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hapter 1
一切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那天宇智波鼬在电话催收的间隙和来探班的止水打了个炮。止水全名宇智波止水,是他堂哥,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拥有强健体魄的男人。而宇智波鼬是个有两套生殖系统的双性人。
“小鼬真骚。”止水说这话的时候一边小心托着鼬的后背确保不会抵到墙壁上,一边挺着鸡巴狠狠往他阴道深处撞。
“把你射怀孕好不好?”止水贴着他的耳朵继续说。
原本挂在人身上攀着人肩膀放任性欲把理智淹没的宇智波鼬忽然就清醒过来。
“不……不行……”他抓着身前人后脑勺的头发强制他同自己面对面,直到猩红的两双眼四目相对。
“我们亲缘关系太近,生出来的孩子有基因缺陷。”
止水的动作停滞了一瞬,随后猛挺了下。
宇智波鼬于是将抓头发的手转移到后颈上:“基因缺陷意味着,孩子会残疾畸形、智力残障。”
随着身位的拉开他后背的肌肤还是刮蹭在了身后粗糙的砖石上,突如其来的刺痛害他扼住止水后颈的力道也不小心加深了些。
止水叹了口气,然后用额头贴上他的额头。
后背那该死的破口便更疼了。
“非要在这时候煞风景吗,鼬,”说话的人年纪二十刚冒头,搁在寻常人家还未能够出大学校园,这就意味着他确实具备撒娇的资格,“我还没爽到。”
宇智波鼬差点就要又一次上当心软,可惜止水偏偏不识好歹:“至于孩子,如果我们不巧真的有了,而你又愿意让他诞生,到时候他出现任何缺陷我都不会逃避。”
他这话大约是带着理性说的,因为说话时鸡巴变软了几分。宇智波鼬顺势夹紧了卡在止水腰测的双腿,借核心力量抬起屁股,他的阴道一寸一寸克服阻力摆脱了内里包含的那根东西,而他本人落地提裤子一气呵成。
“太阳把你脑袋晒晕了,”他将衬衫下摆扎进裤腰里,“宇智波家生出这种孩子,别的帮会要笑掉大牙。”
走出巷道十几步时他回头看了看,巷子卧在旧商铺区的背阴处,地面、砖墙、宇智波止水以及他或许会随手丢在一旁的避孕套,模糊成一片笼统的黑,其实都看不分明。
当天下午的工作是如何完成的他已经想不起来,而当天晚上回到家后的事情,则足以在宇智波鼬后悔之事表单上位列前几。
“你觉得会是弟弟还是妹妹?”
他其实想说双性人这个第三性别不配被划进讨论范围是吗,但碍于是母亲的提问他没这样说。
“弟弟。”他答道。
母亲是上个世纪出生的人,母亲成长起来的那个年代双性还没被法律认定为一种的单独的性别,用语保留着旧习俗实属正常。
“小鼬想要弟弟,”母亲说着低下头抚了抚自己的肚皮,“听见了吗,别让哥哥失望哦。”
“什么?”宇智波这夜第一次真正把注意力集中到和母亲的对话上来。
什么弟弟,他何时想要弟弟?
什么哥哥,他一个双性人为什么要依照男性称谓被叫做哥哥?
“就知道你没认真听,”母亲的脸上挂上不满的神色,“再讲一次,你妈妈我怀二胎了,你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现在?二胎?”在后来的无数次反思里,宇智波鼬认为他一旦和止水吵架就会得一种思维偏激的病,“你跟父亲想要孩子为什么不趁早?”
母亲皱起眉:“什么意思……”
她竟然还好意思问什么意思,想到母亲这个年纪了还在跟父亲交合,甚至与自己在同一时刻做着同样骑着男人鸡巴的动作,宇智波鼬觉得脑内那根主管伦理道德的弦要在惊惧这种情绪的大肆弥漫之下要崩断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和母亲没有在邻近的空间里浪叫着打照面。
但那真的值得庆幸吗?
“我十七岁了,母亲。”宇智波鼬听见自己语调平静,语气温和,“虽然还没到适婚年龄,但在外人看来我已经是个性成熟的个体。”
他忽然有些读不懂自己的意图,毕竟这样的言语使自己显得体贴人意,好像满心满眼都在为帮派或者说家族荣誉做打算:“将来可能有谣言,说孩子其实是我生的。”
“‘宇智波家那个双性小子还没出嫁就私生活混乱,小小年纪被搞大了肚子,还要爹妈扮二胎。’”
也许是他预设的闲话太过无聊引起了母亲烦躁,母亲不再同他讲话,出了屋子直往父亲所在的茶室去了。
两天以后是周末,催收公司一直以来会给宇智波鼬特别放假,以往这个时候他在和止水厮混,此时却躺在家里,这使得父亲有机会亲自将他带至母亲卧室门外。
“上午医生来了家里,孩子已经打掉了。”父亲劈头盖脸就是这样一句。
接下来的话他没怎么听见,或者是耳朵听见了自脏却在抵触听见。
卧室内母亲倚靠在床头,似乎在对父亲说你让孩子进来坐之类的话语,而宇智波鼬的视线乃至思绪只能往母亲腹部扫去。母亲身材苗条没有肚腩,腰腹间盖了薄被看起来也是平平一块,平坦得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
那里竟然就这样悄悄孕育了一条生命,又悄悄让生命丧生。
宇智波鼬竟然就这样漠视了一条生命,然后自私地促使了生命丧生。
“对不起,对不起。”没等父亲母亲反应,他已经夺门而出。直到错穿了不合脚的旧球鞋奔过了大半个街区,直到砸开出租屋的房门冲进宇智波止水的怀里,他还在机械性重复着对不起。
“这几天降温了,你该穿件外套再出门的,”止水关了门扶着他坐在小小的单人床上,“发生什么事?”
宇智波鼬想起两天前高温和如同夏日,此时外头却刮着风仿佛入冬,气候尚且知道改变,他宇智波鼬却总在当混蛋。
心念上想行动身体便静不住,不设防的止水很容易推倒,他用手握住那根熟悉的鸡巴,揉搓几下,还不硬,那便用口腔用喉咙。床头柜里有他惯用的润滑剂,还有止水惯用的避孕套,只拿润滑剂,对,反正是疏于做前戏的他来主导。
腰臀晃累了他就向前伏倒,在止水结实的胸膛留下一些细碎的吻,就像止水一贯爱对他做的那样。吻中穿插着凌乱的叙事,关于母亲,关于宇智波,关于死亡。
宇智波止水是个聪慧的人,如此境况下他也领会到了事情的全貌。而宇智波鼬不止爱他的聪慧,还爱他温柔体贴,见恋人累了便更改体位耐心服务,也爱他强势蛮横,干着干着鸡巴便凿透宇智波鼬的宫口。
宇智波鼬第一次感受到精液冲射进子宫的快乐。
那快乐让他脑仁发麻腿根痉挛,以致于他忘了告诉止水,父亲同他谈话的时候还郑重说了句,宇智波鼬被定下了同警部高层的联姻,因此绝不能传出风言风语。
相较于扼杀胎儿,那只是他一个微不足道的错误,恶果还要在很久以后才会袭来。
而他所犯的另一个微小错误,仅仅两周后便将他本该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打破。
“我怀了我弟弟。”宇智波鼬看着那支被止水翻来覆去反复确认的验孕棒说。
而止水不愧是止水,宇智波止水永远懂得宇智波鼬。
“好,”止水笑着回应,“他也是我弟弟,差了二十多岁的小堂弟。”
他说罢坐在鼬的身侧,弯下身子慢慢伏在鼬的腿上,伸出一手,掌心贴上鼬的小腹。
“欢迎你再次来到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