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Fly Above The Mountain, Swim Across The Sea(下)
(下)
几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鬼鲛已经修炼到能一周都不用靠近水源的程度了,他决定停下修炼并上山看望鼬,当他到达山上的平地看到鼬如以前一样在门后等候他时,鬼鲛不由得呲牙笑了。
鼬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然后突然侧过身来对鬼鲛说:“进来吧,以你现在的能力跟我对打的话也一定能突破到院内了。”
鬼鲛不由得惊讶了一下,虽然他是不舍得再跟鼬战斗了,可他很好奇鼬突然允许他进院子里的原因,当鬼鲛踏入里面时,他发现院里的死气似乎比以前减少了许多。
“院里和以前比有什么变化吗?”鼬突然问。
鬼鲛站定下来开始环顾四周,然后他发现了墙角长出了一丝绿色的带有生命的气息的植物,见此鬼鲛思索了一会后又突然瞪大眼睛吃惊地看向鼬问:“你的实力变弱了?”
鬼鲛刚意识到院里死气其实是鼬的气息,而鼬平静地点了点头,仿佛这是平常的事,然后她又问鬼鲛:“你知道妖灵是怎么诞生的吗?”
鬼鲛心中产生了不好的预感,不过他还是握紧了拳头说:“怀有强烈执念的人类死亡后灵魂会留在现世,在某种条件具备之后可以依附在与自身执念相关的东西上,然后妖灵就诞生了。让妖灵消失的办法除了人为直接消灭之外就是满足妖灵的执念……”
“或是当其放下执念时。”
鼬替鬼鲛说完了,而后者心中不好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了,于是鬼鲛声音沙哑地道:“所以鼬小姐的意思是你就要消失不见了吗?”
“我居留在这里已经有五十余年,心中的执念正在逐渐淡去,所以我想估计过不久我就会直接消失吧。”
鬼鲛不知所措地看着低着头看向别处的鼬,心中产生了一种陌生的极不舒服的感觉,后来他才意识到这种感觉叫害怕。
“所以我之前说了我们在一起没有结果。”鼬说完等了许久都没得到对方的回应,于是她抿了下唇又继续说:“我已经知道我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了,而你的未来依然是有无限的可能性的,所以我才愿意教你做人与变强的方法,鬼鲛。”
“我相信你继续修炼下去一定能离开南贺川,然后你可以去其他国家游历,到那时请替我好好见识着这和平的时代吧。”鼬说完后终于抬头看向鬼鲛,却惊讶地看到对方紧咬着牙一脸狰狞的样子,这让鼬再次低下头并彻底沉默了下来。
过了良久,鬼鲛深呼吸了一口气,等完全平静下来后才认真地对鼬说出接下来的话说:“相比鼬小姐已经知道我对你的爱意了吧,可我想我存在的意义在我第一次遇见鼬小姐那时就有了,就连我死去变成鬼的意义、战斗的意义、修炼的意义,这一切一定是为了守护鼬小姐而存在的。”
鼬皱起了眉头并露出一脸抗拒的神情,可鬼鲛继续坚定地说:“所以如果鼬小姐能接受我的话,我干柿鬼鲛一定会陪伴在你身边直到那一刻的来临,如果你不愿意甚至不想见我的话,那我会留在山下替你拦下企图打扰你的人。”
“传闻中的宇智波鼬是什么样的存在也不重要,只有我所见识到的鼬小姐才是真实的宇智波鼬,你是我想继续存在这世上的理由,此时此刻的我只希望继续留在你的身边。”
“因为我爱你,鼬。”
鼬睁大着眼睛并微微张着嘴却无法反驳鬼鲛的告白。当听到鬼鲛最后一句话后,鼬闭上了眼睛并仿佛陷入了两难的状态地握紧了双手,可接着一副温暖的大手附在了她的手上,这让后者最终放松了双手并任由对方给握住了。
“你这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吗?”
鼬小声问道,而鬼鲛认真地想了一下才说:“鼬小姐觉得是的话,那就是吧。”
“可我的话不可能每次都是对的。”
鼬说着居然鼓起了脸颊露出了类似泄气的表情,这让鬼鲛不禁屏住了呼吸,接下来他松开鼬的手转而捧着鼬的脸颊并将其轻轻抬起,后者顺其望向了鬼鲛的双眼,这让鬼鲛不禁紧张了起来。
鼬直视着鬼鲛仿佛在确认着什么,最后她的表情逐渐放松并露出了让鬼鲛动心的微笑,她伸出手放在了鬼鲛的手背上,说:“那么这次就由你来做出选择吧,鬼鲛。”
鬼鲛听此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他继续捧着鼬的脸颊并低下头去吻住了她。
鼬在吻前就已经闭上了双眼,然后她在途中投入到了鬼鲛的怀中,后者也立刻用双臂怀抱住她,心想对方冰冷的肌肤是热的原因是因为他对她产生的爱就如火焰般热烈吧。
舍不得与鼬分离的鬼鲛干脆横抱起鼬带她直接朝屋内走去,后者也用双臂环住他粗壮的脖颈。屋内相比院里少些破旧可多些灰尘,里面家具一应俱全,从各种摆设看曾经住在这里的应该是一个家庭。鼬示意鬼鲛在地上做就好,于是鬼鲛盘坐下来让鼬坐在他怀里。
“你是想听故事吗?”鼬用调侃的语气问鬼鲛,后者呲牙笑道:“可是大人讲故事应该是白天做的事,晚上会做些别的事吧。”
“所以你生前有这方面的经验?”鼬从鬼鲛怀中站起身来高居临下地打量着鬼鲛并开始玩弄起他的刺发,后者呲着牙也开始抚摸起她的大腿并说:“听说你也曾是有夫之妇。”
“嗯……你难道会介意吗?”
“当然不会,不过我不介意之后当作故事听听看。”
既然彼此都不是第一次,两人也不需要顾虑一些事了,不过鬼鲛还是想认真地做好前戏(结果还是鼬教导了鬼鲛,因为他对女性的经验实在不足),让鼬到顶好几次后鬼鲛才肯停下来。鬼鲛在进入时还是太过紧张,不过鼬仍然耐心地引导着他,两人最终体验到了鱼水之欢,换了几个位置与姿势和做了几次也更不用多说。
结束后,鼬自然地窝在鬼鲛怀里休息着,妖灵和鬼是不需要睡觉的,可睡在一起是一种幸福与亲密的体验,鬼鲛轻搂着鼬并低头观察着鼬身上的每一个部分的同时也沉溺在她的气息之中。
“先跟我讲下你的故事吧。”鼬休息好后睁开眼睛抬头看向鬼鲛,后者徐徐道来自己生前的人生,听完后的鼬不禁抿起唇低下头道:“曾经伤害过同胞的人都不得好死,不过无论是谁,直到最后一刻才能看清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人。”
“因此才会得到第二次机会吗?”
“那只是我们幸运而已。”
鼬叹息了一声,于是鬼鲛亲了亲她的额头说:“能像这样呆在你的身边就是我的幸运,鼬小姐。”
“叫我鼬就好。”
“啊,好像一时改不了口了。”
鼬偷笑了一声,她再次闭上眼睛感受着鬼鲛的气息,心里由衷希望像这样的两人时光要是能再多一点就好了,而此时的鼬浑然不知她这个新的念想会给她的结局带来转机。
宇智波鼬出生在战火最激烈的时候,尽管是女儿身,可年仅四岁的她就被带上战场体验了残酷的地狱,虽然鼬的父亲本意是为了让鼬明白弱小是不能存活在战场上的,可鼬因此而开始向往起和平来,而当一年后鼬的弟弟宇智波佐助出生时,鼬终于确认了自己想要守护家族与国家的信念并以此为目标变得强大了起来,天赋异禀的她很快在战斗方面达到了大部分人达不到的程度,可这让她年纪轻轻就被派上战场与敌国厮杀了。
鼬在那时认识了年龄比她大几岁的挚友止水,两人发现彼此的志向相同并都是为了实现和平而去变强后最终走到了一起,可家族也在这段时间逐渐分为了两派,一派觉得火国对宇智波家族在各种方面的安排非常不公而打算政变,另一派虽然希望保持现状,可也因为火国高层的治理方式而心存芥蒂。
和平派那方有尝试过搭建火国与宇智波族之间和平的桥梁,于是就派遣止水去火国高层那边做事,这举动只是维持住了两者摇摇欲坠的关系一段时间,然后止水就突然对外宣称自己已经对遥遥无期的战争感到绝望而自杀身亡了。
鼬是知道止水自杀的真相的,因为对方在自杀那一晚上找到了鼬并告诉她家族两派其实已经联合起来在策划政变了,而火国高层已经知情了,火国内部战争很快就会因此爆发,可只要止水自我了结就可以再争取一段缓冲的时间去寻找解决两者之间纠纷的办法了。
鼬从那一晚之后开始在所有人面前隐藏自己的想法,并在暗中寻找着改变一族的契机,这样的鼬也跟屈服于战争派的父亲冷战了起来,而后者过了不久突然决定将鼬许配给家族中一个叫宇智波带土的男人,鼬自然不肯,可后者在婚礼之前找上了她并告知了她一个能让五大国之间的战争真正结束的方法。
鼬在带土口中了解到从战争与人性中诞生的妖灵鬼怪的存在,而对方不知何时创建了一个民间组织“晓”,其主要活动是替各种人达成委托以便凑齐资源与资金去启动让战争真正结束的东西。
带土希望鼬能加入晓为其助力,而她所能得到的好处是能自由进出其他国家并从大体上去了解战争,而不是被家族的思想所禁锢住。不仅如此,带土说他可以暂时维持住家族两派之间的平衡并压下内斗,并且他也不会阻止鼬用自己的方式去守护国家与家族。
鼬最终被带土说服并加入了晓,而后者也确实达成了他给她的条件,鼬的心境与思想在游历五大国时又再次得到了改变,可阅历丰富的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能力不足以阻止家族的政变,而家族的问题也已经到了影响火国在战争中局势的地步,于是她做了改变自己命运的决定,那就是用家族来换取佐助的性命和火国内部的平和,而她也再次得到带土的帮助,两人在一夜之间全灭了宇智波一族。
鼬最痛苦的一刻是在手刃父母的那时,不仅是因为她大义灭亲,而是父母在知道一切后将佐助托付给了她这个杀人凶手。鼬从那时起发誓自己会牺牲自己的一切让佐助能过上安稳的一生。
尽管自己的恶举被世人唾弃,留在晓的鼬义无反顾地为佐助铺垫未来的路,同时她也发现带土的真正目的,那就是通过一个叫外道魔像的容器来搜集战场上的怨气,到一定程度后外道魔像就会启动变成一个巨大的妖灵鬼怪的聚集物,到时带土会操控这个聚集物去攻打五大国然后统一世界。
鼬当然不会认同带土的计划,可她也已经无力去阻止了,因为她在那时已经因多年的隐忍和忧愁而身患重病,最后她不得已只能将一切告诉了佐助并再三叮嘱后者提防带土后就因病去世了。
鼬走前是无憾的,因为她在这些年见证佐助成长为一名众国皆知的侠士,也得知对方与一名叫漩涡鸣人的心地善良的妖狐成为了挚友,佐助也在鼬告诉他一切真相后决定在最终的战场上站在带土的对立面。
在佐助和鸣人联合五大国成功阻止了带土的计划后,佐助借助鸣人与其他妖怪的能力将鼬暂留现世的灵魂引到并依附在了山上的宇智波的旧宅中,而佐助告诉鼬他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让出生于乱世的鼬体验接下来人与妖的百年和平。在接下来的五十年里,佐助继续游走于五国并持续给鼬带去和平时代的见闻。鼬虽然没让佐助告诉世人有关于宇智波灭族的真相,不过成为了妖灵被世人所惧怕的她也一直无忧无虑地住在山上直到现在。
得知鼬的过去的鬼鲛在震惊与感叹之余也更加心疼鼬了,生前只需要战斗的他无法想象鼬生前受到了多少精神与物理上的煎熬,不过鬼鲛一想到鼬和她生前那没有感情的丈夫时又有一种无力感觉,虽然两人心中各怀心上人,可两人也曾为了缓解痛苦与寂寞而发生了关系,一想到刚才鼬与他做时的轻车熟路,鬼鲛心中有些难受。
于是鬼鲛如实地告诉了鼬他的感觉,后者听完后有些哭笑不得地埋在鬼鲛怀里并环住他的腰际道:“你这种感觉叫嫉妒,鬼鲛。”
鼬撒娇似的举动让鬼鲛的身体又燥热了起来,于是他一手勾起鼬的脸蛋并吻上了她,另一只扶着她腰际的手开始摸向了下方的区域,可却被鼬反手制止住了。
“这次让我在上面吧。”鼬说完不等鬼鲛回答就一个翻身坐在了鬼鲛的腹肌上,后者回过神来后忍不住呲牙笑着将双手放在了鼬的大腿上并将主动权交给了对方,心意相通的两人已经心有灵犀并不会再纠结于对方的过去了,因为两人都将会尽情度过接下来剩余的时光。
两人在一起后,鬼鲛多了个打扫整个旧宅的工作,有了鼬的陪伴的鬼鲛干劲十足地将整个地方打扫得焕然一新,让屋里仿佛有活人在居住一般。后来鬼鲛还特地给后院的池塘灌满了南贺川的水并养了几条鱼来消遣(这时死气已经变弱到可以养鱼这种生物的程度了)。
虽然两人已经敞开心扉,可还有一件事鼬一直没提过,那就是鼬的执念。鬼鲛一直不敢开口去问,因为他不想再让鼬感到难受,而且鬼鲛觉得鼬会允许他在所剩的时光里陪伴她就已经很好了,他不该再从鼬那奢求更多,可是鬼鲛这种想法确让两人之间产生了暂时的隔阂。
某一天,做完差事的鬼鲛来到鼬身边打算跟她亲热一会,却没想到自己的双臂直接穿过了鼬的身体,这让两人都稍微一愣,不过鼬很快握住了鬼鲛的手说:“我只是一时分心了,忘记集中精力维持实体了而已。”
“原来如此。”鬼鲛呲牙笑了笑又重新抱住鼬,可后者感觉到了对方沉重的心情,于是她再次握住了鬼鲛的手并抬头注视着他问:“你会跳舞吗?鬼鲛。”
见鬼鲛摇摇头露出好奇的样子,鼬温柔地握起鬼鲛的手并开始手把手地教他跳舞,两人练了几回后鬼鲛就学会了,于是鼬环着鬼鲛的腰际并任由他抱着她静静地晃动着身体,最后鬼鲛停下了脚步并默默地搂紧了鼬,说:“如果你觉得费神就尽管解除实体状态,因为我会通过死气感觉到你的。”
“你真的很善解人意呢,鬼鲛。”鼬静静地靠在鬼鲛胸前,脸上却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不过她还是语气平静地说:“对不起,我已经不知道我还剩下多少时间了。”
鬼鲛咬紧了牙关可依旧什么都没问,然后在第二天时他什么都没有通知鼬就突然自己下山了,这让鼬误以为是自己伤了鬼鲛的心,于是她带着难受与内疚的心情在门口守了一天,在黄昏来临时才终于看到了鬼鲛归来的身影。
鼬看到鬼鲛一副坚忍的神情时不禁有些心神不宁,因为她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习惯了鬼鲛的陪伴并无法忍受在剩下的日子里孤独一人了,于是在鬼鲛踏入门后的第一时间鼬就立刻扑进他的怀里并闷闷地责备他为啥什么都不说就下山了,鬼鲛也慌慌张张地说自己去了村庄打算买一个东西送给鼬,结果没想到花了一天的时间才找到这个东西。
于是鼬离开鬼鲛的怀抱并好奇地等着他拿出那个东西,不过鬼鲛却一时面色犹豫还假装咳嗽了起来,让鼬觉得莫名其妙的。
当鬼鲛平复下心情后,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并打开了,里面是一对对戒,一只戒指上刻着“南”字,另一个刻着“朱”字。
鼬立刻明白这对戒指包含了什么意义,而她也露出了仓促的样子并捂住了嘴,不过鬼鲛见此反而呲牙笑了起来并说:“也许这对你来说太过世俗,可我觉得这能进一步表达我对你的爱意,鼬,我在此你求婚,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
鼬不禁闭上了双眼并为她之前以为鬼鲛会离他而去的想法感到愚蠢,不过她很快就伸出了手并睁开双眼看着鬼鲛为她戴上了“朱”的戒指。
“果然很适合你,鼬。”
“嗯,可惜我不能一直戴着它。”鼬打量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然后她动容地看向鬼鲛说:“让我替你戴上那枚戒指吧,而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夫君了,鬼鲛。”
就在两只无名指上戴着戒指的手十指相扣着的同时,一对刚刚成为夫妻的爱人也对彼此献上了最热烈的吻。
一番云雨后,鬼鲛终于问起鼬的执念到底是什么,鼬也回答确定是几年前音信全无的佐助。她在成为妖灵后不仅精通了幻术也得到了驱使乌鸦的能力,所以佐助没联系她的期间,她都一直有派乌鸦去村庄打听佐助当时的行踪,而佐助最后一次联络鼬时说他要准备去东方的国家了,然后在那之后世间都没有了他的消息,所以乌鸦也打听不到什么,可能知道佐助行踪的鸣人也已经不知哪去了。
东方的国家是在海的另一侧,而鼬的乌鸦是绝对飞不过去的。感觉到鼬的气息一直在减弱的鬼鲛为了让鼬在最后不抱有遗憾而决定做些什么,于是他想出了尝试用他的能力去操控海里的生物替鼬的乌鸦跨海的计划。
一开始听到鬼鲛的计划的鼬当然是拒绝的,因为这计划不仅要花几个月的时间,还有鬼鲛到达海边的成功率也是未知的,后者甚至可能会死在路上,而鼬决不希望那样的事发生在鬼鲛身上。
“这样的话你对你弟弟的执念也许还能延长,然后你就能在现世多待一段日子。”鬼鲛紧抱着自己的妻子并安抚着她,“而我发誓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只要你相信我一定能回来就好,鼬。”
因为我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能陪在你身边直到最后一刻,我至爱的妻子啊。
鬼鲛最终说服了鼬,可想到接下来她会孤单一人留在山上起码一两个星期时,鬼鲛也感到非常难受,不过看到鼬隐忍着相同的痛苦与他告别时,鬼鲛也必须坚强地踏上寻找海岸边的路程。
根据鼬的猜测,南贺川应该是会流到大海里的,所以鬼鲛沿着南贺川并朝着大海的方向走去,鬼鲛不是孤单一人,鼬将可以忍耐大海上的漫长旅途的乌鸦交给了鬼鲛,鬼鲛睹物思人,时常想念着对方的同时也让他产生了动力。走了大概一个星期后,鬼鲛发现自己走到了南贺川的源头并仍然没见到海岸,于是他跟当地人打听并计算出去到海边的往返距离是他的能力极限之后,鬼鲛义无返顾地按照猜测的路线前进,并在超出计划时间的一天后到达了岸边。
鬼鲛在海边召唤了鲨鱼让乌鸦搭在鲨鱼身上,看到两个一个属于天空一个属于海的生物远去之后,鬼鲛连忙往回赶,然后终于在超越极限后到达了南贺川的源头并得以生还。恢复好体力后的鬼鲛继续沿着南贺川赶路,因为他已经让鼬等太久了。
两人时隔快一个月没见面了,相遇时自然是干材烈火般地做了好久,鬼鲛也惊喜地发现鼬的气息没再减弱,可能是因为对自己弟弟的行踪有了盼头吧。可三个月后,两人最终等到了乌鸦的归来!
鼬其中一个操控乌鸦的能力是查看在一定时间内的乌鸦眼中所见过的一切事物,不过此时她看了的话很有可能就会因此满足执念而原地消失,可不看又无法得知佐助的消息,于是鼬露出难以抉择的表情看向了鬼鲛,后者沉默了一会并最终呲牙苦涩地笑着说:“我说过的,我到最后一刻都会陪在你的身边,鼬。”
于是鼬通过乌鸦的视角看到了东方的国家是一个统一的大国家,因为管理者与国民的观点都是一致的,不过更重要的是两者都热爱着自己的国家,而成功到达那边已经七十余岁的佐助受到了东方人们的热烈欢迎,于是他决定在你安度晚年,最后佐助注意到了鼬的乌鸦,他便微笑着通过乌鸦的眼睛对鼬说:“你也要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啊,姐姐。”
鬼鲛瞪大着双眼看着身体逐渐变得透明起来的鼬,他曾想过很多次一旦到了这一刻时自己会做什么,可此时他虽然面带狰狞可身体完全无法行动,不过鼬却对他展开了笑容。
“佐助他会在那边安然地度过余生。”鼬缓缓道,“这是我生前的唯一心愿,而现在这心愿已经达成了。”
“你……要走了吗?”
鬼鲛的声音小到听不见的程度,可鼬仿佛听到似地对他点了点头,最后说:“感谢你在最后一刻陪伴在我的身边,鬼鲛,我的夫君。”
“啊,再见了,鼬,我的妻子。”鬼鲛的眼泪终究还是夺眶而出,不过他还是握住了鼬伸过来的手,直到那只手跟着鼬一起消失无踪,并在鬼鲛手中留下了一枚刻着“朱”字的戒指。
……感觉不到了。
感觉不到她的气息了。
鬼鲛呆呆地跪在院子中央并紧紧地握住手心里的戒指,直到一只乌鸦降落在他身边时,他才垂下目光并僵硬地伸出手去抚摸,然后在心里对乌鸦说:“你已经自由了,所以飞走吧,离开这里吧。”
这只乌鸦似乎听到了鬼鲛心中的话语,于是它毫不犹豫地展翅高飞离开了这所山,后来鸟居里的乌鸦也陆陆续续地飞进了院里、飞过了鬼鲛并最终朝远处飞去,当一切又恢复寂静后,鬼鲛终于站了起来并朝屋内走去。
他将手中的戒指放回鼬无法戴着时而放置的地方,然后他就一直呆在屋内并无视了时间的流逝,大概一周过去了?还是两周?开始缺水的鬼鲛思维已经有些错乱,可不知何处突然传来的一股熟悉的气息让鬼鲛猛然清醒了过来,他寻找着气息的来源,最终发现是来自于朱的戒指。
到底是怎么回事?鬼鲛睁大双眼滨并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如果他猜想得没错的话,也许是鼬的魂魄转而依附在了戒指上!
鬼鲛靠后院装满南贺川的水的池塘勉强补充了一些体力,然后他目不转睛地握着朱的戒指不停去感受上面的鼬的气息,然后又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鬼鲛以为自己早就缺水而死的时候,他突然听到鼬的声音对他说:“你要是再不下山的话,很快你又要化为液体了,鬼鲛。”
鬼鲛恢复了恍惚的视线,然后他看到了依旧同样的鼬出现在他面前并带着担心的笑容注视着他,她将属于自己的戒指重新套在了无名指上后伸手扶住了仍未反应过来的鬼鲛的后脑与其额头相抵,长睫毛下的黑色眼睛认真地打量着鬼鲛并轻声道:“我想我们这次不会再分开了,鬼鲛。”
“你真的回来了吗?鼬。”鬼鲛因为太久没说话而声音沙哑,于是鼬用双手抱住了鬼鲛的脑袋并让他枕在自己的胸前后开始解释了起来:“我也不清楚我是怎么回来的,当我恢复意识时就发现自己居然依附在这枚戒指上,看来除非是戒指被破坏或者是你离开了这世间时,我都不会再次消失了。”
“也就是说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吗?鼬。”
“嗯,因为此时的我已经有了新的执念……”鼬双手捧住了鬼鲛的脸颊并认真地看着他,“那就是你,鬼鲛。”
失而复得的鬼鲛再也忍不住地紧紧搂住了鼬并吻住了她,曾经分别的两人在这重逢一刻再次难舍难分,直到鼬再次提醒鬼鲛快点下山补水。
“所以说,现在的你可以跟我一起下山了,鼬。”
“嗯,我们可以一起去各国游历,而等你修炼到一定境界后,我们也可以亲自去东方的国家看一看了。”
“我爱你,鼬。”
鬼鲛是用很随意的语气说的,因为他知道以后还会有无数次机会对鼬说出这三个字,而鼬似乎也明白了鬼鲛的意思并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乌鸦已经飞离了高山,而鲨鱼也能再次渡过大海,无论这和平时代能维持多久,鼬都会陪伴在鬼鲛身边直到最后一刻。
“我也爱你,鬼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