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爱】秘密的不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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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爱】秘密的不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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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背景,一個如果羅砂活著的IF。鹿代的OB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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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电话响起时,鹿代的母亲大人走进客厅接起电话,难得没有要求他挪动他的懒骨头。鹿代受宠若惊,乖巧地自动调小电视的音量。

“勘九郎?”他的妈妈心情不错,脸上笑吟吟的,但是电话那端说了句什麽,她明艳的脸庞立刻沉了下去,鹿代连忙坐得更端正,转动大脑揣测舅舅说什麽惹到了妈妈。

“他终于发现了?”手鞠面无表情的问,“怎麽回事?”

谁?发现什麽?鹿代的眼睛看着电视,耳朵竖得老高,可惜听不到话筒裡的声音,只能听到妈妈恼怒地质疑:“他们都回去老宅回忆当年?这麽碰巧?”

老宅指的是妈妈和两个舅舅小时候住的庄园。鹿代去过那麽两次,印象是气派的房子被维护得很好,但很久没有住人,阴沉沉的。能对老宅有回忆的人不多,所谓的「他们」,排除妈妈和勘九郎舅舅,剩下的人选是......

手鞠冷笑一声。鹿代头皮发麻,努力假装自己不存在。

“行吧。所以他知道了。”她的声音变得平静而俐落,鹿代二十年来只听过她对一个人使用这种无情的声音,“然后呢?他不能做什麽,也没有人在乎他的意见。他明白这个。”

现在鹿代完全能确定,「他们」指的是他的我爱罗舅舅,以及外祖父罗砂。这两个人碰巧在同一时间回去老宅,发生了某件事,让勘九郎舅舅认为有必要打电话给妈妈,而妈妈非常不高兴。

这不奇怪。从鹿代有记忆以来,外祖父就是他们家庭边缘的一个影子。他的妈妈对这个生父很礼貌,并要求鹿代一样礼貌的对待外祖父,可是每一次家庭聚会,无论是他的生日、新希的生日、节日、长假、新年.....她从不邀请外祖父。

勘九郎舅舅,他对外祖父有公开的敌意。

至于另一个舅舅我爱罗......

“别让我爱罗去。”手鞠对着话筒说,“我爱罗不欠他。”

就是这样。鹿代暗暗点头。我爱罗舅舅从来不被批准和外祖父说一句话。

就他被告知的,外祖父曾经严重的虐待过我爱罗舅舅,那就是为什麽他的另外两个儿女这麽唾弃他,他们在很多家族事务和工作上听从我爱罗的意见,但如果面前的是他们的父亲,我爱罗就瞬间又变回排行最末,应该被保护的小弟弟。

奇怪的是,鹿代觉得舅舅本人好像不那麽在乎往事。他小时候不懂事,曾经问我爱罗他究竟是如何被虐待。我爱罗告诉他那都过去了,他受过的伤已经好了。

鹿代也偷偷问过老爸,他爹给的答案是:“你妈不准我说。”

“但你知道真相吧。”鹿代不依不挠。他通常没兴趣刨根究底,但是给外祖母扫墓时,勘九郎舅舅全程挡着不让外祖父靠近我爱罗舅舅五米内,看到这种夸张的场面,即使是他也会有好奇心的。

“我侧面解释一下吧。”鹿丸最后没顶住纠缠,选择退让一步消除麻烦:“第一,我在你这个年纪听到你妈妈家的情况,被吓出一身汗,并且感慨你的外祖父有毛病。”

“第二。”鹿丸不让儿子发问,坚定地说下去:“你满月的时候,有一天你妈把你哄睡了,忽然对我说:奈良鹿丸,如果你像我父亲对我爱罗那样对待鹿代,我会杀了你。”

“......妈妈是开玩笑的吧?”鹿代没有底气的问。

“你不是想知道外祖父做了什麽吗?嗯,他所做的,手鞠都看过。不过那时她还小,在长大之后才逐渐理解她看到的是什麽。”鹿丸倒是很平静,底气来源是他确定自己是合格的爸爸。

“然后,直到将你抱在怀裡,以一个母亲的眼光,她才明白像你们这样的小孩在父母面前有多脆弱。”这个懒散的男人慢悠悠地说,“所以她说:你下地狱,我去坐牢,我爱罗和勘九郎会照顾鹿代。”

鹿代仍然不知道外祖父到底做了什麽,但他知道的已经够多了,足够让他再也不好奇。他从一个有点惊悚的角度感受到母亲的爱,并且决定如果有一天妈妈和勘九郎舅舅疏忽了,他会负责把外祖父从我爱罗舅舅身边赶开。

回到现在。

“我下午搭高铁,晚上就到。”他妈妈对着话筒说,“别让他打扰我爱罗。他想知道我爱罗在做什麽,我们就可以告诉他。”

“可以,让新希也来。”她又说,“他也该和祖父多说几句话。”

勘九郎不知道说了什麽,手鞠听了一会,咧开嘴露出这场通话裡第一个真正的笑容,摇着头挂了电话。

“妈。”鹿代正襟危坐,看着老妈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我爱罗舅舅做什麽了?”

手鞠好像才终于意识到他还在,没好气的说:“做了他会做的事。”

鹿代仔细观察她的神情,没找到生气或烦躁,于是继续问:“那是什麽事啊?”

手鞠坐下,一隻手抵着眉心,闭着眼说:“先帮我买一张下午的票。”

鹿代乖巧地打开购票APP,挑好车趟和座位,付了款,再抬头就发现老妈已经放下手,现在正将双手放在桌上交握,十分严肃的看着他。

“这是我爱罗的私事,严格来说和我们没关係。”她说,“但家人之间的事不是这样算的。你是我爱罗重视的家人,而且成年了,如果你对他的事情好奇,你有资格知道。”

“你觉得,我爱罗和新希的关係怎麽样?”

“啊?”鹿代一呆,看着老妈锐利的眼神,不明所以:“很好......啊?我爱罗舅舅对新希,唔,特别好。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说,总之是很多有父有母的同龄人都会羡慕的程度。我是说学校的同学,不是我。”他求生欲极强的补充。他的母亲没有笑,点头示意他继续。

“至于新希......我还是不知道该怎麽说。只能说因为他太爱我爱罗舅舅,我才不至于一恍神就忘记他们不是血缘父子。他对我爱罗舅舅的热情和重视,放在亲父子之间会很怪异。”

手鞠叹了口气,评价道:“虽然说着不知道、不知道,其实也触摸到真相了。”

鹿代还是没听懂。幸好他的老妈从来不喜欢卖关子,爽快地开始解释:“你刚才应该也听到一些了。勘九郎说,昨天你的外祖父回去老宅,我爱罗和新希也恰好回去。他们俩早一点到,两边都不知道对方要来。”

任是想破了聪明的脑袋,鹿代也想不出接下来能发生什麽事,更想不出这和他刚才说的话有什麽关联。他的母亲深深吸了口气,说:“你的外祖父在我爱罗的旧房间,看到我爱罗和新希在接吻,以及其它。”

这位母亲兼长姐一口气说完,冷眼看着儿子缓缓石化,额头敲到桌子上时发出咚一声清脆的响。手鞠没有表情的面具下,嘴角抽动,眼角也在跳,苦中作乐的想:“以及其它”,既隐晦又描述了不可描述的事实。

鹿代慢慢把脸抬起来,没有直起身,下巴抵着桌子,眼睛吊起来看着母亲,“......”他动动嘴唇,满脸呆傻,半晌挤出一句:“外祖父没有当场心脏病发作?”

“他没有心脏的毛病。”手鞠压住嘴角,努力用平淡的语气回答。

“外祖父老当益壮。”鹿代慢慢坐起来摀住心脏,半天缓不过气。“然后发生什麽事了?”他问。

“似乎是新希直接把我爱罗......”手鞠嚥下那个「抱」字,帮弟弟维护在小辈面前的面子,儘管本人似乎不在意,“......带回家了。”

鹿代了然。外祖父如果光是用言语阻拦,新希一定当作没听到;但动手是不可能动手的,外祖父不高不瘦普普通通,他那位表兄弟可是个高大的沙漠汉子。

就像老妈说的,他不能做什麽,也没人在乎他的意见。

“你能接受吗?”手鞠问。

“这种事,好像该称为乱伦吧。”鹿代当然懂她在问什麽,“但是我自己刚才也说了,新希对我爱罗舅舅一点也不像亲父子......我好像没什麽不好接受的。不过老妈,这是什麽时候开始的?”

“去年初。”手鞠叹了口气,“我爱罗旧疾復发,病危的那一次。”

“喔!”鹿代恍然大悟,自动脑补出八九不离十的剧情:生死之前新希忍不住表白心迹,我爱罗舅舅在康復后接受了表白,而他老妈和勘九郎舅舅高兴弟弟逃出鬼门关都来不及,伦理问题什麽的,翻翻白眼就过去了。

反过来,外祖父应该不晓得我爱罗舅舅动过那场大手术。就算知道,他的在意也不会高于对家族事业的关心,所以也没人费事去通知他。

如果他不是这样的人,鹿代真的会同情他,毕竟不是每个老人都会撞见亲儿子和收养来的孙子在......呃。

鹿代打了个从头到脚的冷颤,把奇怪的画面甩开。

“我有一堆问题,不知道该从哪个开始问。”他抱怨。

“谁不是呢。”手鞠撇撇嘴,眼神生无可恋,难得和丈夫有八成像。

“不管怎样,总之我应该支持我爱罗舅舅,对吧。就是说,要保持一切如常。”奈良鹿代很聪明的点点头,还打了个OK的手势,“太容易了,轻轻松松。”

他成功逗乐了他的母亲。她心裡的某处在想,明明是同龄人,怎麽新希已经是个男人了,她的儿子仍然像个小孩?

她的笑声让鹿代松了口气。这是为了他的平静生活着想,也是因为他爱妈妈高兴的样子胜过烦恼的样子,但他不会承认后面这一点。说真的,能毫不忸怩的承认这种事的,鹿代只见过新希,事实证明他不算是个正常人。

手鞠的笑声渐止,又忽然莞尔,像想起了别的什麽趣事。“你知道我爱罗昨天为什麽回去老宅吗?”她说,“昨天是父亲节。新希想要回去看看我爱罗小时候的家。”

鹿代觉得很合理,同时相当庆幸他家老爸拒绝过父亲节,因为他可能永远没办法克制自己不用有色眼光看这个节日了。

话说回来,外祖父挑在这一天出现在老宅的原因,也有点耐人寻味。鹿代没把这个念头说出来,因为他的母亲明显没有兴趣深究这个。

手鞠明豔的脸上,浅淡笑意杂揉了温柔与讽刺,“新希告诉勘九郎,我爱罗在告辞之前,和父亲道了父亲节快乐。”她说。

“哈。”鹿代再一次少许的同情了外祖父,同时他也体会到母亲的讽刺。该怎麽说呢?我爱罗舅舅是个努力做「正确的事」的人,与他人互动时,他认为的正确就是公正、平和、善意。

所以既然没有兄姊在旁边拦着,他当然会给他的父亲一个节日祝福。至于这个祝福肯定会让外祖父憋屈到内伤......那总之不是他的本意。

“其实我爱罗舅舅对于和外祖父相处,并没有障碍啊。”鹿代忍不住说出这个观察多年的事实。

“是啊。不过,那个人不配和他说话。”他的母亲淡淡地说,“他只配得上我和勘九郎,至少以前他对我们比对我爱罗要好得多。”

******

风之国。

新希将手机放在床头,告诉父亲:“姑母会在晚上抵达。到时候,我和她以及伯父一起去见祖父。”

我爱罗睡意浓重的哼了一声,看见年轻人神色熠熠,墨绿的眼睛和汗水都在闪着光。这不合理,但是当他想看得更仔细一点的时候,新希已经压下来吻住了他。

“呃、嗯......”好累。他想。与此同时,嘴唇已经张开来,浅浅探出舌尖让新希攫住,两隻手臂也自发地攀到新希背上。他的皮肤潮湿温暖,他的口腔潮湿温暖,就连小腹深处,也被新希一下一下的捣出一些湿泞黏腻的水声。

快乐和痛苦一样,是永远不会习惯的事。我爱罗轻柔急促的呜咽,在巨大快乐带来的轻微恐惧中紧闭双眼,放任自己在爱与信任中融化,直到嘴唇上的嘴唇终于移开,转而将亲吻蔓延向胸口。那裏早就被弄得充血肿胀,微微绽开的顶端挂着晶亮唾液,唇舌一碰又漾起一片甜美的快感。

“新希......”他有种不自知的奇怪心态,好像如果唇舌没有被亲吻,就应该要多少说些有条理的话,不能只是用来喘息呻吟。

新希听见他说:“父亲节......嗯、是昨天的事了......”

这是在含蓄的提醒他纵慾过度了。

“抱歉,父亲。”新希亲亲他,“因为我们昨天没有完成我原本的计画。”

我爱罗有些迟钝的眨眨眼,儘管被情慾浸得溼漉漉的,他的思考能力仍然在,“就这麽想要......在我的旧房间吗?

“是父亲的床上。”新希纠正,“我想在您曾经独自哭泣的床上让您高潮。”

他抱紧被这种想像激得紧缩痉挛的父亲,靠在床头,让他坐在自己身上。至深至软的地方都被填满,我爱罗趴在他的胸口没有半点支撑自己的力气,只有新希知道这副濒临崩溃的纤细身体正在如何一波波绞紧他。

“我好累,新希。”我爱罗埋着脸,恳求裡非常难得的有哭音,“下次吧。”

事实上,新希没说出口的真相是,他最新的愿望是让我爱罗在他的父亲面前高潮。

从罗砂撞见他们的那一刻开始,当他将我爱罗按在怀裡,不让罗砂看见他、也不让他看见罗砂,那时候,他看见了祖父脸上的震惊和不信。这就是伯父口中,那个甚至不相信自己的孩子能拥有朋友的人。新希想让他看,他视作弃子的孩子在别处得到了应得的,他美丽而脆弱的身体会被珍惜,有人会竭尽所能取悦他,有人会让惯于静默的灵魂一次又一次发出愉悦的呐喊。

新希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的父亲有着做爱这回事必须避开第三者的朴实原则。他不强求。

“您快乐吗,父亲?”他缓缓退出这副已经抵达极限的身体,吻着那头细软的红发低声呢喃,爱抚颤抖的身体,“我有让您感受到足够多的快乐吗?”

我爱罗发出疼痛而解脱的叹息,抬眼看他。他的眉头因浓重的疲惫而皱紧,那双新希自幼最爱的淡色眼眸却仍然平静。

“我需要休息,新希。”他的声音安静沙哑,“但快乐是不会足够的。我想要你继续抱着我。”

新希当然会做到。他并且给了这个坦率的男人连绵不絕的,緩慢的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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