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鳴】驚情四百年(吸血鬼/哥德風/NP)

Naruto (Anime & Man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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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鳴】驚情四百年(吸血鬼/哥德風/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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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根據法蘭西斯.科波拉導演電影《吸血鬼:真愛不死》/《驚情四百年》(Bram Stoker's Dracula)二創作品*各種私設基本上都是參考電影設定,包含吸血鬼白天可以活動*因為太喜歡這部電影,故事走向大體也是比照電影,借鑑許多場景,滿足個人性癖的致敬之作 請各位影迷多多包涵*本人鳴嬤 這文就是把鳴人寵上天 OOC預警 嬌貴天然誘受*NP(斑鳴/佐鳴/我鳴/寧鳴/卡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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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會 上

夜色緩緩降臨,霧港的黃銅街燈依次點亮,將濕潤的巷道映得如夢如幻。漩渦公館的後廳內,一盞鎏金吊燈靜靜垂下,投下柔和的光暈,映出紫色天鵝絨的褶皺與白瓷洗手盆的輪廓。

「別動,又把胸針扯歪了。」小櫻無奈地說,語氣溫柔卻不容置喙。

鳴人半坐在長椅上,唇角噙著一抹不甘的笑意。那身紫羅蘭色的高領禮袍緊束住他的肩膀與腰身,銀線繡出的葡萄藤從袖口蔓延至下襬,雅致而保守,卻無法掩住他那天生如焰般明亮的氣質。

「這像不像喪禮穿的?」他挑眉低語,試圖拉低立領,「我原以為今晚可以穿我那件絲紗的橘金……」

「你那件是『睡袍』,不是『禮服』。」櫻不假思索地回應,手上仍繼續細細為他固定頭髮。

「妳知道的,我不喜歡這些遮遮掩掩的布料。像是被憂鬱的人設計來困住熱情。」鳴人仰起頭,長睫微閃,像一隻鳴唱的金鳥被裝進絨盒。

櫻沒答話,只是定定望著鏡中那張太過耀眼的臉。

「你打算在今晚做什麼?」她忽然問。

鳴人一怔,笑容未減:「什麼意思?」

「別裝傻,」小櫻輕聲說,「我知道你早就看過那封邀請名單。你知道他會來。」

他沒有回話,只是眨了眨眼,眼底有光閃過。

「我猜你已經想好在宴會上鬧點什麼了,對不對?穿著你最『離經叛道』的衣服,大聲宣布你已心有所屬,讓所有追求者和綱手女爵下不了臺?」

「……說得我好像哪個詩劇裡的陳腔濫調的叛逆角色一樣。」他語氣輕盈,卻沒笑出聲。

小櫻放下最後一根髮簪,走到他身前,蹲下來與他平視。

「你確定,他也愛你嗎?」

鳴人正要開口,她的語氣忽然轉冷:

「我是說——你確定,他不是為了你的財富、你父母留下的遺產、你家族的名聲?」

鳴人的眼神微微一變,彷彿這句話刺中了某塊他刻意避開的軟肉。

「你有聽他說過『我愛你』嗎?」她問,聲音冷得近乎殘酷,「一句也好,哪怕是醉後的耳語?還是……他只是收下了你的信、接受了你的吻,讓你自己去解釋那些沉默?」

他沒有回答,只是低頭看著自己手中那隻紫寶石扣環的袖口,唇角輕輕抽動了一下。

「我知道你不傻,鳴人,」小櫻放柔語氣,伸手按住他的膝,「但你天生太容易相信浪漫。你以為所有溫柔都是誠意,所有回信都是心意。但不是的。」

「你現在不確定——那你就不要替他選了。」

她站起身,輕聲說道:

「讓他來替自己說清楚。」

她伸手替鳴人撫平肩頭的布料,語調緩和下來。

「今晚,你不需要做任何事。只需要看,聽,看他是否會為你出聲。若他不來——你再做打算也不遲。但請不要當著眾人之面讓你的姑祖母為難。這是國王親定的婚約,你知道的。」

鳴人沒有說話。他低頭看著自己指節微白的手,然後緩緩抬眼,對她笑了笑。

「妳真是個優秀的醫生,小櫻。」他低語,「總能看穿病症,連藥方都替人準備好了。」

「你不是病人,鳴人。」櫻溫柔道,「但你得等,等那個人捧著整個春天來找你,而不是你硬要塞進別人手裡。」

鳴人靜靜望著鏡子,金髮與紫袍交映,像是一場盛宴前的獻祭。

 




宴會已至高潮,水晶吊燈映照著滿室琥珀酒光,杯影重疊如夢。

漩渦鳴人就站在那片夢的正中央。

他舉著香檳杯,笑得像一束不知疲倦的光,將自己毫不吝嗇地灑向每一位靠近他的貴族與詩人、軍官與藝術家。那身紫色的禮袍在他身上並不顯得保守,反而像是一層誘惑的禮貌——他的肩線太優美、腰太細,笑容太閃爍,舉止帶著熟練過了頭的曖昧。

他的臉頰被親吻,他的手背被親吻,他的名字被在酒氣與低語中一遍遍地喊出,像咒語,也像一種集體的狂熱。

「親愛的鳴人,今晚又是你最美麗的一夜……」
「讓我為你獻上一首詩——不,三首!」
「這種顏色配不上你……但你本人配得上整個畫廊!」

他的笑容沒停過。

鳴人像一株自燃的玫瑰,今晚的每一場擁抱不過是他給國王與女爵的回敬。
他是絕佳聚會絕佳的主人,招待每位賓客都能吃一點甜頭。

是的,他任由不同男人的手撫在自己腰上的時間久一點,讓親吻停留在指節、鎖骨、唇角、甚至頸側上;他笑著被擁進懷裡,也笑著聽對方在耳邊低聲許諾——一筆遺產、一趟旅程、一場永不退色的戀愛。他全都收下,用銀鈴般的笑聲作回禮。

——也是自毀。

他笑得越是張揚,心裡越是冷得像一口結霜的銀杯。
那個說過要見他一面的人,那個他寫信時會偷藏玫瑰花瓣、寫「夜裡讀你的信我會發熱」的人,至今仍未出現。
他的心早就在等候中滲血,可是他不能癱軟、不能表露,只能把更多的笑倒進杯子裡,再把那些愛慕倒灌回胸腔,填補那塊早已被失望啃出裂痕的空洞。

他需要更多人親吻他,需要更多雙眼注視他、崇拜他、為他爭風吃醋。
——因為那個他最想要的吻,遲到了。
他等不到,便只好放縱。

這樣,至少空虛會變得不那麼尖銳。

這是鳴人,最會用美麗反抗命運的鳴人。



宴會角落,一道淡沙色的身影靜靜佇立。軍裝上無多餘裝飾,皮手套也未脫下。他不喝酒,不說話,只靜靜地站著。

我愛羅。

他的視線自鳴人進場以來,從未移開過。

他曾經以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早在出發來此之前,他就聽說了「婚約」的消息。他知道,鳴人這樣的出身,不可能只為了戀情停留。

但親眼目睹——那還是另一回事。

角落的酒杯空了又滿,香檳在玻璃中泛起細碎泡沫,如同潮濕夢境的氣泡。

我愛羅沒有靠近——他不敢。
那套禮袍太華麗,太刻意,太不像他。

紫色的絲料裹住鳴人的肩膀與腰身,銀線與珠飾彷彿繭中綴滿誘餌的蛛絲。

我愛羅看著那件衣服,指節默默收緊。
鳴人肯定討厭這件衣服。
他記得,曾在沙國那場只屬於他們兩人的長夜裡,鳴人靠在他胸前說過:

——「我最討厭高領、硬布、束腰的東西了,像是在把我困著。」

他說那句話時聲音發顫,像醉酒,也像在哀求什麼。

我愛羅始終記得。說他最怕的不是死亡,而是被綁在誰的名字下,當個「誰誰誰的夫人」。

那時他想,如果鳴人願意,他可以是那個不綁住他的「誰」。

可現在——他站在這裡,看著鳴人周旋在眾人之間,像一隻自願獻祭的黃金飛蛾,一步步靠近火焰。

這不是鳴人自己的選擇。他知道,今晚的鳴人雖然笑得像花朵開得最燦爛的一次,可那是因為——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出他在流血。

我愛羅望著鳴人,像被捲入流沙。

他想靠近。他想將那件不屬於他的衣服脫下來,用那雙總是發燙的手覆上他裸露的背,像那個夜晚那樣問他:你還是你自己嗎?你有沒有在這裡面走丟了?

但他什麼也沒做。
只能看著——

就像一個從遠方趕來的旅人,在宮廷的金燈下,看見自己曾經擁有過的那一點點溫暖,如今被封進了他永遠也無法靠近的玻璃櫥窗。

 


 

鳴人餘光掠過那抹沉靜熟悉的紅髮身影時,心臟仿佛停了一瞬。

他彷彿看見一座靜止不動的燈塔,在自己快要被人群的波浪淹沒之時,立在遠方。
他毫不猶豫地穿過人群,衣襬揚起,珠飾在耳際作響。
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他已撲進那人的懷裡。

「我愛羅。」

他低聲說,聲音濕潤,幾乎是一種尋求救贖的呢喃。
他的臉埋進對方胸口,軍徽的金屬壓在臉頰上,冰冷而堅硬。但他不介意。他需要這樣的真實,來提醒自己——自己還沒完全從世界上掉下去。

我愛羅下意識地伸出手,接住了他。他們之間從不缺這樣的擁抱,只是這次,鳴人的身體格外輕,像是一個快要撐不住的祕密。

「邀請我跳舞。」鳴人壓低聲音,幾乎是哀求。

「你的第一支舞,應該是留給未婚夫的。」我愛羅說,聲音溫和卻藏著一絲剛毅。

鳴人搖了搖頭,額前的金髮在我愛羅胸前蹭了一下,像隻奄奄一息的貓:「求你。這是……你我最後一支舞了。而且,如果是你的話……沒有人會有意見的。」

沉默。

然後我愛羅輕輕退開半步,眼中情緒翻湧卻未說出口,只是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的綠洲,願賞光嗎?」

鳴人眼圈泛紅,笑著把手交給他。

舞池開出了一條通道,人群讓開。

四周瞬間靜了片刻,然後傳來壓低的驚呼與議論:

「那是沙國的我愛羅少校……」

「太相配了……」

「要不是這門婚事……真是可惜了……」

誰都看得出,這一對舞伴無論是姿態還是心意,都比什麼聯姻來得更真實。

音樂響起。我愛羅牽著鳴人入場,動作穩重如儀,然而他的手掌捧著的是鳴人逐漸下墜的心。他感覺到那人在微微發顫,指尖冰冷——

舞步開始。

所有人都在看。

可只有我愛羅,接住了鳴人悄悄落下的、那一滴無聲的眼淚。

 


 

另一側,綱手女爵的主桌上,日向寧次行了一個極為標準的吻手禮。

「夫人,承蒙陛下與您厚愛。」
「您氣色比前幾年在宮廷見時,更添幾分威儀。」

他的語氣從容,舉止謙遜,連贊美都有分寸得體。

他與綱手短暫寒暄,一雙月白的眼睛卻從未真正離開過舞池——

不,是從未離開過鳴人。

寧次望著他與沙國少校旋轉於燭光之中,周遭驚艷與讚歎的低語像遠雷輕響,卻無一能擾亂他心中的靜默。鳴人今晚穿著保守,那是那位粉髮的女醫生替他挑的顏色,但他仍舊無法隱藏自己。就像玫瑰即使被收進絲絨盒,也仍是玫瑰。

——他肯定討厭這件禮服。
寧次幾乎可以聽見那少年的聲音,在記憶深處振翅。

那是在某次外交場合。宴會過後的花園中,眾人散去,只剩下幾盞燈與零星幾人的影子拉長在灰石迴廊上。鳴人坐在噴泉邊,手裡擺弄著剛解開的袖扣,抱怨那套繁複而緊身的三件式西服讓他幾乎喘不過氣。

那天,他難得穿上無趣而嚴謹的紳士裝,黑與灰的配色像為他套上了一副枷鎖——但偏偏,那副西服不僅沒有掩去他的光芒,反而將他的輪廓襯得更為挺拔、英俊。他站在人群中,身姿筆挺、舉止優雅,彷彿連星光也應為他調暗色階。

寧次站在階梯盡頭,靜靜望著那少年,心中一念升起:

確實是個美人。但也只是虛有其表罷了。

他目光如霜,思緒如刃,當時的他仍將鳴人視為這城中最危險的存在——一個不懂得節制、不願意奉獻,只知引誘、享樂與顛覆的蛀蟲。

他堅信那樣的存在遲早會毀掉身邊的一切,包括自己乖順的堂妹、包括這城裡多年建立的秩序與名聲。

直到那晚,直到那句話——

「我不是不懂規矩,」鳴人低聲向同行的人說道,手指從袖口那枚過於華麗的鈕釦滑過,眼神卻始終落在遠處未熄的燈火上,「只是恨透了它們。每一寸布料都像鐐銬,在提醒我——我不是人,是個被訓練出來的工具。」

寧次聞言,沉默了一瞬,終於開口,語氣依舊克制而冷靜:

「若你不願被規訓,那也許你就不該屬於這個社會。」

鳴人轉頭看他,那雙眼睛像是在霧中點燃的藍焰。嘴角的笑容輕盈,卻藏著不屈的刺。

「沒錯,我是野獸,是暴風,是命運放錯了地方的火苗。」他語氣輕柔卻直白得幾乎冒犯,「若不是這枚家徽,我就是你口中的社會要清除的『異物』。」

他微微向前傾身,語氣像羽毛落下,卻字字刺入骨縫:

「而你,日向家的少主人,披著完美外皮的模範公子,你以為自己真的屬於這個社會嗎?還是也只是被訓練得比較像樣的囚徒?」

說罷,鳴人起身離去,腳步輕巧,披著夕光與玫瑰香氣,宛如一場驚鴻的叛逆。

寧次沉默,無言以對。直到一抹金光自石板上閃爍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是一枚袖扣。鳴人離開時不慎遺落的,沉甸甸地躺在月光裡,鍍金邊緣刻著漩渦家族的微型紋章,宛若某種靜默的咒語。

他彎下腰,撿起那枚袖扣,指腹輕觸那微微發熱的金屬,像是觸到了對方最後殘留的體溫。

他沒有歸還。

也未曾開口。

那一次之後,寧次開始意識到——他對這個人的評價,從一開始就錯得離譜。

他曾經不以為然地將鳴人視為誇張而浮華的象徵,是那些自由主義者與藝術青年一味追捧的幻想體,是會誤導雛田、污染家風的危險因子。

但後來,他親眼見證了鳴人為雛田挺身而出。那場爭論發生在日向家的春季茶會上,滿室賓客,尊長齊聚,氣氛一向如薄冰般謹慎而壓抑。

鳴人卻在那日站了起來。

不是失態的拍桌,也非粗暴的咆哮——他只是以一種近乎冷靜的熱情開口,逐字逐句,用極為得體卻無可反駁的語氣,為雛田的夢想與婚姻自由辯護。他說得席間的貴族們面面相覷,甚至連寧次一時也無以應對,沉默以對。

寧次至今記得日向宗家的家主在那場爭論結束後對鳴人拱手一禮,語氣少有的誠懇:「漩渦家的教養,果然不同凡響。」

那一刻,連他也無法不承認——這位他曾經視為蛀蟲的少年,有著某種比門第與美貌更鋒利的東西。

他擁有能撼動人心的信念。

那之後,寧次主動向他和雛田致歉。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為「價值觀」這件事低頭,而鳴人只是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

「你其實是個不錯的人,只是悶得可怕。」鳴人這樣說,「像一本未曾翻開的珍本,全都是腳註,沒有情節。」

為此,寧次偷偷去買了鳴人愛讀的詩集,學著理解那種在他看來無藥可救的情致、藝術家夜半手札的真性情;讀劇本、讀那些鳴人喜愛的浪漫主義作品。開始偷偷聽雛田口中「他喜歡的畫家」「他最討厭的禮儀」;開始記得鳴人每一次在公開場合的言論與穿著。

他從未向誰坦白,也從未奢望太多。他只是默默在鳴人生命的邊緣佇立,看著他將這城鬧得一團亂。

如今鳴人成了他的未婚妻,這份驚喜不是驚喜,而是一場早在無聲中點燃的單戀,讓他數夜難眠——但也更清楚地意識到:

他從未被選中。
他只是被安排而已。

而他能做的,就只有做到最好。
成為最可靠的那一個。
哪怕他知道,鳴人的眼睛裡並沒有他。

 

 

 

TBC


我太貪心了
這麼多攻實在是很難一碗水端平
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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