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豆蔻年华
从佐助出生开始,他身体上的异处就成了家族的耻辱,像烙印一样,抹不去抚不掉,所以用他稚嫩的小穴向族人赎罪,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可是当鼬看到佐助雪白膝盖上的淤痕时,他还是觉得,父亲做得有些过了。他记得早上出门前那处的肌肤还如凝脂般光滑,此刻却淤青遍布,隐隐渗血。而佐助正侧睡着,身子不安地蜷缩成一团,眼皮微微颤抖,似乎在做着噩梦。他的身量本来就较同龄人更羸弱,现在更显得薄薄一片,像是陷进了被褥里。
鼬捏着佐助的睡裤,将布料往上卷了卷,想把伤口看得更清楚,动作却惊醒了浅睡的佐助。
“唔…”佐助睡眼朦胧,一看来人是鼬,立刻睁大了眼,扑进了哥哥怀里,委屈道,“哥哥你怎么才回来。”
”今天任务多,回来晚些了,抱歉。”鼬安抚着弟弟,拍了拍佐助单薄的脊背,“你的膝盖是怎么回事。”
一听哥哥提起,佐助满心无处发泄的委屈全涌了上来,忍了好久的眼泪啪塔啪嗒落在榻上。
“呜呜……今天下午我不小心撞坏了族里祭祀礼用的陶瓷器…父亲罚我…跪在花园里的砾石地上”佐助边说边把泪水全抹在哥哥的衣襟上,“好疼…好疼…哥哥抱我…”
佐助坐在鼬腿上,紧紧搂住他,像是害怕他会消失一样。
“乖,别动。哥哥给你把淤血揉开。”鼬轻声哄着弟弟。
佐助一听害怕得颤抖起来,“呜呜…不要…不要揉…上次揉得痛死了……”
鼬耐心抚慰道,“听话。如果不把淤血化开,会好得很慢,那你这几天都没法走路了。”
于是他摁下弟弟不值一提的反抗,手覆上佐助的膝盖揉捏了起来。
“啊啊!!好痛……痛啊….呜呜呜….不要了….”佐助被哥哥强硬地紧箍在怀里,只能呜呜哭泣呼痛。手紧紧攥着哥哥结实的肩膀发泄着疼痛,几乎要在上面掐出血痕来。
其实鼬下手极轻了,又有清凉的膏药的作用,疼痛不比下午受罚那会锥心刺骨,只是此刻有最依赖的人在身边,终于能卸下白天的隐忍和伪装,躺在哥哥的怀抱里,做个被哥哥全心爱护的小孩。
佐助哭得抽抽噎噎,却乖巧枕着鼬的胳膊也不逃跑,像个布娃娃一样随他摆弄。
鼬给他抹完了药,拭了拭弟弟满脸的泪水,“好了好了,不痛了。”
只有在哥哥在的时候,佐助才敢肆意释放自己的情绪,无论是哭还是笑,是欢愉还是泪水,哥哥都会悉数容纳,让他虽常年被困在家族四四方方的庭院里,不得出,魂魄却有了栖身之所。
不像母亲,面对自己时总会无所适从。而父亲…佐助下意识地惧怕他,作为家主的父亲,对外不苟言笑,对自己更是疾言厉色。许多时候,他对为何触怒了父亲而感到迷茫,多是肉体上的疼痛告诉自己犯了错,所以父亲在惩罚自己,但他又不明白错在何处?只能一味地哭喊求饶,扭动身子挣扎,而父亲则会更生气,下手更重,因此他只好咬着唇勉力不发出痛呼,乖乖放松身子,任由父亲责罚…
就像前两个礼拜,他第一回反驳了父亲,却迎来了惨烈的教训。毫无反抗之力地被父亲按趴在腿上,剥掉了裤子,雪白的下身裸露在微凉的空气里,私密之处无所遁形。他羞得脸通红,不敢抬起。感受到父亲审视自己身体的目光,他并紧双腿,颤抖道:“父亲,我已经长大了…”
已经13岁了,不再是不畏羞耻的小孩了。随着他身体的发育和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他逐渐发觉了自己身体的异样之处,那不可言说、羞于见人的秘密,于是他每日包裹得严严实实,哪怕是夏季也着长袖长裤,穿得密不透风。可是现在,他一直遮掩的隐秘之地却被他的父亲亲手扯去衣物,全然暴露在外。
强烈的不安全感让他本能地去探裤子,想要把那片薄薄的布料拽上来。结果被父亲揪住双腕,反扣在背后,另一只手对着他白皙的臀部狠狠掴去,巴掌下落得极重,几下便打得他哭天喊地,身后似要裂开一般痛楚难耐。他只得拼命挪移着双腿,企图躲避着凌厉破空而下的手掌,然而却被父亲一抬腿便摁住了双腿,只能被迫趴在父亲膝上,撅着屁股承接着呼呼而落的巴掌,丝毫逃脱不了。
好羞好痛,这样的惩罚太羞耻了,几乎完全撕碎了他的尊严,打得他臀部灼痛,头脑发昏。他的身子随着巴掌的下落而微微起伏,下身的私处更紧地贴上父亲的大腿,这使得他更为羞怯了,一边是不可见人的私密,一边是气势汹汹的巴掌,他进退两难,只好无可奈何地仰头哭泣求饶。
不过显然是不会有人来救他的,哥哥要深夜才会归来,其他族人只当是家主在教训幼子,天经地义。没错,既是族长也是父亲,两重身份在上,压制得他喘不过气来,似乎被怎样对待,都是合情合理。
因此他所能做的,仅仅是不再紧绷着身体,垂了眼、低眉顺目地等到父亲发泄完怒火。
熬过了,哥哥就会回来。他几乎立刻想到了哥哥会如何心疼地抱着自己,手忙脚乱给自己不堪入目的伤处上药,吻自己的额头,擦去眼泪,他会比往常陪自己更久一些,大概到第二天黎明也不会离开。好温柔。似乎白天所受的痛苦,就是为了换得夜晚哥哥对自己的缱绻。
等富岳放开佐助的时候,他差点滚落到地上。富岳看着自己幼子赤裸的下身,轻蔑地拿手绢擦拭着裤子上的透明水痕。怎么能这么骚,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儿子,被打屁股都能潮吹。
哥哥…我的哥哥。佐助从回忆里抽离出来,紧紧握着鼬的手,满是薄茧、有些粗糙,但只是触摸着就像有了无穷的力量。他依稀记得这双手如何给幼时的自己喂饭,洗漱,穿衣,换洗被自己尿湿的床单…再大些了,就执着自己的手教他念书写字,也是这双手的主人拥着自己,承诺带他历遍万千山河,锦绣四海。
好喜欢哥哥。佐助激动地轻喘着,像小时候一样,把自己依偎着塞进鼬的怀抱里。夜晚很漫长,但佐助舍不得睡觉,他就这么把脑袋附在哥哥胸口,静静听着鼬安稳沉沉的心跳,再也不离开。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