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魔女身上寻求真爱是否搞错了什么
世人眼中的赏金猎人或许会在大陆各处颠沛流离,与巨龙困兽恶斗、在荆棘沼泽中穿行,在达成任务归来时捧着满满一袋金币,在酒馆里点上一杯好酒,与同伴簇在炉火前嬉笑着畅谈旅途中的冒险奇遇……
充满了幻想色彩不是吗?不过让身为职业赏金猎人的自来也来说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做赏金猎人确实是个来钱快的活,任谁都想来分一杯羹,近几年的赏金猎人市场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饱和程度,光是接个委托都要争破了头,可到手的委托大概率是一些清扫农场的杂活,挣不到什么大钱,而那些发布高等级委托的金主一般会直接找有名的赏金猎人来做,根本轮不到底下的小喽喽。
嘴上说着是赏金猎人,但改名万事屋或许会更贴切一点。
可无论怎样……
自来也将一只制作精良的铝制坩埚狠狠地砸在置物架上,手里的抹布被攥得死紧。
“自来也,跟你说了多少遍,手脚轻一点,东西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一个暗哑的声音幽幽地从里屋内传出,“打扫好了之后把今早刚到的草药拿到花园里晒,要按种类摆好。”
“知道了!”
他愤愤地回应,心里不断提醒自己,不能跟孕妇置气,他是孕妇,还怀着孩子,算了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
无论怎样,赏金猎人的工作绝不是在魔女开的店里任由对方颐指气使……尽管是为了还不小心搞出一条人命的债……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在三个月前——
好不容易抢到个中级委托的自来也喜滋滋地去准备任务所需的道具,在一番辗转之后来到了以盛产古怪而强力的药水闻名的音隐村。
这个老板……好漂亮。
这是他对大蛇丸的第一印象。
注意到自来也热切目光注视的魔女从柜台后抬起头来,给了对方一个礼貌的微笑。
他……他在对我笑!他对我有意思!!
于是看得入迷的小伙子在选购时迷迷糊糊地拿了最贵的那几款,在结账的时候却尴尬地发现自己身上的所有盘缠加起来都不够付账的。
“额……东西能退吗?”虽然这样说十分不男子汉,但比起面子还是钱包更重要一点。他讪笑着跟眼前的魔女说,他相信看上去那么和蔼的美人一定会谅解他的不易的!
“不行。”被很果断地拒绝了。
“为为为为什么啊!我又没用过凭什么不能退!”自来也忍不住叫出了声,霎时对这不解风情的美人的好感也是刷刷的掉。
那魔女见他气急倒也不恼,只是玩味地笑了一下,目光自上而下来来回回地打量着他,给自来也看得是一阵毛骨悚然。
“小伙子,门口的牌子上写的清清楚楚——「不买勿碰」,这可是魔女的契约,反悔是有报应的哦。”
“啊这……”自来也顿时哑口无言,他确实看到了,但压根没把它当回事,谁知道那黑心的魔女竟然会在上面施加契约咒语呢。
“就不能……通融一下?”他只好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向魔女展示手中的钱包,原本就不富庶的青蛙钱包如今扁得像一张青蛙皮,真的一滴也没有了。
“这个嘛……其实也是有别的支付方式可以替代……”
“那你早说啊!我都可以的!”自来也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魔女的形象在他眼里又亲切了起来,理所当然地忽略了对方不怀好意的笑容。
“果然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啊。”黑发的美人意味不明地嘀咕了一句,语气倒是很愉悦的样子,“跟我来吧。”
于是自来也就这样傻乎乎地跟着那个接下来会改变他一生的家伙进了里屋,不明所以半推半就地进行了生命的大和谐,美其名曰“补魔”——简单来说是以某种运动方式进行魔力补给。
那天,自来也从童贞光荣毕业了。
说来大蛇丸也真够大胆的,门都没关牢就放心地和他做运动,那时只要谁走到柜台处,就能从虚掩的门缝中窥见老板那光滑白皙的背脊……
想到这里,自来也脸上一阵发烫,腹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烧,那股奇妙的暖意在腹腔内打转,最后汇向他的……
打住打住!
他抬手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企图把那天的旖旎光景赶到脑外。
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他大蛇丸的错嘛!是他先勾引我,我没忍住才下手的!做到最后还让我不要弄在里面,在那个情况下谁有理智保持清醒啊!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虽然不止一次这样在心里抱怨过,也在这段时间里被坏心眼魔女无理取闹的要求气得五次三番地后悔过,但自来也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留在大蛇丸的店里当苦力,毕竟他实在是不忍心丢下母子俩,尽管大蛇丸本人表示他一个人也可以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好好干啊,让你白捡了个兼职做呢,在我这儿包吃包住你还不满意?”
“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你也犯不着一天提醒我三次吧,有这点时间不如给你孩子做做胎教……”
不知何时出现靠在门框上抱肩看着自来也搬货的大蛇丸听了这话眉头一皱,却又很快恢复了平日里那种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只是轻描淡写地提醒道,要不是他收留了马上要落魄到连饭都吃不起的自来也,现在他指不定会在哪里要饭呢。
“!”自来也手里的动作一顿,差点又要和毒舌的老板斗起嘴来,到头来还是咽下了所有的怨念。
即便很不服气,但他说的是事实。尽管是他为了还那一晚的风流债才留在大蛇丸的店里面打杂,顺便照顾一下这个难搞的孕妇,但说到底还是寄人篱下,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
说来自来也一开始真的有抱着好好负责的想法、暂时给大蛇丸做牛做马的,可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他发现这个魔女简直是个水性杨花的浪荡胚子,都是要做妈妈的人了,竟然还频频勾搭别人……!
受害者1号,音隐村本地住户君麻吕——
人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明明是该上学的年纪却一天到晚往大蛇丸这儿跑。也不买东西,就是站一旁目不转睛地看大蛇丸熬药,一看就是一整天。
有时君麻吕会问出一些(在自来也眼里)很晦涩难懂的问题,大蛇丸一一耐心解答,末了还会很宠溺地摸摸他的脑袋,小孩白净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晕,眼里盛满了幸福和喜悦。
自来也有问过君麻吕为什么不去上学,得到的却是一双冷眼,对方生硬地回他“不关你的事”,似乎还有点生气的样子,让自来也一头雾水。
受害者2号,大蛇丸名义上的学生药师兜——
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说话总是客客气气的,一看就是脑袋上顶着两个大字“学生”、属性面板里写满了“老实”的单纯四眼仔。
至于为什么被自来也称作“名义上的学生”呢?是因为他和大蛇丸的互动实在不太像寻常师徒,哪有老师那么亲昵地搂着学生讲题的啊!还有那个药师兜,你的手不要那么自然地搭在他腰上啊!!
最可恨的是每当他冲进去正义制止这种世风日下的情形时,这个四眼仔总是会用一种迷茫的眼神疑惑地望着自己,还很纯良地问一句“自来也先生您有什么事吗”,搞得像他才是什么恶人一样。
不过最后的结局通常是自来也被大蛇丸很礼貌地请了出去,并且“咔哒”一声把人锁在了门外。
所以就算兜是几个受害者里面对自来也最友善的一个,自来也对他的印象并没有因此好多少。
受害者3号和4号,因独特的瞳术出名的名望宇智波家族的两兄弟鼬和佐助——
大蛇丸肉眼可见的很青睐这两兄弟,对他们的态度热情得不是一星半点,每次都会很主动地贴上去推销产品,甚至会嘘寒问暖,打听他们在学校里的情况,这是自来也从没见到过的。
佐助一般会面无表情地让他滚,而鼬的态度就比他弟弟好太多了,不过是全程把缠人的魔女当空气,取东西付账一气呵成,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
“诶呀,还是这么冷淡呢……”大蛇丸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偷笑的自来也。
自来也倒是挺爽的,毕竟这是为数不多可以看到那个一向趾高气昂的魔女吃瘪的机会。
常见的受害者就以上四位,但未提及的、受到大蛇丸撩拨的路人也是大有人在,而且通常是那种比自来也更加年轻俊美的小伙子。
自来也心下暗自愤恨大蛇丸的风流,怨他对自己熟视无睹、怀着孩子还要去勾人。每当撞见对方勾搭小年轻的时候总是一阵气急,千方百计地想去阻挠,有种预感如果置之不理的话会发生不堪设想的后果。
不过也就在脑子里想想了。
他不是大蛇丸的什么人,纵使意外地在他肚子里播下了生命的种子,然而对方并没有要自己负责的意思,是他一厢情愿留在这里为他打工,执拗地占据着他屋里的一部分,妄图在他别的什么地方也能有一席之地。
自来也只是默默地看着那漂亮的魔女将客人一个个送出小屋,埋头折腾着那几排理得不能再整齐的置物架,或者反复清扫被擦洗得如镜子般亮堂的鹅卵石地板。
“自来也。”
“什么?”
“做我的助手吧。”
“……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自来也有些意外地看向仍旧在调配着药水的魔女,对方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因为对话而停歇,甚至可以说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月份有点大了。”大蛇丸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几个月前尚且平坦的腹部现在已经隆起了一个比较大的弧度,正随着它母亲的呼吸安稳地起伏。
“哦、哦,这样……”自来也有些懊恼自己的迟钝,丢下手中的百洁布快步走到他身边,想要帮他却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一点药剂方面的知识,手抬起又放下,尴尬地挠了挠头,无措地问干练的魔女,“我该做什么?”
“不用那么紧张,”大蛇丸扫了一眼坐立难安的大块头,竟然有些轻快地笑了出来,“你先看着我做……”
很难得的,二人度过了一个平静而又愉快的午后时光。
自来也安静地注视着大蛇丸手上的动作,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往对方的腹部和脸上瞟,看他繁育了生命的肚子和认真教学时恬静温和的脸,被问起看懂了吗就慌慌张张地回能不能再做一遍,这时大蛇丸就会轻笑一声“真笨呢”,灵活地用法术清空试管里的药液,给自以为开小差没被发现的家伙示范两遍三遍四遍。
实际上自来也的悟性不差,一个下午就掌握了三种基本药水的调配方法。年轻的赏金猎人站在魔女面前格外的骄傲,大蛇丸恍惚间仿佛看见了那大块头身后飞速摇晃着的狗尾巴。
他不禁失笑,在对方期盼的目光中抬手揉了揉那毛乎乎的脑袋。
夜晚,自来也躺在床上,回味着头顶被魔女摸过的触感,想起了几天前发生的事——
宇智波兄弟里的哥哥——他记得叫鼬,在他出门搬草药的时候拦住了他。
说不惊讶是假的,因为那青年绝不像是会主动找和大蛇丸有关的任何人搭话的样子。
“你是他丈夫?”
疑问句却被他硬生生地说出了陈述句的语气。
“这个嘛……”自来也一时间有些卡壳,他不知道他和大蛇丸的关系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比较好,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用“丈夫”这个词形容他并不讨厌,甚至有点小小的得意。
他强忍着嘴角溢出的笑意回答:“硬要说的话其实我们……”
“能不能管好你的人。”鼬淡淡地打断了他的话,“他总是骚扰我和我弟弟,让我们都很困扰。”
“如果是杏玉太旺盛了就多满足他啊。”跟在他背后的少年冷不防冒出这样一句。
“佐助,这话你是跟谁学的?”
“哥哥,我没……我只是实话实说……”
“抱歉,家弟有些心直口快了,但绝没有恶意。”
“没事……”看着鼬牵着佐助快速远离现场,自来也心中竟腾升出一股难言的情愫来,无声地附和着两兄弟的话。
丈夫……是吗……
自来也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大蛇丸抱着小婴儿朝他微笑的样子,实在是……令人心动。
他咽了口唾沫,又忆起那天大蛇丸坐在他身上,像一尾灵活又缠人的游鱼绕着他打转。他当时警告自己,这哪里是鱼,分明是条危险的毒蛇!赏金猎人的直觉告诉他万万不可大意,可他偏偏就是被这条毒蛇迷昏了头,忘了什么叫小心,义无反顾地踏入那极乐乡里。
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局促,明明是做男性的那方,却被做女性的那方牵着走。可是渐渐地,他在这场魂与肉的交流中得了趣,反过来成了有威严的那个人,随手一翻,那人惊呼一声,被很轻松地颠了个位。他嗤笑一声,什么毒蛇,最后不照样乖得跟只母兔子一样,老老实实地缩在他身子底下叹息。
屋内灭了灯,很黑,很安静。于是他就放心地摸到了那根被大蛇丸包裹着伺候过的东西,大胆地弄了起来。
后来自来也一直给大蛇丸当助手,大蛇丸见他做得越来越像样,干脆叫他包揽了绝大多数老板该做的事,自己则是退居幕后,除非有较复杂的订单和重要客人到访,他一般不会露面。
不知从何时起,自来也被顾客们喊着喊着叫成了老板,起初他还会纠正一下,但后来叫错的人愈来愈多,大蛇丸本人对这种现象也没什么意见的样子,自己也就慢慢地接受了这个新身份。
“说来大蛇丸老师现在就是老板娘了吧?”兜一边整理着背包里的药剂一边跟自来也闲聊,现在他俩的关系好了不少。
“啊,算是吧。”自来也含糊其辞,百无聊赖地擦拭着手中的匕首,但说实话这些武器他已经有八九个月没用过了。
“孩子想好取什么名字了吗?”
“……没有呢。”
毕竟他不是大蛇丸点头认可的丈夫,哪怕他是孩子的生父,也没有给孩子命名的权利。
“欸,这样啊……”戴着眼镜的青年颇为失望地叹了口气,“自来也先生还是趁早想好吧,看老师那样子,最晚下个月就要生了呢。”
“嗯……”
我当然也想啊。
自来也垂头丧气地想。
几个星期后宝宝出生了,是个男孩子,大蛇丸给他起名罗古。自来也没有问他名字的含义,仅仅是尽职尽责地在柜台后头继续扮演着老板的角色,不厌其烦地送走了一个又一个见了他颇为失望地问“老板娘哪里去了”的顾客。
他也跟君麻吕同宇智波兄弟混熟了,单方面的,至少现在君麻吕不会对他翻白眼,宇智波兄弟也会跟他简单交流几句,这都多亏大蛇丸总算消停了的缘故。
有了个小娃娃倒是给他们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人情味,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比刚认识那会要温馨默契许多。
比如说傍晚大蛇丸做饭的时候,自来也会带着小婴儿玩一些幼稚的游戏,有时是骑大马,有时是搭积木,有时又是些别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在大蛇丸把饭菜摆好之后自来也会很自然地把怀里的孩子递给他的妈妈,然后温柔地注视着有了母亲的柔情绰态的魔女给他的大胖小子喂食母乳。在晚饭过后他会跟母子俩一起窝在沙发上看无聊的儿童节目,大蛇丸说这样有助于儿童健康成长,他怀疑那么小的宝宝看得懂那些蹦来蹦去说傻话的布偶吗,但也没说什么,最后在母子俩都看睡着后把电视机一关,打横抱起娘俩塞进里屋的被窝,自己倒是自觉地到大蛇丸给他准备的侧屋睡了。
这样按部就班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宝宝出生的第六个月,那天自来也被大蛇丸指使着带儿子去镇上登记户口,而他本人有个很重要的客人要接待,没办法亲自陪在罗古身边。
“好啦罗古,跟妈妈说再见。”自来也逗着怀里的胖小子,笑眯眯地看向大蛇丸,罗古很给面子地伸出手来喊妈妈,他的母亲嘴上说着真没办法呢,眼里的温柔却要溢出来了。
大蛇丸轻轻握住儿子的手叫他要听叔叔的话,瞥见自来也领子没翻好还帮忙整理了一下,边理边让他赶快走,说是再晚一点排队要排不上了,自来也点头如捣蒜,说他真唠叨,抱着罗古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一出门自来也就跟儿子念叨,“儿子啊,虽然你妈妈还是让你喊我叔叔,但你要知道我可是你亲爸爸哦,来叫「爸爸」~”
“啵……粑?”
“「爸爸」啊「爸爸」。”
“爸……”
“对对对!”
“啵!粑啵!”
“是「爸爸」啦……”
……
户口登记并没有花多长时间,因为思妻心切,自来也带着儿子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音隐村。
“老板娘,你还没结婚吧?”
“我已经有孩子了。”
“那不打紧,没结婚不就没事吗?嘿嘿……”
在门外隐隐约约听到了这样子的对话,自来也赶忙进门一看,果不其然一个油腻大叔撑在柜台上色眯眯地看着他孩子的妈,于是他当场就怒了,也不顾先前不止一次见过大蛇丸很轻松地处理过这种状况,阴着脸上前把不明所以的儿子往大蛇丸怀里一塞,推着他进了柜台后边的门里,咬牙切齿地说咱儿子饿了你进里屋去给他喂奶。
他占着自己的身高优势撑在台面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对方,冷冷地问要买什么东西,眼神狠厉地瞪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直到人仓皇地丢下一句“不用了”转身而逃,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咱儿子」……”大蛇丸抱着罗古从门后走了出来,捂着嘴揶揄地笑。
自来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他认为大蛇丸又在调笑他,有点窘迫又有点郁闷,心说我帮你赶跑了色狼你却抓着这一点不放,加之长久以来他做着爸爸该做的事却没有父亲的名分,多少有些窝火了,便壮着胆子呛回去,“怎么,我本来就是罗古的亲爹,你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吗?”这是他第一次那么有骨气地跟魔女顶嘴。
“怎么还生气了,我没有否认这个事实啊。”大蛇丸耸了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怀里的小婴孩也好奇地探头望着他突然闹起了变扭的爸爸。
“……可是你从没有教他喊过我「爸爸」。”
“因为我们还不是夫妻呢,我们族里有规定不能让孩子管一些来路不明的家伙叫爸爸。”魔女理所当然地回应道,小心翼翼地单手搂着儿子,从衣襟内掏出一卷厚厚的羊皮纸,递给了看样子又要发作的自来也。
“这是什么?”
“是魔女的契约,结为夫妻的契约……”大蛇丸的声音越来越小,别过头不去看他,像是在掩饰什么。罗古突然抓住了垂在他肩头的一缕头发开心地摇晃了起来,嘴里还咿咿呀呀地念着“麻麻脸红红”之类含混的话语。
自来也粗略浏览了一下羊皮纸上密密麻麻写着的文字,咋舌魔女一族的规矩太繁冗复杂。在看到最后一行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名字已经被签好,只等他按个手印了。
“所以你其实老早就想跟我好了?”
“也没有很早……你怎么能让我先提这事呢。”魔女埋怨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抱着孩子进了里屋。
飞速咬破手指在羊皮纸上摁了个印,有了家的赏金猎人傻笑着追了进去,“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还不是这样的,当妈之后反倒害羞了?想做我老婆就直说嘛!”
“闭嘴!”
“好了好了……来罗古让爸爸抱抱!”
完
后续小剧场:
自来也把赏金猎人的工作辞了,正式接管了药水店老板的宝座,某日刚把一个钱没带够的顾客打发走,突然想起了什么,飞奔着跑进里屋问奶着小儿子的老婆,他当初忽悠每个付不起账的客人不会都用了“补魔能代替现金”这套说辞吧?
大蛇丸:不,也看人,像你这样的值得引诱一下。
自来也:(还是醋了)然后像对我一样对他们?
大蛇丸:没有然后了,那么多年上钩的就你一个。
自来也:……
一旁写作业的罗古:父亲年轻的时候好单纯呢(小声)。
在妈妈怀里指着呆滞的爸爸笑的小巳月:拔……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