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如果你那样接线，只会产生电流短路然后把你的另一个胳膊也炸掉。”
有黏糊声音从头顶响起的时候巴恩斯吓了一跳，只不过良好的特工习惯让他只是心率暗暗加快，表面连眨眼的频率都没有改变。
斯塔克看上去苍白而疲倦，声音带着一点儿嘶哑，呼吸艰难而粗重。
如果是原来的巴恩斯，大概会立即跳起来寻找史蒂夫，这样就可以第一时间逃离这个压抑尴尬的气氛。但他必须足够接近斯塔克，才能改变原有的结局，才能把这个宇宙带离原本那个，走向灭亡的时间线。
巴恩斯把椅子往床边挪了挪，把金属手臂裸露的截面展现在斯塔克面前。
“我不会教你做这个的，你仍然在我的黑名单里名列前茅。”斯塔克移开视线，“我的手和脚都很麻，你们给我下药了吗？”
“你冻僵了。”巴恩斯诚实地说，“你装甲腿部的注射器卡住了，我们只能轮流把你抱在怀里取暖，直到找到床和被子。”
斯塔克挑眉。
巴恩斯猜不到对方究竟是更在意他们之前的立场冲突还是方才的亲密接触，所以他没有主动评价，只是低头假装继续查看自己的金属手臂。
“我的手表呢？装甲？”
“史蒂夫说不能给你任何包含或者可能包含科技的东西。”巴恩斯毫不犹豫地将一切推给史蒂夫来撇清自己，“我把里面的药盒拆下来了，如果你需要的话。”
“你们不会天真到以为挟持我就能作为谈判的资本吧？他们想杀我的心思未必没有想杀你的目标轻多少。”托尼发出一声轻蔑的嘲讽。“政府很快就会找到你们的，无论我的死活。”
“你冻僵了。”巴恩斯重复了一次。“如果我们把你留在那里，会给你的心脏病雪上加霜，你的胸骨会因为部分坏死无法恢复，肺功能持续下降到不得不使用呼吸机才能维持血氧。”
“九头蛇的特工课程包括医疗博士学位吗？”
因为斯塔克的档案。
巴恩斯意识到自己多说了话，便想个办法转移了话题。“史蒂夫说他并不知道你有心脏病史，他很懊恼让你受了伤。”
斯塔克显然并不想聊史蒂夫相关的话题，沉默下来，闭上眼睛。巴恩斯继续低头整理了金属手臂，确定自己的所有知识储备都不足以将它暂时接回原处，便只能把它搁在床头。
除了这次简短的谈话，斯塔克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昏睡。
即使他的体温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水平，暖和被褥也提供了足够的舒适，斯塔克的脸色依旧很差，他不吃不喝也不睁眼，几乎一动不动地躺在原地。
巴恩斯有点慌乱。
他在记忆力寻找关于托尼斯塔克的其他描述，档案里的，史蒂夫回忆的，罗德回忆的……答案依旧是一片空白，巴恩斯只能每隔一段时间小心翼翼地试探斯塔克的脉搏并在心里暗暗祈祷一切平安无事。
直到史蒂夫罗杰斯推开房门。
“我们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