应该找一个更适合你的伴侣，而不是听一个无情的女间谍的建议追求一个托尼斯塔克。”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他不是。”
“要列举一下他犯下的罪行吗？”
“这是个委婉的拒绝，还是你一直是这样评价自己的？”史蒂夫轻声问。他偷偷地将手伸进薄毯里轻轻触碰托尼的手臂。“我记得你的复仇者自我介绍可不是这样的。”
“想你这样评估报告永远都能拿A+的人是不会明白的。”托尼没有拒绝史蒂夫的触摸，甚至抬起手臂展露已经痊愈只有浅浅痕迹的伤疤。“别真把我当成易碎的玻璃娃娃，史蒂夫，我仍然可以打断你那仿佛雕刻品的漂亮鼻子。”
“你没有看过评估报告。”史蒂夫在托尼身边躺下，和他一起看向雪白的天花板。“你是倒数第一，我是倒数第二。”
“真的？”
“你会给我打A+吗？”
“恩，你很少睡觉，每天麻木地呆在我的实验室里，无时无刻都想把我当一个棉花抱枕塞进胸肌里……”托尼掰着手指头数着史蒂夫的反常，“不，我不会，我会怀疑你有非常严重的情感障碍，并且不知道为什么把我当做你的‘移情’目标。”
“我也很惊讶你居然没有把我踹出实验室让我滚的远远的。”
“我知道被梦魇缠住是什么滋味，以及这样的人放在外面有多危险。”托尼拍了拍史蒂夫的手臂，发出一声轻叹。“而无论你签不签那个愚蠢的协议，你都是我的一部分责任………和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托尼。”
“以及基地的空调设置真的很冷。”托尼把气氛重新转向轻松。“你很暖和，所以你可以留下。”
“这是我的房间，托尼。”
“这是我的房产，罗杰斯。”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