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ut Of Melodies(之外)

The Avengers (Marvel Movies) Captain America - All Media Typ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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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t Of Melodies(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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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你知道的,詹姆斯,如果你在生活中真的很重视什么东西,那好吧,那就竭尽全力,不要失去它。”巴基·巴恩斯今年24岁,有着不错的学历背景,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不得已在姨父的公司里做着一份自己不喜欢的工作,他陷入一团泥潭,生活停滞,也失去了目标和方向。有一天,他把手机丢在了餐馆里,从此结识了一个人。—————————其中,退伍后成为一名厨师的史蒂夫(40岁)和迷茫困惑的年轻人巴基(24岁)。
Note
但我们稳稳地、确信地、不管一切地走了我们的路终于相遇了,在这座楼房的房间里。…该做的我已经做了,心中颤悸着欢喜,恍如第一丝晨风,穿过窄窄的白色桦树。你终于发光了,像在山顶捕捉到日子在天上制造魔术时那样。————D.H劳伦斯《圣体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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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现在应该做的,是前进。

自我介绍,微微一笑,说笑几句,假装自己是刚刚路过的老朋友,住在另一个州板块图上的老邻居,替某位不存在的朋友打听一位在他们自己的交际圈内广受好评的厨师,希望这名叫史蒂夫·罗杰斯的厨师可以负责一个孩子的家庭生日宴上的餐食。或者仅仅只是一名穿着普通的学生,就看是谁来接待。

还得早早起床。

因为我们无法预计会遇到什么人。酒店老板、露台清洁工、累得还来不及脱下制服坎肩的服务生、在吹风机下工作的主厨,所有这些反应各异的人,就看他们当时是否已经下班。穿着光鲜亮雨的制服、收取小费的他们笑容可掬,穿得雕肿、在用吸生器的他们不屑一顾。现在要做的,就是早早起床,去后门等着。专供供货商和厨师的通道,关闭的门,不起眼的门,被一块岩石、柳条筐、空奶油罐或是硕大的油壶卡住而半开半闭的门,从门里走出巴基斯坦人、印度人、墨西哥人、中国人、菲律宾人,以及多彩的生活共和国的其他公民,他们从门内扫出一股股冒着肥皂泡的污水。在那里我们有时还能看到脸烦圆鼓鼓、肤色透亮的人影。这些人揉着脸,他们足够富有,吸得起卷好的香烟,一只脚抵着墙,独自一人或是几人聚在一起抽烟,随着白天的到来,他们越发沉默。八点的时候精神饱满,十点的时候沉默安静,下午三点的时候喝得醉醺醺,相反到了餐馆关门的时候,又重新恢复活力,大声聊天。他们没有回家,他们聊天,大笑,让疲劳有时间在黑夜里消散。

几天之后……几天一无所获的调查之后,他了解了这一切。

这整整一个世界。

有时这些家伙中的大部分人只知道对方的姓,但是当他告诉完整的姓名,和他们形容史蒂夫·罗杰斯的长相时候,每次他问他们是否认识'这样的'史蒂夫·罗杰斯,他们仍旧抱歉地看着他,好像他是在向刚刚关上校门的先生打听心上人的名字。史蒂夫,这个名字很常见。罗杰斯,没有那么普遍的一个姓氏。金发蓝眼睛,留着胡子,太常见了;约为六英尺两英寸高、二百二十磅重,肌肉发达、金发、蓝眼睛,留着胡子,真是出挑。约为六英尺两英寸高、二百二十磅重,肌肉发达、金发、蓝眼睛,留着胡子,左耳戴着助听器、上班时可能会拎着一个工具箱的史蒂夫·罗杰斯,很抱歉,我们没见过这样的人。

当他遇上一个洗碗工或者清洁工的时候,他预感到自己的英语、孟加拉语、僧伽罗语、印地语、越南语或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语言的语言并没有达到对话者的水平时,于是他便指指厨房,然后用两只手比出史蒂夫的身高、体型,再指指自己的左耳,随便弯起一个手指的前两个关节模仿出助听器样子,有几次还在头顶上比画出头发的样子。少数没有把他当作神经病的人,摇了摇头,挥舞着手臂让他走开。 

 

——Anh ấy đang tìm kiếm cái gì?(他究竟在寻找什么人?)

——……Tôi không hiểu lắm liệu anh ấy đang tìm Captain America hay Hulk.(……我实在是没明白他究竟是在找美国队长还是绿巨人。)

———Bạn muốn nói rằng bạn không hiểu gì cả phải không? Tôi tưởng mẹ bạn thực ra từng dạy lớp ngôn ngữ ký hiệu tại một trường dành cho người khiếm thính ở Thành phố Hồ Chí Minh.(你想说你什么都没听懂,对吗?我以为你妈妈曾经真的在胡志明市的一所聋哑学校教过手语课)

———thôi nào, quên chuyện đó đi. Lúc đó tôi còn trẻ lắm, được chứ? à....(拜托,我那时年龄非常小……嗯……)

 

有一两次,有人告诉他有个史蒂夫,但此史蒂夫非彼史蒂夫,另一个早晨,有人告诉他这里有个戴助听器的人,但那也不是他要找的。

小道消息传得很快,十天左右后,他变成一桩余兴节目。早晨吃着科克兰巧克力的年轻男人,骑着自行车,或步行,在那个订成图册的地图纸上写写画画,向你创根问底,在你经过的时候给你一根烟。总之,他很开心。他很喜欢这些总是忙忙碌碌、不太好聊天但活力四射的年轻人,勤劳、热心肠、擅于攀谈且乐于分享信息的中年人,开朗热情,擅长调情的漂亮女招待、还有那些笑容迷人的帅气男人们——他们都让他心醉神迷。他把闹钟定在早晨五点,淋浴的时候把水流调到最小,把地图装进口袋,在清晨来临之际走进初冬的纽约。

他喜欢雾蒙蒙的街道,喜欢属于底层人的倦怠感,喜欢一个城市尚未彻底苏醒前的慵懒氛围,这一切是先前那双因为疲惫、酒精和低迷忧郁症而枯涩的眼睛许久没有看到的。他劈开冬日的冷风,与货车司机和搬家工人说笑,在拥堵的马路和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行,沿着越来越奢华的大楼前行,和街边的热狗车、冰淇淋车打个招呼,在不同的咖啡店买一杯外带咖啡,带着它和自己一起探险;每天下午,在纽约市一条大街的人行道上,人们都会看到一位衣衫褴褛的萨克斯手在演奏,吹得那样凄厉、伤感,人们把硬币抛向他脚下。有时,他会被人泼冷水、被小孩或饥肠辘辘的野狗追赶。一些硬币滚落到停在路边的汽车下,但大多数硬币都落到了他伸出的手里。一天,当他第三次路过这名萨克斯手时,他把自己身上的硬币给了他。当他实在思考不动,也走不动的时候,他就钻进一家最近的店,坐下歇歇脚,偷听吧台边的谈话内容,有时参与吹牛者的预言讨论,讨论赌博或是足球比赛的下注,还有其他人一周的见闻。将自己关在家中,他错过了那么多疯狂的事情。中央公园新添了七块辚新的标志牌,牌子上写着“请勿乱扔垃圾”,一幢 12层大厦内部发生了火灾,有毒气体致使 二十人中毒昏迷;一辆载着一男一女的轿车在高速驶过带芙尼大街时,一头扎进施工路段的围栏;在卡地亚首饰店,一位女士和一位男士正在精心挑选首饰,男土相中了一个的石项链,立到买下,把它戴在这位女士的颈上。

当然,他没有忘记最重要的事情。他动身寻找,他跑过、走过标记的每一条街道,冲下坡的时候,风从他的耳边跑过。上坡的时候血液的暖意传到全身。

他相信。

坚定地相信。

那些清晨,那时的世界,至少是属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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