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蒙迦德病人(The Nurmengard Pati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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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蒙迦德病人(The Nurmengard Patient)
Summary
To know of nights before or after, the little while that we may last.又一次巫师战争爆发,纯血种和保守主义巫师成为了受害者。护士南希在澳洲的疗养院里遇见了一个被恶咒烧伤的病人,她决定留下来照顾他,直到他恢复记忆。阿不思波特在战争临近结束的时候来到疗养院,担任疗养院最后的药剂师。来自纽蒙迦德的病人和波特家叛逆的小儿子,都藏着许多秘密,在凌乱的记忆中,真相一点点显露出来。Another wizard war has broken out, with purebloods and conservative wizards becoming the victims. Nurse Nancy meets a jinx-burned patient in a nursing home in Australia and decides to stay and care for him until he regains his memory. Albus Potter arrived near the end of the war as the sanatorium's last apothecary. The patient from Nurmengard, and the rebellious younger potter son, were both hiding many secrets, and the truth was emerging from the cluttered mem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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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关于战争(About the war)

  纽蒙迦德病人见到阿不思·波特时出奇的平静,至少他并不抗拒这个陌生人的来访。南希在暗地里松了口气,这一点小小的兆头让她觉得钻心咒的伤害并非不可逆的。

  他们在纽蒙迦德病人的病床前摆了个小桌子,阿不思或者南希有空的时候都会呆在这间房里,甚至他们会围绕着他共进午餐,就像寻常的家庭餐会那样。

  纽蒙迦德病人大部分时间都安静的躺在床上听他们谈话,他现在能说两三句话,但很少开口,更多的时候是靠着软枕上转动他的眼珠,目光从南希到阿不思,再落在他手边的床单上。他被送来时随身物品只有一本旧书,那书被南希放在他的床头,他却从未翻阅它籍此打发时间。

  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即使是在这样日复一日的交谈中。

  某一天阿不思从海里得到了一只半臂大的海虾,南希很高兴的准备了顿丰盛的晚餐,她已经吃了太久的土豆、羊肉和袋鼠,那些海滩上可拾取的不知名的贝类也并不如想象中鲜美。阿不思从行李里找出了一瓶标着马尔福庄园小精灵自酿的葡萄酒,他声称他要庆祝自己的新生活。

  南希扬起魔杖对着虾钳施了个四分五裂,然后随意的将魔杖放进围裙兜儿里,迫不及待的扒开橙红色的虾壳,虾钳内里鲜白色的肉被她撕成了两半,她起身,将一半的肉塞进了纽蒙迦德病人的嘴里。

  纽蒙迦德病人安然的咀嚼了起来,虾肉没有任何蘸料,带着一点海水的咸腥,更多的是鲜甜。它不是被大火灼烧过的,焦黑色的死肉——就像他一样。他明白他在咀嚼刚刚死去不久的某种生物尸体的一部分,生命的气息在这部分被割裂的肉体上是如此的鲜明,让他忍不住变得贪婪。

  南希正在对付另一只虾钳,阿不思的话从甲壳类生物外骨骼的缝隙处传来,将她的动作打断。

  “你有想过这些结束之后去做些什么吗?”

  “圣芒戈不缺一个护士。”南希对阿不思说,“我真的是···受够了那些魔药味道,你触摸过那种软乎乎没有骨头的手臂吗?它们像蛞蝓一样,你摸过一次就不会忘记的。”

  “或者不做护士呢?”阿不思看了眼纽蒙迦德病人接着说。

  "那又能做什么呢?"南希重复的说了一遍,“不做护士又能做什么呢?找个麻瓜男人嫁了吗?”

  “我父母都是麻瓜。”她说着,又侧过身去给纽蒙迦德病人的嘴里塞了点东西,纽蒙迦德病人看了她一会儿,似乎是在倾听他们的交谈,但南希没有注意。

  “做过了巫师但话确实很难适应麻瓜的世界,我父亲和我说过。”

  南希叹了口气:“我倒不这么觉得,只是我做了件蠢事。”

  “霍格沃茨那样的地方,所有人都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哈利波特和他的伙伴们的丰功伟绩。”

  南希顿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这么说有些尖锐,于是她诚恳地看向阿不思:“我不是在指责什么,原谅我,我并没有讽刺你父亲的意思。”

  “我明白。”阿不思驳回了她的歉意,“你不需要抱歉,我明白你的意思。”

  南希放下手中被掏空了的虾钳的肢节,甲壳落在盘子上一响,她本想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但她意识到自己手上沾满了虾肉的汁液——还有海鲜的腥味,她不得不将额头靠在手背上。

  “你不会理解的。”她低着头,声音里带着一点哭腔。

  “他们都是伟大的,而我也只是想做对的事情,像赫敏·格兰杰部长那样,投身一场正确的战争,义无反顾的去做一个战士。”

  她用手掌的根部捂住眼睛:“所以我和她一样,�对着父母使用了一忘皆空。”

  “我那个时候才刚刚毕业,我不知道这样做是有代价的,没有人和我说过英勇的代价。”她声音尖锐而颤抖,语速极快的诉说着,“然后呢?我就无处可去啦!”

  “我只能在这里,我哪也去不了。”

  阿不思无言,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忽视了纽蒙迦德病人神经质的眼神,凑近南希道:“我很抱歉。”

  他神色带着一种苦闷的犹豫:“我不知道我父亲他们那一代的战争给所有人都带来这样的影响。”

  他走到南希身侧,和她并排蹲下。

  “我甚至不喜欢我的父亲。”他说,“伟大的哈利波特还有二十世纪巫师界最伟大的爱情。”

  “他一辈子都活在伏地魔的阴影下,伏地魔死的时候他才从霍格沃茨毕业,但是他已经把他的一生规划好了。”

  “娶我的母亲,成为傲罗,和韦斯莱家维持亲密关系,和斯莱特林还有那些贵族们保持恰到好处的敌意·····只要他不这么做,他就好像背叛了什么。”

  “没有人会喜欢在自己家里立一座战争的丰碑,而我的家里有两座。”

  “哦,你不要这样说。”南希在袖摆上擦干眼泪,抬起头对阿不思说,“你父母一定是爱着你的。”

  阿不思轻呵了一声,不置可否。

  “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这听起来就不像一个被爱祝福的名字。”他说,“像另一座纪念碑。”

  “我讨厌战争,十分讨厌。”他望着自己的双手,虾的汁液在上面干涸,留下了一圈浅黄色的印记,“任何形式的战争都是会死人的。”

  “他们坚持自己的主义,想要杀死不同的人,本质上都一样,没有哪个主义会比另一个更高贵。”

  “你这是消极避战主义!”南希叫道。

  “择夜布施魔疯了一样的攻击纯血种又是谁造成的呢!”阿不思反问。

  床上的纽蒙迦德病人不知听到了什么,他本来只是颤抖,忽然开始尖叫起来,像沸水里的肉排一样在床上翻滚。南希跳起来冲上前去按住他的双臂,防止他撕扯自己脸上的绷带。她毕竟是麻瓜家庭长大的女巫,遇到这样突然的情况,下意识的反应并不是掏魔杖,而是用双手解决问他。

  阿不思抓起桌上的魔杖,向纽蒙迦德病人施了个力松劲泄咒,他顿时垂下手臂,又变成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一摊。

  南希往后小退了一步,看着纽蒙迦德病人乱颤的眼珠:“他需要安定剂,是钻心咒的后遗症,他需要安定剂!”

  她跌跌撞撞的跑出去,脚步声咚咚的走远,方才还尖锐的谈话被纽蒙迦德病人的癫狂所打散。

  等她熟练的撬开纽蒙迦德病人的嘴,将药灌了进去,安静的浑噩再次降临,在一片甲壳类生物橙红的骸骨中,片刻的游离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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