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见
我妈妈一直觉得,她之前爱上鸣人,就是个意外,因为他总会在最不想遇见鸣人的时候看到他。就像现在。
鸣人背对着他坐在茶馆一角,晃悠着杯中浅浅的茶水,向一旁的茶馆老板问道:“这段时间,佐助来过这里嘛?”
“没有啊,自从上次和你一起来过后就再没见过他了。”
鸣人低垂着脑袋,身后七代目的披风无精打采地耷拉着,他的一侧头发被飘进来的绵绵细雨打湿,而他无知无觉。“知道了。”
“如果他来了,你就告诉他….算了。”鸣人的声音低低的,几不可闻。
我清晰地感觉到妈妈的身体摇晃了下,单薄的身子像是雨中被打湿的花蕊。不知道是因为萧瑟的天气还是因为曾经爱人的言语,将他轻飘飘地放下了。妈妈用力眨着眼睛,似乎要将眼前的人辨认清楚,可他就是七代目,千真万确不会认错。我第一次感到,他们的距离近在咫尺,但又远在天涯。
妈妈安静在倚在门柱边,一言未发,我知道他想起了什么。如果是少年的鸣人,一定不会轻易地说出“算了”,就像许久以前鸣人说的,就算自己再不愿意,再抗拒,都会把自己带回木叶。他就是那种明知道人生之事不如意十之八九,但偏要勉强的人。
妈妈的思绪越来越远,我也跟随着他游荡。
终结谷那次大战后,再相见就是在木叶外围的森林里,那里树木参天,却掩不住少年心事。
两人相对而望,妈妈下意识摸了摸脸颊,那里发热发烫。但他肯定那道热源不是来自闷热潮湿的天气,而是来自对面那道如蝴蝶花般明亮的光芒。
他不敢迎接那道视线,或者说他不知道怎么回应鸣人的感情。所以他只好说:“终结谷那次,你对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鸣人对上了我妈妈审慎而认真的目光,一向玩世不恭的神色很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他难得的正经和严肃。“我喜欢你,佐助。”他加重了声音,仿佛是给我妈妈许下承诺一般郑重,“特别喜欢你。所以我不愿看你难过,看你流泪,一看你无所适从的样子,我就感到钻心的痛…”
他揽过我妈妈,将他箍紧在怀里,口中温柔说道:“请和我在一起吧。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你行走在黑暗里无所依靠。”
树林巨木环绕,遮天蔽日,他们看不见对方脸上的神情,只能感受到彼此起伏平缓的呼吸声。时间在一片寂静里悄悄地溜走,鸣人显然在一片无声中出了神,以至于当我妈妈把嘴唇贴上来的时候,他还迟钝地来不及反应。
这就是妈妈的回答了。
妈妈轻巧温和的吻很快被深受鼓舞而热烈的亲吻所覆盖,鸣人投入地吻着他,两人唇舌相交,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亲吻,却是头一次吻得这样难舍难分。鸣人怀抱着我妈妈,力道大得像是恨不得将他融进自己的骨血里。自十三岁那场伤痛绝望的离别后,他们多年来的眷想执念,终于在此刻得到了宣泄。
鸣人抱着我妈妈走进了林中的石洞里,像是拆一件期许已久的礼物一样,将我妈妈的衣物一件件脱落。布料滑落到脚踝,露出了妈妈白皙如雪的肌理。刚刚还主动献吻的妈妈现在却格外局促,周身紧张得发抖不停。他攥住鸣人安抚他的手,在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手拉到了自己身下,一道细窄幼小的肉缝透过仅存的布料隐晦地向第一个造访这里的人问好。
“这是……”鸣人困惑地眯起了眼,看上去非常不解。
“就算我这样,你还喜欢我嘛。”我妈妈颤抖着,整个人像是要破碎一样询问道。
我知道他在等待鸣人的审判,他有生以来第一回把自己最脆弱最不为人知地秘密暴露在别人面前。他在期待鸣人的回应。我妈妈在一片死寂里闭上了眼,石洞里只有俩人起伏的呼吸声。
我也听到了妈妈的心声,告诉我吧,求求你告诉我吧,我生而为怪物,这样你就会厌弃我,讨厌我,再也不和我说话了。妈妈在心里嘶喊着,祈求鸣人可以听到自己的心声,这样自己就可以安然停下喜欢他的那颗心。
可是鸣人没有。他呼吸越发急促,伸手拨开那道闭合的缝隙,往里翻搅了几下。这个举动令我妈妈瞬间腿发软,根本支撑不住地要往地上跌,喉间压抑着的呻吟止不住地向外溢出。
“啊……停下…..不要这样….”我妈妈近乎崩溃地抓住了鸣人的手。
可鸣人置若罔闻,像是还不满足一样,手指更往深处顶了顶,直到触及到了那薄薄的柔软肉膜才停下。“你在说什么,很美啊,佐助。”
我妈妈的脑袋晕乎乎的,令自己提心吊胆很久的那难以启齿的缺陷,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接纳了。妈妈想到这里就感觉脚下的路仿佛越来越窄,窄到他只能靠握紧鸣人的手保持平衡,仿佛分开就会掉入万丈深渊。
对于初尝性爱的妈妈来说,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从感官上来说其实并不愉快。当被鸣人性器贯穿的那一刻,妈妈浑身痉挛无力,下身像被车重重碾过般痛楚不堪,逼得他双腿发颤,胡乱踢蹬着想要逃开。然而却被鸣人牢牢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敞开大腿迎接男人凶猛地肏干。
处女小屄被鸡巴肏得不停抽搐,拼命翕动着吮吸着鸡巴,鲜艳的血液以及体液顺着狭窄的屄缝流淌出来,将俩人结合处濡湿得一塌糊涂。可怜的妈妈疼得厉害,被戳弄得身子随着鸣人的挺动而起伏,宛如一个破布娃娃。
尽管之前妈妈也曾受伤无数,都咬着牙硬生生挺过来,那是因为自己身后再无人包容,所以只能伪装坚强;但此刻因为被全身心接纳而徒然变得委屈娇弱,就像是滋养在温室里的花朵,哪怕一点点疼痛粗暴都变得难以忍受,妈妈终于忍不住放声哭泣,眼泪滚滚而下。
“哭吧,哭吧…没事的。”鸣人安抚着轻拍他削瘦的脊背,下身的动作也温柔了不少。
在这个人面前,妈妈再也不用强装不屈,而是可以放心完全地把自己交给对方。在这之前,我妈妈在所有人眼里都是沉静且自矜的,身上笼罩着完美却淡漠的虚影。可是直到此刻,我才发现,妈妈是会欢笑会流泪的,也会有破碎和伤痛的时刻,而众人总喜欢在他身上添加不属于他的颜色。
俩人都是刚经人事,都没有什么经验可言。所以说鸣人并不算一个体贴入微的床伴,时常把我妈妈身上搞得青紫交加,腿间更是肿胀得惨不忍睹,以至于哪怕在鸣人给他上药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呻吟疼到打滚。
很痛很痛,最痛的时候连下床走路都是奢望。但同时也是无比幸福的,在家人尽数逝去后,在被天下人指责后,仍有一个人奋不顾身地挡在自己身前,挡去那些苛刻鄙夷的目光。
那段时间是妈妈自灭族后,最幸福也最难忘的时光。能够让他抛却以往种种,那些似牢笼也似铁钳般困住他的东西,不顾一切地朝着鸣人的方向奔跑而去,连带着周遭的道路上都不再是荆棘满地,而是花团锦簇,月圆花好。
短短的数月热恋期,不过是时光瞬息而过,在他漫长的寿命里不足一提,但他却回忆了无数遍,曾经甚至恨不得把这数月日子拆分成无数片,填满他剩余的生命。
他们时时刻刻都在一起,每天不停歇地做爱,然后再相拥着沉沉入睡。他们一起去他们到过的每一处地方,无人的忍者学校,鸣人大桥,天地桥,南贺川…在那里忘情地接吻拥抱,宛如天地间之容得下他们两个人。
他们一起去看漫天流星划过黑沉沉的夜空,鸣人就这样执起他的手,对他说道:“好几年前也有这样一场流星,我当时许的愿望是,希望你能回来,回到我身边,现在实现了。”
我妈妈情难自已地吻了吻鸣人的额头,道:“那你现在的愿望呢。”
“永远和你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生生世世只爱佐助一个人。”
在那段最稚嫩的年华里,他们是真的想要和对方有着以后,余生相伴、至死不渝。
然而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日子,那些再难以窥探的爱恨,都随着无限拉长的时光遗忘在了回忆尽头。他们浩大的,恢弘的青春就像是摊撒在无情烈日下的汽水,只是挣扎几下就彻底干涸。他们就像年少时追逐月亮的孩子们,只是最后梦醒、天明了。
鸣人起身支付茶钱,凉透的茶水不再散着腾腾热气,我感到妈妈的心也逐渐冷却。就当我妈妈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只手蓦地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妈妈几乎是要欣喜若狂了,心脏都激动得连绵发抖不绝,“啊…我就知道…”
然而他转过身,他面前出现的是博人。妈妈的神情凝固在了脸上,毫无血色隐隐泛着苍白。
“知道什么?”博人迷惑地问道。
“没…没什么..”妈妈又带上了一直以来习惯的面具,恢复了平静。
博人似乎并没有把刚才我妈妈的异常放在心上,他搂过妈妈的腰,“你现在就不要到处乱跑了,你今天早上不是还说难受嘛。”
是的,很难受。随着我月份慢慢变大,妈妈的妊娠反应越来越严重了,肚子愈发浑圆突起,变得沉甸甸的,几乎连起身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变得难以完成。妈妈本来细瘦的双腿也浮肿起来,每走一步脚底就是锥心的刺痛,就像是行走在刀刃上。
“来,我们回家吧。”博人搀扶着我的妈妈,小心翼翼地像是对待心尖至宝。
“好。”
他们撑起伞走入了雨里,离去前妈妈最后一次回头看了眼笼罩着云雾水汽的茶馆,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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