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Marauders/掠夺者们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F/M
G
AU/Marauders/掠夺者们
Summary
摇滚乐队AU主唱鹿/音效吉他手狼/鼓手犬/键盘手羊巡演经理鼠/随队记者莉主唱追随队记者追了一年没追到手,音效吉他手药物滥用加性瘾,鼓手酗酒,键盘手想分行李散伙巡演经理吸粉,随队记者看起来是最正常的成员……人物关系混乱,有骨肉皮情节,自动避雷
All Chapters Forward

我们曾经彼此相爱

因斯布鲁克附近的某座滑雪度假村。

多卡斯刚开门进来,就看到小天狼星在不安地踱来踱去,她走到壁炉前,靠在上面,把脸搁在胳膊上,“所以大作家还没有灵感吗?”

他看起来非常生气——瞪了她一眼,然后突然笑起来,把她揽到怀里,拿脸在她的颈窝里乱蹭,鼻尖凉凉的,“我写不出来这件事都怨你吧。”

“怨我怨我”,多卡斯侧脸蹭他,两个人都穿着傻乎乎的情侣红绿配色厚毛衣。都十五年过去了还感情那么好,已经算是意外中的意外了,当初结婚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不出五年就会离婚。但现在连八卦小报都不再猜测小天狼星到底什么时候出轨,他们简直成了模范夫妻中的模范夫妻。

不过也可能和远离了摇滚圈有关系。

他们还断断续续有收到莱姆斯的消息,但他似乎就这样陷入了自我放逐,拒绝和其它人有任何的联系,‘掠夺者们’名存实亡。多卡斯有写过几首新歌,他们找到了奎里亚斯·奇洛来弹主音吉他,单曲专辑刚出来的时候乐评人好评如潮,但是大众市场并不买账,销量从第一周登顶之后就开始不断走低,于是乐评人马上调转了他们的枪口,关于成员们江郎才尽的质疑声出现了。

而所有的冲突从彼得·佩蒂鲁被假释出来之后达到了顶峰,他出版了一本回忆录,完完整整的回忆了自己五年的巡演经理生涯。

在故事里詹姆·波特成了一个经典的,过度自负的主唱,像一个暴君那样统治着乐队成员,不把他们当人看,正是他的独断专行导致了主音吉他手的出走。而莱姆斯卢平不为人知的药物滥用史和性瘾也被揭发出来,还有一些他曾经和小天狼星跟骨肉皮在床上玩3p之类的内容,彼得还暗示莱姆斯曾经要求他提供毒品。多卡斯则成了一个贝那黛特或者圣特蕾莎之类的人物,因为过分严苛的禁欲生活产生幻觉式的狂喜,其实可怜又可悲,被自己的阴道控制之类的。

埃德加·博恩斯对此非常紧张,临近圣诞节还要把他们三个都抓到汉堡来开会。

小天狼星看起来则完全是满不在乎的状态,已经怀孕的多卡斯托腮看着他们可怜的经纪人,“面对观众就像面对一只已经吃过两三个活人的孟加拉虎。”

而詹姆·波特流露出了罕见的犹豫,“我想是不是到了结束的时候。”

“没有意见”,多卡斯转头看小天狼星——他耸了耸肩。

 

所以这就是一个时代的结束了,拥有《隐形衣》《打人柳》《金色飞贼》《阿尼玛格斯》《活点地图》五张白金唱片,曾经每次巡演都有上百万人买票的‘掠夺者们’结束了他们作为一支乐队的公开活动。私下里詹姆和莉莉经常来西西里岛上拜访小天狼星和多卡斯,他们也常常来到巴黎的圣路易岛上回访,但是这支重金属乐队划时代的统治已经落下了帷幕,人们开始听‘古怪姐妹’‘韦斯莱双子’这样的后起之秀——詹姆单飞之后他的音乐事业反而重新有了起色,但这时候他已经是以流行歌手的面貌出现了。

多卡斯和小天狼星,大部分时间在乡下隐居着,冬天的时候就去奥地利和瑞士的山里滑雪。那里的房子都是一幢一幢的木屋,尖尖的屋顶可能占了房子一半的高度,冬天大雪封山,除了狂热的滑雪客没有外人回来,他们偶尔会被坐在酒吧里的旅人认出,小天狼星可能会坐在架子鼓前敲上一段,但这样的机会不多。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小狗第一次来到他们传统的度假地的时候,小天狼星刚把在外面玩了一天雪雪兴奋地满脸通红的小崽哄着安顿下来,就看到多卡斯坐在写字台前,整理笔记本。

“你在看什么?”他把手放在她脖子上冰她。

“笔记”,她把本子举起来给他看,凌乱的字迹四处分布在空白的书页上,贴着干枯树叶、小小的拍立得照片和简笔画。

“我以为是明星照片集”,小天狼星笑着用拇指摩挲她下巴,他知道多卡斯有一本——她是阿兰·德龙、玛琳·黛德丽和劳伦斯·奥利弗的粉丝,积了好大一本相片簿,签名的不签名的,还有限量版海报。

“你要不要看”,她难得有这种娇憨的态度,“里面有你。”

小天狼星翻到第一页,看到横跨两页的简笔画,他坐在架子鼓后面,穿着黑色的工字背心,没有画脸,标志性的黑色长发披散在身后,詹姆则在脸上画了一副眼睛,他那个时候还在白t恤,外面穿着男孩子气的红黑格子衬衫,球鞋,但是舒展的肢体语言已经将未来的巨星气质展露无遗,脸上带着伤疤的那个是莱姆斯,更安静一些,在低头拨弄他的十二弦吉他。后面有长长短短的文章,时间点跳来跳去,但好在都标注了写作日期,偶尔穿插一些生活感悟,还有很多小天狼星都忘记了的,‘掠夺者们’时代发生的趣事,“所以你也要出回忆录吗?”

“就是随便写写吧”,多卡斯在玩他垂落下来的长头发,“有的东西怕忘了,就记下来,没想到居然也积了这么厚一本。”比如这一页上才动了一行字,‘小狗第一次看见雪,几乎到了他腰,非常激动,小天狼星像拔萝卜一样拎着他在雪地里走’。

“我也想写点东西了”,小天狼星摩挲她锁骨,“这好像很有意思。”

于是‘掠夺者们’的鼓手消失了,戏剧界的新星‘大脚板’出现了——他擅长写一本正经端着的人物,但是在互相嘲讽中展现出不同寻常的幽默感,还有闯入他们世界的冒失鬼,在一连串的冒险中得到出乎意料的回报。在巨大的历史背景下往往以一个家庭作为切口,最传统的四幕戏,结构精悍,人物关系简单,但是在平淡中能展现出隽永的深度,在西区叫好又叫座,评价很高。

小天狼星在家里对自己成功的转型很得意,骄傲的谈论过自己在公学和大学里的戏剧社经历,现在他毕业学校(当然是拉格比公学)的话剧社团在排他的戏的时候也会请他回去当嘉宾,他就在台上大放厥词,回忆自己在青少年时代和詹姆的冒险故事——合伙往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扔樱桃炸弹,偷渡黄色书刊之类。多卡斯往往对此采取不置可否的扮鬼脸态度,但也很乐意为丈夫新的事业提供支持,她主要还是忙自己的酒庄,种植和酿造葡萄令她感到快乐,像在回忆和祖母在一起的童年时光。

“所以你也写了很多”小天狼星曾经很好奇地问过多卡斯,“不打算发表出来吗?”

“我又不是佩蒂鲁”,多卡斯笑,“没有那么旺盛的表达欲——我是写给自己看的。”

“变成戏剧他们就不会发现了”,小天狼星显然有些得意洋洋。

“是么?”多卡斯看了他一眼,“不要以为我没有发现,阿米莉亚小姐就是埃德加”,那是他第一部作品里的人物,熟悉的人都可以发现她的性格简直和埃德加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相貌描写和主人公之间的一个小互动则借鉴了爱米琳·万斯。

现在是小天狼星的神态变得不可思议了,“所以你为什么不写东西——”

“这是个好问题”,多卡斯微笑,“你没有发现吗?我表达的天赋被拿走了。”

小天狼星扶着壁炉,神色严肃,“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看起来那几张失败的单曲专辑到底还是给她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人们在背地里引用彼得的说法,说她的创作灵感来源是性饥渴,这是对所有有能力有名声的女性常见的污蔑。而她当年在乐队里明明就是作为禁欲和神秘的存在出现,带来形而上的东西平衡詹姆和小天狼星过分享乐主义的氛围。

“不是这个样子的”,多卡斯只是安静地微笑着,“所有的表达都会被审视,而我现在不想被审视了,那么也就不用表达了。——被你一个人看对我来说就够了。”

 

詹姆在接受一场BBC的电视采访,他和莉莉现在住在巴黎,塞纳河上的圣路易岛,莉莉在路透社找了一份工作,詹姆则继续他的歌唱事业——彼得回忆录带来的余波已经逐渐平息,他们各自都有了新的开始,似乎也是时候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往事了。

“是的,我想我们曾经彼此相爱”,詹姆那一头乱七八糟不驯的黑头发已经被剪短,带着眼镜和围巾,简直像像传统的知识分子,但是讲话还是那么,惊人,难以掩饰本人的少年心气。

西装革履主持人看起来对这个回答很吃惊,但现在已经是90年代了,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谈的了,时间的长河带来的是所有曾经以为坚固事物的分崩离析。

“是的,我爱我的成员们,我想他们也爱我”,詹姆眨了眨眼,讲了个不太好笑的笑话,“但是有两个人抛下我走了。”场下的人都在会意的微笑。

‘掠夺者们’这支乐队大概是真得过气了——在最火的时候人们津津乐道的永远是鼓手和主唱,鼓手和吉他手,还有他们的那些不羁往事,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贝斯手。而他们现在以一种怀旧的情绪看乐队的时候,仿佛贝斯手和鼓手就是理所当然的天作之合,主唱则是常出现在各大嘉年华场合的流行音乐嘉宾,他们亲切的老朋友和伙伴。

“在所有人里,我最想见到的人是莱姆斯”,詹姆低着头,双手放在打开的腿间,那是一个祈祷的手势,“他已经很久没有联系我们了,我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他抬头微笑,“这或许也是我来参加节目的原因。莱姆斯,我知道你能看到。”

结束录制之后詹姆在伦敦的街头站了很久,看着红色的双层巴士从街的那头过来,驶过拐角,直到消失。对面那间酒吧就是他第一次见到莱姆斯·卢平的地方,他那个时候在一支临时乐队里担任主音吉他手,在一段短暂的表演结束之后,詹姆趴着乐池的边缘,抬头看莱姆斯——那是一个瘦弱清秀的年轻人,脸上带着新愈合的浅红色伤疤,很难想象这么一个文弱气质的人刚刚完成一段高难度的吉他solo,但他确实有一些激烈的潜质隐藏在平和的外表之下。

那是詹姆第一次产生了组建一支乐队的想法,其它时候他只是和小天狼星玩票罢了。

詹姆在节目播出之后接到了一个电话,他那个时候在巴黎的录音室里,端着早餐咖啡——陌生号码,对方没有说话,他听到电话对面轻轻的呼吸声——他相信自己可以接到这个电话,甚至为此保留了戈德里克山谷里那个号码。

“莱姆斯,我知道是你”,詹姆很肯定的往下说,“回来吧,我们都很想见你。”

对方把电话挂掉了,只能听见长长短短的忙音,詹姆握着电话,看对面锌皮屋顶上鸽子飞起又落下,最后他拨通了莉莉的电话。

“我知道了,把电话号码给我”,波特太太保持着伊万斯小姐时代的工作效率,电话那边传来高跟鞋击打地面的声音,“我现在在柏林,24个小时内给你回复。”

“我不知道莱姆斯是不是希望被找到”,不加奶和糖的咖啡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

“等找到他在哪里再说吧”,莉莉看起来对这件事势在必得,“对于这种事一个记者总有自己的手段。”

Forward
Sign in to leave a review.