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蒙迦德病人(The Nurmengard Pati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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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蒙迦德病人(The Nurmengard Patient)
Summary
To know of nights before or after, the little while that we may last.又一次巫师战争爆发,纯血种和保守主义巫师成为了受害者。护士南希在澳洲的疗养院里遇见了一个被恶咒烧伤的病人,她决定留下来照顾他,直到他恢复记忆。阿不思波特在战争临近结束的时候来到疗养院,担任疗养院最后的药剂师。来自纽蒙迦德的病人和波特家叛逆的小儿子,都藏着许多秘密,在凌乱的记忆中,真相一点点显露出来。Another wizard war has broken out, with purebloods and conservative wizards becoming the victims. Nurse Nancy meets a jinx-burned patient in a nursing home in Australia and decides to stay and care for him until he regains his memory. Albus Potter arrived near the end of the war as the sanatorium's last apothecary. The patient from Nurmengard, and the rebellious younger potter son, were both hiding many secrets, and the truth was emerging from the cluttered mem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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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痴心水(Amortentia)

  自从纽蒙迦德病人那一次歇斯底里的发疯后,阿不思对恶咒后遗症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他在病床上抽搐嘶嚎,怨恨、谩骂、流血、愤怒把他挤压的变形。阿不思震慑于一个人居然能被这样的痛苦所裹挟——那不可言说的魔咒,巫师举起魔杖念出咒语,就可以让一个人一辈子发疯。

  他强迫自己尽可能多的与纽蒙迦德病人相处,南希对他“消极避战主义”的谴责确实在他内心打破了些什么。好在纽蒙迦德病人大部分时候只是睁眼靠在软枕上发呆,像一截年轮都已被蛀空的枯木,没有什么能够支配他,连他自己都不行。

  南希说纽蒙迦德病人并不讨厌他,而适当的交流接触确实有利于纽蒙迦德病人病情的康复。连阿不思自己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服从于南希的指派,但他确实把几个坩锅挪到了病人的房里,南希有空时会坐在病房里给他读几本她带来的麻瓜小说,阿不思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他往往在制作魔药时和纽蒙迦德有一茬没一茬的闲聊。

  在无所事事的日子里,阿不思学会了用炼制魔药来打发时间。他从他的银边皮箱里翻出了了一本利巴修·波拉奇所著的《高级魔药制作》,这大概是他六年级的课本,或许是因为当时他对魔药学兴趣颇丰的缘故,他带着这本书和父母一起去挪威度过暑假。他那时的理想是成为一名神奇生物治疗师,然后······自从那个夏天之后,一切都变了。

  他自认为在魔药方面小有天赋,如果他想在这方面发展,如果没有那些变故,或许有朝一日他确实可以取得不错的成绩。阿不思翻开尘封已久的课本,以一种审视的态度评判自己少年时的理想。

  书页的某一页有着老旧的压痕,一看就像是反复阅读、经年累月的翻动所导致的。他抱着探究的心态,指尖滑过书脊,飞快的翻动着书页,精准的停留在那一页上。

  “Amortentia,痴心水,”阿不思默念着页脚上一行不属于他的字迹,“苔藓、燃烧的坩锅和轻松亮发魔药。”

  “将火灰蛇蛋置于坩锅中烘焙,加入三滴雌海豚的眼泪。将曼陀罗花瓣磨成粉末,并置于······”

  “翻倒巷的巫师会用死去皮革匠的洗尸水代替海豚的眼泪,这样迷情剂的效果会更具有盲目性。”纽蒙迦德病人睁开眼睛,忽然开口说道。

  “你说什么?”阿不思将书扣在桌上反问他。

  纽蒙迦德病人的插话显然在他意料之外,他沉默了太久,几乎从未说过这样冗长的句子。而更令阿不思惊讶的是纽蒙迦德病人对于魔药配方的熟稔,像这样几乎埋没于民俗秘辛中的魔药技巧,除非长期浸淫于魔药理论中,寻常的魔法学校毕业生并不会知晓。

  “你似乎对迷情剂很熟悉。”阿不思对他说。

  “你闻过痴心水的味道吗?”他问纽蒙迦德病人,“书上说它会呈现人们喜欢的味道,有人用它来确定一生所爱。”
  
  纽蒙迦德病人轻轻的阖上眼睛,他或许还没有记起这样细枝末节的事,或许他没有爱的人,或许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我只做过一次痴心水,为了完成课后作业。”阿不思盯着书脊,陷入一种喋喋不休的沉思,“斯拉格霍恩教授让我们每个人都试着去描述痴心水的味道,可惜我实在记得不太清楚那是什么味道。”

  他叹了口气,“太久远了。”

  阿不思垂下眼睑,思绪飞快的掠过,就像他刚刚从《高级魔药制作》中捻出写着痴心水的那页纸一样,如果他可以给自己来一个摄神取念,他一定可以从他呼啸而过的记忆中提取出斯科皮·马尔福的名字。

  年轻的斯科皮,红蛇果味的斯科皮,黄油啤酒泡沫里的斯科皮,马尔福家族与塞尔温家族婚礼上的斯科皮。

  “有多少人会在那么年轻的时候就闻到一生所爱的味道呢?”阿不思将自己从记忆中剥离。

  纽蒙迦德费力的转动眼珠,再次将目光注视向他,他的眼神呈现出罕见的清明。

  “那真是太可悲了。”纽蒙迦德病人喃喃道。

  阿不思动了动嘴唇,他本想对纽蒙迦德病人诉说他与斯科皮·马尔福的故事,他确实,至少曾经真切爱过的人。那是一段和波特家族光辉不符的,背德的情感,它应该和马尔福家族一起钉在棺材板里,然后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就是另一座丰碑,或者墓志铭。

  每每他想提起斯科皮·马尔福,他都不自觉的感到如芒在背、如鲠在喉。他需要提及这个人,只因为这个人是他生命密不可分的一部分,但他又不能如他的父亲谈及故人那样说起那位马尔福先生,他并不拥有他父亲那样对绝大多数残忍都镇静的从容。

  缄口不谈对阿不思来说太残酷了,至少他觉得纽蒙迦德病人是一个绝佳的倾诉对象——一块活着的木头,绝不会出言审判什么。只要他这样想,他就有了在这块荒芜的大地上诉说的勇气。

  “曾经,我有一个朋友。”他咽下一口唾沫,对纽蒙迦德病人说,“一个朋友。”

  “他娶了一个妻子,但他们并不相爱。”

  “于是他们靠迷情剂来维持他们的婚姻。”

  空气如固体般向下沉寂。

  “可真是愚蠢。”纽蒙迦德病人打破沉默评判,他将焦黑色的手指搭在阿不思的手背上,轻轻敲击。

  “这是冈特家族故事的另一个版本吗?”他很慢的问道。

  阿不思从未将斯科皮和伏地魔联系在一起过,这样的想法无端就有一种恶毒的意味。

  “不,不是的。”阿不思下意识的否认,他将视线挪向窗外,灰蓝色的天光刺目,他频繁地眨动眼睑肌。

  那些鸟从更南方飞来,没有魔法的帮助,却依旧往复生生的在轨道上飞行。在那一霎那,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骑着扫帚的巫师不会比一只鸟更高贵。

  “他们在爱情魔药的帮助下,度过了很好的一生。”他将自己的手从纽蒙迦德病人的指尖挪开,如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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