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侠和徘徊者正在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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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侠和徘徊者正在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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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0叔侄面罩恋爱轻喜剧,叔单方面掉马,梗来自和微博@ChotsinMintoll老师的口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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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 papa Sorry mama

迈尔斯拉开艾伦叔叔的双肩包翻找起驱蚊液,这个紫色的背包比并起来供它搁着的大腿还宽,闻起来完全是艾伦叔叔的味道,叫他情不自禁耸起鼻子多吸了几口空气。——雀巢咖啡条、酸甜立方口香糖、包好的钳子和一堆螺丝刀、美军压缩饼干、玻璃水——迈尔斯往艾伦嘴里塞了一块口香糖,掏出防蚊液给自己喷了几下,又喷到手上往艾伦的脸上瞎抹,艾伦笑着推推他,把车子停稳熄火。
“所以,你怎么看新蜘蛛侠?”迈尔斯用手指搓了搓卫衣绳,把卫衣帽子摘掉,尽量漫不经心地问。
“嗯哼……”艾伦·戴维斯捏着锁孔里的钥匙拧了半圈,让迈尔斯先进家门。
“也就那样吧,我打赌我的乖侄子要是也被蜘蛛咬过,肯定做得比他好多了。”说完他摇摇头,鼻子喷出点气,仿佛跟他有什么私人恩怨似的。“不,迈尔斯,对我而言,你现在也比他可爱多了。”
迈尔斯深吸一口气,把自己摔进皮沙发里,掀起卫衣帽子重新戴回头上。“呃…好吧,不过蜘蛛侠嘛,有总比没有好,对吧?而且他也挺努力的?…我觉得。”
“你说得对,迈奥,'有总比没有好'那句。你晚饭想吃什么?”

 

“我们新的蜘蛛侠被拍摄到和纽约市的神隐恶棍、科技小偷、犯罪大臣、中年屠夫*徘徊者*调情!”
眼前的荧屏散发着幽幽冷光,唾沫横飞的主持人像一种电子恶鬼,把迈尔斯·莫拉莱斯的脸照得泫然欲泣。
他看了看左边抬起眉毛、若有所思的里奥·莫拉莱斯,和右边皱着眉毛,不小心把螳螂和干草一起卷进嘴里的马一样抬起上唇露出点牙齿的杰夫·莫拉莱斯,咽了一口唾沫,决定把自己小小的超级英雄出柜计划继续无限延期搁置。

 

“呃,嘿…徘徊者?”
纽约的新蜘蛛侠通常不会用这么优柔寡断的语气打击犯罪。
迈尔斯·莫拉莱斯也通常不会从天花板上倒吊下来和他的叔叔打招呼。
于是现在迈尔斯倒吊下来,冲着自己正在乱*拿*人家东西——艾伦叔叔可不是贼——的叔叔打招呼的时候,多少觉得浑身都有点不对劲。
“你知道你手里的东西是别人的,对吧?所以你不应该…”
“不想死就滚开。”
徘徊者粗声粗气地骂他。
迈尔斯表情怪异地揉了揉耳朵。虽然说超级反派包圆了纽约变声器百分之八十的销售额,但说真的,从来没人告诉徘徊者他的变声器有点太火辣了吗?如果说艾伦·戴维斯的声音有点像沙子,被阳光照过的那种,温暖粗糙干燥地从捧着的手里细细滑下去,那徘徊者的声音就像是沙子变成的玻璃,划过耳膜时用那种无机质的生涩弄得人牙酸,又有种微妙的,叫人心跳加速的瘙痒。
他放开蛛丝跳了下来,滚了一圈躲过徘徊者挥过来的钢爪,但没躲过徘徊者尖酸刻薄的嘲讽:“你确实不是之前那个毛头小子了,Kid——我那时候没能掐死你真是可惜。”
“你那时候都会被我踹飞,现在就更不能了,Old man.”桌上的设备被徘徊者揪起来砸了一地,更多是往迈尔斯头上扔,叫他不得不撑着桌子后退躲开那些插着电线和芯片的仪表和文件夹,用力踹开徘徊者的爪子,把拳头握得更紧了。
如果他当初在艾伦叔叔面前摘下面罩,事情还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艾伦叔叔会就此金盆洗手吗?
迈尔斯真的不确定。自己的叔叔的确是个好人,这他知道,艾伦叔叔他只是需要一点帮助,但——直接摘下头罩让他二选一绝对不是最好的帮助他改邪归正的方式。他需要一些…更柔和的方法。
“想想你的家人,徘徊者。”迈尔斯双腿收回胸前蓄力,并着狠狠蹬出去,在徘徊者来得及反应之前把他踹进了墙里。然后像个电影里的坏人一样背着光慢慢走过去,向他伸出一只手。“你还有选择的余地,没人知道你的面罩下是谁。把你的衣服扔进东河吧,布鲁克林大桥会埋葬你的秘密,徘徊者,你可以做个好人的。”
然而他的艾伦叔叔只是捂着胸口冷笑了一声。
迈尔斯带着点尴尬把手缩了回去,背在身后抠着指尖:“…所以你怎么说?”
“再提一次我的家人试试,蜘蛛男孩。”徘徊者缓缓把手放下,金属的光泽在流线型的灰色的指尖跳跃,他用这只手向前去够迈尔斯的脚踝,如果不是这只巨大的钢爪半合拢时铆钉看起来太过狰狞,他摸上去时几乎可以称得上温和。“但你确实和我的侄子很像。如果他当上了你们这号超级管闲事的,大概就是你这样。”
蜘蛛感应没有响,于是迈尔斯就由这只手抓着。
从徘徊者的爪子往前伸的时候他就开始轻微地发抖了。现在他烫得不行,脖子也有点出汗,脊背泛起一阵被毒针蜇进去的麻刺——然后他由着他的艾伦叔叔往下拉,一直被拉到坐在徘徊者的胯骨上。
“徘徊者,你在做什么……”迈尔斯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点哆嗦。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找我麻烦的时候都在想什么,睡衣宝宝,上一个蜘蛛侠可不会对着我鼓包。”徘徊者的钢爪挪到了腰部侧面,像完全张开的猫科动物的爪子一样把迈尔斯的腰咬住,然后他开始往上顶。

 

他颠得有点像匹野马。野到迈尔斯回了宿舍冲完澡换了底裤在小床上魂不守舍地滚,野到他把自己今晚本来是要去阻止艾伦·戴维斯洗劫超导材料的目的忘光了。直到甘克踹了下床板,迈尔斯才猛地挺起身子,但眼神还是放空的:“甘克……要是你喜欢上你的一个亲戚,你会怎么办?”
甘克呃了一会,“如果真的很喜欢……我可能会去结扎,然后再追求她。”
“我想大概不用。”迈尔斯呆呆地说。

 

Miles·Morales fell in love.
Miserably,with his very own uncle.
迈尔斯窝在艾伦·戴维斯的皮沙发里,今天他叔叔没收拾家,黑色的电吉他丢在沙发另一头,上面盖着一件有点掉皮的铆钉皮外套。
事实上,他不是很想坐在这。艾伦的公寓一向是他的避风港,但不是今天,不是在他长久的暗恋获得了“突飞猛进的进展”的今天。
桌子上乱糟糟的,迈尔斯窝着腿,把脸埋进垫在膝盖上的手臂里扫了几眼,目光跳过里面剩一点可怜兮兮番茄肉酱的外卖盒、奶油花生糖、马里奥光碟、PS4手柄,落在他叔叔的涂鸦本上。
他抓起来翻看。
通常艾伦叔叔不会翻迈尔斯的涂鸦本,除非小侄子带着点忐忑拿给他看,但他允许迈尔斯翻自己的,甚至鼓励他在上面继续*改造*。迈尔斯抓起一块奶油花生糖塞进嘴里,直接跳过了前面的几十页——一个十五岁的男孩要直面自己六七岁的乱涂乱画,尤其是在叔叔的画上进行的*覆盖涂鸦*确实不太容易。
“晚饭吃什么?”艾伦·戴维斯在厨房挑锅,手指像弹水琴一样滑过那一排木柄,半转过身问他。
迈尔斯盯着速写本上的自己不说话。
艾伦耸了耸肩:“酷噢,牛仔男孩,那我们吃点烤鸡?”
迈尔斯抬眼看了看他,一声不吭,抓起沙发上的马克笔在速写本的空白页上开始打形。
戴维斯把冰箱里的全鸡扔进洗手池里解冻,洗干净手,拿了两瓶无酒精啤酒走回沙发旁边坐下。他穿了一件紧身的白短袖,黑色的皮肤闪着一点微光,衣服下摆扎进裤子里,显得格外腰细腿长,坐在迈尔斯旁边的时候几乎说不好谁更像一只细腿蜘蛛。
“学校里出了什么事情吗?”他用拳头碰碰迈尔斯的肩膀,仔细端详他脸上的表情。“谁让我们的牛仔男孩不开心了。”迈尔斯抬起头望着他,像一只睁着琥珀色大眼睛的小狗,如果算上毛茸茸的头发就更像了,而且这只小狗狗在努力控制着目光,不对眼前的骨头泄露出太多的谴责和委屈。然后他抓着笔继续一言不发地画画。通常他不会这样,沉默只会让抓狂的爸妈更加抓狂,但这是艾伦叔叔。在艾伦叔叔面前他完全可以做个一声不吭的讨厌鬼,然后被翻过来摸摸肚皮。速写本左边被自动铅画的动态快写填满了,他挪到右边,盯着艾伦的脸,用铅笔在纸上切了一个几何形出来,加上几根横竖线表示透视,又打出附着在头骨上的耳朵和脖子的位置。艾伦有点惊讶,笑了笑,反射性想挑起眉毛,又碍于迈尔斯正在打形而压住了动作,他甚至没法继续讲话了——这招不错,迈尔斯,You got me.
迈尔斯的笔开始描摹他的头骨形状。
颞骨,眉弓,颧骨和下颌骨被自动铅笔的沙沙声串联起来,他对这张脸很熟悉——在艾伦·戴维斯不知道的角落里,他不知道勾画了多少遍轮廓,填涂了多少遍颜色。他油亮的黝黑肤色最适合浓郁的油彩,但迈尔斯没学过油画,只能在马克笔和喷漆里摸索着寻找他叔叔漂亮的骨骼转折,笔或者喷漆落在找形的线上面,一点点把苍白准确的线扩写成骨头的转折、肌肉的阴影和皮肤的色泽,就像他在用——如果他能够用——手指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滑过他的脸庞一样。
我还能有什么问题?迈尔斯含着最后一点要融化的奶油花生糖,愤愤地把花生咬得咯吱响。我只是想这样咬你的嘴,艾伦叔叔。
他打完眉弓、鼻底和唇下的阴影就停笔了。纸上现在有一张模糊的脸,五官只有底面的阴影呈现出来,但确实一眼就能认出这是侧光下的艾伦·戴维斯。迈尔斯把本子合上,扔回茶几,被艾伦捡回来翻回那页。他“唔”了一声,满意地点点头:“这不是画得很艺术吗,迈尔斯?我们的大艺术家?你又进步了。”
“艾伦叔叔,我不觉得我……”迈尔斯没法再盯着艾伦·戴维斯的嘴唇看,他在沙发上滚了滚,用暗暗发热的手掌压着眼睛。艾伦很随意地咬开冰啤酒的盖子递过去,“Come on,man.”
于是他接过来灌下去,但没能浇死胃里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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