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他们需要假装打架。
娜塔莎和罗德都不在，托尼的体能恢复训练工作也转给了留守基地的史蒂夫。
窗外下着暴雨，空气比平时潮湿，托尼并不喜欢这样的天气，看上去恹恹的不太精神。但史蒂夫询问是否要推迟训练时，托尼拒绝了。
恢复训练计划的内容非常简单，虽然这段时间的治疗和恢复给托尼增加了一些肌肉感体重，但托尼的体力一直很差，长时间滞留在太空的骨质丢失和心脏压力甚至脑部缺氧都是很难恢复的伤害。
史蒂夫看过之间的训练记录，在最开始的几页里娜塔莎的句子非常短，病人几乎没办法坚持不在长时间站立后昏倒。
托尼确实记住了一些娜塔莎教过的格斗技巧，甚至里面还有一点点史蒂夫当初强迫所有复仇者进行徒手格斗训练时的影子。但所有出拳的力气斗很小，有事史蒂夫几乎不确定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但当史蒂夫将托尼放倒在地上时，本应想办法反击的战士却下意识抬起手挡住了自己。
悲伤、恐惧、绝望，曾经也有一双眼睛在同样格挡的手臂之间看向他。成为了接下来几年间他无数噩梦的组成碎片。
史蒂夫像个被扎了孔的皮球一样泄了气。
“结束了？”身上的压力突然消失，托尼疑惑地开口，缓慢爬起来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汗水。“我早就说过了，我是一堆零件朽坏的废铜烂铁，别期望太多。”
“不，我只是……”史蒂夫的情绪还沉浸在回忆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伸手把还在喘息的托尼拽到了自己的臂弯里。“我很抱歉，托尼。”
“因为你现在变成了一个抱抱熊？还是你把臭汗都蹭在我脸上了？”托尼挣扎了一下，没能赢得过超级士兵的力气。“嘿，史蒂夫，你还好吗？”
“我能想到我们会出现分歧，一些争斗，甚至可能一辈子都不在交流，但……”史蒂夫忽然意识到他们只是心照不宣地把那些日子避开不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复仇者队友，然而历史不可被改变，记忆不会被抹去，他们迟早需要面对那些过去。“我从未想过故事会这样发展，托尼，我只是想坚持自己的立场，并不想伤害任何我爱的人，我应该和你在一起，去飞船，去外星，去孤注一掷地和灭霸战斗……”
“不。”托尼打断了史蒂夫的自我检讨。
“可……”
“你是个拥有四倍肺活量的超级士兵，我根本没办法和你公平地分享氧气，我会提前憋死，你绝不能和我一起呆在飞船里。”
“托尼。”史蒂夫无奈地长出了一口气。托尼总是如此，在意想不到的时机发挥一些无法预料的幽默感来改变气氛。
“憎恨和怨念会使人疲倦，而耿耿于怀会让人逐渐窒息，我很不喜欢那种感觉，所以也许放下才是最好的选择。”托尼伸长手臂努力回应了这个拥抱，顺着脊背轻轻安抚地拍拍史蒂夫。“史蒂夫罗杰斯是个讨厌鬼，托尼斯塔克是个自大狂，两个混蛋的故事不需要复盘会。”
“你总能给我出人意料的答案。”史蒂夫无奈地笑了笑。
“这个家没有老托尼可不行。”托尼轻轻戳了戳史蒂夫汗湿的T恤，“但老托尼不能呆在汗湿的臭T恤里，肌肉队长，我们应该立即结束这个训练，让我拥抱我的私人香氛沐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