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虫/spideypool】Roads To The Burn (20/04/2025 Updated)

Marvel Spider-Man - All Media Types Deadpool - All Media Typ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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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虫/spideypool】Roads To The Burn (20/04/2025 Upda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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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Main Timeline: A forty-year-old Deadpool and a twenty-six-year-old Spider-Man, who have been in love for years.This is a tale about love persisting through the twists of fate. Peter and Wade will face classic foes, but they’ll also find ways to perfect their companionship within the complexities of their romantic relationship.A mysterious force has disrupted time, causing the past, present, and future to intertwine. Peter and Wade find their reality shaped by this distortion—old traumas resurface, and glimpses of an uncertain future emerge, leaving them questioning what’s real.Amid endless scars and flames, they’ll forge a path forward.这是一个相爱之后面对所谓命运更替的故事。他们会对抗老生常谈的敌人,会找寻到在爱情关系中磨合得最完美的方式彼此陪伴下去。一股神秘力量操控了时间,导致过去、现在和未来扭曲,交杂重叠。Peter和Wade发现,他们所处的现实被影响着,昔日未解的创伤重现,又看见本应该神秘的未来。而那些,他们也无法确定是否真实存在。而他们也会在无尽的伤痕和烈火之中找到该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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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死不了的幸运

世界上所有的狗屎恶意,都会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的注视下化为乌有。

曾有一个作家在他的小说里写过一段什么来着?记不清了,但大意便是在形容正用双手捧着礼物袋、目光充满感性的十八岁Peter Parker吧。

那些充实的生活,甜蜜的果汁,爱情的乐园,统统都属于应该被月亮和星斗照耀着的男孩儿。他应该比梦中的少女更值得疼惜,他应该幸福地酣眠在母亲温柔的怀抱中。①唯一的危险大概只是因为,他过于沉溺在崇高的使命和丰富的情感中,还试图拯救本应窒息在太空里的散发着恶臭的人形垃圾。(注①:叙述摘自德国作家赫尔曼·黑塞的小说《纳尔齐斯与歌尔德蒙》。)

Wade修修补补了一遍诺贝尔获奖者的文学著作并试图加戏(在早年间被损坏多次的脑子只能想到哪里说到哪里,没有合理可言不是吗?),然后严肃地想:我他妈并不是个理性的思想家,那可太抬举我了,因为本人是个恶贯满盈的杀人狂、疯子。虽然脑袋里的声音已经完全消失了——托眼前的男孩儿的福,他好不容易才习惯不用“咱们”来自言自语。

“Wade,祝你生日快乐。”大学一年级在读的Spider-man仰起脸,还显露着天真的眼眸充满期待地看着雇佣兵,“噢,如果你不喜欢,也要委婉点告诉我,不然我会很伤心的。”他脸颊上紧张得略显急促的粉色像极了此刻窗外飞过的鸟衔在嘴里的透明小鱼。

“我就是那条任捕食者宰割的鱼,生物链顶端一定是蜘蛛。”Wade喃喃道。

“什么?”

“没什么,我后悔答应跟你一起参加只有我们两个选手的‘面对面罩下的真实’挑战比赛了。”雇佣兵说着,粗鲁而笨拙地拆开了礼物盒子,“让我看看整天说忙而拒绝可怜的Deadpool邀约的Mr Parker的品味……”

然后他便愣住了。

他曾在知名品牌门店的橱窗外感叹了一句“真想拥有,但我不能抢劫商店”但已经售罄绝版的帽子,Spider-man蛛网图案的限定款。鸭舌款式的帽子静静躺在袋子里,虽然Wade记得自己夸过的是另一款毛线帽。但那并不重要,他只是单纯地被这个标志和蓝色治愈到罢了。

“Look,送自己的周边产品或者玩具什么的,真的显得太自恋了,好羞耻……虽然你想要,我知道。嗯,它现在在网上炒得有点贵,所以我最近打了两份零工,不是我不喜欢你,或者不想跟你出去吃饭。”Peter磕磕巴巴地辩解,明显变深重的粉映衬着这张本就漂亮的脸蛋上稀疏小巧的雀斑,“我是说,也许你可能更喜欢另一个款式,但是我记得你也讲过自己头顶的伤口比较敏感,针织和毛线都会把皮肤磨得很痛,所以我买了这个……”

年轻的英雄还在说话,因为过度紧张打开了止不住的话匣。他语无伦次的声音就像在一场狂风骤雨中击打着心灵的窗户,几乎要把那份急切也淋湿了。但雇佣兵已经听不进一个字,他只是盯着那双真诚的、露了怯的棕色眼睛,努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双唇。

他怎么可能控制得住呢?

他想把天上所有的星星都摘下来送给这个男孩儿,他想要牵着对方的手走在曼哈顿最安静的小道上,他迫不及待要带伶牙俐齿却笨拙的小英雄去吃那家最棒的墨西哥卷饼。

“Wade, are you...are you crying?”

“怎么可能?Spidey的蜘蛛视力退化了,我可是以硬汉形象家喻户晓的,流血不流泪。”雇佣兵回嘴,然后抹了把脸,“Oh god...怎么回事,竟然下雨了。”

“别哭,Wade。”小英雄凑过来,笑得温柔又狡黠。他伸手把那些透明的液体都轻柔地扫去了。“我不辛苦,你也别太感动了,虽然Parker家的男人不怎么轻易送礼,我完全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那我知道回礼是什么了。”Wade握住了那双手。

无穷的勇气涌了上来,似乎还有可恶的、无法控制的肾上腺素。Wade盯着Peter的脸,和那双一张一合的唇瓣。“回礼是,不死怪胎与小怪物蜘蛛跨越种族的定情之吻。你意下如何,Mr Parker?”

Deadpool的恋爱小技巧面对特定之人都毫无用武之地。

他说过印象深刻的礼物是Peter送给他的限量版彩虹独角兽抱枕,但那并不是震颤到灵魂的瞬间,或许这顶帽子才是。

而初吻,让纽约的黄金男孩儿第一次走进了Wade Wilson杂乱的公寓,第一次开成年人的玩笑,第一次把极具小书呆子风格的衣衫连带红蓝色的制服丢在卧房外的地板上。Wade记得对方是如何面红耳赤又假装淡定地穿上自己的旧T恤,说是临时睡衣,其实是在衣柜里随手翻出来扔给他的。他们一向以面罩上的身份相处的日子过于体恤彼此、过于平和,以至于用彩虹色秘钥开启未来的这个夜晚令雇佣兵记忆犹新。T恤被Peter洗过无数次,袖口已经脱开,红白线与针脚杂缠在一起,颜色也褪成了一种奇怪的灰红——但Peter一直在睡觉的时候穿着它,就像用仙女教母的美妙咒语保护自己似的,直至现在都没有丢弃。

这件衣服还存在着,一尘不染,蓝色的、早已降价的帽子也好好地放置在柜子的底层。

不过是八年。

Wade睁开眼睛。

他从梦中醒来,深深吸了一口气。

敏感的蜘蛛感应在雇佣兵的面前已经完全失效,证据便是身侧还酣睡的、眉头轻轻皱起的伴侣。

“他妈没什么大不了的。”Wade磨了磨牙,手指几乎出于本能地探向熟睡的英雄微微张开的手心,再一点点扣紧。

没什么大不了的。

 

***

 

如果你不能打败敌人,那就逃离他们,用另外的方式取胜。

听起来十分耳熟的话语,出自Spider-man的哲学之书。Wade的人生格言几乎只有这一句与Peter的接近,而又恰好在他二人最重要的正事上达成了共识。面对难以击败和阴魂不散的对手,聪明人总是能找到其它妥帖的办法,而不是成为迎面撞墙的莽夫。他们一直都是能够在战局中另辟蹊径的幸存者,在这点上,相扶持多年的二人的确拥有无间默契。

但有时候,在一盘复杂的棋局中,大谈幸运和道理是无用的,特别是在这种场景下——敌人永远处在最具优势的暗处,就像一头伺机而动的豺狼之王,一双比你耐心百倍的琥珀色眼睛闪烁着幽冷的目光。

算计。只要灵魂还被困在这具残破肉体中,就永远逃不过命运的算计,包括他们现在所面临的事态,那些缭绕的雾霭从寂静岭翻滚而来,令人无从辨认方向和退路。留在原地举步维艰,穿过便看见地狱的血盆大口在眼前撕裂。

无论是英雄还是雇佣兵,作为都很有主见、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个体,他们对难以掌控的未知状态是明显感到焦躁的。但多年的经验又会让他们安稳下来,从而冷静地寻找所有的可能。

Peter已经在Victor的实验室外等候多时了。

虽然这是相熟的长辈,但他也不能直接不礼貌地冲进去打声招呼,就像对着曾经很尊敬的Dr Octopus一样。很显然,记仇的英雄依旧对Octopus用Spider-man的身体胡吃海喝这件事耿耿于怀②。(注②:详见《究极蜘蛛侠》V1。)

“甜心,你站在这里等了这么久,感觉像是等着上Ferris Bueller’s Day Off(注:电影《春天不是读书天》)里的课,只差个不长眼的老师慢悠悠地问:‘Parker...Where is Parker...’。”

被点名的男孩儿漫不经心地往通风管道口看了一眼,那位玩忽职守的红衣保镖刚刚探出头,便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那我是不是要马上去敲门然后说一句‘Victor,我是你的侄子’③?”Peter挑起眉,“你现在倒是很习惯Spider-man的VIP专属通道了,XXL Bugzilla④。”(注③:融合《星球大战》中的台词;④:结合了Godzilla和Bug,超大号虫斯拉。)

“You Baby Buglet(注:虫虫宝宝).”雇佣兵面罩上的眼睛眯了起来,“小坏蛋,怕你无聊才爬出来陪伴你的,真不领情。正常的门太平凡了,不适合我这么出类拔萃的灵魂。再者,我也在这里等你等得都快画出一幅《实验室外的孤独保镖》肖像画了,是谁说在路上结果还没起床的?”

“我只是路上堵车了,我看你挺无聊的。”Peter反驳,“饼干屑都掉我身上了。”

“伟大的艺术征途需要吃饱喝足,牛马也要粮草,香草夹心小饼干能让我更好地把握当代印象派的风格。Victor不会介意的,我们签了非常人性化的保镖条约。”Wade从通风管道一跃而下,稳稳单膝跪地,动作夸张得像百老汇的海选初试演员,“看,有没有一点超级帅气救世主登场的风范?”

“像反派,不合格。想不到有一天你也得学习下Mr Stark才能加分,正派气息使得他的资本家身份带来的反向作用被消除……咳,我们都别贫嘴了,这显得我们在演为了拖时长而胡编乱造的八点档肥皂剧。”

“宝贝儿,你的嘴变得越来越坏了。有时候我觉得你也打破了第四面墙,因为你似乎看出了这篇故事的作者可爱的小脑袋瓜在想什么。”

“不,我只是比较直接,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吗?”

“当然,你又辣又要命的嘴就跟你曼妙的臀部曲线一样深得我心,不过穿着牛仔裤的时候稍微有点比不过Spidey。”

实验室的门缓缓滑开。暂停工作的Victor走了出来,眉宇间带着和蔼的笑意:“Kids,我不知道现在打扰你们合不合适,有点显得我读不懂气氛,我声明我不是那种‘old man’。但实验室里的茶水已经供应好。请进吧,我想咱们会有很多话要说。”

Wade看着连耳根都红了的直接闷头冲进去的Peter,笑得腹肌都在抽动。

“哇哦,我错怪你了。”路过笑眯眯的科学家,他冷不丁来了一句,“我突然开始觉得你有些幽默天赋。”

“我该说,我很荣幸?”

……

“时间的波动是存在理论基础的,我之前向Wade浅浅说明了一下。过去和现在,或者宇宙和空间。”Victor打开一个有着频率波动线的仪器,上面跳跃着类似于心率的曲线,“如果我们将当前的时间视作一组波动,那么在不同阶段,某些时刻的频率可能会意外地与其他时段产生巧合性的共鸣。对于敏感的人来说,比如你,Peter,可能会感知到一些曾经存在过的记忆,也就是我的理念上所说的‘时间共振’。”

Wade举手:“所以总结一下,像精神病患者一样看到和梦见的东西,是真的。”

“这些都只是理论。到目前为止,穿越时空、感知更高维度世界的能力,只有一些特殊的人群,比如魔法师才能做到。而且这种穿越往往伴随着悖论与反噬——蝴蝶效应,微妙又危险。我本意是想研究出稳定的工具,通过这项技术为失落的语言、文字、甚至声音记录下真实的历史样本,为普通人的学术研究提供稳定安全的途径。往大了说,帮助人类恢复部分已经灭绝的知识体系。”Victor耐心地解释,“但现实中,时间共振往往会产生干扰,尤其是你,Wade,你是特别的个体。我听说你也有过特殊旅行的经验,对吗?你已经接触过宇宙层面上的变化,这些经历或许在无意间触动了某些共振频率,强化了你的感知力,甚至影响你的梦境。这不是什么坏事,Wade,只是流动的时间在开一些吓唬人的小玩笑。”

Wade皱起眉,和Peter默契地对望了一眼。

“这里有个问题。这些共振并不总是准确的。因为它们并非真实发生在我们面前,也许只是来自某个其他世界的残留记忆,或者是一些信息扰动。”

“所以,回到刚才的问题,梦不一定是真的,可能是它干扰了我们的感知,或者只是人类的大脑过于聪明,会根据这些感知构建故事欺骗自己,而通过其拼接出来的场景都是失真信息。”Peter皱起了眉头。

“可以这么理解,你非常聪明,Peter。”Victor的眼神依旧温和,但说出的话却明显给面前的年轻人们带来了不小的精神压力,“的确,科学家不能说谎。所以也许这句话显得令人担忧,但我不得不说——你们可能永远也无法确定它们的真实性,直到有更多的证据或事件发生。”

“神盾局让我亲自下场来保护你,我算是知道原因了——要是再多给点零花钱就棒呆了。”Wade眼睛中的蓝色很快沉了下来,“Victor,你的这些研究就是在给麻烦递刀子,那些家伙也觉得这是一个不好的信号。很明显,你的研究接近成功,有什么势力在暗中徘徊,我想我和Peter不是唯二感受到异样的人,不然你为什么一脸毫无惊讶的样子?而且,”他突然抬手指了指Peter,“我家小鬼头是不可能像我这样在不怎么接触你的前提下感受到实验室频率波的。提醒你一下,Chrono Kingpin⑤,作为雇佣兵,我对雇主背后的目的没什么兴趣,我保留这个边界感——不过万一有一天我发现这些东西玩过了头,我就要请你喝一杯别的世界的咖啡了。”(注⑤:可以理解为时间霸主,“Chrono”来自于古希腊语的“时间”,借用了反派金并的名号。)

“Wade, you’re rude.不要这样说话。”Peter很快打断了Wade。

Victor没有生气,他的脸上依旧展现着温和的笑意,仿佛并不在乎雇佣兵字里行间的冒犯和威胁。“你想保护重要的人,Wade,这很好。”他转向Peter,“你也一样,Peter。这些东西不能见报,我相信你是个有分寸的好孩子,对吗?”

“我知道的,Victor。”Peter点点头。

然后,他感觉到自己在暗处攥紧衣角的手被握住了。

 

***

 

“我觉得你的Mr Perez有问题。”

刚把几个抢劫犯用蛛丝吊在路灯上的Peter脚下一顿,保持着蹲在灯上的姿势停下来。他隔着面罩调整了下耳麦,微微皱眉:“Wade,小心点,不要让Victor听到,昨天你已经够不礼貌了。”

“What the hell,你为了他骂我?昨天一次,现在又一次!”

“Wade,我不是这个意思。”男友的声音里夹杂着夸张的委屈,Peter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柔和了些,“你什么时候换班?我们去看场午夜电影好吗?最近在重映好多经典片呢。”

耳麦另一端很安静,惹得Peter不自觉地感到紧张和局促。他们的对话很少落入这种令人窒息的空白和沉寂,就像骤雨一样滂沱,死海一般深沉,被淹没一日的不安突然化作一道道摇曳烈火肆虐而来的灼伤,后知后觉,又在此刻被翻搅得疼痛。Peter的脑海中回荡着Victor在实验室里透露出的信息,那些未知的东西神秘、诡异、复杂和危险。他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呢?手中的蛛丝一直被紧紧握住,指尖都散发着青白的颜色。

“身在名为蜘蛛的囹圄之中,我只能从命。我的挚爱说什么我都会应允,去看侮辱了我偶像人格的Captain America: Civil War也行。”

Wade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很低,不再带着开玩笑的语气,即使他仍试图用正式而带些许幽默感的书面词汇掩饰一些情绪,这样的雇佣兵让Peter感到胸腔发紧。英雄习惯了将焦躁深埋在嬉笑怒骂里的Wade,一向玩世不恭的人突然流露出的低落显得陌生而沉重。虽然Peter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此刻,他不再能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了。

“Wade,电影只是随口提的,重要的是我在这里,我们在一起,还是说你想吃点什么?虽然大半夜找不到开门的店,总不能把老板从家里的床上拖起来。”

耳机里传来一声低笑:“My little pretty,你真是让我没辙……我可没有否决你的提议,我爱你就像律师小姐的粉色高跟鞋一样坚定。不过如果我们去看Legally Blonde(注:《政律俏佳人》),Reese Witherspoon的一头金发可是在我的审美宇宙里爆炸了——当然,你不想看也没问题,我还是要收回刚才完全从命的那句话,因为我的确不想看Deadpool三部曲。Ryan Reynolds,super puzzy,huge flimsy,他在电影里的装备还没我的‘武士刀’硬。噢,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我的宝贝儿甜心。”

“……Wade,你是不是还在记仇上次我说Mr Reynolds在Wolverine里很帅那件事?别太过分了,okay?你今年夏天差点绑架人家就为了给我过生日!My god,我到现在都记得可怜的Mr Reynolds说不出话的可怜样子,他明明跟你长着一样的嘴!”

“我比他和他演的Deadpool段位高……Nah,我不承认那是Deadpool,同位体也不可以,他甚至都没有金发碧眼和闪闪发光的大块肌肉。以及,fine,现在你为了另一个男人骂我了,again。”

最后,他们还是选择了更纯情的爱情电影,没有去电影院,只是在同居屋内的地下室里挂上了经久不用的荧幕。忙于生计和理想的二人已经很少像这样依偎在一起观赏一个平淡的故事了。浮躁的日子只会让普通人更中意能够刺激感官的作品,但是他们不一样——他们是Deadpool和Spider-man,小小的地下室就像是坐落在安达卢西亚的内河港湾,岸上鲜艳的衣裙摆荡着迷人的弗拉明戈。

“我希望时间永远都能停留在这些时候。”

Peter开口,眼神却游离于画面之外,眉头微蹙的弧度把平散的光都扭曲了几分。荧幕上映出爱情电影里的主角在走近彼此、拥抱、接吻,而仿佛世界真的能在此刻稍微停滞哪怕一秒钟。

“怎么了,蜘蛛宝宝?突然这么严肃。”

“我在想你说的话,和昨天我们问的事情。你说Victor有问题,我觉得不像,但那些事情,可能真的发生过……”

“我们都有些奇怪的梦,不是吗?这已经发生很久了。宝贝儿,你太善良了,善良到就像世界上最纯洁的那头白色小独角兽一样,你会被所有坏蛋绕进挖好的蜘蛛诱捕器里。”Wade用一种噙着认真的开玩笑语气说道。

Peter侧目看向他,试图从爱人的眼里找到慰藉:“或许你说得对,我的确有点单纯,这么多年过去,依旧会被人这么说。但这不仅仅是梦的事,Wade。我在想,是否我们应该更主动去寻觅答案,比如那架无法知晓真相的飞机。等待结果自己找上门,可能就太晚了。很多事情逃避是没有用的。”他停顿了一下,“Victor,我觉得他没有问题,我们已经认识很多年了。但他的实验,或许的确牵扯了更深层的东西……”

“噢,baby girl。”Wade打断他,用手指在Peter脑门上点了点,像是在驱赶对方的小脑袋瓜里所有不好的念头,“我知道,但你得明白,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不该是做高调的猎人,毕竟Kraven看起来就像油腻腻的鼻涕精。你怎么知道正义的后果不会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把我们全给炸飞?找到做噩梦的原因,解决它——我相信这就是那个科学家搞的鬼,其它不归我们管,不然神盾局下场是要做什么?也许都是政府的肮脏事,跟世界毁灭没有关系,这又不是在拍漫威多元宇宙大电影。”

“你在逃避。”

“……”

面对Peter几乎是直勾勾的眼神,Wade放低声音:“Peter,我只是想和你过安生日子。我都明白,我们会一起解决,但并不是所有正义都需要通过Spider-man的小手去伸张的。放到以前,你猜我会干什么?我可能会直接砍了那个Victor Perez,然后一切就都说不定结束了。”

“Wade,你应该保持一点之前说我‘过于较真’的态度,你这样会易于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

“我不是英雄,宝贝儿,我缺乏英雄主义式的冲劲,我们本就不同。直至今日,我依旧热衷于切开敌人的十二指肠或者找找别的器官,让他们感受不同的死法。对于这点,你应该心知肚明并且像了解蜘蛛妈妈那样了解我——我死不了,Peter,哪怕被人大卸八块扔在碎尸机里……”

“Huh,我有时候真嫉妒你的死不掉。”Peter说。

Wade难得哽住,没有琢磨出来男孩儿话里的意思,只觉得这声音有些尖利,直到对方又接着说话。

“你知道的,Wade。”英雄不友好的气息在短暂的缄默中突然散去,仿佛他没有说过刚才那句言词,“你死不了,能够坐在这里和我辩论,这是一种幸运。你总是可以轻松逃脱危险,有很多重来的机会,但我不能。”他顿了顿,“我只会要求自己做一个英雄,我也知道你当年说想要做一个‘好人’的原因,你做到了,且一直都做得很好。Look,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依赖基因本能、不够成熟的小孩子了。刚成为Spider-man的时候,我真的认为自己能拯救所有人。现在我不这么想,我认识到自己的局限性,但我不能对放在眼前的事态置之不理。”

“我记得,小英雄,你每一场打斗都能写进伟大的英雄史诗。而你可怜的男朋友只是不想再重复踩狗屎罢了,这不难理解。”Wade扯动嘴角,显得有几分皮笑肉不笑的,“我相信你,Peter。没关系,我只是这么一说。你知道的,我支持你做任何事,因为我爱你。当然,你也可以重温一下Wade Wilson是个什么样的人,比如默念一遍他的做事底线——解决能解决的,剩下的谁爱管谁管。”

“说得好像你是因为爱我才委曲求全,我并不会逼迫你做事。”Peter回了一嘴。

“打住,Petey,别破坏我们刚看完爱情电影的气氛。”Wade嘟囔着,双手绞在了一起,“我他妈又不是个懦夫,只是我不想拿一些东西做赌注,大概。”

“没关系的,Wade,我可以处理,说不定就只是简单的小波动。”Peter垂下眼,把那双布满伤疤的手覆住,“我已经想到下一步该做什么了。别害怕,big guy,我能解决。我会好好保护自己,让你不那么担心。”

“……Okay,fine,但是是‘我们’。”

雇佣兵妥协了。

他又回扣住Peter的手,就像一贯会做的那样笃定。英雄的十指有力却又纤细,散发着无比柔软的温度。“My little pretty, my Eight-legged Love Bug.“Wade笑着叹息,“奸诈的红蓝皮毛小狐狸,你总是能利用好自己的一切美好条件。”

 

我的挚爱。

我们已乘上爱情这艘渗水却又牢固的船,美好的彼岸终将会在未来耐心等待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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