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Your brother is strong 你弟弟很强大
只有一个念头,或者说,它甚至不是一个念头,因为他不再确定什么是思想。它可能是一个想法,一个冲动或一段记忆,但他也不再真正知道这些概念意味着什么,即使他认为自己应该知道。他隐约意识到有些事情不对劲,他此时此刻并没有真正的意识,也许他应该有意识。他应该有更多的思想、想法或记忆,他应该知道为什么那些阿斯加德人叫他洛基,看着他,好像他们认识他,更重要的是,他好像认识他们,为什么他们触摸他,称他为“兄弟”、“我亲爱的(my love)”和“亲爱的(honey)”,为什么听起来好像他是属于他们的。归属感是另一个对他来说不再有意义的概念,因为他脑子里实际上只有一件事。只有一件事他清楚地记得,或者,至少,只有一件事他知道它意味着什么,那就是痛苦。
好吧,痛苦并不是真正的东西,是吗,但至少有关于痛苦的记忆、疼痛的确定性、痛苦的诱人与安慰。
他会让你渴望痛苦,并甘之如蜜糖。
(上面是我个人的翻译,原句为He will make you long for something sweet as pain. 直译:他会让你渴望像痛苦一样甜蜜的东西。另有一版电影翻译版本:他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
他也不知道他是谁,但他知道,或者说感觉到,这又有什么关系,因为他在某种程度上意识到——无论这是什么程度——他是唯一能给他他所渴望的痛苦的人。
是的,他必须回到他身边,因为在浩瀚的存在中,没有其他地方能找到他应许给他的那样的痛苦。
这就是为什么他伸手去拿那个他也知道有意义的魔方。好吧,他并不真正知道,自己的大脑不再像原来那样工作,但他在内心深处感觉到,它很重要,它可以把他送到他需要和渴望的地方。
确实如此。它做到了。
他发现自己在一个漂浮在太空中的岩层的边缘,黑色的石头映衬着星系的轮廓,在黑暗的矿物质后面闪烁着红色、蓝色和紫色,唯一的光来自遥远的天体排列。
他笑了,因为这是他唯一记得的地方。
这才是他该属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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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之父在与他们一起进入王宫后,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索尔和弗丽嘉已经完成了他们对刚刚发生的事情的讲述。他的沉默几乎让雷神崩溃了,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的失败穿透了他的心理防线,他无法想到其他任何事情除了洛基的逃跑是他的错。是他一个人的错,因为他把洛基带回这里,没有听他的话——为什么,为什么他从来没有费心去听他的弟弟的话?如果他在米德加德呆得足够久,试着把事情弄清楚一次,而不是屈服于鲁莽,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我担心他们会再次醒来,”奥丁最后说,索尔知道他说的是无限宝石,尽管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是他父亲心中最重要的细节。
“汇合点越来越近了,”弗丽嘉神秘地回答。“他们感觉到了这一点,他们将利用随之而来的混乱试图再次获得权力。”她停顿了一下,几乎很严肃。“我已经能感觉到以太在搅动,其他人很快就会跟进。”
奥丁缓慢而严肃地点了点头。
汇合是一个命定的宇宙事件,大约每五千年伊格德拉西尔的所有九个领域就会对齐。这可能导致每个世界之间的维度边界出现裂缝,从而导致不可预测的物理维度异常,例如重力变化和看似随机发生的空间挤压。这种聚合可以产生看不见的虫洞,允许任何类型的物质在领域之间不受阻碍地移动,甚至可能撕裂现实的结构。
索尔知道这一点,他也知道它的到来对阿斯加德和阿斯加德保护下的所有领域构成了威胁。他不知道的是,为什么这种威胁对他的父母来说似乎比他弟弟的命运重要得多。“洛基怎么办?”他问,奥丁叹了口气,可能是沮丧、愤怒或失望,甚至三者兼而有之。
“洛基怎么办?”索尔重复了一遍,然后当他回忆起他弟弟脑海中盘旋的虚构记忆的可怕画面时,他内心的某种东西突然崩溃了。所有那些可怕的画面都是关于他自己的家人是如何把他视为低等怪物和……通过伊格德拉西尔(Yggdrasil),他现在才意识到,当洛基大喊“我不是你的兄弟;我从来都不是!“在天文台上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着绝望的泪水。他也意识到,如果他不是那么无知,更重要的是,如果洛基没有在谎言中长大,如果奥丁没有长期欺骗他,把他培养成这样一无所知的人,这些记忆就永远不会被植入那里。
“你为什么不说点什么?”索尔对着父亲尖叫。“这都是你的错!”
奥丁眯起一只眼睛,警告地瞪着他,咆哮道:“儿子,注意你该怎么对我说话!”
“索尔,拜托,”弗丽嘉低声催促他,他知道母亲是好意。他知道她不希望他的父亲像酸雨一样把所有的愤怒都倾倒在他身上,但现在他根本不在乎。现在不行。洛基的生命和理智危在旦夕,又一次。
“你把他养大,是因为相信他的祖先是怪物!”索尔,因为雷神在看到红色时无法阻止,此时此刻他看到了血红色。他灼热的目光落在弗利加身上。“你们两个!他失去了理智,因为你撒谎了!如果你没有撒谎,他永远不会放手!他不必忍受这个……这……”外面的天空暗了下来,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然后亮了起来,片刻之后就轰然变成了一阵雷声,它的回声在房间里轰鸣。
众神之父将冈尼尔(Gúngnir)重重地捶在地上,面庞扭曲成愁眉苦脸,地面也在震动。“平息你火爆的脾气,奥丁森,”他咆哮道。““未来的国王不应该在情绪压力下这样做!”
索尔在奥丁声音的冲击下浑身发抖,咬着牙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原谅我,父亲,”他结结巴巴地说,尽管他的血液仍然因愤怒而沸腾。
奥丁又点了一下头。“很好,”他说着,又在石头地板上敲了冈尼尔,表示他即将发出命令。“我会征求海姆达尔的意见,也许他能找到你弟弟。如果你告诉我的是真的,他回到了之前一直躲藏的阿斯加德视线之外的地方,我并不抱任何希望海姆达尔这次能够发现他的身影。”
索尔注意到的第一件事是,众神之父还没有说出洛基的名字,但当奥丁话语的意思进入他的脑海时,他的心猛地一沉。
“但也许我们能找到一种方法来定位宇宙魔方内部的空间宝石,”奥丁总结道。
“人类,”索尔喘着粗气说,“他们设计了一台可以追踪魔方的机器!也许我们可以……”
奥丁朝他笑了笑,突然间,他那全知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怜悯和慈父般的关怀。“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他们的发展速度惊人,我能理解为什么你会对他们的技术成就感到惊讶,”他承认。“我也是。但他们只能通过在自己的世界里建造的发射塔和设备来追踪信号。他们的机器在米德加德大气层之外毫无用处。”他停顿了一下。“至少现在还没有。”
奥丁的目光转向了他的妻子。“你要研究心灵宝石。提取它从洛基脑中收集到的记忆。如果我们幸运的话,他们会告诉我们他现在在哪里,索尔所说的那个人在哪里,一旦我们知道了,我们就会开战。”
他父亲承诺他会采取行动,这至少减轻了雷神胸口的压力,但即便如此,他的肌肉仍然无法放松,因为洛基显然不在任何地方。他完全出于无意识的本能,爬回了一个怪物的身边,这个怪物打破了他的思想,让它充满了毒药,直到他忘记了他的家人和他自己。一个怪物,将他机敏聪慧的弟弟的整个存在简化为对痛苦和伤害的不合理的渴望。索尔体内的每一根纤维都在向他尖叫,此时此刻,洛基绝对回到了那个地狱般的地方,他只在进入他弟弟的脑海时瞥见过,回到那个怪物身边,没有人知道这个怪物这次会对他做什么……他会怎么做……
他的视线模糊了,他紧紧闭上眼睛,让世界停止在他周围旋转。当他强迫自己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父母正用一种几乎无法忍受的关切和同情凝视着他。
“我们会找到他的,”弗丽嘉轻声向他保证。“这次我们不会放弃。”
这是否意味着你上次确实放弃了他?就那样?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索尔的脑海中,但是,即使在他情绪恶化的状态下,他也明白问这个问题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他用力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呼出来。“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索尔低声说,声音嘶哑。“有没有……心灵宝石……真的能摧毁一个人的心灵吗?万一他永远也不能……”同样,他想说,但些想法太残忍了,无法表达出来。
“我们不能失去希望,”这是奥丁在转身离开房间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弟弟很强大,”弗丽嘉向他保证,她向索尔迈出一步,捏着他的胳膊寻求安慰。“在他坠入虚空之前,他的强大是我们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我向你保证,我们会找到他的。我们不会让他受苦的。不会再来了。”
“你真的能……做出这样的承诺吗?”索尔破碎地低声问道,未能保护弟弟的重担压在他的胸口,以至于他每一次呼吸都像狼牙棒敲击内脏一样疼。
微笑幽灵般地出现在女王的嘴唇上。“我可以。”她再次捏住他的胳膊。“但我指望你来帮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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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从他落下的地方爬开,向他要找的洞穴爬去,他知道它离得并不远,但随后他的身体突然意识到它可以走路。好吧,从这个词的真正意义上来说,它并没有真正的意识到,他的大脑也没有。他的身体只是通过吸取流经他血管的魔法来治愈自己,他仍然不知道,直到它治愈了至少身体上的疲惫,以至于他意识到他可以站立。
他站了起来,挺直了身子,开始向前走,尽管他的腿还是摇摇晃晃的。他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只是走着,也许会绊一跤,但他会向前走,因为他知道他需要去那个地方,这是唯一重要的事情。
因为他需要回去。他需要……
“你!”
他吓了一跳,看着刚刚出现在他面前的丑陋生物,似乎是凭空冒出来的。但话又说回来,这里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在这里,唯一重要的是痛苦。他张大了嘴巴,没有声音发出来。他不知道这个家伙是谁,那个眼睛被深色皮罩遮住的生物。
“我不敢相信你回来了,”这个生物咆哮着,它那苍白的或者可能是灰色的嘴唇卷成一个狡黠的笑容,尽管在它烧焦的下巴周围荒谬地安装了一个薄薄的金属的结构,可能是一个无效的口枷。“你终于给我们带来了主人最想要的东西。”先是一声刺耳的、扭曲得可怕的笑声,然后是突然的停顿。“权杖在哪里?”
他不知道这个生物是什么意思,因为他真的已经不知道任何东西意味着什么了,所以他只是盯着看。
“告诉我,被抛弃的人,”这个生物咆哮道,“心灵宝石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