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all佐】哑巴雏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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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佐/all佐】哑巴雏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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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如题…就是个脑洞…手痒痒的所以写了一点点双性,抹布情节…
Note
有缘继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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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灭

湖边,小桥上,细雨濛濛,莹石小路,在月下泛出清白的光。他下了马,下身的痛楚依然磨人,还由于方才的颠簸更是锥心刺骨,但他已然顾不得了。

这是佐助走过无数次的路,次次都是昂首阔步,步伐翩翩。身后跟随的丫鬟随从,身边的公子姑娘,无一不是光鲜亮丽,峨冠博带。他们每每走过,都会有无数人回头观望,议论纷纷。而他彼时被哥哥牵着手,沿经一片片着灰衣棉麻、熙来攘往的人群,人们的目光是艳羡也是嫉妒。

然而这一次,却鲜少有人再看他。哪怕瞧见了他,也是视如敝屣。

看,快看啊,那不是宇智波家的幼子嘛?

嘘….
怕什么啊,他家不是已经被抄了嘛,再横也横不起来了。

要我说啊,虽然大家都知道几月前宇智波家就不行了,真正垮台却是这几日。看他家这富丽堂皇的模样,指不定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还得幸亏有了万岁爷和几位王爷,把这恶迹昭著的家族给灭了…

听说如今人却都被押解回京,等候发落了。话说这宇智波这么容易被搞垮还是得多亏了他们家幼子呢,私下和太子走那么近,宇智波手里又掌兵权,人也多狂妄自大,这下攀上了皇亲国戚更是蠢蠢欲动了,不被打压收拾才怪哩。

哎,我还听说太子原本还在西北边地驻守呢,一听到这消息立马启程回京,一边上书求给宇智波家转圜的余地,结果一回来就被大怒的万岁爷给判了禁足了。要只是禁足就好了,就怕殿下万一一个再想不开给罪臣求情,怕是得直接撤去黄带子。

说这干嘛,万一被有心人听到了,十个脑袋都不够你掉的…

于是说着说着就又绕回了宇智波一族上。

哈哈,就是不知道那幼子积金累玉的日子过惯了,现在跌落尘泥得被多少人作弄,我看他一时想不开,指不定会自尽喽。

似乎有东西堵在喉咙里,佐助静静地听着,似是那些话与自己无关一样。

看着曲院风荷,南屏晚钟,再看看远处的宇智波府邸,巍峨耸立,雄踞南方。

夜色下的小桥屋檐,流水人家。梅雨时节寂寞缠绵,似乎在下一个转弯,就会下起悱恻小雨。
离离光光,浑浑沉沉,一会过去了,佐助仍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他由着记忆牵引自己前行,终是走到了自家宅邸前。他记得他离家前,宇智波府邸还是丹楹刻桷,以一贯倨傲的姿态,盘踞在这方大地上,俯瞰众生世态,雕梁画栋、碧瓦朱甍。而现在,它不再高耸、不再辉煌,而是灰扑黯沉,和夜色融为一体,萧索地湮灭在遥遥万家灯火下。

灯火万家城四畔,星河一道水中央。只是这辉煌灯火,再没有一盏为他而亮。

府邸的大门被封条覆盖。

佐助抬手撕去封条,推开垂花大门。借月下之光,隐约可见门口那檐柱间的镂空雕花额枋,失去了火树银花的照映,显得萧瑟凄凉。他跨过地栿拾级而上,从前他只觉那地栿无限高,幼时他曾数次被其绊倒,每每都会被哥哥扶起,哄抱着疼得哇哇大哭的他。如今斯人已去,那地栿似乎也不那么遥不可及。

彼时他才自觉长大了,摔倒了再不会喊疼哭痛,也不会再有人抱起摔落的他。

他慢慢走上阶梯,夜下寂静无声,那阶梯似乎不再是细雕青瓦,而是雪白苍茫、无穷无尽,不会再有人屈膝道万福。

芦雪馆,衡芜轩,栊翠庵,紫菱坞…他一一走过,满目皆是空空荡荡,唯有地上遍布的砖石碎片,泛着瓷白棱光。能带走的宝物都被带走了,带不走的尽数砸光毁完,他踏上那些碎渣,连双足被割破渗出了血都无知无觉。

走过怡花院的时候,他看到了那株丁香花,正是盛开最浓郁的时候,却被从根部生生截断,躺落在地上,混杂在一地碎片中。他轻轻捧起它,依旧柔软,依旧洁白,然且再无生气,而是带着刀光血影的腥气莽撞地冲进了胸腔,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将花归于尘土里,让它得以安眠,魂归故里。在花瓣落地的刹那,他想他了,念想是那么苦,难以下咽,难以承认。他想那些山高水长,风和万里的日子,那个人牵过自己的手,说着我们来日方长。

佐助走回别院,走入房间,手指轻轻抚过衣架,书案,匣子,铜镜,床榻,蒙上一层薄薄的灰。他在床沿上坐下,靠着床头,拥着被褥,仿佛想把家人的气息尽数拥入怀。

面上湿湿的,回到宅邸中这么久,他这才忍不住泪流,他把自己的脸颊贴进褥子里,轻声道:“哥哥,父亲,母亲,我回来了。”

他想起了他的家人,对,他们还活着,虽然是在牢狱中,但只要活着就有希冀。想到此处,他的身躯便不再瘫软,他站起身子,冲出门外,踩过满地狼藉与萧索,冲到了府邸外,一路跑到了街沿边。
他要去求人,无论求谁都可以,只要能保住他家人的性命。

他跑去了街心提督衔巡抚的宅邸,握着门上的铺首将那乌头门拍得砰砰响。

“巡抚将军 ,将军!宇智波氏世子求见将军…”他绝望而无助的声音在空落落的长街上回荡着。

大门紧闭,也无人应门,仿若一堵牢不可破的墙壁。门口伫立的仆从翻着眼皮上前勒住他的腋下,将他拖到远处,喝道:“将军日理万机,岂是你此等竖民可以见的,还不快滚!”

他的双腿在石板砖石上一路拖行,膝盖上很快被小石子划出了血痕。

然而他似感觉不到痛,执拗地挣脱了仆从的手臂,重新爬了回去,腿上一软,重重地磕地,俯身跪下。父亲曾教导他男儿膝下有黄金,可再多的金银又哪能比得上家人性命呢。他毫不犹豫地,弯腰曲背,额头狠狠磕上坚硬的石砖,一下又一下,泪流满面说话颠三倒四,那一刻他不再是金枝玉叶的小世子,他低到了尘埃里,只是个祈求家人平安无事的无助少年。他跪官员,跪侍从,跪那些默默无闻的人,只求他们放下手中的屠刀,饶他的家人一命。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漆夜花易落。

他无望地在雨中奔跑,去敲那些曾和宇智波交好的家族的门,但是无人应门,皆是房门紧闭,从前谄媚讨好的脸全部换上轻蔑唯恐避之不及的神情;从都统一路跪到额外外委,最后筋疲力尽,额头也磕出了鲜血,仍旧长跪不起。

直到远处忽然传来的凌厉犬吠声,以及熙熙攘攘的人影,隐隐绰绰地喊道:“找到了…他….就在这里…快来人…别再让他逃了…”
声音陌然而令人胆寒。他慌乱起身转头就想跑,然且腿早已跪得虚软,没走几步就晃悠着要往下坠。
这一次再没人接住他。
他被一股强大的冲力惯倒在地,耳边是野犬呼哧呼哧带着兽性的呼吸声,他还来不及反应,脚踝处就传来钻心的疼痛,几乎连骨头都要折断的剧痛,叫他无法忍耐,只得惨叫出声。
一回头就见一只野犬死死咬住他的脚踝不松开,一直到后面追赶的人前来按住他才松口。

随后他的后颈一麻,彻底失去了意识。目光所及的最后,仍是宇智波的府邸,不再飞阁流丹,金碧连楹,而是掩藏在黑夜里,云烟环绕,几不可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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