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爱】Love g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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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爱】Love g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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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希嫉妒的從來不是同齡人。您曾經吻過誰,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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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雷:輕微黑化的新希。隔壁漩渦叔叔是play的一部份。人設參考boruto動畫版60回之前。要問為什麼,因為我(在我愛羅tag裡)看我愛羅當鳴人和別人的情趣道具看了三年。我想試試這種play有多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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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火之国气候温和,降水丰富,适合各种树木生长。火之国人有热爱常绿乔木的传统,即使在寸土寸金的首都也种满树木,风一吹四处树叶沙沙作响,绿波荡漾。

十几年前首次造访时,亚欧吉深刻体会到历史课上自己的祖国为什麽总是想攻打这个邻居。今天,风之国已经有了能在沙漠里造绿洲的资源与技术,亚欧吉驾车行驶在当年让他羡慕得想哭的林荫道上,只想要抱怨──

“火之国的人真懒。”他说,“没有一间早餐店是开的。”

他多年的同事兼好友,克罗比咧嘴一笑,“他们又没有被太阳追着跑的压力,本来就不像我们习惯摸黑起床。你会在我们退休前停止抱怨这个吗?”

亚欧吉还没回嘴,铃声就响起来,克罗比拿起手机,做手势示意他安静。

“早安,我爱罗先生!”他接通电话,用在起了个大早的打工人身上绝对罕见的热情说,“我们在路上了,大约再半个钟......”

亚欧吉开着车,眼角馀光看见同事闭上嘴,笑脸凝固,“好的......”克罗比仔细听了一会,慢慢说,“我明白了,我们明天再去。八点。好的。”

“怎麽啦?”亚欧吉在他放下手机之后问。他们的老闆更改行程,这不奇怪,让他担心的是克罗比表情紧张,“先生说什麽?”

“不是我爱罗先生。”克罗比说,“新希说他昨晚在漩涡家喝多了,今天需要休息。他陪着我爱罗先生在别墅里。”

“喔,好难得啊。”亚欧吉开始找地方调头。照原本的安排,他们现在应该去漩涡鸣人府上接人回风之国,没想到我爱罗先生竟然会宿醉,这种事以前可没发生过。

“不对啊。”他忽然想起来,“新希不是在隔壁市比赛吗?”

“捧完奖盃就来找我爱罗先生了呗,他又不参加什麽贊助商酒会。”克罗比不以为意,还很欣慰:“先生会很高兴吧。新希开始打球后总是往别的洲跑,很少在他身边了,难得这次火之国主办一场大比赛,他又有会要开,没办法去现场看。”

亚欧吉恍然大悟:“这麽说起来,我爱罗先生就是昨晚看转播,所以不小心喝多了吧?”

他连连点头,克罗比跟着啊对对对。不爱酒的我爱罗会喝醉是很奇怪的事,如果说是拿儿子在球场上的英姿下酒,那就很合理。他们俩昨晚买完给家人的礼物,找了个酒吧消磨时间,裏头的大屏幕在播放新希的比赛,看到他横扫来自其它洲的对手,酒吧里的客人欢呼得可高兴,想也知道做父亲的看到自家孩子这麽威风只会更高兴。

“咦,你刚才没有恭喜新希赢了决赛?”亚欧吉又想起来。

“我紧张啊。每次和他说话我都紧张。你不是也一样。”

“好吧。”亚欧吉心有戚戚的点点头。这不是因为新希是老闆的儿子,单纯是由于他们都明白这个年轻人远比他们有能力,如果没被我爱罗收养,和他们一起做同事,他们一辈子都是忠实勤恳的司机,新希却能成为我爱罗的左右手,乃至更进一步成就一番事业。

他现在是个人畜无害的运动员,完全是因为在养父的爱护下,他不需要拼命往上爬。

总而言之,是平庸中年人对年轻天才的敬畏和些许自卑。

“嘛,没关係,反正我爱罗先生会夸奖他。那样新希就很满意了。”亚欧吉乐观的说,“我们先找个酒店补觉,怎麽样?”

 

新希其实不太满意,也没有得到父亲的夸奖。

这当然不是我爱罗的错。他偎在新希怀里,鼻息轻缓,双颊微红,是在温暖被窝里安睡的模样。然而再仔细看一眼,就会发现那红色蔓延向眼角,和常年盘据的阴影纠缠成暧昧的色调。

总是细心梳理的红发也异常凌乱,被哪个不礼貌的傢伙狠狠揉过,蓬蓬松松的。几缕湿润发丝贴在颈间,殷红下还有殷红,新希记得,在真正烙下那些吻痕之前,他只是贴在那里呼吸就让父亲轻轻颤抖。

现在我爱罗不颤抖了。自从被新希的唇舌抚慰到高潮之后,他一直在昏睡。

一开始被养子拉进怀里的时候,醉意与信任让我爱罗错失制止的时机,他用了比新希的预期更长的时间才察觉,自己被碰触的方式不能用亲近或撒娇解释,也超出恶作剧的范畴。这时已经太迟了,新希比他高得多,体重更不在同一个量级,单凭体格压制就能让他动弹不得。

......不,也不尽然。新希想,收紧左臂更稳妥地抱紧软弱的身体。

在浮于表面的主导权下,他的要害其实完全暴露在我爱罗面前,别的不说,如果要挖出他的眼睛,这种不依靠蛮力的攻击,十几岁就经历过战场的我爱罗完全做得到。前提是他捨得。

新希知道他不忍心。

暗沉的天空里,太阳在远方将昇未昇,不带暖意的微光寂静地流进室内。新希强忍住想低头去瞧父亲睡颜的念头,右手举着手机快速滑动,一目十行的浏览讯息,快速输入回复。

亚欧吉和克罗比有件事没猜错:他确实只参加了颁奖仪式和官方记者会。从社交场合提早告退是一种特权,新希从小充分利用,但作为成年人,至少得在手机里与他人进行礼貌的往来。

“你可以只承认少数朋友,但多数人也不是敌人。”新希十几岁,最蔑视社交的时候,我爱罗这麽对他说,“尽可能给那些讨好你的人基本的尊重。”

“我知道这让你不愉快。”他补充,“不过,人们讨好你也不是因为他们很高兴这麽做。”

新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爱罗看着他,眼眸深沉而平和,“如果你从出生就是我的孩子,也许会觉得世上的人都很亲切吧。”他淡淡说。

新希微微一笑,在父亲抬手时配合地低下脑袋。

他仇恨过让他在街头流浪的血缘父母,也曾经因为梦到那段日子而半夜去敲养父的房门。现在他的伤疤好得差不多了,也就忘了疼,反而满意那段阴暗的幼年经历,新希满意自己不会因为在蜜罐里过了十年,就以为世人理所当然和蔼可亲,而且他知道我爱罗也满意──有遗憾、有心疼,所以他给了新希最好的一切,但我爱罗从来不想让他以为世界是完美的。

他想要新希知道它让人厌恶的那一面,仍然以不动摇的善良对待。

所以新希摸索出如何坚决但礼貌地拒绝那些想透过他搭上砂瀑我爱罗的人,而且没在这个过程里变得太愤世嫉俗。好消息是,在他正式成为职业网球选手而不是从军之后,怀着这种目的接近他的人就少了很多。

不过,网球是从其他洲传入的运动,在海外历史悠久,有极高的经济价值,但在五大国疆域内还是新兴的陌生玩意,相关资本迫不及待想开拓这块新市场,本土人民也期待有一个优秀选手代表他们在国际赛事上共襄盛举,最好还能在世界运动会里多拿块金牌。

新希适逢其会,扮演了这个角色。他像历代球王前辈一样,甫入职业就以出众的技巧与体能拿下大小冠军,在这个以成绩凌驾一切人情世故的行业里,如果还有什麽能抬高选手的身价,那就是脸。

巧了不是,新希足够英俊,富馀到能分给有需要的人。

作为一个体育明星,他身上可开发的经济价值难以估量,想要赚这一笔钱的人更是数不过来。在昨晚成为火之国地区赛的第一个冠军,给自己在五大国境内增添又一批球迷之后,他的手机毫不意外地被讯息塞满。新希认真感谢来自亲戚和朋友的祝贺,至于带着贊助、代言这类关键字的,他从草稿箱翻出以前的回复,群发出去请他们和自己的经纪人详谈。

当然,那位女士只会挨个拒绝他们。新希很早就对外说过,他想专心打球,无意花时间做代言,球迷们很理解砂瀑家的人拒绝抛头露面,但品牌方目前还没接受有人会嫌钱太多。

新希最后一次确认没有遗漏哪一条讯息,然后放下手机,桌上有另一隻相同款式、尺寸稍小的手机,属于我爱罗。稍早前新希用它打电话给父亲的助理,说服他们去做自己的事,将父亲留给他。

他垂下视线,看那张埋在他怀里,只露出小半张的侧脸。这张脸轮廓柔和、白皙光滑,加上缺少眉毛,新希小学时曾有个同学说他的父亲像颗水煮蛋......岁月与所有苦难都没能给它留下多少痕迹,反而赋予一种可望不可及的决绝平静。这份平静被新希浸溼揉皱,即使在沉睡中重新展开,还是能分辨出白纸已经不再平整。

算是我的犯罪所得。新希想。

他用指背贴着父亲的脸颊轻轻划过,又去摸颈部的肌肤,确认体温微微暖热。火之国再怎麽气候温和,凌晨时分还是有凉意,况且父亲身上只裹着他的大衣。

让父亲舒适一点,别太快醒来。

这个念头浮现,新希顿住放在那截纤细后颈上摩娑的手。

我害怕面对父亲吗?他问自己。

年轻人安静地沉思了一会,最后像是下了什麽决定,起身横抱着年长者走向楼梯。他的手臂稳稳托住躯体的重量,维持在被抱的人能轻松枕在他身上的高度,迳直来到二楼。

这栋房子是我爱罗在火之国的落脚处,新希只在小时候来过大约两次,记忆不深,稍稍转了半圈才找到主卧与浴室。他小心地将人放在躺椅上,拧开龙头放水,又去拉上窗帘,外头庭园的绿意心旷神怡,但浴室里有这麽大一面落地窗对他来说还是太超过了。他是保守的风之国人,不似火之国自由奔放。

嗯,虽然罪证还明晃晃地印在父亲身上,从不合尺寸的大衣下伸出的脚踝也有一圈被手掌握出来的瘀青,新希还是认为自己算是保守。

他并非怀抱“这只是小事”的轻慢态度对父亲这麽做。

他是......无法再忍耐了。

浴池放满水需要一段时间。新希先接一盆热水,用烫热的毛巾帮父亲擦身体。在上方那盏水晶灯的照明下,我爱罗受到的对待不再只是暧昧的阴影,常年被传统长袍遮掩的皮肤越白,那些指印吻痕就越像雪地里的血。新希板着脸,没有任何懊悔的神色。

他知道自己做了可怕的事。称之为犯罪都略嫌避重就轻,因为他践踏的并不仅是人间的律法,更是一些似乎但凡不是野兽就该具备的道德底线,以及至亲至爱的信任。

他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悬而未决的是父亲会如何处置。

“请早点醒来。”新希低声请求,往始终蹙起的眉心落下一个吻,“我在等待您的回答。”

话音刚落,红发的年长者微微动了动眼皮,在黑眼圈围绕下很容易被忽略的睫毛颤动,然后缓缓睁开,一双眼珠如同早就知道新希在那儿,直勾勾望向他。

“......”被看着的年轻人心跳骤停。

所谓早一点,是从他把父亲洗好擦乾包着乾淨睡袍送进被窝开始算起。现在就醒,早得有点过份,新希下意识想挪开放在父亲腿上的手,又梗着脖子克制住,绷紧头皮迎上目光。

“新希。”我爱罗的声音又低又哑,涩滞在喉咙深处,唤完一声就陷入沉默。新希被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屏息等了半晌,才发现父亲目光朦胧,好像只醒了一小半。

他想劝父亲先休息。您睡饱了再揍我听起来很奇怪,但新希最清楚除了没有使用暴力,自己折腾他有多狠。

他正要开口,我爱罗又出声说:“......不要乱跑。”

“父亲?”新希十分困惑。

“不要乱跑。”我爱罗虚浮地重複,垂下躺椅的手捏住他皱巴巴的衣服下襬,“我醒的时候......要看到你。”

“......好的,父亲。”

得到承诺,我爱罗立刻再次睡了过去,新希神色複杂的看着他,最后被热水溢出浴池的水声惊醒。他抱着父亲没入水中,还要小心托着,怕睡着的人离热气蒸腾的水面太近,会妨碍呼吸。

这是新希第一次照顾人,做得不太好,也不敢挑战洗头发这种高难度的项目。他伸手去清理股间,手指穿过一圈溼软的肉环,摸进更加柔软滑腻的体内,这确实激起了新希的身体记忆,但他的心思并不在此。

在今天之前,新希对性行为的所有理论与幻想都来自网路。那些会在现实里谈论性的人,新希很难与他们交往,所以只能是网路。

虚拟也好现实也好,创作也好吹牛也罢,非要提炼重点的话,所有男性视角下的性都是权力的体现,标誌着成熟。社会以能力评判人,钞能力是能力,性能力也是能力,有能力让伴侣在高潮极乐中放荡的,总是会被认为比那些无能到让伴侣苦闷不满的人更优越。

新希当然不是个把他人言词当真理的傻子,但他也是二十岁的男性,还是网球这项高强度对抗运动的佼佼者,用时下流行的说法,是男人中的男人。你要说他从来没想过藉着把养父做到腰痠腿软证明自己不是个孩子了......其实他还真的想过。

这当然很愚蠢。即便新希原先不懂,现在他也懂了。

为什麽我爱罗在半醒不醒的浑沌里,首先记得的是要求新希待在他身边?

总不会是为了确保能在犯罪现场逮捕他。

很多年前,新希还很小,小到会让养父帮他洗头,新手父亲我爱罗从手机里学习养孩子,关注的不是育儿博主,是整整两页的意外事故资讯号。他皱紧眉头看完了每个无知孩童和粗心家长,得出自己的育儿宗旨:在新希长大到完全理解所有可为不可为之前,他必须将所有注意放在新希身上。

这麽说吧,和新希处在同一个空间里,我爱罗会分出一隻眼睛看着他;如果出门在外,再加上一隻牵紧的手。

我爱罗是个不厌其烦、夙兴夜寐的监护人,没有升级成直升机家长是因为他的放手足够及时。新希十八岁时,决定成为一个职业需求包括环游世界的网球选手,他的父亲乾脆地点了头。

这和新希的年龄无关,仅仅是因为他相信新希足够成熟,知道什麽该做、什麽不该做。

很明显,趁着养父醉酒时侵犯他就是不该做的事。我爱罗不在意新希是不是比他高了一个头,胸肌能枕他两个头,拥有打完一场比赛驱车十几公里之后照样能上床的绝佳体力。他只知道,他的孩子可能没有他以为的那麽成熟,那麽懂得是非对错。

新希低头看着父亲在热水氤氲中红润起来的脸庞,惆怅又莫名安心地叹了口气。

他成功用一个晚上在我爱罗眼里退化为小孩,我爱罗便用对待小孩的态度待他。

他伸手拉住新希,对他说:不要乱跑,待在我身边。

 

******

 

我爱罗醒来的时候,看见窗户被深色的窗帘掩住,但房间里仍然明亮,显然阳光正强烈。他的第一个感觉是渴,第二个是身体的沉重,儘管身上是一件符合火之国气温的轻薄睡袍。

他缓缓坐起,床边的新希递来一杯温度适宜的热茶,托盘里还有几个用小银叉串起的三明治。我爱罗小口用茶水滋润喉咙,现在新希又是他记忆里认真体贴、一丝不苟的样子了。

茶杯见底,他才轻声问:“亚欧吉为什麽没有来?”

“我告诉他父亲身体不适,需要休息。”新希说,又补充:“宿醉。”

我爱罗点点头,让新希端走茶杯,拒绝了食物,静静看着他。新希任由他凝视,看起来不像是知道自己做了错事的样子,但也和昨晚犯错时不一样,那些以乞求为底色的愠怒消失了,撒娇般的质问也变成沉默。

“如果你有什麽想说的,就说吧。”我爱罗说。

“我在等待父亲做决定。”年轻人平静的说,“我会接受任何惩罚。”

“我无法在知道全貌之前做决定。”我爱罗说,“新希,现在的你在我眼中是割裂的。你的行为是强烈的侵犯,但我其实没有真正感到痛苦。我必须弄清你的动机,你的想法。我的心告诉我,我需要重新认识你......这让我不舒服,因为我以为我完全了解你......”

他的声音逐渐微弱下去。老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老话也说知子莫若父。后者显然不是真理,我爱罗自己的父亲就完全不了解他,但父亲从未正眼看过他,他却始终看着新希。

“......我不明白。”他说,“我不明白我们在哪里犯了错。”

新希皱起眉,皱起脸,卸下了顺从却有距离的平静,他用一种我爱罗熟悉得多,而且让他感到被在乎的急切神情开口:“父亲没有错,是我──”

我爱罗的手机响了起来。曲调清爽简单的弦乐器独奏此时不合时宜得有些刺耳。新希从桌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就递给我爱罗。

萤幕上亮起的名字是:漩涡鸣人。

不是时候,鸣人。我爱罗看着表情重新封闭的年轻人,柔声让他稍等一下,然后接起电话。

鸣人的大嗓门响起的同时,新希忽然靠近,俯身贴在他的耳边,“容我更正,父亲......”他用小得多轻得多的静谧声线说,“......也许您确实是有一些错处的。”

 

TBC.

 

* 老愛172,新希作為網球選手大約187
這章補充了一點背景設定,私心覺得新希超適合打網球,打球很帥而且圈內不少富二代,更重要的是只要本人能打,情商完全不重要XD

下一章是老愛的不要叫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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