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2.1 第十四个幻想
无论如何,我现在也勉强算是霍格沃兹的一员了。我有一种打了好久副线终于够等级开启主线任务的感觉。
周六卢修斯来霍格沃兹看我。他原本让莉亚跟着我去霍格沃兹,不过斯内普说霍格沃兹不允许自带家养小精灵,即使教职工也不行,便只好作罢。
他又带我去摩金夫人长袍店订了好几套巫师袍,叫他们做好后送去霍格沃兹。
邓布利多在地下室给我安排了办公室,就在斯内普办公室旁边,毕竟我名义上还是魔药学助教。办公室里有一间小卧室,斯内普帮忙施了扩大咒。卢修斯这个享乐主义的贵族思想,恨不得把我在马尔福别院的卧室复制过来。
但我还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我孑然一身地来,什么都没有。
自从见了邓布利多,我愈发不安起来,潜意识里总拒绝相信这表面的和谐。我萌发一种强烈的渴望,想要被卢修斯惩罚,想要用疼痛证明我是真实的存在。
卢修斯要离开的时候,我抱着他不肯撒手,头埋在他胸前,冰冰凉凉的胸针硌得我额头有些痛,我也不管,只收紧手臂,好像要把自己揉进他身体里才能得到安全。
卢修斯叹息着把我拉开,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有担忧,好像又松了一口气——当我告诉他我要去霍格沃兹时,他就是这样一副表情。
我原本以为他会反对,毕竟当年卢修斯宁愿德拉科去德姆斯特朗也不想让他去霍格沃兹——卢修斯和邓布利多一直不对付,更何况发生了暑假的食死徒作乱以后,英国魔法界的情况更乱了。
但卢修斯什么也没说,只是用那样让人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更心慌了。
“在霍格沃兹听西弗勒斯的话,没事的。”他安慰性地拍了拍我的头,“你的项圈也要戴好,知道吗?”
“好。”我转过身去,有些赌气。卢修斯什么也不和我说,怎么就一定能确保我在霍格沃兹会安全呢。
我相信他有感受到我在生气,可他还是什么也不和我说。这下我更气了,他走的时候我都没有去拥抱他。
但其实我这气生得很没道理,毕竟我也有很多事没有告诉卢修斯。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算是正式开启霍格沃茨生活了。
周一早上,斯内普领着我去餐厅。邓布利多坐在教师席最中间的位子上,笑呵呵的看着我过去。
“怎么样,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非常感谢你,校长。”我假笑着和他客套,但其实昨晚我紧张得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斯内普面无表情的走到我身边,把我和邓布利多隔开,打断这场谈话。邓布利多也不恼,仍旧笑眯眯地看着他。
等人都到齐,正式用餐之前,邓布利多向大家宣布了我将会担任魔药学助教的事情。
我紧张得不行,手指捏紧斯内普的袍角绞着,磕磕绊绊地做自我介绍。当然,这次我可不会再用马尔福做姓氏。
“你们好,我叫常花好…嗯…我来自中国,将会在霍格沃茨的担任魔药学助教…希望能够和大家相处愉快。”
大卫在一旁尽职尽责地为我翻译。我忽然很想见一见张秋,虽然她也是小说里的人物,但好歹是个中国人。
这么想着,我的思绪又开始飘远。既然这是一个魔法世界,那中国也一定有魔法——是修仙吗?还是道士呢?
直到斯内普把他那被我攥在手里的衣角抽回去,我才回过神来,呆呆地坐下,开始吃早餐。我听到斯内普几不可闻地叹息,“我有时候真的疑惑,你这样的性格是好还是不好。”
我没有回答。不过我想应该是好的,不然我也没有办法这么快就随遇而安地适应这个世界。
低年级必修的魔药课在周三和周五,五年级往上的高年级魔药课都是选修课程,不需要助教。从周一就开始,我就跟在斯内普身边问东问西,生怕上课时出了什么岔子。
斯内普听了以后好笑地看着我:“出岔子?你不会真以为邓布利多指望你教点东西给那群小巨怪吧?恕我直言,某种程度上说,你的水平甚至比不上一年级学生。”
好吧,现在他已经不再阴阳怪气地嘲讽我了,他都是直接笑话我。这两天他试图教会我一些最基础的魔咒,可我的魔杖一点反应都没有。要不是我还能施一个守护神咒,他都要以为我变成哑炮了。
“好吧,我知道,邓布利多只是想让你监视我。”我蜷在沙发上,把头埋进膝盖里,闷闷地说:“我只是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或许我想帮上一些忙,又或许我只是想让自己忙起来,看上去不会那么无用。”
斯内普没有回复我。他的表情有些复杂,面上显露出纠结的神色。这让我好奇起来,我很少见到他除了漠然以外的神情,不过斯内普近些天确实在我面前比较少用大脑封闭术了。
他停了好一会儿,才带慢悠悠地开口:“不是监视,邓布利多希望我能够保护你。我问过原因,但他没有告诉我。”
我听出来他话里的些许不解和气愤,叹一口气:“哎,谁知道呢,这个老爷爷年纪一大把,精明得很,谁也不知道他在计划什么。”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魔药课在周五,周三是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一起上。这又给了我一些缓冲——我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主角三人组,更不知道用什么态度面对德拉科。
不过,我算是见识了人送外号老蝙蝠的威慑力。三四年级倒还好些,一二年级的小孩子们真的像瑟瑟发抖的小动物,大气也不敢出。
虽然斯内普课讲得不怎么样,但到底是获得梅林勋章的魔药大师,他并没有全然按照书上的方法,而是将自己改良过后的技法抄写在黑板上。
四年级有好几个拉文克劳已经可以熟练的忽略掉斯内普那张咄咄不休喷洒毒液的嘴,敬佩又赞叹地做着笔记。
看来拉文克劳对斯内普没有太大的排斥。也不知道张秋有没有选修斯内普的高级魔药课,如果她有选,那我要让斯内普上选修课时也带上我。
周三的课结束得非常顺利,这多少给了我一点信心。但毕竟是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斯内普也没有针对某一个学生一直挑刺,我尤其担心周五下午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四年级的课。
不过再怎么担心,周五也还是如期而至。斯内普和我有言在先,他会对格兰芬多宽容一点。
“至少不要在我第一次上课的时候太过苛刻,就让我安稳一点度过我的适应期吧,求你了。”
当时他在批改作业,怎么也不理我。我索性脑子发热,把那堆学生作业推开,跳起来坐在他的办公桌上,身子倾向他,双手合十,语气发软,哀求他。
他“噌”地一下站起来,双手抵着办公桌,把我圈在里面。我看到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用他特有的毫无情绪的深沉的目光盯着我。我有些害怕,缩了缩脖子。
即使没有得到他的回答,我也不敢再打扰他,只好自己在一旁纠结。
不过,从上课情况来看,斯内普还是听了我的请求——早上的课一个格兰芬多的小男生炸掉了他的坩埚,斯内普也只是简单嘲讽了两句,象征性的扣了两分,没有再揪住不放。
这种情况我已经处理过一次了。周三有一个赫奇帕奇也炸了坩埚,我现在已经可以很淡定地看着斯内普清理现场,挖苦两句,再扣点分。然后我去取新的材料,顺便安慰一番吓得发抖的小朋友。
终于要到主角们的魔药课了。这节课要做增智剂,原料有三种——圣甲虫,姜根和犰狳胆汁。冥冥中我有种预感,纳威那个坩埚杀手,这次也会让人毫不意外地炸掉他的坩埚,甚至还会连累旁边的同学。
斯内普看着我跑来跑去,多准备的好几份材料发笑:“你对他们这样没信心?上午一年级的课你也没有备这么多份。”
我叹气:“虽然纳威已经四年级,但也比不过强大的设定呀——坩埚杀手可不是一个值得吹嘘的名号。”
“设定?”他讥讽道:“认真的吗?在你来到这里将近两个月的现在,你仍然认为这个世界只是一个设定吗?”
“我假设你没有在逃避现实,你的脑子也没有被阿尔巴尼亚森林的野猪踢坏,这么久的时间足够你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阿尔巴尼亚?这个地名怎么好像在哪听过。他的声音像天鹅绒一样丝滑低沉,几乎只比耳语略高一些,但却能让人听清他说的每一个字。
“你真该是摄神取念的专家,真该是,西弗勒斯,”我面无表情,呆呆地呢喃:“下次,如果你不用摄神取念就推理出了别人的心理,你可以不用这么一针见血。”
“为什么?你已经接受了卢修斯的项圈。”他犀利又冷漠地发问,并没有打算放过我。
“你不信任卢修斯。”他说,是很肯定的陈述句。
不信任吗?当然不。我要怎么去信任呢?我潜意识里总觉得这一切只是幻想,并且认定我在某一时刻会突然回到现实。
这里发生的事情,这里的人,包括卢修斯,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上一个完整的人——只是一个设定罢了。
我甚至没有办法,对卢修斯这个角色使用信任这个词。
“你没有资格这样质问我,”我提高了些声音,带着被戳穿后的恼羞成怒。
“卢修斯有多么高尚呢?收养一个从天而降的可疑人士,放任这个可疑人士怀揣着可疑的未来而不管不问?”
“那么你呢?西弗勒斯,你又有多么高尚呢?如果真要我推心置腹和你谈论信任——我宁愿相信邓布利多对我尚有几分真诚。”
“当然我会接受他的项圈,你知道的——我是说你看过,我的记忆,如果这一切是我的幻想,那么卢修斯就应该对我这么做。”
我颓下去,自嘲地笑,“事实上,我的幻想还有很多,如果它们都会在这个世界里发生,那么我全部都无法拒绝。”
我靠在仪器台边,垂着头把玩着一个装姜根的小盒子。一阵沉默过后,他突然逼近我。
“是吗?”他抓住我的手,抵着他脖子下面领口的第一颗扣子:“那么关于解开我的扣子呢?你也无法拒绝吗?”
我回想起他第一次对我摄神取念的时候,我脑海里那些不正经的剪辑和小说情节——那个时候他看到这些耳根子还会变红,真想不到,现在他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说这种话了。
“我知道你对我有什么幻想,”他贴住我的耳根,鼻子里喷出的气息打在我的脖子上,“我看过它们,从你的脑子里。”
我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斯内普绕到我身后,鼻子凑近我的脖子,我被他的粗重的鼻息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如果他是个吸血鬼,那我毫不怀疑他将会一口咬穿我的脖子。
他一只手拽着我脖子上的项圈,另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胛骨,一路向下,在尾椎的部分停下。
他向前一步,贴住我的后背,向后拉着项圈,迫使我的后脑抵住他的胸膛。
他出声念了个咒语,没有用魔杖,魔药教室里的一排木头窗子便“唰”的一下全部都关上了,室内瞬间暗了下来。
他轻蔑地笑起来,声音很低,但空荡荡的魔药教室仿佛有回声,听起来格外响亮。
“你真是一个淫荡的婊子,”他抓着我项圈的手微微收紧,阴郁地笑,“戴着卢修斯的项圈,却还想解我的扣子。”
项圈陷进我的脖子里,我没法回话,我也不想回话,我羞得耳尖都红了。
他突然松开放在我尾椎骨上的手,穿过我的腋下,大手狠狠按上我的左胸,把我箍在怀里。
“小荡妇,你是不是在被卢修斯按在身下操的时候,还想着别的男人?怎么,卢修斯无法满足饥渴的你吗?”
“我没有……”我挣扎着开口,伸手想推开他的手臂,可我怎么用力,他的胳膊紧紧横在我胸前,纹丝不动。
他低下头,对着我的耳孔喷着气低吼:“别狡辩,看看你淫荡的样子,是不是等不及要一根鸡吧捅进你骚水泛滥的小逼里,嗯?”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能够说出这种下流的话来。噢,是了,我怎么能忘记这一点——这种话大概是他从蜘蛛尾巷听来的。我被他羞辱得一股气血涌上头顶,连脖子都在发烫。
“啊——”他突然用大拇指和食指夹住我的乳头,用力捏下去。我不受控制的尖叫起来,痛得弯起腰,靠在他怀里。
一股细密尖锐的酥麻从残留着疼痛的乳头蔓延开来。从头顶至脚踝,触电一般,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夹紧双腿,发出一声喘息。
我的反应又惹得他一声冷笑。他放松了力气,手臂横在我的腰前,把我揽在怀里。他松开勒紧项圈的手,用拇指指腹很轻柔地抚过我脖子上的一圈痕迹。
“看来你真的无法拒绝,呵。”他的声音低缓又有磁性,非常悦耳,只是我没办法分辨出他的情绪。
他放开我,向后退了一步,施了个咒把木窗打开,光线立马穿过玻璃窗点亮整个教室。
他斯条慢理地抖了抖他的袍子,若无其事地开口:“现在,好好整理这些材料,十分钟以后上课。”
我呆呆地愣在原地,甚至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该死的,千万别告诉我他这样羞辱我只是为了确认我那句“无法拒绝”是不是真话。
“呵,别这样一副表情,”他捏住我的下巴晃了晃,讥讽地笑:“托你的福,小淫娃,在我心情还不错的时候,我想假使隆巴顿家的蠢货炸掉格兰芬多所有的坩埚,我也可以考虑不去计较。”
“下次我会尝试其他。”他意有所指的捏住我的手,按住我手腕的脉搏。我几乎立马想起艾伦里克曼的《叛国作家》里的拷问情节。
我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放开我,对大卫施了一个遗忘咒,“不用担心,你有足够长的时间做准备——我可不希望在我对你做一些更私密的事情时,你还得依靠一个麻瓜翻译来接收我的指令。”
果然,在这个地方我听不懂英语才更安全。邓布利多会赶走我的翻译对我讲英文,卢修斯和斯内普也会在大卫不在场时毫不避讳地在我面前交谈。
不过,当然,就算我知道一些核心机密,我也什么都做不了。
门外的走廊传来动静,我猜那是斯莱特林,按照格兰芬多的设定大概率是踩着点到教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